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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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头对此地自然熟悉,在他的带领下,大伙儿很快来到沟底。因为雨季的来临,沟底积了不少水,至于积水到底有多深,老铁头也不清楚,因为自从他把勇军的女儿埋在这里后,就再也没“光顾”过。
老铁头颤抖着指了指临近积水的一块地,付伯伯和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几个公安干警拿着铁锹在付伯伯的指挥下绕过了老铁头指的那块地开始寻找。我找到一个有利位置,拿着弹弓紧盯着他们的举动,就等那条蟒蛇忽然出来,在它张口的一刹那把“子弹”射进它嘴里。
忙活了一个上午,却是什么也没发现,盯得我眼睛都酸了。
付伯伯比较有耐心,指挥着四个干警这里戳戳,那里挖挖,看看快晌午了,就带队回到公社大院。午饭过后,顾不得休息,大伙又赶了过来。
随同我们一起来的还有村党支部康支书和几个人村民,他们拉来两台柴油机和两个抽水泵,柴油机的声音吸引了几个中午不歇晌的农村妇女,她们远远地看着,不时地议论着什么。
半个晌午的功夫,便把沟里的积水抽干了。沟里没发现什么,只是在抽水泵里绞死了几条小水蛇,这些是农村作业中司空见惯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奇。
等康支书招呼着把柴油机和抽水泵拉走后,付伯伯领着干警装了几个沙土袋子扔进沟底垫脚用,其中有个沙土袋仍偏了,在沟的西侧砸出一个洞。
“小雨,你来一下”,付伯伯招呼我过去,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我马上眯起左眼往下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就向付伯伯点了点头。
付伯伯让干警们小心地往四周挖了挖,洞口越来越大,足可以爬过去一个成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洞是向上延伸的,谁也不知道延伸到哪儿,里面不时有寒气吹出,让人在夏天也能感觉浑身起一身鸡皮疙瘩。
仔细一想,这洞口做得实在隐蔽:把洞口设在水中,因为洞向上延伸,水便漫不上去,而一般人绝不会想到水里还有这么一个大洞。怪不得种地的村民从未留意这里有个蛇洞。
等干警们把洞口周围都整理好了,都看着付伯伯,那意思:不会让我们爬进去吧?
付伯伯看了看我。
我以为是想让我先爬进去,就赶紧摇了摇头。
谁敢进去?进去了一旦蟒蛇忽然出来,还没反应,就被直接从头吞到脚,倒是省了蟒蛇不少事。
付伯伯好像看出我误解他的意思,“呵呵,我是让你帮忙看看,不是让你爬进去。”
我尴尬地一笑,又往里面看了一会儿,冲付伯伯点了点头。
付伯伯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刚想进去,旁边干警小张迅速冲到他前面,左手持手电筒,右手枪子弹上膛,先爬了上去,付伯伯示意我过去,并嘱咐外面的干警注意里面动静做好接应,就跟在小张的后面上去了,紧接着又伸手把我也拉了上去。
刚进洞口,就感觉脊背发凉,我一哆嗦,付伯伯使劲攥了一下我的手,像是在鼓励我。
往上攀了一段儿,洞就趋于平行了,洞壁平滑结实,而且越往里面空间越大,宽敞的地方甚至能容下我们三个同时爬行。
不知走了多远,洞的前面分了两条岔路,在路口的一处相对宽敞的位置,付伯伯示意我们停下来,三人背靠背坐在一起,各自拿着手电照着周围。前面仍然深不见底,付伯伯让小张监视周围,自己便开始打坐,我也坐下来入静,等我们两个人的气场合二为一,却是什么也没感觉到,看来,柴油机以及抽水的声音让蟒蛇有了警觉,显然早已从洞里逃到下一个出口去了。
收了功,付伯伯看了看怀表,示意我们往回爬,这次我在前面,付伯伯在中间,小张断后。忽然,我发现左侧的土有些松动,“付伯伯,你看这里”,我轻声说道。
付伯伯爬到我旁边,右手把枪别进枪套,顺着手电筒的方向,掏出匕首拨了拨松动的泥土,居然露出一个侧洞,小张警觉地把枪对准了洞口。付伯伯继续用匕首往里拨,拨出一枚蛇卵,我见过蛇卵,但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蛇卵,和鹅蛋差不多,上面沾着新鲜的泥土,再一拨,又出来一枚,用手电筒往里一照,原来这个侧洞并不深,里面大约有三十多枚蛇卵。我刚要拿走一枚,付伯伯示意不要动,他自己却小心的拿起一枚放进包里。
等我们三个陆续出来,尤其是付伯伯出来后,外面的三个干警长舒了一口气,估计县公安局长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保证付伯伯的安全。
付伯伯交待小张,这个区域暂时“戒严”,严禁村民往沟里去。
回到公社大院,在办公室,付伯伯掏出那枚蛇卵,认真观察起来,过了一会儿,付伯伯说:“这卵估计再有一个星期就孵化成小蛇了。既然有蛇卵,估计蟒蛇跑不远,没准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黑灯瞎火地去吧?”一提那洞,我总觉得脊背发凉,赶紧找理由。
“其实,在洞里面,白天和黑夜是一样的,蟒蛇发觉卵被动过,肯定会连夜转移,之后有可能就是疯狂的报复,所以,我们应该在蟒蛇行动之前行动!再者说,晚上村民都睡了,方便行动计划。”
大伙都没说话,看来我们几个要夜探蛇洞了。
匆匆吃了饭,我们几个便在办公室筹划晚上的行动。
老铁头因为年岁大了,腿脚又不方便,付伯伯让他呆在公社大院,我年岁小,本来不让去,但我一再坚持,付伯伯就默许了,其实我心里明白他还是希望我去的。四个干警准备去三个,可谁也不愿留下,只好全带上。算起来,除了老铁头,我们六个一个不少。
正当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干警小张的头顶有个老太太在笑,刚要说出来,想起圣姑的告诫,就又咽了回去。
“付伯伯”,我把付伯伯拉到一边,“小张叔叔就别去了吧?”
“不行,我必须得去,范局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誓死保护付厅长的安全!”还没等付伯伯发言,小张就抢过话头儿。
付伯伯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大家一定要小心!”
估计付伯伯是看不到小张叔叔头上那个老太太的。
司机师傅送我们六个到村北大沟,把车停在一边,熄了火。
我们一行六人悄悄下到沟底,小张刚要先进洞,付伯伯把他拦住了,“小张,你殿后,既然小雨不愿让你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要多加小心。”
我眯着左眼往洞里望了一会儿,除了那股阴阴的凉气,好像没什么异样,但总感觉怪怪的,就把感觉跟付伯伯说了。他沉吟了一下,示意大家把子弹推上膛,只有我手里是一把警用匕首。
想起小张叔叔头上的老太太,怕他有什么意外,就把随身带的烟锅油“子弹”取出一颗,放进小张叔叔的兜里,告诉他关键的时候可以“喂”蛇吃。
于是,大王(一起来的还有个警察叔叔也姓王,比他小一岁)在前,付伯伯和我在中间,小李在后面,小张和小王没有进洞,付伯伯让他们在外面接应。
我们爬到岔洞口,付伯伯示意停下来,低声说:“大王和我进左洞,小雨和小李进右洞,一有情况,开枪示警!”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说付伯伯对我也太信任了吧,是让小李叔叔带我,还是我带他。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小李叔叔二话不说,拉着我爬向右边洞口,他想在前面,我拉了他一下,小声说:“付伯伯让我在前面。”没等他反应,我先爬了进去,小李叔叔只好跟上。
说实话,我担心的倒不是前面,因为我的眼睛比普通人要看得远的多,有什么异样自然来得及反应。更担心的倒是后面,小李叔叔左手拿手电筒,右手手枪子弹可是上了膛的,我怕他走火
洞很深,洞壁上不时还会渗出水来,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又出现了岔洞口。“李叔叔,我们先走左边这个,返回来再走右边,好吗?”我才不傻呢,他们手里拿的是枪,我手里却是匕首,所以赶紧跟小李商量。
“行,听你的!”小李叔叔回答得很干脆,看来他的目的主要是保护我,心里稍稍有些宽慰。
左洞走了好一会儿,前面越来越窄,还听到了水声,按我感觉的方位,这里的水应该是村南的河水,想起村北大沟的入口,估计再往前洞口就会朝下进入村南的河里,看来我们已经爬出半里地了,再往前,和估计的一样,洞口朝下,能看到河水,于是我们赶紧往回走,其实,真的很担心蟒蛇突然从这个口钻进来。
来到右边洞口,我们没走多远,洞口就直接向上通向地面,而且通向地面的洞越来越小,人根本爬不上去,估计这个洞口是蛇洞的“气眼”。
我和李叔叔原路返回,又到了与付伯伯分别的岔洞口,往左洞里面照了照,没什么动静,看来付伯伯他们还没返回,没有听到枪声,也说明没什么危险。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几声闷响,枪声,是枪声,不过不是付伯伯他们那里传来的,而是洞口传出来的,小李叔叔迅速爬到前面,向枪声传来的方向爬去,我紧跟其后。
接着又听到连续的枪响和哭喊声。
“是小王在喊,我们快点儿!”小李叔叔焦急地说道。
哭喊声越来越近,远远地看到小王叔叔正在拉拽着什么往洞口处挪,走近一看,小王叔叔拖的是一条巨蟒,巨蟒的腹部胀的厉害,显然是刚吞了个人,巨蟒已经死亡,小李叔叔和我在后面推,小王叔叔在前面拉,好不容易把死蟒蛇推出洞口,小王哭喊着,掏出匕首,划开巨蟒的肚皮,露出了两条腿。
“快,快来帮忙,是小张”,小王叔叔急切地喊道。
好不容易把人从巨蟒肚子里拉了出来,小王叔叔使劲抹掉小张叔叔脸上的胃液,开始做人工呼吸,小李叔叔跪在胸前做按压
我看到小张叔叔头上那个老太太又来了,围着小张叔叔晃动,就是不肯离去。我急了,拿起弹弓就向那老太太射去,却是什么也没射到。
付伯伯和大王叔叔出来了,手里拿着在蛇洞里捡到的手枪和手电筒,看到地上的情况,付伯伯脸色沉重,吩咐小王和小李赶快把小张抬上车送去医院。付伯伯看了看巨蟒,在大王耳边说了些什么,大王领命而去,付伯伯用匕首挑开一个装沙土的袋子,把蛇头蒙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大王带着几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麻袋片把巨蟒裹住抬往公社大院,付伯伯和我默默地跟在后面。
快进大院,付伯伯紧走几步,招呼着把巨蟒抬进大院东北角的屋子,亲自上了锁,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就直奔办公室打电话,打完电话吩咐旁边的老铁头,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放蟒蛇的屋子。
过了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在了大院,付伯伯拉着我上了警车直奔县医院。
第十六章 恐怖蛇头
急救室里,大夫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付伯伯向门外的小王叔叔看了看,小王叔叔摇了摇头。
“跟我来!”付伯伯拉着我闯进急救室,他跟主治医师交待了几句,就和我一起走到小张叔叔身边。
小张叔叔浑身湿漉漉的,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面色铁青。他头上的那位老太太还在左右晃动着,想起锁柱媳妇,我没敢理她。
付伯伯和我对视了一眼,拿起了小张叔叔的右手。
我拿起他的左手,发现他左手紧握,掰开一看,手心里居然攥着我送给他的那颗烟锅油“子弹”,我悄悄把“子弹”抠出来放进口袋,左手掌心对着他的掌心从丹田缓缓输入一股真气,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小张叔叔的中指动了一下。
“氧气,快,氧气!”,付伯伯好像也感觉到了,赶忙说。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着,我发现小张叔叔头上的老太太竟然飘走了。
仪表上的心电图有了起色,看着小张叔叔的脸色逐渐转红,我和付伯伯对视一眼,松开手,把位置让给了旁边的主治大夫。
“估计小张很快就会醒过来”,出了急救室,付伯伯长长舒了一口气。
“恩”,我附和着说,“没准一会儿能跟我们回去”。
“那太好了”,旁边的三个干警几乎异口同声。
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小张叔叔在凌晨两点的时候醒了过来,用医院大夫的话,“窒息这么长时间居然能醒过来简直是个奇迹”。
第二天我睡到上午十点,是被屋外的吵闹声惊醒的,起来一看,是付伯伯和其他几位叔叔大声谈笑,原来是刚出院的小张叔叔回来了,于是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