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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我的眼睛-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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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扭过头,一位村民打扮的叔叔正微笑着鼓励我

    我点了点头,张开了双臂:“璐璐,等等我”

    忽然,眼前红光一闪,村民不见了,耳边嘈杂之音顿然消失,虚空藏菩萨像也归于安静,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

    “小雨呜呜呜”叶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抱着我泣不成声。

    劫后余生的喜悦迅速传遍全身,转身一把搂过叶璐:“璐璐,你没掉下去?太好了,璐璐没死,我不用跳下去了!”

    “对对不起,呜呜呜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呜呜呜”叶璐依然在哭,哭得一塌糊涂。

    本来想责怪几句,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只好劝道:“别哭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对不起,呜呜呜,我我是看到蝙蝠洞那些东西很生气,想吓唬吓唬你呜呜呜”

    “好了,不哭了,你的玩笑效果显著,不过,这种玩笑千万不能再开啦,会死好多脑细胞的,呵呵”我苦笑道。

    “恩,你不会恨我吧?”叶璐抬头问道。

    “当然不会了。”我说。

    也是自己粗心,叶璐倘若真的掉下山谷,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至少她也得大喊“救命”吧?可能当时蒙了,顾不上考虑那些。

    忽然想起刚才那个村民,我四下看了看:“咦?刚才的叔叔呢?”

    叶璐止住了哭泣,愣愣地看着我道:“哪位儿叔叔,我怎么没看到?”

    我猛然醒悟:那个村民打扮的叔叔不知是哪路孤魂野鬼,很可能是赶来劝我跳崖找“替身”的。

    “哦,也许是我眼花了,走吧”我说道。

    这件事儿后来通过请教圣姑才明白:人在心灰意冷准备自寻短见时,精神意识最为脆弱,内心矛盾重重,很容易招惹附近自杀身亡之鬼来找替身,他们会极力“拱火”,劝说当事人“完成心愿”。比如准备跳楼者在楼顶徘徊,生死抉择的瞬间,推波助澜的往往就是自杀之鬼。

    至于为什么,圣姑解释说,一般的鬼是不用找替身的,唯有自杀身亡之鬼,急切想早日找个替身脱身投胎,因为自杀之鬼,一般都只能在某个地域范围之内受某一地域鬼王管辖,且做奴做婢的居多(现在明白为什么有人在某个地方自杀之后,那个地方会经常“闹动静”了吧?),一旦沦为奴婢,不找到替身轮换,他就不能走。一般的鬼就没有这些约束,为奴为婢的相对也少。

    而且,自杀身亡之鬼常受众鬼欺辱,为他们所不耻,在鬼界属于最下贱者,倘若在“鬼期”之内不能找替身投胎,还会受到“地狱之报”,就是在每天的午时三刻重受死时的痛苦煎熬。

    所以,奉劝人们珍惜生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不管如何绝望,千万不要产生轻声的念头,否则,这种想法如果形成,就真的会被好多自杀之鬼“惦记”。

    俗话说“不怕鬼敲门,就怕鬼惦记”,一旦被他们“惦记”上,他们就会常常登门“拜访”,顺便帮忙“打打气”,关键的时候还会向前推一把

    圣姑所说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悬崖边那句“死了好,死了好,一了百了没烦恼”我确确实实听到了,若不是胸前的虚空藏菩萨像“帮忙”和叶璐及时抱住我,恐怕周雨生同学就会像那位村民叔叔一样,天天守在悬崖附近等替身了。

    书归正传,由于时间已经太晚,下面的山洞肯定是去不成了,再说,我的眼睛比正常人看到的东西多,晚上实在不喜欢钻那个山洞,于是就有意绕过洞口直奔山下而来。

    半路上,不时传来长长的汽笛声,吴警卫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见到我们之后,吴警卫指了指亮着大灯的吉普车,脸色阴沉。等上去之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批,我俩默默地听着,谁也没敢言语。

    吴警卫发完脾气,首先带我们到电话亭跟叶军长挂了个电话,还好没告状,只是说晚饭在外面吃,他负责送我们回家。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我俩自知理亏,哪里还敢在后面“造次”,于是,我枕着靠背“闭目养神”,叶璐则抱着一大包熏肠当“抱枕”打盹儿。

    忽然,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我的头部重重地撞到副驾驶座的后背上,额头当时就肿起个大包,叶璐因为怀里抱着熏肠,柔软的熏肠有个短暂的缓冲,头部撞的略轻,但也磕出一道血印。

    “怎么了吴叔叔?”我和叶璐几乎同时捂着头问道。

    吴警卫使劲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怪了,刚才明明看到有个带白口罩的女孩儿迎面走过来,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望了望窗外,两个大红灯笼在风中飘舞,借着灯笼的光线,隐约看到一幅对联:“平平安安回家去,高高兴兴上班来”。

    吉普车正好停在“鑫义”肠衣厂门口,门口果然站着一个戴着白口罩的女工,好像还穿着皮裤

 第二百零一章 朦胧雁去无留意

    女工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路边东张西望,好像在等什么人,我有些纳闷儿,看她焦急的样子,确实像在等人,但她这身穿着,又像是还没下班。

    工厂里令人作呕的味道我清楚,隔着车玻璃都呛鼻子,谁下了班还这身打扮?不管怎样,都这点儿了还在工厂门口,可见左仁健左老板不是一般的黑。

    吴警卫下了车,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奇怪的是,他经过门口时女工就在离他半米都不到的位置,吴警卫居然对其视而不见!

    “小吴叔叔,您看花眼了吧!哪儿有人呀?”叶璐捂着头问道,满脸的不高兴。

    吴警卫拉开后门,摸了摸后脑勺,冲叶璐讪讪说道:“可能是眼花了”

    吴警卫和叶璐的话更是让我满腹狐疑,略一思索,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是乱坟岗,什么“人”都可能看到,那名女工很可能是,我不愿往下想。因为从小到大,看到的“脏东西”太多了,其中不乏冤魂怨魂,我没有法力,更不会捉鬼,单凭着特有的天目和圣姑请来的“护身符”,在“两个世界”之间能独善其身已经不错了,何必再去招惹他们?

    其实,别说是我,就是公安局刑侦科的干警,在侦破凶杀案时,都是沿着线索按部就班地工作,能破案自然好,实在破不了只能成为悬案,很少有人敢对着死者承诺一定能破某某凶杀案,一定能为受害人洗冤一类的话。

    至于为什么,倒不是他们有多谦虚,不敢“吹大话”,据说是“前辈们”传下来的,好像是某某前辈在死尸面前吹了大话,案子却没破,冤魂对其“纠缠不清”,该前辈实在忍受不了,只好辞职,但最终还是进了精神病院“疗养”。这些事情“内部人士”清楚,外人若问没有人愿意说具体为什么,权当“谦虚谨慎”罢了。

    记得圣姑告诫过我,冤魂怨魂能量较之其他魂魄要高许多,在没有实力帮忙的情况下,千万不要去招惹他们,是非曲直,自有天断,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原因是多方面的,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就会折寿甚至遭天谴。

    估计吴警卫在刹车之前,确实看到了那位戴白口罩的女工,否则,以他的经验,不可能也没有理由故意急踩刹车害我们撞头。但下车之后为什么忽然又看不见她,就不得而知了。

    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赶忙喊道:“吴叔叔,上车,咱们走吧!”

    吴警卫泱泱坐回驾驶座,忽然回头问道:“你俩怎么样,磕得厉害吗,用不用去医院检查一下?”

    “哼!”叶璐白了吴警卫一眼,气嘟嘟的,那意思:你才想起来问呀?

    尽管额头上的包还在“一蹦一蹦”地疼,我还是忍了忍说道:“我没事儿,璐璐,让我看看”

    “哼!”叶璐把头扭向一边,显然也怪我“关心”晚了。但当她回过头看到我额头隆起的大包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头上的血印也不疼了。

    这就叫心理平衡,心理平衡是中国人独创的心理学术语,在西方心理学词汇中,是没有psychological-balance这一术语的,比如:我打了你一拳,你很疼,但当你愤怒地回击我更重的一拳时,你的疼痛似乎就“轻”多了。

    吴警卫看无大碍,关了车内灯,重新启动,吉普车继续上路。

    看叶璐还在咯咯咯笑个不停,我佯怒道:“不就碰了个包啊,有那么好笑吗?”

    “我我是说,你这个包如果长在头顶,肯定超过一米八,哈哈哈”

    “让你幸灾乐祸,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转身一侧脸,手举在半空中不动了

    借着对面来车的灯光,吉普车后面的小方玻璃上,竟然“贴”着一副白口罩,不对,白口罩的上方,还有一双无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喂,你怎么啦?”叶璐也觉察到我的异样。

    “没没事儿”我咽了口吐沫,尽量平静说道,身体向中间位置挪了挪,“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

    趁此功夫,右手把胸前的虚空藏菩萨像拉出来向后一甩,借着眼角的余光,白口罩消失了。

    事实证明,我或许又错了。刚才的举动,也就是有意把“白口罩”撵走,并非明智之举。当时如果能静下心来分析分析“白口罩”无助的眼神,抑或停车的时候走下去转一圈儿,自己也不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遭受了很大的良心谴责,这自然是后话,暂且不表。

    “还疼吗?”我心疼地问道。

    “别碰疼”叶璐夸张地大喊。

    车速有所下降,吴警卫回头望了一眼,虽然没说话,心里一定更难受。

    “侧过来躺好,闭上眼睛,我帮你止疼。”我把叶璐怀里的熏肠放到后面,遮住了后玻璃窗。

    叶璐顺势躺在我怀里,闭着眼问道“你行吗?”

    “别说话,先意守丹田,感觉到我真气引导时心里想着脚底涌泉穴。”说罢我提起一口真气运至左手,以劳宫穴对准叶璐伤口,缓缓下移直至涌泉

    反复几次之后,扶叶璐坐起:“怎么样,好些了吗?”

    “嘿,还别说,真的不疼了也!哈哈”叶璐惊奇地望着我,随即又大笑起来。

    “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什么好笑的!”我知道叶璐在笑什么,使劲瞪了她一眼。

    叶璐收敛了笑容:“小雨,你让我想起一首歌”

    “是吗?唱出来听听!”我以为叶璐感激刚才的“治疗”,就傻乎乎地说道。

    叶璐清了清喉咙,甜甜唱道:“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头上有犄角,犄角犄角呜呜呜呜呜”

    “唱啊,怎么不唱了?哈哈”我左手轻轻捂住了叶璐的小嘴儿。

    闹够了,我用同样的方法在自己额头试了试,肿居然消去不少。

    到了省城,吴警卫跟叶军长汇报“情况”,我和叶璐闷着头往里屋走。

    人是过去了,我背后的一大包熏肠引起了叶军长的注意。

    “你俩等一下!”叶军长说道,“背上背的什么?”

    叶璐和我同时停了下来,因担心额头的“痕迹”被发现,我没回头。再看叶璐,她的“痕迹”被刘海儿遮住了,于是灵机一动迅速把熏肠递给叶璐:“哦,这是璐璐的行礼,不行,我肚子疼”说完捂着肚子径直跑向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叶军长已经去了卧室,书房里,叶璐正噘着小嘴气呼呼地等着我。

    “死土豆,死滑头,都怪你!下个星期的零花钱又泡汤了!”叶璐愤愤说道。

    “对不起,我错了,损失由我承担,”这个时候傻瓜才嘴硬,“是我不对,怪我嘴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少来啦!快去把那小包熏肠拿过来”叶璐的馋瘾又来了。

    叶璐一提,我也产生了想吃的欲望,而且是那种让人心中发痒又说不出来的类似烟瘾的欲望。不知道熏肠用的什么加工工艺,单单是花梨木锯末就能熏得这么好吃吗?我甚至都怀疑里面掺了大烟葫芦粉

 第二百零二章 平常日子

    惊喜不会天天有,还是平常日子多。

    时光就在平淡与精彩之间悄悄溜走,转眼日历已经翻到了第二年六月,学校的课程基本接近尾声。我发现提前结课也不是件坏事儿,起码不用再准备新课,可以放心大胆地准备大阪的擂台赛了。

    在将近半年的时间里,有三件事需要说明:

    第一,从寒假开学起,叶军长对我学习般若禅掌的情况愈发关注。除了上学,每天早晚的训练必不可少,星期天大部分时间也是在健身房度过。很明显,今年暑假的大阪擂台赛,叶军长跟卢师傅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是“想当然”地把“宝”押在了我身上。

    勤能补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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