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列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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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米。
“你骗人!没有人跟你换陵兰草!”
“是么,是你太好骗了,,,”
“婆婆,哪里有陵兰草?我也想像哥哥那样变出好多萤火虫!”
“说什么呢,别去想那东西,陵兰草可不是你这种小孩能去摘的!等等,,,你说什么,你哥哥摘陵兰草去了?不行,我要去好好管教管教他!”
一米,,,“婆婆,陵兰草的地方真的很危险是不是?”,“算是吧,,,婆婆,跟你说的记住了吗?”,“恩,,,”依稀的影像中,一个小男孩仿佛记住了什么一样,没有说话,只是很坚定的点头。
然而,想像中撕裂的痛楚却并没有传来,却有着温润的液体,点点地洒落在自己的胸膛。
“你们,,,不是兄弟吗?”
这一声挣扎着的沙哑声音突然响起,衡致赫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瘦弱却笔直的手臂,竟是将衡远清的水晶蓝剑生生地抓在了手中,将死神牢牢地扼住了咽喉,停在了离自己胸口不过毫厘之距的地方,正是嗣砚伸出手来硬生生地将那不可一世的长剑拦了下来,此刻,周围蓝芒吞吐不定,耀眼异常,已经是将三人的身影皆吞没其中,周围似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只有血液滴落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一滴,一滴地洒落在衡致的胸口。
“你!!!”衡致此刻已经完全惊呆了,他完全不能相信此刻,这个瘦弱的少年竟然将刚刚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剑给牢牢地抓在了手中,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竟然!!!这,,,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你们,你们不是血脉相连的兄弟么,,,”嗣砚感觉整个身体几乎就要爆裂开来一般的难受,只是,却有一股隐隐的气流在微弱地抵抗着这种几乎让自己疯狂的力量“那么,,,你可要给我一个向你兄弟挥剑的理由呢!”,“你,,,”衡致看着这个少年,从他那此刻痛苦万分的脸上,似乎,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往昔的影子。
“果然,,,是,,,没有理由吗?”嗣砚猛地一颤,那凌厉的长剑竟是又向前了一分,手中的鲜血顿时如泉涌出,洒在了衡致的胸膛“嘿嘿,,,衡致,你,你可还有能砍出最后一剑的力气么,,,”,“什么?”衡致大惊,在这紧要关头,从这句话里隐隐地听出了什么,却是丝毫抓不住其中关键。
“看见,你哥哥右手前端凝聚的黑色物质了么,,,那其中,混杂了一点微弱的红色,,,”,“你,,,你是说,,,”衡致心里猛地空旷起来,瞬间醒悟过来,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接着,开始凭借全身最后仅剩的一丝能流开始凝聚,却在幻剑刚刚凝聚成形的一个瞬间,千钧一发,嗣砚却是突然仰天喷出一口殷红,既而,身子一歪,颓然的倒向了一边,毫厘之距,蓝色的水晶长剑再无丝毫犹豫的怒斩而下,仿佛,仿佛是要将这世间他最厌恶的东西斩断一般!
耳畔瞬间轰鸣声响成一片,炽热的气流几乎将衡致完全吞没,意识开始迅速的模糊起来,视觉就像被厚厚的雾气所笼罩一般,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朦胧。【奇书网﹕qisuu】
那凝聚到一点的蓝色光华在一个瞬间毫无顾忌的绽放出来,在寥落星点的夜空下悄然的盛放开来,点点蓝芒,飘舞洒落,突然的出现,也突然的消逝,点点的蓝色光点在风中一阵起伏涌动,几乎是汇聚成了天上的灿烂星河一般,却又是迅速地暗淡了下去,几如那只为一瞬绽放的陵兰草一般绝美,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却是在最后一刻,蓝芒晃疼了眼睛的时候,响起了一句轻声耳语。
抱歉,,,衡致。
十 成为罪人的证据
放逐界层。
“垄哥哥,,,你不累吗?”锦彦歪着头,看着刑垄正在白石桌面上摆弄着一些什么东西,全是些自己没有见过的玩意,比如黑色的被叫做手枪的东西和看起来很好玩的金色,银白色的子弹,而刑垄则更是摆弄这些东西已经有了一天的时间,却还是不知疲倦一般。“不累,,,”刑垄头也没抬,声音里倒满是欢快的声音“这些东西可都是我从小摆弄着玩的,,,有意思的紧呢!”,“是么,,,”锦彦随手拿起一颗金色的子弹,细细地端详了起来“除了好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嘿嘿,,,这可是你垄哥哥拿来保命的东西呢,,,”刑垄微微地笑了笑,轻轻地伸手将锦彦手里的子弹拿了过来,在随身的弹夹里细细地放好“不过,我可是真没想到,这里竟然也能找到废弃的子弹壳和火药,虽然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还能用,,,”。
“喀拉!”刑垄将手枪轻轻一拧发出一声清脆的接合声,长长地出了口气“好了,,,接下来,我也该去办点正经事了,锦彦啊,你说的那个念凌姐的朋友真的可以送我去天上界层么?”,“恩,,,”锦彦看了一眼刑垄,漫不经心地答应了一声,“怎么啦,,,”刑垄轻轻地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双手放在了锦彦的肩膀上。“你也走了,,,锦彦这下又是一个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我好想去人间界层看一看呢!”锦彦看了一眼刑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刑垄笑了起来“这样,好不好,,,等我回来,,呃,我带锦彦一块去人间界层,怎么样?”,“真的!?”锦彦的眼睛里顿时明亮了起来“垄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许骗人!”,“当然了!”刑垄站了起来“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回这个地方了,,,好吗?”,“恩!”锦彦连连点头。“那么,,,这段时间,锦彦要多保重了!”刑垄轻轻一笑,推开了门,没有回头,只留下了一个温暖的背影。然而,对于锦彦来说,这个几天内显得有些拥挤的房间,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了,只是,心里,却多了一分期望。
“谁?”刑垄从出门向着锦彦口中描述的方位已经快步走了将近三个小时,到缓步行走到一个小土丘的时候,却是突然顿住了脚步。四周安静异常,片刻之后,浅浅扬起的沙幕中,缓缓地走出一个人,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刑垄端详片刻,道“末央熙身边的那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么?”,那人却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平和,道:“本来,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你我各行其道,本也不用点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回去好交个差罢了,,,只是,看来,你也不过是蠢人一个!”,“那么,,,现在,你又想如何?”刑垄冷哼一声,右手开始微微颤动,已经是蓄势待发。“怎么,看来,你又想做第二件蠢事了?”那人轻声一笑,伸手将红金色的兜帽拉了下来,却是一个俊朗的青年,面上隐隐带了几分憔悴,正是末央熙吩咐下来监视刑垄的祁仓。
“哼,,,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刑垄双目微颤,已经是死死地盯住了眼前的人。然而,下一个瞬间,祁仓的脚下沙尘顿时飞扬起来,整个人却是突然消失一般。糟糕!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身后顿时一阵很重的压迫感已经传来,不再多想,手肘自然而然的向后力劈而下,却竟是空荡荡一片,那沉重的压迫感瞬间又到了自己的正面,心中不屑一哼,顺势后仰,单手撑地,左膝已经是凌厉上顶,声势如电,却是再次扑空,此刻身形尽失,无论如何是再也跟不上那诡异的速度,只觉得那沉重的压迫感瞬间直逼小腹,既而一股尖利的疼痛从小腹传遍全身,刑垄整个人已经是倒飞了出去。
此刻,刑垄整个人几如子弹一般倒飞出去,周身剧痛,心里更是震惊不已,却又是刚刚飞出几十米的距离,那股沉重非常的压迫感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此刻,身在空中,身形凌空更是无法招架,祁仓如鬼魅般闪在了正在飞退的刑垄身后,右手已经是破空一掌,几如轰雷一般重重地轰在了刑垄胸口,竟是将去势如电的刑垄生生地压进了厚厚的沙海之中,四周沉闷轰响,气浪汹涌,一圈巨大的涟漪在这沙海之上以两人为中心,波澜起伏,迅速地荡了开去。被气浪激起的浮沙,渐渐地飘落了下来,此刻刑垄已经是半个人陷了进去,声音嘶哑之极,胸口一片模糊,兀自艰难而痛苦的咳嗽着,每咳一声,就有鲜血伴着嘶哑的声音点点洒落。
“像你这种档次的人,,,”祁仓淡淡地哼了一声脸上神情满是不屑“我就算是丝毫不动用气能,,,也能轻易将你这种渺小的人类抹杀,,,”,刑垄此刻想说话,却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周身也是无法动弹分毫,双眼死死地看向那个此刻俯视自己的人。
“怎么?还想挣扎么,,,”祁仓淡淡地笑了笑,将头转向了一边“你真的是末冉卿的孩子?却是一点也不像她呢,,,,,,”,此言一出,刑垄顿时周身紧绷,死死地挣扎,却是不能丝毫地动上一动,就连手指,在此刻也不像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了,喉中嘶哑之声涌动起来,浑身剧烈颤动,却是奈何也不能动上分毫。“竟然还想做无谓的挣扎,,,这更是不像末冉卿了,,,”祁仓伸手轻轻地将兜帽缓缓地拉上,再次把容貌深深地藏进了黑暗之中,缓步走开,身形在刑垄的目光中渐渐地模糊了。
“记住,永远不要去做你能力以外的任何事,那样只会加速你的死亡,,,”,风缓缓吹过,一丝浅浅的沙幕后面,传出来了一个隐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满天舞动的沙幕中。
又是谁这么不长眼?难得我刚刚清净一会。卡提修斯打着哈欠推开石门,一边心里不住地诅咒吵闹自己好梦的人,一边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继承于父亲的优秀视力此刻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哦?已经死了么,,,”卡提修斯双眼微微眯起,低声自语,凝视了片刻,便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等到走的近了,卡提修斯才看见一个半埋在沙土里的人,一丝微弱的气息在那人的口鼻间游荡,“哼,,,原来不过是一只可怜的虫子,,,”卡提修斯粗略地扫了两眼,附近依然安静,就欲转身离去,却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呼啸起来,从那人的怀里却是缓缓地滑落出了一件事物,一把漆黑油亮的长条状事物,还带了一个可以拿捏的手把。“恩?”卡提修斯的双眼被这一个轻微的声响马上就被吸引了过去,淡淡地注视了片刻“哦,是那个小凌提起过的人么,,,那么,可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灵性界层。
天空依然明媚,光线甚至有一些刺眼,嗣砚此刻坐靠在应松婆婆家门前的一面墙下,眯着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和丝丝的白云。“你的手,,,没事了吧,,,”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坐在了嗣砚的旁边,正是发福了几分的衡致。“哦,,,”嗣砚看清了来人的容貌,轻轻地应了一声“差不多吧,,,没什么大碍。”,“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不明白。”衡致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自己能沐浴更多的明媚光线。
“什么?”嗣砚有些疑惑地转过脸来,看着衡致。
“也没什么,,,只是,,,你真的是没有一点修行自身的能力吗?”
“对,,,你已经问了我七遍了,,,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哦,,,可是,你为什么能接住远清那样近乎疯狂的一剑呢?”
“恩?,,,有这回事嘛?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好像是昏过去了,什么也记不得的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呢,,,”衡致的眼神迷离了起来,那湛蓝的天空中似乎隐隐地有着谁的影子,喃喃自语起来“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到底是我手中的剑刺中了远清的那一点要害呢,,,还是,远清,,,他在最后一刻自己收回了那一剑,,,”。
“一定是后者吧,,,”嗣砚愣了愣,随即,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你才没可能可以挡得住你哥的那一剑呢!”,“是啊,,,也许,,,真的是后者呢!”衡致凝望着天空,轻声叹气,心里多了一丝释然和希望。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一个人影一晃,站在了两人面前,顿时一片黑影投了下来。“呃,,,”嗣砚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看清了来人样貌这才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念凌姐啊,,,没什么,就是在这歇一歇。”,“歇一歇?”洛念凌狐疑地上下扫视着嗣砚,目光终是落在了嗣砚包扎的厚厚的手上“对了,我还没问,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咳,,,这个,这个啊,,,是,是被剑气划伤的,,,”嗣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也看向了另外一边。
“胡说!为什么就手划伤了?别以为我没看见,当时你们两个都被卷进去了!”洛念凌的脸逼近三分,直直地盯着嗣砚的脸,丝毫不肯退让。嗣砚正在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