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天下箓:北海破灭-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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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只是屈于二人,可自己手下却有千多人可转念定其生死,从未享过权力滋味的廖光很满足,当然不会有什么怨言,当然要用力颂功颂德。
哪知,石碎心听过他一番献媚之言,不喜反怒,猛抬右脚,对着他的头颅就踩踏下去。
“轰”的一声,纤纤小脚硬是把个硕大的头颅踩得陷入泥中,石碎心嘴里犹自恨恨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敢与本公子和师尊相比,还荧火之光!呸,你连比的资格都没有,妄加评论本公子,真是该死。记住,你只是一条恶犬,只是听令号叫的恶犬,做人都不配!”
也不知道石碎心哪里来的邪火,一脚把廖光头颅踩进泥土中后,莲足一错,疾风般冲到他身后,来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瑟瑟发抖的众人身前,对准一个就是一脚,把那人贴地的头颅踏入地下。
然后,石碎心脚步如电,一字排开,一脚一个踏踩过去,所过之处,无人能见头颅,尽皆全都扎入泥土中,一个个弓着身撅着臀形状奇怪的栽入地下,让人看后忍俊不住。
但是,趴伏在地的千多人可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的,遭殃的人固然是头疼欲裂,脑袋埋在地里不敢拔出;就连后面没有遭殃的,也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被注意到特别照顾一番;甚至有些胆小者,干脆自己用力把头扎入泥土,免得再被踏进去。
头颅深埋地下,脑后疼痛难忍,廖光自是无所谓,干脆就闭上外息,经脉运转内息,一直埋着头颅不动。
既然为人奴役走狗,便早应时时有按主子喜怒变化,带来对自己雷霆冲击的觉悟。无论正常不正常、无论合理不合理,都应该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承受。
主子不分对错、主子更无对错、主子不会有错,他深以为然。
第1451章 收服?收伏?(上)()
足足踏遍过整整一排,少说也有百人,并排分列趴伏的魔宗弟子,第一排全部不见头颅,只剩身子僵直在外面。
石碎心许是有些腻了、也许是有些累了,终于停下脚步,重新踱步回到廖光的身前,看着地上奇形怪状的众人,不禁扑哧一笑、冰雪消融,“廖光,别装死,否则你就不用装了!抬起头来。”
盈盈笑语通过神念直透地下,传入廖光耳膜,他这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拔出头颅,生怕用力过猛,崩溅出泥土玷污大公子衣衫。
直到廖光把整个脑袋拔出,听话的抬起脸,石碎心花颜笑纹愈发灿烂。
山中夜间寒露甚重,这片山崖被寒露浸润的泥土极为粘沾,廖光满头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泥巴,脸上仅有双目处尚有些白色,余下只有在粗喘时才会露出森白的牙齿。他头上发髻早已不是发髻模样,直接糊着黑泥紧贴扣在头皮上,脑袋从地下拔出撕扯时,还有一大片发髻披在脸上,都有些分不清哪里是脑后、哪里是脸前。
就是这样一模丑怪可笑的面容,廖光才不会去擦,能以此博主子一笑,他甚觉值得。当然,大公子不发号施令,他也不敢去擦,老老实实的仰着脸,等着听大公子下文。
水粉衣袖掩面咯咯娇笑一阵,石碎心双目一转,心中定计,垂下衣袖,脸上笑意更加明媚艳丽。逼人艳光看得廖光双目不由得一荡,但是心里却似有预兆的咯噔一下,不好!大公子能无端娇笑,十日来他领教过数次,愈是笑得娇艳动人便愈有痛苦不堪的事情发生。
廖光还记得,就在第五日,自己带两个手下觐见大公子,其中有一个手下是刚收伏不久,初见大公子,当时双目直勾勾盯着大公子玉颜发痴。还没等他暗中提醒一下那人,就只见大公子春花怒放的笑问一句“我美不美”,那人真是活该,还没清醒过来,竟顺着大公子问话回上一句“美!比弟子见过的所有男人都美”。
于是,那人便惨遭横祸,大公子大笑之中,硬是生生的抠出他双目、拔掉他舌头、踩碎他牙齿,一手剜入胸膛挖出心房、一手插入丹田掏出元婴,就着心房、餐着元婴,一口血肉、一口精元的全部嚼碎吞下。最后,大公子犹自抿着滴血的红唇浅浅直笑,血丝都未抹一下,便下令把那人尸身弃之荒野。
现在想想都数日过去,那人的尸身不知还有没有几把白骨留下
第1452章 收服?收伏?(中)()
现在想想都数日过去,那人的尸身不知还有没有几把白骨留下
浑身一个哆嗦,廖光不敢再想下去,可没有得令,他也不敢俯身低头,只好直挺挺的面对石碎心的笑脸,后背一片森冷。石碎心自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上笑容可掬、言语更是春风和熙:“廖光,本公子喜怒无常,你是不是很怕?是不是很恨?”
能怎么回答!
廖光当然是干脆的一摇头颅,大声道:“大公子为人和善、心地柔软,哪有喜怒无常。都是弟子们该死,怒其不争、恨其不肖。凭白惹得大公子发火,实在是咎由自取,分毫也怨不到大公子身上。大公子对廖光有重生之德、再造之恩,廖光日日思及,羞愧难言,自觉抛洒性命、倾尽心血也不足回报万一,怎会有怨恨一说!大公子明鉴,如若不信,廖光和全宗弟子愿自戮以证其心。”
一番话铿铿锵锵说完,真个掷地有声、震耳发聩,不但听得石碎心咋舌不止,甚至连他身后一干忠犬同党都埋头咋舌叹息。
难怪廖光能得大公子宠信,六魂幡这种要命的宝物都交他掌管,此人真堪称忍士!
“好,廖光。忠心可嘉、胸怀可赞。”
极为难得的大赞一句,可还没等廖光喜意上脸,长出上一口气,石碎心话锋一转,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顷刻如坠冰窖、肝胆俱裂。
“自戮就不必了,想要我明鉴的话,有一法甚为简单,你们自除男根便可。咯咯本公子心柔,最见不得血光,就不陪了,但你们别喊啊,本公子也听不得惨呼。”
悠悠的甜美言语还在半空回荡,石碎心便摇曳转身,身形曼妙的回转木屋,“呯”的一声闭上房门,把崖上的众人隔绝在外。
“呯”的一声,不但隔绝了众人、惊醒了众人,也彻底击碎了众人,击碎了众人那微不足道仅存的一丝丝尊严。偌大的山崖上一片死寂,虽有千多人在,但是没有一个有人形、似人样、出人气、说人话,集体痴呆,只会傻愣愣看着罪魁祸首的廖光,连有恨恼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也许他们的心血、力气已被六魂幡抽光,可六魂幡抽干的仅仅是心血和力气么!
身上发僵、心里发凉;手上发抖、嘴里发苦,廖光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居然“咔咔”嘶笑着抬起双手,照着自己的脸猛抽下去。“啪、啪”,清脆嘹亮的耳光声响彻山崖,泥水飞溅、血水飞溅、泪水飞溅、口水飞溅,耳光一下下打在他脸上,却是一下下敲在众人心上。
第1453章 收服?收伏?(下)()
也不知是哪一个跟在他后面,开始“啪、啪”的自掴其面,众人似受感染一般,不约而同的抬手冲着自己面颊狠狠抽下去,毫不留情,似是在抽别人脸面。一时间,山崖上“啪、啪”之声大作,连成一片如山呼海啸般蔚为可观,奇怪的却是无一个人呼痛,可能是早已麻木、更可能是心痛甚于肉痛。
足足响有一刻钟的清脆巴掌声,在廖光住手之后慢慢稀拉下来,终于算告停止,好像是一阵的掌掴让众人都发泄出胸中的怨气,场面再次死寂无比。廖光责无旁贷,当先站起身形,转过身来面向众人,脸上的黑泥早被巴掌甩得干干净净,却仍看不出他的容貌,只因脸颊已肿胀得不似人面,肿胀得双耳都被挡死
硬撑开眼皮,默默扫视一遍地上痴呆的同门,廖光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或许什么滋味都有、还或许什么滋味都无。
悔不当初么?大公子没来之前,魔宗消沉迟暮,没有显出一点生机,自己想为宗派在修仙界重新崛起而奋斗,更想借此成为一方霸主,可是没有机会,大魔君不愿意、也不给机会,自己郁结难奈却又无可奈何。
恨及如今么?大公子和木大师来黑木岭之后,其手段狠厉果敢,自己虽有不忍但心中认同,一个没落的宗派想重出崛起,就应该有心狠手辣之人掌控,重病需用重药来医,没有凶狠的手段,怎能改天换地、推倒重建,另立一派崭新气象。
有什么好悔的、有什么好恨的,一切不都是自己的期盼、一切不都是自己所乐见,为了这一切,其他一切还有什么可留恋、还有什么可不舍。
男根!修士需要么?不需要么?需要么?
不需要
狠!不仅仅是要对别人狠、更是要对自己狠!
廖光无言松开衣袍,无声扯开袍带,默默解下裤钮,缓缓褪下裤脚,黑压压的千多人似梦游般整齐划一的行动,“沙沙”之声连响不绝于耳。
需不需要如何!舍不舍得又如何!一切都能由他们选择么!
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目,廖光举起右手,单手竖立成掌刃,刃透寒光,“唰唰”声中,千多只掌刃竖起,直指苍天,可惜夜深无光、苍天不可见。
微微停顿一下,千多掌刃刮起嘶啸厉风,猛然落下
屋内的石碎心与屋外的石碎心截然不同,玉颜冷若玄冰、双目毕寒如凝霜,哪儿还有屋外时巧笑俏兮、春花绽放的样子,直到听到那一声声压抑的闷哼后,才稍稍解冻。
“师尊,明日便可行事。那些废物的心已被收伏!”
榻上的栖凤公子沉默良久,方才阖上双目,幽幽道:“收伏?好,就算是收伏了吧”
之后,一片寂寥。
第1454章 言语逼宫(上)()
第十日,出奇的是一个好天气,晨阳刚一升起,就肆无忌惮的向大地挥洒着烈烈灿光,一点不吝惜热力。光芒把整个黑木岭照射得熠熠生辉,折射出万千流彩,似是要一举肃清魔宗百年的阴霾,还它一个朗朗的晴天。
山岭周围的密林树木显得格外精神、格外争气,一株株、一颗颗翠油油的碧绿发亮,枝叶直竖指向天空,似要呼吸更多的阳光,山风一过,如一片碧绿的海洋般起伏着波涛。天空蔚蓝如玉,不掺杂一丝的杂垢,即便是白璧浮云也不忍在无暇的天空中停留,还未凝聚,便告悄然消散。偶有几只飞鸟凌空划过,欲直直穿越黑木岭这块巨大的黑玉,不过未及临近百里之处就远远绕开,只因在朗朗晴日照射下,山岭上却似有穿射不透、化解不开的阴郁。
修缘魔君昏睡一夜,却在一大早便猛然起身,似是不愿错过这么好的天气、又似不愿浪费与亲子相处的机会。卜一起身,还未走出木屋,他整个身躯便沐浴在一片日光之中,暖暖的光辉晒得他精神格外亢奋,亢奋得他都以为自己重回活力。
可惜,空乏的肉体、松弛的外皮、无力的四肢,残酷的告诉他,这仅仅是错觉、仅仅是亢奋。
可是那又怎么样!自己百年前就该烟散云消,多存活百年,不过是还有一件未完之事要做,如今未完之事虽仍未完,但是却迎来另一件意外的喜事。
这十日,应该是修缘魔君自打知道使命以来,最放松、最无忧、最开心的十日。
缓缓披上外袍,拉开门扉,修缘魔君一眼就看到锦台上站着几人,石碎心、栖凤公子并肩而立,在漫天的辉光下,一双玉颜更加明媚、相映成花。廖光侧立在他们二人身后,在更后面还有十余个魔宗的弟子,看众人的样子,似乎是在屋外站立已有好一会儿的时间。
修缘魔君微微摇头,顺势甩落的几缕枯发格外刺眼,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知无觉。
“唉,心儿,你们来早了啊!呵呵,为父是年朽昏聩,竟一觉睡到大亮。”
使劲揉揉昏暗的双目,修缘魔君手搭凉棚望望天色,呵呵而笑,颤颤巍巍的走至石碎心面前,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石碎心回过去一个婉婉的笑容,转头对廖光示意一下,廖光迅速明白其意,急忙小跑进入木屋,跑动之中两腿大撇,姿势极为怪异。不一会儿,廖光就抱着大魔君那张破椅出来,直接送到修缘魔君的身后,恭谨的朝石碎心深施一礼,又两腿大撇的跑回后面立定。
第1455章 言语逼宫(中)()
没有客气、也实在没法客气,力气实在不支,站得久两腿便支撑不住,修缘魔君拉着石碎心的一只小手,转身坐到椅中。石碎心就顺势半蹲在他的身侧,任由他干枯粗糙的大手在自己光洁滑腻的小手上抚摸,花容一派孺慕,做足娇儿依慈父之态。
“咦,心儿。今日天色大好,你的手怎有些冰凉?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啊?”修缘魔君关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