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相报何时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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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她又动手调整了一下弓弦,拿箭放上去。想了想,怕再射着人,就朝着房顶的方向射。
结果这一箭射上去,房顶上瓦片“咔擦”了一声。
“诶?把瓦射坏了?”未央瞪眼:“不可能啊,这个角度上去。怎么也得掉前院去,怎么可能掉房顶上?”
胭脂皱眉,飞身又上房顶看了看,鲜红的血顺着瓦往下流,却依旧没看见人影。
“主子。”她沉声道:“您不妨往院墙四周都射上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未央一脸茫然。
“奴婢看见几只野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蹿进来的,黑色的,不容易抓住。”胭脂平静地道:“您惊动它们一下,奴婢好抓。”
这话一落音。四周突然就有些动静,未央打了个寒颤,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道:“你已经把他们惊动了。”
“可不是吗?”胭脂冷笑,当即大喊一声:“抓贼啊!”
到底是将军府,家奴护院的反应快得很,四周灯火一点点地聚过来,将几个黑影围困得蹿上了房顶。
“哇。”未央看傻了眼:“这么大的野猫?”
胭脂一把将她推进房间:“大山猫,留给奴婢们去抓吧,您先歇着。”
门被关上了,未央一脸茫然,正想扒开门再看看呢,就听得背后响起魏羡渊的声音:“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转过头,未央很是无辜地跟他比划:“我在试刚做的弓弩,射出去几箭好像都射到了人,胭脂去看,喊了一声抓贼,外头就热闹起来了。”
听她把话说完,魏羡渊下巴都掉了,呆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房梁上的灰都要落下来了,未央抹了把脸,很是莫名其妙:“你笑什么啊?”
倒在软榻上笑了好一会儿,魏羡渊才喘过气,擦着眼角晶莹的泪花,问她:“你听过江湖上一种叫龟息大法的武功吗?”
“那是什么?”
“就是为了暗杀一个目标,在天黑的时候穿着夜行服潜伏在目标周围,几乎没有呼吸,也不动,就算是我这样的高手也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一旦目标放松警惕,他们就会释放迷烟,让人在睡梦里踏上黄泉路。”
背后一凉,未央很害怕地道:“太凶残了!不过跟今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傻子,你真当外头是闹贼了?”哼笑一声,魏羡渊打开了窗户。
未央踮起脚伸长脖子去看,就见一个穿得乌漆嘛黑的人已经被护院给抓住。胭脂站在旁边,平静地给管家说着事情经过。
“难不成……”反应了过来,未央眨了眨眼看向魏羡渊:“我这是误打误撞,把龟息着的黑衣人给射中了?”
“正是!”夸奖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魏羡渊笑眯眯地道:“你今晚立了一大功啊。不然说不定还真出事了。”
有点恍惚,未央点点头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啊:“谁这么想杀你啊?”
“平时想杀我的人很多,但那些江湖野路子鲜少能闯进将军府。”魏羡渊躺下来漫不经心地道:“今晚这一拨倒是做足了功课。你不会想知道他们的来头的,早点洗洗睡吧。”
哪有这样话说一半的?未央很不高兴,拽着他的衣裳不撒手。魏羡渊也不理她,直接把她整个儿拎起来塞进被窝:“再不放开我躺你旁边了。”
想起之前的事儿,未央脸一红,松开小手恨恨地看着他。
魏羡渊撇嘴,躺上折叠床。拉过被子就侧了身面朝窗户闭眼。
窗外寒风吹拂,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从将军府一路吹出去,吹过了逃走的黑衣人的衣角。
“失败了?”帘子后头的人很是不可思议:“不是说从无败绩吗!”
“将军府里机关重重,目标过于警觉,今晚意外打草惊蛇,再想动手,恐怕得等上一段时间。”黑衣人垂头,拿出订单交还给他。
伸手接过那张纸,帘子后头的人皱了眉。将订单揉成了一团。
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魏羡渊就出去参加第二场选试了。由于还有东西没做完,今天未央就不打算去凑热闹了,约了羡鱼过来,打算把这个院子好生添点“金”。
“你不关心哥哥比试的结果吗?”魏羡鱼好奇地看着未央道:“外头可热闹了,一大早各大钱庄都在加注,今日再赢,哥哥就是武状元了。”
第43章 为什么输的 450钻石加更()
未央一边磨木头一边道:“关心啊,不过比起你哥的比试结果,咱们家上下的人命是不是更重要?”
想起昨晚抓着的人,魏羡鱼也是心有余悸:“那当然命更重要,只是你做的这个是什么?这么小?”
拿起手里的小木盒,未央笑眯眯地道:“这好歹是将军府,要像我房间似的挂满机关,误伤了人怎么办?我做的这个是起警示作用的,喏,这儿一根细线,到晚上缠在门窗上,只要门窗被人动了。盒子里的烟花就会炸出来。”
“这么厉害?”魏羡鱼好奇地接过来看了看:“有烟花在里头的话,你还让我做飞镖干什么?”
“多一样准备嘛。”未央给她看了看制造图:“万一贼人知道了这个东西,打算把门窗开一条缝,先把线割断再进来呢?这个时候这里头的飞镖就有用了。线一松,飞镖就会朝门窗外射,与火石摩擦的火花也能让烟花炸开。不管是松还是紧,只要被人动了,屋子里睡着的人就都能察觉。就算屋子里的人不能察觉,那院子里巡逻的人也能察觉。”
魏羡鱼听不太懂,不过觉得很厉害就对了,连忙帮她打磨木头。顺便偷偷看里头的机巧。
两人就在院子里忙活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时候,胭脂从外头回来,皱眉道:“姑爷输了。”
“什么?”魏羡鱼惊了一跳:“怎么可能会输的?”
未央也侧头眨了眨眼。
“奴婢不知道情况。方才外头来人传话是这么说的。”
魏羡鱼紧张了起来,拉着未央就往外走:“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他输了不也很正常吗?”未央道:“昨儿我问他,他自己都说缺乏实战经验,只看过些兵书。”
“光看书也够了啊。”魏羡鱼皱眉:“考行兵的题目,也不会全考实战方面的问题,以哥哥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过去的。”
未央耸肩,有先前探的底,她对这个结果倒不是很意外。
然而,其他人显然是很意外的,魏夫人站在将军府门口,眉头都皱了起来,一看见她们出来,逮着未央就问:“他昨儿是不是没睡好啊?”
“回婆婆,没有。”未央道:“夫君睡得很好。”
“这怎么能睡好呢?闹了刺客,肯定影响他休息了。不然怎么会输?”魏夫人摇头。
未央错愕,看看她又看看魏羡鱼,突然低头小声问了羡鱼一句:“在你们的心里,魏羡渊是不是必须是状元啊?”
“不然呢?”魏羡鱼挑眉:“哥哥有这个本事。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对他的期望自然也高。”
那魏羡渊也太可怜了,怪不得以前不喜欢参选呢,顶着这种只能赢不能输的压力,自己的心态都摆不平,还怎么去选试啊?摇摇头,未央松开羡鱼的手,偷偷摸摸溜回了院子。
魏羡渊回到将军府。一下车就堵住了耳朵。今天这一场沈庭早有准备,他知道自个儿要输,所以倒是不怎么生气。不过想起要面对这满府的追问,他就觉得头疼。
“羡渊?你是不是累了?给娘说说,今儿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大哥,你输在哪一题了?回想一下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想。”
“哥哥,你还好吧?别太伤心。明日还有一场呢。”
嗡嗡嗡的,简直烦死了!魏羡渊恼怒地瞪了他们一眼,足下一点就跃上了房顶。
“魏羡渊!”魏青锋大喝:“我说过多少遍不许踩房顶!”
哪儿还听得见他说话,魏羡渊捂着耳朵就逃回了东院,一落在院子里,就和个小不点撞了个满怀。
“你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迷茫地抬头看了看天,未央又笑眯眯地拉着他:“来来来,回来得正好。胭脂带了糖葫芦回来,我分你一串。”
“谁要吃那个!”没好气地关上门,魏羡渊坐在桌边就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用余光瞥她。
这丫头好奇心最强了。肯定也会问他为什么输,烦死了,等她一开口,他一定就把她嘴给捏上!
杜未央拿着糖葫芦出来在他眼前晃悠:“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糖衣很厚的糖葫芦哟,我吃过一串了,很好吃。”
“这是小孩子才吃的玩意儿。”嫌弃地接过来,魏羡渊咬了一口,满嘴糖渣子和着酸酸的山楂,消火的效果倒是不错。
斜眼睨着她,魏羡渊一边吃一边道:“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未央点头。
手放在桌上做准备,魏羡渊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问啊。”
“你平时进出院子。走窗户吗?”
差点被糖渣子呛着,魏羡渊皱眉:“这是什么问题?我还能放着大门不走走窗户?”
嘴角抽了抽,未央看了一眼院墙上被踩踏的砖,又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开着的院门。
轻咳一声,魏羡渊道:“一般来说我还是会老实走门的,特殊情况会走窗户。”
“这样啊。”未央起身去装机关:“那你以后记得千万别走窗户。”
看了看她手里牵着的线,又看了看房梁上放着的小盒子,魏羡渊挑眉:“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警醒器。”杜未央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已经向公公婆婆申请过了,得到了允准,从今日起全府上下门窗上都安上这个,夜晚睡觉再也不怕贼人进屋!一两银子一个,童叟无欺!”
魏羡渊眯眼:“自家人你还收钱?”
“这都收的是成本价了。”未央撇嘴,很是无奈地道:“你娘好像不喜欢女儿家鼓捣这些,我总不能说是我自己做的吧?就只能说是刑部新出的东西,一两银子一个。她就给了我订单,要我去买几百个回来。”
“几百个?”魏羡渊道:“那你得做多久?”
“我想了想。”未央摸着下巴道:“等你武试结束,我差不多能交一半的货,毕竟这玩意儿做起来简单,有胭脂帮忙,还是挺快的。就是要防着被你娘发现,有点麻烦。不过有羡鱼帮忙掩护,想来也不成问题。”
“一个个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魏羡渊摇头叹息。
“你说谁呢?”
“没谁。”魏羡渊吃完糖葫芦擦了擦手:“不过你就只想问我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
哭笑不得,魏羡渊道:“虽然是假凤虚凰,但到底是同舟共济着呢,你能不能对我稍微上点心?我刚刚输了比试回来哎!”
“哦。”未央点头,放好机关就安慰似的来拍了拍他的肩:“别气馁,明天继续加油!”
“完了?”魏大少爷很不满意。
未央很无辜啊:“这样都不够。那你还要怎么样?”
魏羡渊有点抓狂:“你就不能问问我是为什么输的?”
“这还能有为什么?”未央轻笑:“不就是比不过人家,所以输了嘛。”
“谁说的!”魏羡渊气得立马反驳:“分明是考官提前泄题,沈庭早有准备!”
啥?未央眨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反正我就是知道。”
撇撇嘴,未央明显不太相信。应付似的应和他:“好好好,人家胜之不武,您最厉害了,行了吧?”
没被小人的手段气着,倒是被自家媳妇这态度给气了个半死,魏羡渊努力在心里安抚自己,她这说不定是激将法呢?他不能一时冲动,把什么都说了。
可再一看杜未央那表情。心里的火气完全压不住,魏羡渊咬牙切齿地道:“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今日主考官是沈庭的恩师,镇国将军孙厉!他品行本就不端,前科不少,所以我昨晚就让人注意他的动向呢。”
未央一愣:“你还敢监视考官?”
“他那样的人也配做考官?”魏羡渊哼笑:“顾秦淮给了他一大叠银票,考卷就提前给人了,可怜另一个参选的人,什么也不知道就出局了。”
“你等等。”这话说得杜未央有点懵逼:“你说谁给谁银票?”
看她一眼。魏羡渊耸肩:“说了你也不信,还不如不说。”
“回来!”一把抓住这人的衣袖,未央皱眉:“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行,那我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