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 死囚-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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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假见证的,不免受罚;吐出谎言的,也必灭亡”索隆跟在山治身后冷冷说着,“他们警(甜品小滚圆)察很容易骗?”
山治回头看看索隆,轻笑着走几步,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凑近他小声说:“不,不容易骗。我既然戏笑了公平,就准备吞下罪孽。这样说你满意吗?”
索隆没作声,挣开山治往旁边拉开距离默默走着。“看来这里环境不错,你学得真快,每天都能给我惊喜”山治没再做出什么举动,把手叉进口袋里偏着脑袋盯住索隆笑说着,“对了,后天中午你能去趟警局吗?替我去。”
一直面无表情的索隆听完,看看山治,转开脸看向马路无声的笑了起来。“这是答应还是拒绝?好吧”山治也跟着一起继续笑,“娜美跟你说了吗?我提过的那位厨师小姐?”
“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有种惊奇?唔,或者说是愉快的感觉,那并不是我的感觉。”一辆开得飞快的车亮着灯迎面经过两人带着呼啸声远去了,山治顿了下接着说,“想见见她吗?能让你的血起反应的女孩。”
“我的?”索隆几乎立刻就接上话,语调满是讥讽,“血?听一个不管对什么女孩都能全身起反应的人说这种笑话确实很好笑。”
山治楞了下,怔怔的盯着索隆看了好久,丢掉烟蒂续上支烟,看向前方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小声说:“什么叫全身起反应啊我说不要在马路边上说这种下流话好不好?话说你今天是怎么了?去上个课而已,有必要这么生气吗?还特地找到我发泄”
索隆笑出了声,加快脚步超过山治走到前面:“我只是散步而已。再见。”
“哎?”刚恢复自然的山治又楞住,赶上索隆奇怪的看着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为什么?”
“说了只是散步!”索隆不耐烦的回了句,停顿片刻,“没生气!”
“你啊”山治吸了口气沉声说,“隐藏怨恨的,有说谎的嘴”刚说完,又变回无奈的语气:“喂,好好的为什么生气啊?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说对哎?呃”
转头认真听了会,山治摸摸脸,大步跟上又拉开距离走出老远的索隆笑嘻嘻的小声说:“那只是以防万一,不管怎么说,那个地方并不安全,举手之劳,没理由放着她不管再说了,我只是碰一下,只有一下,娜美难道没说吗?她应该”
“说了没生气!”山治还在絮叨,索隆突然停下脚步瞪着他吼了下,然后压低声音凶狠的接上话,“碰一下还是碰两下跟我没关系!要反应也是你的反应跟我没关系!警局跟我更没关系,自己去!”
山治看着差点撞上的索隆眨眨眼,低头重重叹了口气,绕过他走到前面慢条斯理的说:“生气并不是什么坏事,人的天性而已可能是你太少生气,所以每到这时候我都会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不要无理取闹你知道我不喜欢正午的阳光,而且那位美丽的警(拉面不是丸子丸子也不是拉面)察非常有趣”多走几步,他转身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索隆笑了笑:“我很想让她看看我的苹果树,而不是什么百合花。”
索隆的神色变了变,转开脸不看山治,继续不耐烦且冷冰冰的说:“你的耳朵坏了?我说了不去。”
“索隆。我说了好多次”山治抬头看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就像你到底有多聪明我不是很清楚一样,很多时候你也并不清楚自己傻得有多可爱”叹息着转身走开去,他微提高声音:“别再让我强调时间问题,全当是为了满足我,听话点吧。今天要处理照片,明天要去教堂,都是很费劲的事,所有后天中午只能由你替我去。这样说行了吗?”
索隆默默的站了会,还是跟上山治,只是不作声。“说起耳朵坏了为什么你还不能听到我跟娜美的声音?”安静走了会,山治换上纳闷的语调,“真不方便啊,到底是哪不对劲呢”
“有什么不方便,这样很好。”索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话题倒是立刻做出了回应,“我根本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是吗,可是我想。”山治也很干脆的笑说着,“只有满月才能完全感应到你,平时还是要靠这个。对了,不然试试”他击了下掌,回头精神奕奕的看向索隆:“再咬你一次?”
索隆立刻站住,一脸怒容的瞪住山治慢慢向后退。“玩笑、玩笑,开玩笑啦。”山治马上笑着扬扬胳膊,转身继续走,“我比较喜欢活着的你,呵呵”
没走几步,身后有车灯亮光迅速靠近,同时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山治回头吃惊的看着朝相反方向跑开的索隆楞住了。疾驰的车子从身边掠过余音未消,一阵翅膀拍打声伴着娜美幸灾乐祸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哎呀呀,真的吗,真的是开玩笑?其实你很想咬吧?啧啧啧,把你的苹果树吓跑咯。”
“啊”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远去身影,山治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转脸看看站在自己肩上的娜美,摸索出烟盒朝前走,“亲爱的,看到你真开心,那么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如实的描述了我看到的东西——你摸了那个女孩子啦,她脸红啦什么的。”娜美自然的回答了问题,笑嘻嘻的反问道,“果然是因为这个生气么?不去追他没关系?会迷路哦。”
“嗯上次生气是多久以前的事?时间过得真快”山治笑着点上烟,轻松的说,“他喜欢就让他去跑,我的血自然会回到我身边,我们先回家。”
山治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合上书瞟了眼挂在门上的十字架,透过镂空的窗看向隔间麻利的说:“你好,欢迎。这里就是你的家,可以畅所欲言。”
“神呃不对,似乎该叫牧师?”隔间传来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你还真闲啊,虽然我不信这个,不过一般是有人进了告解厅,工作不对,神职人员才会进来吧?你该不会躲在这里睡觉吧?哈哈。”
不是很友善的话语并没让山治表情起什么变化,他不再看隔窗,调亮灯光笑了笑:“是警(椰子汁什么的喝多也吐)察先生啊,不是忏悔,难道是来探班的?对了,你那位可爱的搭档呢?”
“她今天在警局值班,一直跑东跑西巡逻累着了,女孩子嘛。”只说笑了一句,隔间的男警员凑近隔窗打量着这边,“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查了这里的资料,确实有你的档案,不过我们的头说了”顿了顿,他清清嗓子念书似的说:“这是个天主教堂,按理说,‘牧师’什么的,是新教才有的。确实有神职人员调走,但那位是是呃,是什么来着”
“司铎。”山治浅笑着替支吾起来的警员接上话,“是这里的神父。你们的头是罗宾小姐吗?”
“啊,对,就是这个,对,是她。这个我是真不懂。”男警员的语调恢复了自然,干笑声继续说,“总之她的意思是——你自称牧师是不合理的,让我来看看,如果你在,就顺便解释下呼,就是这样。”
“她还真是懂,你的搭档就天真多了。这个嘛”山治轻轻摩挲着放在腿上的书封面,闭上眼忍住笑小声说,“就请你回去转告罗宾小姐——因为牧师可以结婚啊”
空荡荡的教堂里一时间只听得到轻微的风声,过了很久,男警员才似懂非懂的哦了声,不无疑惑的发问:“你结婚了?”
“没有。”山治干脆的回答着,神色平静下来,转头看着隔窗那边的人影,“虽然一直很想,但是不太可能。他们二人行了可憎的事,总要把他们治死,罪要归在他们身上再说了,除去其他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
男警员似乎又陷入艰难的思索,这次沉默了更久才开口:“是这样啊啊你也别太急啦,我看你条件还不错,是不是职业关系?其实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唉。”
山治轻笑了声,抿紧嘴调整下情绪,轻轻嗓子提高声音:“对了,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反正明天中午我或者我朋友会过去警局配合调查,不用麻烦你特意跑一趟。现在你们都很忙吧?”
“也不会很麻烦,顺路的。”三言两语之后,男警员态度友善了许多,“到这里来还清闲很多,算休息了吧这里可以抽烟吗?”
山治笑了笑翻开书就这样摊在腿上看起来:“你在这里做的一切都只有神和你自己知道,你会求问便不乖僻,不乖僻即不藐视神说白点,可以。”
“谢谢。”一阵悉索声后,淡淡的烟雾从隔窗漫了过来,男警员有点疲倦的问,“真是莫名其妙啊,最近对了,来这里的人多吗?都说些什么?”
“怎么说呢,毕竟人们都要工作生活。忏悔并不特别需要来这。”山治盯着书,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在心里向神忏悔罪过就行。即使到了这里,他们忏悔的对象也是神,我所闻所见只是替神而为,并不能告诉你什么。”
“哦,这个倒是听说过。”男警员并没表现出意外,笑笑懒洋洋的说,“据说就算有人来告诉你他杀了人,你也不能告诉别人,就算是警(还是喝酒好)察,对吧?”
“不,并不是告诉我,是向神忏悔。”山治边看书边耐心的解答着,“神父也是带罪之人,可赦、不可审判。至于告诉不告诉,前面也说了,替神而为。虽然我看起来不像回事,毕竟也是个神、咳、牧师,呵呵,你就别为难我了。”
“啊,哈哈。好吧好吧,差不多也该走了。”男警员干笑两声,突然打开门走出隔间,跟着这边的门开了,他出现在门口打量着这个隔间,“虽然我是不懂,不过你看起来还真不像”说着话,他的视线停在山治手里的书上:“这是《圣经》?”
“这个?不,只是本诗集。”山治没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打乱,微笑着举起书朝男警员亮了亮,然后念起来,“告诉我爱吻何时成为被罪行之伤灼毁的谎言,掩盖起奔向你的恐惧,请你赐予光明我坠入大海,仍坚持去往彼岸”低声读完,他自然的看向男警员,一副征询意见的模样。
“呃。”男警员楞在门口,露出复杂的表情看着山治又干笑起来,“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个问题,那个,你平时跟你朋友在家里也是这样?”
“当然不是。”山治放下书,拿起挂在墙上的十字架项链套上脖子整理衣服着站了起来,“跟他一起我只是个很普通的人。”男警员让开路,他走出隔间关上门:“用通俗的说法就是,一个没有负面思想、也不骄傲、不懒惰、不愚昧的人你看,我可以很自然的跟他相处,而不用考虑去替神而为了,呵呵”
“噢,哦哦”警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跟着走向大门的山治也往外走,“我没别的意思。说起来,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我对你们印象实在差到极点,所以那天态度不好。其实嘛,见到了觉得都还不错。”
“职业缘故,没办法的事。可以的话,我也想沐浴在阳光之下”山治推开教堂大门,回头浅笑着看看警员,“开个玩笑。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是啊,刚去看了案报现场,要赶回去开讨论会。”警员在门口的平台上站着抽几口烟,走下台阶丢掉烟摇了摇头,“说不见就不见,一点头绪都没有”像想到什么,他看向夜空顿了顿,转身朝山治苦笑起来:“如果犯人找你忏悔,能让我们知道吗?啊,不用知道是谁,能知道有这么个犯人存在也好。”
“我很想帮忙。”山治抬手掩住挂在胸前的十字架微笑着,“抱歉,实在是无能为力。”
“哈哈,开个玩笑,别当真。”警员走到停在路边的警车旁,朝山治挥挥手,“谢谢合作,有机会再见。”
发动起来的警车慢慢滑到路中间越开越快,山治盯着车灯划出的光带摸索出烟点上,疲倦的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再睁开眼,空无一人的路上多了个人影,不紧不慢的朝教堂走来。他勉强的笑了笑,走下平台坐到阶梯上等来人靠近小声说:“你是来看我的?户主大人”
“散步。”干脆丢下两个字,索隆直接走上台阶推开了教堂的门往里去。
厚重的门又合上,山治独自在台阶上坐着抽完烟,起身用力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转身也推开门走进教堂。索隆就坐在靠门的第一排长椅上,抬头专注的看着穹顶,像发问又像自言自语:“为什么没有壁画”
顺着索隆的视线看了眼,山治挨着他坐下,抓起他的外套衣摆看着:“这是什么?在哪勾破了?”
“看起来不错,还有心情开这么弱智的玩笑吃过了?”索隆收回视线看看自己的外套,皱起眉打量着周围的窗户,“娜美饿了,我就让她进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