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索 死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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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职业病。”娜美瞬间出现在罗宾身边从她手里拿起快喝空的水杯,朝厨房走去,“但从这个可笑的要求来看,你放弃也许是对的。”走进厨房,她提高声音继续说,“你看,天使可以肆无忌惮干掉一堆,恶魔却要大费周章找一只,他们能阻止什么?”
罗宾牵起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四下看看,盯住索隆又笑了下:“抱歉,也许我不该说出来?既然都放弃了还要说,你会不高兴吧?”见索隆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她清清嗓子,“换了我的话,也不会把恋人交给奇怪的家伙,嗯听起来完全像个恶劣的笑话我只是、只是无计可释了”
“一筹莫展吗?只是为了别人啊不,为了怪物的事?”娜美拿着水杯的手突然伸到罗宾面前,跟着身影回到了索隆旁边坐下,“也许你该看看那个爆炸头恶魔被赶走时的情形只有曾经是天使的恶魔才能在天使面前好好待着即便是只剩下一部分血的天使。”
“我明白。我们正是好奇这点”罗宾低头看着水杯,一手在杯沿上轻轻磨着,“堕落的天使只会从天堂坠入地狱,而圣血对血族来说也是致命的,可是你们为什么不,我无意探听,抱歉,忘了这些吧。”
娜美歪过脑袋枕住索隆的肩,闭上眼无声的笑起来。“小姐,你回答了我的问题,相应的,我也可以告诉你最好去问他本人,我不能替他决定。”索隆终于平静的开口说话,“我相信你说的每句话,比起向神起誓与恶魔交易的人更直接更可信。但是”他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就像你说的,反正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就算天使杀光了所有的怪物,对你们人类也没有害处。”
“我是个**。”罗宾继续一圈圈磨着杯口,抬眼看向索隆,“所有人世间违犯规则、打破秩序的行为抱歉,也许很粗陋,但我就是这样想——只要没有伤害到人,存在就是合理的,只要是合理的存在,为什么要被消除。”
“合理的存在。”索隆低着头苦笑起来,握紧拳再松开,“明白了。你说过是个无神论者原来这就是你的信仰。”
罗宾没有否认,微笑着喝水。“先说好,我不同意。”娜美没睁眼,靠着索隆小声的说,“没必要去问他本人,我不同意。什么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对天使感兴趣就找天使,这和他没半点关系吧?”
“是的,他看起来很满足,也很幸福,看起来似乎所有可怕的事应该都和他没关系。”罗宾放下水杯,互握住手和索隆对视着,平静的说,“还有,很难想象他会读圣经,还那么虔诚是你们的关系吗?”
“啊、啊,说到这个”索隆没出声,娜美倒是立刻坐正,皱起眉精神奕奕的看向罗宾,“我也会读哦,已经快读完了,大部分都能背了。是被迫的,那家伙不仅自己读,最近还开始强迫我们读你能想象吗?黑暗里读圣经的血族,哈,哈哈哈。”
“很难想象,毕竟连天使也不读圣经”看一眼索隆,罗宾看向娜美笑着摇摇头,“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听从命令的类型,大概说明他是个很可爱的存在?”
“可哎不不不。”娜美楞了下,忍住笑看向索隆,“可爱的可爱吗?你说,那家伙?哈哈哈”没几秒还是爆笑出来,她看回罗宾边笑边说,“如果你把罗嗦当可爱的话,那他确实,哈哈,真是我都不知道这几百年是怎么忍下来的,哈哈哈可爱?啊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索隆看看笑得倒到沙发上的娜美,尴尬的冲罗宾笑笑,“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征求他的意见。不过今天不行发生一些事,他需求休息。”
“是的,我明白了。走之前我想”罗宾低头看看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深吸口气抬起头,“我想看看他,可以吗?”
山治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形状模糊的门,摸索到身边的毯子拉起盖好又闭上眼,身后突然响了下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他回头看看,翻个身拿开竖在眼前的书,发出个简单的音节。
“醒了?”索隆的话语盖住门外某种轻微的声音里显得很清晰,“你睡了一天加若干小时。”随着说话声,灯亮了,和衣躺着的索隆从山治手里拿回书又放在两人脸间翻开,“棺材打不开,不然可以恢复得快一些。”
盯着残破封面上褪色的字体看一会,山治轻推开书看着索隆的脸:“这是干什么?”
“陪你。”索隆接住山治的视线轻描淡写回答完,看回书页,“客人很喜欢你,走之前还特地跟完全没知觉的人道别。”
“嗯。”山治思索着应了声,松开那本圣经,翻个身恢复先前姿势侧躺着,“问了吗?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热闹。”
索隆没出声,轻轻翻过页又看了好久,合上书塞到枕头下,小声说:“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嗯”山治掖紧毯子像快睡着似的,含糊不清的回应着,“为什么”
“谁知道”索隆的回答也含混起来,按着圣经的手慢慢移到山治枕头下,“再多一会也好如果非要分开再多一会”直到被山治的肩挡住,才把手撤出来摸上他的脖子,“你会答应吧”
“答应什么啊。”山治没回头,只是推开索隆的手然后捂住自己的脖子,多少有点无奈的说着,“你是怎么了,饿了?别这样,在那好好说。”
索隆并没照办,反而靠近山治扳住他的肩伏上去低头看着他的脸压低声音笑着说:“明天就走,好不好?快答应,只要答应,我什么都可以做。”
山治闭着眼叹了口气,转脸皱起眉看着笑吟吟的索隆沉默好久,又偏过脑袋闭上眼近乎哀求的大声说:“都说了别这样至少告诉我理由,再说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娜、美!”
趴在山治身上的人瞬间变成了娜美,她重重打了下床,坐起来嫌恶的瞪了他一眼:“休息够了就给我起来!理由理由理由就是我不想待了啦混蛋!这是什么鬼地方?!麻烦不断,还那么危险想悠闲的四处逛逛都办不到,我不想待了!”
“好,好,我知道了,我没意见啊。”山治拉高毯子蒙住脑袋有气无力的接上话,“他同意了我们就走,好吧?”
“他才不会同意!”娜美立刻面目狰狞的伸出双手用力抓着空气,咬牙切齿的说着,“他恨不得快找个厉害的家伙来砍,会同意才怪!你们都给我差不多一点啊可恶!多替对方想想好不好啊混蛋们!可恶可恶可恶”
在娜美接连的咒骂声里,门开了,山治拉下毯子睁开眼看着站在外面的索隆伸出食指勾了勾,做了个口型,然后无声的笑了。“喂!你!索隆!”娜美也发现了,起来站在床上生气的指着索隆,“都清楚了吧?这里根本没厉害的血族,该走了,明天就走。别想了我告诉你!现在的你砍不了恶魔,能赶跑不代表打得过,你喂,喂你去哪!”
索隆似乎无心听演讲,走掉了,娜美楞了下,气急败坏的变小想追过去,没等她飞到门口,索隆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个小箱子。“呃,干、干吗?我才不饿呢!”娜美在空中一个急刹,慢慢向后退,“少、少来这套,又想关我是吧?我才不上当!”
在娜美强硬的话语和山治的偷笑声里,索隆面无表情的打开箱盖,闪亮亮的钱币立刻暴露在灯光下。“唔!”娜美立刻一手蒙眼一手向前推,抗拒着什么似的痛苦的说,“混蛋你们都是混蛋我、我才不进去”
“娜美。”索隆喊了声,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个橘子,然后把橘子放到那些钱币上,“刚买的。”嗖一下,娜美被“吸”进了箱子,索隆不紧不慢的合上盖子,又走掉了。不多会,他空着手走进房间,边关门边说:“好点了?”
“好臭!你喝了多少?刚才冲了那么久都没冲掉味道”山治没回答问题,向后蹭着让出床,笑着抱怨道,“娜美没意见?你闻起来就像团酒糟。”
“她没你那么罗嗦”索隆坐到床沿上一瓶瓶拎起床头柜上的酒检查着,“对了,那个女人说,只要你愿意去恶魔那边,他们兴许可以帮忙阻止这边的屠杀。你怎么说?”
山治出神的看着索隆在动的手沉默一会,伸出手指点住他的背轻松的笑说着:“我的魅力是不是太大了点?连恶魔都找过来了哎呀,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呵呵,是啊。”没理会戳在自己背上的手指,索隆干笑着拿过瓶酒喝起来,“等你被绑在台子上剖开检查的时候,那些混蛋说不定真会夸你有魅力。”
“就说要好好的表达,知道的人明白这是担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山治把整个手掌贴住索隆的背慢慢向上滑,“看样子你对恶魔很有了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他突然闭上嘴,手也不再动,而正在喝酒的索隆也僵住了,慢慢放下手,回头和他定定对视着。
两人表情复杂的互相看了会,索隆先动了,重重放下酒瓶想站起来,还没站直就被山治抓住衣服扯回床上。“你想怎样?”看着索隆有些恼怒的脸,山治显得很平静,“杀了他?杀一个人类?还是揍他一顿?以什么立场?友好的邻居?关心他妻子的邻居?”
索隆不加迟疑打掉山治的手,拿起酒瓶灌了好几口,肘支在腿上撑住身子沉默着。“如果你能杀了他,就去吧。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当然,前提是那位女士不介意。”山治松手翻了个身背朝着索隆继续平静的说,“如果她只是单纯被虐待的可怜妻子,我不会把这个留给你做。”
“只是看看有没有被捕猎就能看出这么多。”安静好久,索隆满是讥讽的开了口,“在你眼里,咬伤以外的伤都不是伤?”
“酒味道如何?”山治还是很轻松,不仅没回答索隆的问题,还主动提问,“好喝吗?”索隆没回答,比刚才更用力的把酒瓶放到床头柜上发出下巨大的撞击声。
“不管多困难多不可能,我们都走过来了没有乞求谁,没有依靠谁,没有寻求谁的帮助你该知道原因。”山治对那暴躁的声响很不以为然,继续没头没脑的说着话,“只要那位女士开口求助,我一定会帮忙一个对酒一窍不通的女人还想买到好喝又便宜的酒这是对丈夫和家庭的爱。索隆,我们没资格”
索隆冷笑一声:“我照你说的做了。没开口求助就不出手。然后?你没听到她现在在哭?那个男人随时可以杀了她。”
“我很爱你这种纯洁的正义感,但并不公正。”山治裹紧毯子,“我休息的时候你什么酒都喝,我醒着,你就只喝我买的酒我知道你最爱喝哪种,你自己却不清楚想想娜美的感受吧,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的担心也许比你我都要多。要知道你也可以随时杀了我。”
索隆没说话,只是看着床头柜上各式各样的酒瓶。“关于罗宾小姐的要求”山治的声音越来越小,却很清晰,“娜美其实很清楚,你可以向恶魔挑战。凭你对恶魔的了解,也应该清楚只要我答应,强大的角色就会出现,那么你要吗?”顿了下,他笑起来,“合你胃口的强大恶魔。”
挑了个空酒瓶翻来覆去的看着,索隆也笑起来:“用你换?”
“只是这样消失很无趣。”山治躺平身子睁大眼看着明亮的灯,“既能解决罗宾小姐的烦恼,还能让你高兴,这样很好。”
“你想消失得有趣?”轻轻把瓶子放回原处,索隆侧过身子看向山治,伸手拉下他蒙住脸的毯子,“那给你好了,我的血。”
山治似笑非笑的和索隆对视片刻,半撑起身子掀开毯子平静的说:“来。”话音刚落,灯光闪了闪,熄灭了。
“好像翼手。”索隆没动,只是沿着毯子的轮廓比画一下,笑说着,“小了点。”
“算我求你好不好?翅膀是翅膀啦,笨蛋。”山治叹息着坐起来,看向微亮的窗户,语气满是无奈,“没在哭了,睡了吧两个人的事,很多,旁人真的很难插手。也许你认为帮到了她,但那只是从你的立场去看。别生我的气,这道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懂,你也应该懂”
黑暗里,索隆动作粗鲁的从山治手里抢过毯子盖住:“行了,闭嘴,我要睡了。”
“哎?”山治突然有了精神,俯下身子看着索隆笑嘻嘻的说,“让我看看这是张什么样的嘴,刚还说要给我你的血,现在又要睡了?”
索隆没出声,不耐烦的瞪了山治一眼,抬手搁到额前不再动。“高傲的眼,撒谎的舌你知道这是神所恨恶的两样吧。”山治轻笑着推开索隆的手,低头亲了下他的额,然后把手放上去摩挲着亲过的地方,“五十年前我还没想过能这样在你身边如果我们是人类,五十年就几乎是两个人能在一起全部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