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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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秋风徐徐,满眼萧索中却有着丝丝绿意,挺拔的白杨树颇为整齐的伫立在这遗址之上,像是一排排忠诚的卫士,守卫着这昔日雄壮辉煌的皇城,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心生万千感慨。
可是,我们在遗址之上走了一大圈,却仍然什么线索都没发现,我心想,哪怕地上有个洞呢,让我怀疑一下也好,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这古城虽然只剩残垣断瓦,却没有丝毫怪异的迹象。
就在我满腹疑惑的走到一处山坡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这里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也残破的很,怕是也被当成了一处年代久远的古迹,而保留了下来。
但我却没把它当成古迹,我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问下这里的当庄土地呢?
第九十五章 请土地
土地庙,通俗一点说,就是天庭和地府设在人间的最小行政级别的办事处,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跟天庭地府人间三处联络的办事机构。别看这土地庙往往又小又破,可行使的权力却大的很。灶王爷大家都知道吧,那是在中国农村每家每户都供奉的神灵,负责这一家全年的生产生活情况年底汇报工作,而土地公权力则要更大的多。
土地公又称为土地神,民间习惯叫土地爷,顾名思义,与土地有关系,就是在冥冥之中管理着土地的神仙。在中国农村,土地神的供奉尤为众多,在城市里反而看不到踪迹。其实这也好理解,农民的一日三餐皆来自土地,每天的衣食住行所有活动也都在土地上进行,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职业就是以土地为生。一年的收成、阴晴旱涝,似乎都与土地有关系,农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供奉土地神自然是非常有必要了。
这些事其实属于天庭和人间的事了,而我这里要重点说的,则是土地神在地府里的职能,那就是掌管地府行政,掌管一方乡里死者的户籍。
中国有句老话“尘归尘土归土”,说的是人身本属土,既来于土,也要归于土,一个人去世之后,在做超度仪式时,都会去其所属土地庙作祭祀活动。到土地神庙,禀告死者姓名生辰等资料,以求土地神为死者引路,通过这种方式让死者到土地神那里报到,并由土地神引领其踏上轮回的道路。
实际上,如果一个人是正常寿终的,是无须如此做的,因为那派遣拘魂鬼差的,就是土地神。人们通常普遍认为,地府黑白无常是拘魂使者,牛头马面是拘恶鬼的使者,可事实上,每天在中国的土地上会有多少人亡故?如果就靠这哥几个满中国的跑,做飞机也忙不开啊。所以它们几个其实只是负责这项拘魂工作的领导,就相当于地府拘魂部四个部长,至于为啥有四个部长大家别问我,我也就这么一形容,或许有三个副部长也说不定。
一个人寿终正寝,土地神就会勾销该人户籍,就跟派出所销户差不多,然后派出拘魂鬼差,拘到土地庙验明正身,然后鬼差押解赶赴黄泉,到了阴市半步多之后,就算押解完成,再返回交差,而那个鬼魂就会在半步多领取鬼心,然后才会踏上前往酆都的道路,在酆都城经各司审判后,该投胎投胎,该下地狱下地狱,该升天升天,当然升天的是极为少数的,这就是人死后的一系列正规流程,就跟快递送货似的。
但是在城市里面,由于现代人们根本不供奉土地神,以前管理城市的城隍庙也越来越少,所以大部分工作实际是地府自己完成的,这工作量很大,事实上,我这阴曹官就是干这个的,不过实际的工作其实都是地府工作人员完成的,人家有一套成熟的管理体系,说白了,我这个官儿在这方面的实际作用很小,更多的是监察一方鬼患,就像我第一次遇到老赵头,他也只是在有阳间的官员去世后,才亲自出马的,不过我估计他也是闲着难受,随便派个小鬼去也行,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
啰嗦了这么多,还是言归正传。当时我看到了土地庙,就来了主意,于是拉了纪雨跑回城里,找了个卖烧纸的地方,买了许多元宝香烛和黄纸,又跑到文具店买了一支红色中性笔,然后重新回到遗址,绕到刚才那个土地庙,把纪雨远远的打发开,虽然她不乐意,我也没惯着她,这可不是谁都能在跟前看着的,惊扰神祇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也是阴曹官吧,但是人家是正牌的土地神,咱可不能拿豆包不当干粮,村长也是国家干部呀。
我拿着红色中性笔,端正的在黄纸右侧竖着写下了一行字:土地公表文。然后按照从右到左的古文顺序继续写:恭请当庄土地公驾临,因本地或有邪灵作祟,危害生灵,恳请福德正神指点迷途,弟子吴忧,现居本府阴曹官,叩首拜请。最后再写上年月日,完事。
我写的很诚恳,很谦虚,因为我也没请过土地神,其实心里很没谱,第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第二也不知道这土地庙里究竟有没有神。同时我写的也很简单,以前曾经见过别人的表文,满张纸写满了什么财运亨通,仕途顺利,大吉大利,长命富贵,家宅兴旺,招财利市,身体健康,阖家平安。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他的,还总说求神不灵,臭不要脸的,自己积那份德了吗?
然后我在庙门前画了一个圆圈,画圈时留口向外,然后点燃了香烛,望庙虚拜了几下,正常来讲应该叩拜,但咱是阴曹官,行政级别也不低,没必要真拜。接下来在圈内焚烧元宝,最后升表,就是把那表文烧了,做好了一切之后,我就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奇迹出现的一刻。
纪雨让我赶到远处去了,周围都没有人,寂静的很。大约等了几分钟吧,反正快的很,就见这土地庙门前忽然刮起了一股小旋风,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只见那旋风里面慢慢的显现出了一副面孔,接着就是全身,当旋风完全停止的时候,我的身前就站着了一位慈眉善目,面带笑容的老者。
我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神了奇呀,我居然把土地公公叫出来了,牛逼!不过我打量了一下这土地公,这个头也不矮呀,好像比我还高一点,而且穿着的衣服居然是一套灰色中山装,长的是面如银盘,红光满面,满头银发整齐的梳在脑后,整个一归国老华侨的范儿。
真是时代不同了,什么都在变,如果不是这土地公脸上泛着微光,身形也是若隐若现的,我还真当是遇到来旅游的老华侨了。
我做了个揖,张口要说话,却犯了难,这怎么称呼呢,叫土地公太直白了,叫土地爷?有点不够庄重,叫公公?不行,叫大爷?也不对,于是想了想,我说道:“有劳土地正神驾临,弟子有礼了。”
这土地公却没说话,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在地上虚张,地面上就缓缓的显现了两个字:何事。
我赶紧就把这件事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最后问他,这附近是否有什么邪灵出没?
土地公又伸出手来,在地上写道:茫茫苍天,世人多奸,欲寻邪灵,需往南山。
我心中一喜,这土地公果然知道,看来当真是邪灵作祟了,不过我很纳闷,这土地公咋不说话呢,这又不是上网聊天,打什么字呀。
我又问:“敢问正神,那邪灵居于何处,是何物修成精灵?是否有同类呢?它是不是受人驱使?”
我问的这些问题都很关键,只要掌握了那邪灵的情况,就有办法对付它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不过这次土地公并没有伸手写字,而是保持了沉默,半晌,微微的摇了摇头,忽然伸手往南方一指,我不由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远处果然遥遥的有一座山,虽不甚高,却也巍峨巍然,想必就是那什么南山了。
再回过头,土地公却不见了,地上那一堆香灰元宝灰也不见了,我晕,敢情这老小子主要是为出来收钱的
不过我也很高兴,毫无头绪的一件事,居然就这么有了重要线索,嗯,以后有事就找土地公,比找警察靠谱多了,最起码一堆纸元宝就能打发,顶多再给他撒瓶酒,这办事成本还真便宜。
看来这真正的神仙要比那些人间的“神仙”容易满足多了,而且门槛低,谁都能来拜,买点元宝纸钱,上点酒肉贡品,就算所求之事达不到满足,大不了以后不来了,也比那些狮子大开口的人间“神仙”好的多。
而且这庙门很好找,是真正为老百姓办事的地方,不过现在的人们宁肯百般托门路找关系去求拜那些人间“神仙”,也不愿来这真正的神仙之处上柱香,难怪现代这些神仙显灵的故事越来越少,世人越来越浮躁,越来越名利,而拜神的首要条件,就是要人正心善,神仙才会眷顾,坏人就算拉一车猪头来祭拜,也是没用的,难怪刚才土地公说世人多奸,看来果然是如此。
可怜的土地公,庙宇破败成这样,连个真正的庙门都没有,难怪都说土地神是最穷的神仙。这小庙其实就是用青石砖头粗砌而成,一个红漆已经基本掉光了的破瘸腿桌子,盖着块褪色严重的红布,上面摆着两个残破的泥像,分别是土地公土地婆,都看不清面目了,也不知多久没人清理,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小庙门口也只搭了两块木头板暂避风雨,真是太可怜了,就这条件,土地公两口子风雨不误的在这里办公生活,掌管这一方土地的一切事务,都没个休息日,这才是真正的人民公仆啊。想想现实中,我只能愤愤的暗骂一句,你们这些渣渣,等我啥时候把你们都带走。
此时心中有了底,我便上前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土地公的供桌,用袖子拂去了神像和供桌上厚厚的灰尘,扶起了歪倒在地的香炉,取出刚才剩下的香烛,恭敬地点燃插在了香炉里,算是尽了一点心意。然后离开了土地庙,找到了在远处闲逛的纪雨,这孩子这一次很听话,没有跟我捣乱,看我过来了,出奇的也没有多嘴,只是问我一句:“有消息了?”
我点点头:“有消息了,可以准备下一步行动。”
重新返回宾馆,老纪他们还没有回来,看来跟人打交道比跟土地爷打交道难多了,我跟纪雨一起简单吃了点东西,这个总跟我作对的小恶魔今天表现不错,虽然也抬了几句杠,不过整体来讲还是听话的。看了下表才两点,嘿嘿,补个觉先,难得有空闲了,这让一直严重睡眠不足的我终于找到了机会恶睡。
我脱掉了外衣,随手一扔,兴奋的扑倒在软软的床上,骑着被子,舒舒服服的进入了梦想,这一刻感动的想哭,能睡觉的感觉真好,唉,这滋味你们是无法体会的。
大约快到晚上的时候,小白摇醒了我,这一次,他跟老纪带回了一个好消息,而同时,也是一个坏消息。
第九十六章 惊天大案
我翻身爬了起来,却发现身上好端端的盖着被子,扭头一看,我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整齐的叠放在床边柜子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明显是洗过了。
我抬头就看见了正推门进来的纪雨,不由得脱口问道:“你帮我洗衣服啦?”
纪雨哼了一声说:“谁给你洗衣服,臭美,我是看你袖子脏的不行,怕你出去给我哥丢人,那么大人了逮哪蹭哪,也不知道干净埋汰,哼,都懒的说你,睡觉也不知道盖被,猪头。”
听着她满是嗔怪的话,我却觉得脸上一阵发烧,她这语气怎么跟我妈似的呢,不过她好久都没叫过我猪头了,这冷不丁的还挺亲切。
我有些尴尬的没接她的话,转移话题,赶紧问老纪:“你们那边怎么样,有进展没?”
老纪点点头:“还不错,找到了一个学校的老教师,据他说,十几年前,也曾发生过一个在当时很轰动的事件,似乎跟你说的那个白光有关。”
我问:“是什么事件?他怎么说的?”
老纪说:“那人不肯说,非要下班后来找咱们单独聊,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他了,现在都六点多了,我想也快来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事还挺神秘,我倒是很期待啊。
看了看一脸得意的老纪,我有点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找到的切入点?你去学校调查,没人问你是干吗的么?”
老纪嘿嘿一笑,很酷的甩给我一张证件,我满腹狐疑的打开一看,就看到里面最醒目的地方写着:国家安全厅干事,二级警司齐毅。
哎呀我去,我顿时惊呆了,看着老纪傻了眼,再仔细看看那上面的照片,的确是老纪。
“我靠,这咋回事啊?你小子到底是干吗的?”
老纪一笑,说:“别这么激动嘛,看把你吓的。”说着他从我手里拿过那证件,打开看了一眼,耸了耸下肩说:“就办这么个破玩意,花了我五百块。”
我晕,敢情是假证啊,你说老纪这脑袋怎么长的呢,有这个证带着,别说暗里调查一个学校,就是让校长把老师学生都找来挨个审问都没问题啊。
不过这价钱也太高了吧,老纪说:“办个高中学历证是六十块,本科文凭和假身份证才一百,我这个人家说风险太大,这个奸商,你说一样的工序和制作方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