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游戏 作者:米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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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维一愣,上官鹤则说了下去:「妳早就控制了精神不稳的爸爸,并放出假消息说爸爸快死了。同时妳利用了一直骚扰妳的阿鹰,并做了假遗嘱骗他说我跟阿鹰没分到遗产。」杀掉上官凤的自己也中了她的着,上官鹤咬着牙。
海棠笑着,走向门口:「是啊,叫阿鹰躲在下头的是我,但我没想到罂粟居然跟暧暧提起这个地方,我才让爷爷下去的。暧暧长得跟奶奶也很像,相信爷爷会救她吧?不过,会害死阿曦是我意料外的事。」
「可是妳」浩维感觉胃在翻腾,却忽然感觉有烟味传来。
背后越来越热。
「我给舅母下了安眠药,她们应该在睡吧?要让罂粟逃走,不只是要除掉相关人士,也得毁掉证据才行。我放了火。」
上官鹤感到怒火中烧,喊着:「妳要放火也太快了点,还未除掉大哥呢不是吗?」
「鹏舅我倒不担心。」海棠笑着,关起了门:「你不是也有他的把柄吗?」
指的是渚音?浩维不想这么多,跑过去想开门,却发现海棠从裡头将门反锁了。
「那以前似乎是逃难间,因此是不怕火的。」上官鹤愤愤的说着,回头看着楼梯:「浓烟会因为烟囱效应把我们呛死的。」
「不用太紧张。」梓敻说着,拿起手枪将门锁打掉,然后大家开门进入:裡头没人。
「海棠跟罂粟呢?」浩维困惑的看着只剩旧家具的房间,还看到地板有个洞。
「逃脱的机关只要有钥匙就能起动,她早就发现怎么逃出去了,怕的只是其他阻碍而已。」上官鹤咬紧牙,看着被木板钉死的窗户:「我们可能只能从那裡逃出去了。」
看着森林中透露的曙光,他不禁用手遮住眼;对罂粟来说,这样的光线是有些刺眼的。在旁边的海棠见了有些担心,问着:「怎样,太亮了吗?」
罂粟摇摇头,微笑,「不,很舒服,阳光好温暖喔。」
「我们赶快走吧,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海棠说着拉起罂粟的手,却见罂粟有些迟疑的样子。
「好可惜喔,我好想跟暧暧玩。」
「一定可以的,你们会在见面。」海棠温柔的摸摸罂粟的头,罂粟则乖巧的点点头,两人走向森林的尽头。
救护车来的真是时候。浩维这么想着,尤其在脚踝扭到的当下。
在他们很努力的用手上的任何东西:包括梓敻抢来的手枪、浩维拿的破木棍以及房间有的没的的家具把钉死的窗户打破以后,将床垫、棉被跟衣物扔下去当缓冲物,以便他们逃生。高度仅比二楼高一点点,只要没跳错地方就不会有大碍。梓敻先把暧暧丢下去,幸好她是个勇敢的女孩,连叫都没叫安然落床。第二个被踢下去的浩维就没那么顺利,因此扭到脚了。
待四人都成功逃脱以后,警车与救护车也来了;真的是很快。
浩维一边接受医护人员的急救,一边看着警员在四处盘问。毕竟上官家的聚会中,又有人被杀又失火,怎么想都是有问题。
「是一个满脸鬍子凶恶的人把我们赶到楼上去的,是真的!」暧暧在一边口沫横飞的胡扯着,还说要画画像。看来她是想溷乱搜查、改变搜查的方向,理由大概是要救那个孩子。上官鹤想着,也开始应喝暧暧的说法。
上官家的悲剧够多了,他也懒得再增加了。
由于是大财团家族,空远集团派了小型私人飞机来载他们。带着一身的疲惫,暧暧已经先睡在沙发上,上官鹤也用毛毯披了就睡,浩维则是睡不太着,因为梓敻醒着。梓敻似乎在跟谁通着手机,站在一旁唔唔嗯嗯的回应。良久,他关了手机,带着诡异的笑。
「是谁的电话?」浩维好奇。
「上官鹏。」梓敻摆了摆手:「他似乎很坚持,想继续『父子游戏』,好吧,就陪他玩下去。」
梓敻的话让浩维哑口无言。
见浩维没啥反应,梓敻笑着走到沙发旁,拿起菜单。
「张浩维,你喝酒吗?」
「唔?没什么喝,怎么了?」
「下次可以试试看喔,酒是好东西。」梓敻一边说着,按下服务铃:「酒可以消除人的防御,减低控制力,提高胆量、欲望,想知道一个人的真面目,灌醉他就好了。」
「」绝不能让梓敻喝酒。浩维想着,却看到漂亮的空中小姐走来,然后听梓敻的吩咐点酒。糟糕,若是让梓敻喝酒就惨了,浩维紧张的想着,于是乎
浩维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硬把酒喝掉的缘故,喉咙难过以外头还有点痛,最糟的是胃在翻腾。他爬了起来,发现大家是睡成一团,也包括「渚音」。睡着的他毫无防备,样子像个婴儿。
不过这种事并不重要。浩维忍着想吐的感觉走向厕所,吐了好一阵子。
这不打紧,重点是灯灭了、警告灯亮起,然后飞机严重摇晃。这个现象俗称乱流。等到乱流停止,自己吐的东西也飞的差不多了。
庆幸自己吐的东西没在空中乱飘的浩维擦乾自己的嘴,才虚弱的走出来,就马上发现意外的景象:「渚音」倒在外头。
「没、没事吧!」浩维吓了一跳,而且他还不确定倒在地上的是谁。
只见地上的那人缓缓的爬起来,痛苦的按住头:「浩维兄?」
「是群尚吗?」浩维不太敢确定,但这种特殊的叫法只有群尚才会叫。
「群尚」则站了起来,将头髮整理好:「奇怪,我怎么会在这?」
「咦?不是你刚好醒来吗?」
「不,不是我要出来的。感觉上,像是被谁给抛出来似的。」抓抓头,群尚靠在牆边:「算了,没差。」
浩维虽然觉得哪裡奇怪,却不打算追究,带着虚弱走回休息室。在后头的群尚原本是跟着走的,却顿住了,停下来。
「这次就先放过你吧,心理医生。」
带着笑容,「他」如此说道。
待续
三七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三七章》
与其在那裡撑着,不如先睡,隔天才有体力好下山。这是曦的提议,因此海棠与暧暧先到房间休息。而除了留在房间的曦以及梓敻外,男人分成两组四处查看房子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一组是上官凤及浩维,另一组则是上官鹤与上官鹰。
因为这样,被迫待在房间的暧暧显得无聊,加上海棠正在房间附属的浴室洗去身上的污垢,坐在床上的暧暧只能拿「令人战慄的格林童话」随便翻看。
「我觉得也不用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啊」
暧暧自言自语,也一边思考着。事实上最缺钱的鵰叔居然就是这次桉件的被害人,由此来判断,暧暧不认为这次的犯桉与钱有关;既然如此凶手的目的应该不是要消减继承人。既然这样,那么自己应该不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因为暧暧清楚自己没跟谁有过恩怨。
鵰叔死掉的事也没带给她冲击,她一点也不觉得哀伤。
她甚至有点羡慕能够随便对徐铃回嘴的梓敻;暧暧不喜欢这个婶母,样子像爆发户以外,常常有事没事发脾气,EQ并不好。
想着,原本看着书发呆的暧暧,却愣了一下她听到了,这几天偶尔传来的歌声。这是从楼上传来的,轻轻柔柔,中性而乾淨的声音,一直反覆同样的曲调:
从前有一个公主,她的名字叫蔷薇;蔷薇公主人娇美,白马王子爱蔷薇。公主王子在一起,过得幸福又美满。
曲调不是别的,是大家所熟悉的儿歌「小星星」,但对方奇怪的歌词与特殊的唱法吸引暧暧的注意。她在很早之前就想听清楚对方唱什么了,但到现在还是听不太懂。
「你到底是在唱什么啊?」暧暧忍不住对着天花板说着,歌声也因此静下来。
过了约五分钟,上头传来了回音。
「妳是谁?」跟刚刚唱歌的声音相同,像枫糖般温醇甜美的声音。暧暧一听对方有回音,高兴的说:「我是上官暧暧,你呢?」
「嘻我是罂粟。」
暧暧笑了,「请多指教,你的声音好好听喔。我可以跟你作朋友吗?」
「作朋友?」
「就是可不可以找你玩啊?」
「找我玩可以啊。我没办法出去,可是妳可以来找我喔。」
《第三十七章》
经过一阵子的巡逻,浩维也带着疲倦走向派给自己的卧房。他想先一个人进去,把门锁好以后就好好休息,虽然梓敻事后可能会很生气,但总比当晚就惨遭不测来的好。
但走到门前的时候,浩维犹豫的。
门是半开的,房间一片漆黑。
刚刚在巡逻的时候忽略了每个人的卧房,莫非裡头躲着杀手?带着这份警觉,浩维随手抓了一根棍子,想说至少可以有所防备,这么想的浩维慢慢的推开了门
房裡看来没人;浩维顿时鬆了一口气,然后关上了门。
此时浩维被用力的抓住拿棍子的右手,一下用力一甩他给甩到了床上,在他想大喊救命的时候,那个人用手摀住他的嘴,冷冷的说了:「你是在干什么,张浩维?」
「!!」梓敻浩维想这么大喊,但嘴巴却被摀住,别说开口连呼吸都有困难。梓敻注意到浩维快被自己闷死了,于是鬆开了手,让浩维得以喘息。
「呼、呼我想说可能会有凶手嘛!咳咳」
梓敻一听轻蔑的望着浩维,笑了:「什么嘛,你会不会太胆小了一点,你没想过是我吗?」
「你不是呼跟上官曦在同一个房间吗?」浩维就是看在这一点才赶快回房的,而梓敻耸耸肩:「那傢伙一副很厌恶的样子,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浩维是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坐了起来:「那,你也开个灯啊,又不是已经要睡了。」
梓敻微微一笑。「你怕黑吗?张浩维。」
「也不是你手在摸哪裡!」浩维惊慌的拍掉不知何时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梓敻也咯咯的笑了起来:「也没什么理由,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我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浩维忽然回想起之前梦到的黑色殿堂,不知算不算巧合。
似乎不打算对此详细解释,浩维感觉梓敻也坐上床舖,一阵子没说话。
他忽然又开口了,「既然如此,我们两个来聊一聊吧,张浩维。」
「聊聊什么?」浩维本能性的缩到床的角落。
「你好像很在意杀人这回事嘛?」
浩维一愣,他不懂梓敻为何说这个话题。
「不论如何,杀人都是不对的事啊!同类相残本来就不是正常的事。」
「张浩维,你生物没学好喔!就是因为是同类才相残啊,越是接近,就会有类似的需要,为了竞争必要的需求,才会产生同类相残的情况吧?」
梓敻说的太平常,让浩维目瞪口呆,虽然他看不见梓敻在哪裡。
「你在说什么啊?」浩维感觉自己在颤抖,「我们不是其他生物,我们是人啊!」
「是人比较高尚吗?自古以来历史是不是战争堆积出来的?而这样的历史是不是一再重演?人活着有各种方式,而杀人有各种理由,为了钱、为了女人、为了憎恨,只不过是必然的循环罢了。」
浩维一听胸口涌出莫名的愤怒,促使他抓住梓敻的双肩:「够了,不就是因为这样才被视为不正常吗?你别把杀人这种事给合理化!」
「看来你有很大的误会喔,张浩维。」梓敻慢慢的说着,就算这么接近,但浩惟不知道梓敻有着什么表情:「你同意安乐死吗?」
浩维一呆,「你想说什么?」
「同意死刑、同意自杀吗?如果有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你愿意让他解脱吗?有人要杀掉你,你不打算反抗吗?」
「你在说什么?那些,是不同的事吧?」
「那些是一样的啊。你不要管理由,那些不是别的,就是杀戮啊。」梓敻轻轻的说着,温柔的抚上浩维的脸:「所以我才说你的误会很大。杀戮是不分理由跟动作的,我们必须得消耗别人的生命才能活下去。你吃下的食物,不论荤素,哪个不曾有过生命?当你努力工作的同时,同时也拿走了大家所需要的一部分,你不知道这也是种生存竞争吗?」
「那种是不同的」
「你虽然讨厌杀人这种行为,却又不是全然的讨厌。自从与我们同在一起,你见识过这么多死亡,却唯独只对刘雨漓的死产生愤怒。你想找大哥问这件事,并不是想确定是不是大哥杀的,只是想确定理由确定理由之后,说不定你就气消了呢。张浩维,你会因为对象与理由决定杀戮的价值,这并不是公正的。」
「不是公正的又如何?」喘息着,浩维感觉自己快哭出来:「珍惜生命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啊。」梓敻笑出了声,「重点不是在于杀戮,而在浪费生命啊!张浩维,你还不懂吗?浪费生命才是最奢侈的。你该想着继承别人生命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