殁世奇侠第3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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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中天帝国方面,受到的尽是冷眼冷语冷待遇,有几个心高气傲的,受不了这状况,与他们
发生肢体冲突,自然是三拳两脚便被打成猪头,脸面丢尽。
这种局面,一直到中天帝国最高议会的巨头,剑道十八重天的掌门洛河阳出面,才有所缓解。
洛河阳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有最高议会最精锐的护卫人员,均是炎黄声名显赫的
一流高手。这些人的到来,极大地增强了中天帝国在此地的整体实力,对“三大制约”的人马也形成了相
当的威慑力。
洛河阳对剑拔弩张的气氛并未多言,他只是匆匆而来,对着黑天的尸身扫了两眼,便又匆匆而
去,直奔兰光岛。
这样的做派,联系最近的事件,总给人以“假公济私”之感。
事实上,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是,洛阳对爱徒固然十分关心,但他在章严柳床前停留的时间,
也并不比面对黑天尸身时多到哪儿去。
在他确认了爱徒性命无忧后,立时提出要求,希望另开密室,以商讨重要问题。中皇集团高层
很爽快地答应了。
坐在密室中,洛河阳举目一扫,见在座人中,容青戈当先而坐,后面苏可军、容馨、江天豪、
容知雅等第二代齐聚,小辈中苏怡、容可为也在,唯独不见了张真宇,不由心感讶然:“陛下秘密外出一
事,原来是真!我尚以为”
在座诸人都是苦笑,什么秘密外出,分明就是凭空消失!
若不是斯蒂安那边及时解释,他自己又及时发回资讯,这里只怕早翻了天,哪还有心情招待客
人!只是这个原因,便不可为外人道了。
容青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办法,就我家真宇人好事多!今天拿来当盾牌,明天又送
去做子弹!我就不明白了,张家人是不是就是天生的面人,让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洛河阳满肚子的话,都被容家老狐狸的一番言论堵在了喉咙里,那感觉是说不出的难受!他唯
有苦笑着化去这尴尬,心中却在奇怪,又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自数月前,张真宇以绝对强势的态度压迫最高议会时起,天下人都明白,张家这位硕果仅存的
男丁,再不是那位乐于让人任意摆布的好好先生,议会上的狠辣手段更令人心悸。
近段时间,他更是活跃,影响黑暗世界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中,几乎都有他的身影,其所表现
出的实力、手段,亦使人侧目。在这样的背景下,还敢招惹他的人,一定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洛河阳很想问个明白,不过,在座的人中没有愿意为他解惑的,他也只能按下好奇心,干咳两
声,接着容青戈的话头说下去:“青戈老弟,陛下的过往,大家都有责任。
“就我个人而言,对张家两代为炎黄一脉所做的贡献和牺牲,是相当感激的但就事论事,
政治上利益为先,顾大局而弃小我者,也是历来有之”
“那为什么不弃其他人,偏要弃他们张家!”
虽然事过境迁,但一谈起此事,容青戈仍是吹胡子瞪眼,气愤难平。
面对这样的容青戈,洛河阳反而越发地从容起来:“因为只有张家才能撑起这份压力,也因为
只有张家,才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陛下青春正盛,我不好断言,但观上任,青戈老弟,你能说她不幸福吗?但若换上另外一人
,你觉得如何?”
容青戈一愕,思来想去,却再说不出话来。洛河阳智珠在握,话语间越发镇静笃定:“论才智
,你我合力未必及得上孤岫先生之万一,论力量,我们这些老朽加起来,也抵不过张云忘一根指头。层次
的差距摆在那里,以我们的角度看问题,是否有夏虫语冰之谓?”
容青戈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洛河阳环目一扫,见自苏可军以下,所有人都在细听,暗叫终不枉费功夫,嘴里更是流畅十分
:“以往之后,再不必说。只论陛下一人,陛下以前是什么性格,诸位想必也清楚,说句不甚恭敬的话,
怕是比我那小徒还要多几分惫懒,正是不着天地一闲人。
“偏偏身后又有孤岫兄父子一力支援。在那样的形势下,如论‘小我’,还有谁比陛下更合适
的?而如今”
“如今,他性格变化,功利心起,有抱负、有野心、有势力,这又该如何?”
说话的却是苏怡。
对这位孙辈的年轻女子,洛河阳可是一点儿都不敢看轻,在他心里,在座诸人,以苏怡和容知
雅最难对付。
容知雅不按常理出牌,行事莫测高深,不可捉摸。苏怡则智慧绝顶,算无遗漏,心机深沉,正
是后辈中一等一的英才。在他的计画里,这两人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当下,他不敢怠慢,斩钉截铁地道:“既非小我,便是大局!陛下是炎黄一脉不世出的英才,
亦是当今世界一等一的人物。当今之世,乱象纷呈。教廷拥立新主、禁忌行事莫测、丛巫又有黑天这般的
妖魔人物,正是大乱先兆。
“在此性命攸关之时,炎黄一脉再不知团结,离覆灭之期不远矣。
“当今之计,必须全力开动我方庞大的系统,使之有效运行。议会制在和平时期或许有权力制
衡之效,但非常时期,却是效率低下,无法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因此,我们必须在一段时期内,将各种权
力集中起来,以应对世界的变化!
“这就必然要推选出一位或几位精英为核心中枢,以保证政令通达。陛下少年得志,名已具备
,难道不想名符其实吗?”
密室里的空气微微一窒,所有人都听出了洛河阳话中之意。但没有人敢于相信,这言语,当真
是出自这位最高议会巨头之口吗?
洛河阳把所有人的脸色都摄入眼中。
其他人也就罢了,他最在意的两位女性,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似乎对这种话全不在意,
又似乎早在她们意料之中。这使他颇为苦恼。
所幸,只略一沉默,容知雅开口了:“说白了,这就是独裁!”
苏怡微微一笑:“当今世界,还有独裁成长的土壤吗?”
“所以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不是传世之策。观炎黄以外各势力,近几年来,都有意无意地将
权力集中于少数人之手。艾玛有普鲁斯、丛巫有杜古、禁忌有理查、梵河有卡陀和蜜儿、神英有阿侬列、
斯蒂安。甚至如今,教廷也有了古德。马文。
“这些势力各类决策正确与否,暂且不说,只观其内政执行,均是简略通达,效率极高。再反
观自身,这些年炎黄内部,实在,唉相形见绌。”
在座诸人心中敞亮,都知道洛河阳说得都算是客气的!自联合长老会崩溃以来,最高议会成立
,东府西殿的格局隐有消解之势。
如果是分而合之也就罢了,偏偏议会分出的诸多议席,造就了一大批割据一方的豪强,各立山
头,整日在议会叫嚣吵闹。如此局面,又哪有效率可言!
“洛前辈的意思是说,宇哥是所谓的‘精英候选人之一’吗?”
苏怡的词锋果然厉害,淡淡的一个“之一”,便令洛河阳为之一凛。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很快便使了个狡猾:“最高议会考察至今,陛下是唯一的候选人。当然,小怡若有意,也可”
苏怡自动地将后半句忽略。看洛河阳的意思,就是说今日之后,很有可能蹦出第二个、第三个
她淡淡一笑:“明白了。洛前辈远来至此,想必也累了。不如暂且休息。余下事务,等宇哥回
来再说如何?”
这就完了?洛河阳没想到自己刚开了个头,便要结束了,有些措手不及,正要开口,脑中忽地
一清:“主角未至,便急着下定论,岂不是真要把张真宇当成面人来捏!对在此座诸人来说,这绝对是大
忌中的大忌!”
想到这里,他唯有苦笑一声,点头称允。
卡尔瓦多斯、弥亚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隐在一个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看着不远处惊心
动魄的战斗。
这是兰光岛上一个不起眼的偏僻角落,距中心城区至少有二十公里的距离。原本是一个荒废的
工厂,此时正好作为激战的战场。
这里上演的,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
“碰!”
一道纤细的人影淩空飞起,撞入废弃的厂房之中,大量的碎石瓦砾飞溅四方,尘雾飞扬。
“完了!”
卡尔瓦多斯的利眼把一切都看得清楚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倒飞的人影全身至少中了十多次重
击,在半空中更被咒法打入,还没落地便陷入昏迷。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势弱者一方形单影只,而势强者一方有三十人。
三十比一,这样巨大的差距,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还认为她是有容吗?”
“怎可能?要是有容有这样的修为,中皇集团早统治世界了!”
“那她是谁?”
“你在考我吗?哼,看看就知道,这种举世无双的防护力,对空间咒法的应用技巧,除了‘无
双守护’,还有谁来?”
“她身边的同伴呢?”
“废话,当然是教廷呃,问一下,卡尔瓦多斯,你听说过教廷与梵河有交情吗?”
“据说,古德。马文”
“那么,蜜儿也是”
“”
对话微一僵滞,随即又进行下去。
“昏过去的女人,你有印象吗?”
“亲爱的弥亚,我发誓我不认识她!呃,当然,说正经的,有点儿哦,对了,是查可韦亚
斯那头肥猪提供的情报,这女人是‘死亡赌赛组委会’的重要人物,当代‘魔鬼牌’玛蒂尔达!也就是全
球经济危机的‘罪魁祸首’”
情报交流到此结束,两个人面面相觑。似乎,他们又撞入到某个了不起的阴谋中了。这就和上
次“张、江苟合事件”一样,背后还有一个黑手在操控。最要命的是,那只黑手,竟还是他们的上级!
“我们这些狗腿子真可悲啊!总是被蒙在鼓里,偏偏又运气好到总会看到最真实的结果。早晚
,我们都会被灭口的!”
卡尔瓦多斯发出消极的悲叹,弥亚却出奇地没有训斥。反而在稍微的沉默后,摇头一叹:“所
以说,这是楣运吧!”
这一对男女窃窃私语,自悲自怜,在战场中心,也发生着一段对话:“为什么只有大鬼牌?小
鬼牌呢?蜜儿小姐”
不久前还与张真宇有过交流的中年神父伊亚特脸色变青,显然已是大乱阵脚。他手中握着金光
闪闪的大鬼牌,牌面上,面容狞恶、血腥暴戾的恶鬼,正用最丑陋的笑容嘲弄他的愚蠢。
“那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了。”
酷肖有容的美丽少女微微一笑,丝毫不为失败的结局而感到懊恼。
她转过身体,正想离开,身后乱石一声响,另一位美人儿顽强地从昏迷中醒转。教廷的人马如
临大敌,纷纷摆出架式。
蜜儿只是摇了摇头:“她没有反抗的能力了。你们可以把她带走,小鬼牌的下落,就落在她身
上了。刑讯之学,教廷应该做得很完善吧!”
“呵,我可没有那么笨呢!硬受皮肉之苦,到最后还要讲出来,这种日子,最没意思了!”
仍躺在瓦砾堆上,玛蒂尔达低低发笑:“就是告诉你们又如何?你们有能耐抢去吗?林荫大道
四十七号,那里的人便拿着小鬼牌,要去抢吗?”
“林荫大道四十七号?”
伊亚特听得傻眼,这个地址在常人听来也就罢了,可在他这样的精英听来,却是有五雷轰顶之
效!
“这是有容?”
他嘴里缓缓吐出这个名字,脑中风车般连转,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尾处
直冲顶门。
“竟是有容拿着小鬼牌!这和落在张真宇手中有什么区别!”
“玛蒂尔达这招好毒!”
蜜儿摇头一笑,步伐轻盈地走出工厂。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吧!”
没有人回答,但她仍是满意一笑,再迈步时,已远在数百公尺外,转眼间无影无踪。直到这个
时候,角落中的两男女才停下了猛点的头颅,同时吁出一口长气。
工厂内,伊亚特终于在既定事实面前低下头来,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与上面的人物联系。
“呵,亲爱的盟友,或许我真应该说声对不起,你的报酬注定无法完全支付了!”
古德。马文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很是真诚的歉意表情。
在他身后,一脸无谓的黑衣主教低哼一声:“也罢,反正我之前的计画注定行不通妖剑百
年,又是个让人讨厌的麻烦家伙!”
“你这样大方,会让我心生不安的!亲爱的盟友,不管你怎么大度,也不能遮掩我的失信行为
尤其在你毫不打折扣地,完成了我所托付的任务后!直说吧,克利策主教,你想要什么补偿?”
“”
“克利策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