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火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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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暮想了想,点头道:“说得也对,万一我们在找他,他却又在找我们的,也太浪费时间了,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先回去你的手怎么了?”
“不知道,有些痒痒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火瞳就觉得手臂上有些痒,她也隔着衣袖抓了几下,但好像都没有太大的效果。“可能是山上虫多给咬了。”
“这周围应该有些可以防虫的草药”他低头四处看了看,忽然伏下身去在一棵大树下采了一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黄色小花。
火瞳好奇起来,“你也懂采药?”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天暮扬扬得意地笑道,“虽然比不上天枫,但常用命和必要的保命药倒也是认得一些把袖子撂起来我看下。”
火瞳依言拉起衣袖,顿时她的呼吸也仿佛停顿了下来,原来就在那靠近手肘的地方,一块如指甲盖大小的黑斑赫然醒目。
第三十五章 再等两天
自从听天枫他们告诉她可能会被传染上瘟疫开始,火瞳也忍不住会去想象着如果情况真发展到这种地步会怎么样,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害怕,会惊惶失措到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看到手臂上的那黑斑时,紧绷着的心反倒是松驰了下来,就好像悬而未决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可以不再继续徘徊于惶惶不安之中。
火瞳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她的运气还真是糟糕透了,就这么二选一的结果,选中的却是致命的未来。“从昨天早上到现在,看来潜伏期应该是一天你不如也看看自己的身上吧,希望没事才好。”
天暮的定定地看着火瞳手臂上的黑斑,火瞳直叫了几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茫然地摇摇头道:“不用了,我不会有事的。”
“还是看一下比较放心啦从昨天到现在,如果没有事的话就可以不用担心了。”虽然天暮服用过猎尸士的秘药,但既便是疫苗也有无效的时候,又何况是这种任谁都说不清其中成份的秘药呢,不确定一下的话,火瞳始终心有不安。
天暮也不多说,直接拉起了衣袖,稍显淤黑的手臂上虽然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疤,但好在并没有看到那象征死亡的黑色斑纹。
火瞳笑着合掌,“还好你没事。”
天暮脸色黑黑的,依然不声不响。
“别这样嘛,我都还好好的呢,天枫说过从身上出现黑斑到死亡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也许我还有救也不一定。”能够死里逃生的可能性有多少,火瞳心中倒也清楚,这么说只是不希望看天暮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想了想,又浅浅笑道,“我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定是霉星耶,没遇上我之前,天枫还好好地在当他的游医,你更是四肢健全的很,可是现在,你们却莫名其妙地都成通缉犯了。”
天暮白了她一眼,“我本来就是在妖魔丛林晃悠着的,至于这只手臂也是注定保不住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么说嘛。”火瞳击了下掌,轻笑出声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哪有可能会活到现在?就算现在被传染上瘟疫那也是注定的,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她早已发现天暮为着是因为他带自己出来才不慎染上瘟疫的事自责不已,这才不仅嬉笑如常,还故意用了天暮的原话。
“你这个家伙。”天暮自然明白她的用心,心中涌上了一种说不上的感觉,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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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枫拉过火瞳地手臂。细细端详起来。
他是在山口与火瞳他们遇上地。正好像火瞳所设想地那样。他回到村子后得知他们两人已经被赶了出去。就直接回到进山口。没有等多久就看到天暮和火瞳他们从山上而下。随之便知道她手臂已经出现黑斑地事情。
“一天比我原本猜测地还要短。”天枫缓缓放下她地手臂。呢喃着说道。
“你大半天地到底采到了药没有?”
天枫放下背上地药篓。里面只有两株叶子如手掌一般大小。呈现出暗红色地草。“这个可以稍微拖一段时间。”
“拖一段时间?”天暮皱拢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两天。”
“我不太明白,还留在这里有意义吗?现在的问题是想法子怎么替她治疗吧。”
天枫暗叹一声,“我自然有我的用意,我们必须还得在这里至少待”
“我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也管不着,但是我却知道现在的事孰轻孰重”天暮直接打断他的话,“就算你说那东西可以拖上几天,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经不住你这样子来无端浪费。”
“是的,时间来不及,无论是现在走还是晚两天其实并没有任何区别。”
对于天枫能够如此平淡地当着火瞳的面说出这些话来,哪怕这些是事实,天暮也不禁恼了起来。他沉下脸来,用剑往地上一撑,直接站起,脱口而出道:“那么我们干脆分道而行既然你没有离开的打算,那狡给我,我自己带火瞳去城里找医师。”
“不,我不去。”还不等天枫开口,火瞳倒是直接拒绝地摇头,并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我现在这样去城里的话,能够得医治的机会接近于0,但把这种奇怪病传播出去的可能性倒是超过了9成,我不能这么做。”
村子里应该还有些健康的村民,但对他们,火瞳也只能表示出无能为力。可是她却不能为了寻求自己的一份近乎看不到希望的所谓“出路”就把无数人推向“死神”,她深知瘟疫的高传染性,如果真像天暮所说的去城里找寻医师的话,那么结果只会使这瘟疫得到进一步的扩散,这么一来所死亡的人就远远不是这小小村子所能比拟的。
“其实应该庆幸的是,这村子地处偏远,除了我们以外也没有其他的人出入,瘟疫应该会就此中止吧。”火瞳微仰起头,扯动了下唇角,虽然她尽可能地表现出镇定的样子,但言语间多少还是流露出了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我想天枫你是这个意思吧?不管怎么样,可能的话能不能请你们陪着我待在这里,一个人会很害怕呢另外,村子,等一切结束了,就把它给焚烧干净吧,这样的话瘟疫应该就能抑制住了。”
火瞳的眼神坚决,天暮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发泄胸中闷气一样把剑往旁边一扔,一屁股坐了下来。不管他们两人说什么,反正他也已经打定主意,既然瞳不愿意走,那么就干脆等火出现吧。以他对火的了然,她才不会管其他人的死活呢,只要还有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她宁愿以其他任何人的生命为代价。
天枫似乎对于此番争论并不在意,他安静地坐在一边,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药钵和几味草药,以木制捣药棒细细地轻捣着药草。
第三十六章 何谓兵不血刃
“你去哪?”
“找地方出气。”
“”
火瞳优雅微笑,可隐藏在这迷人笑容背后的却是与之完全不相符的冰冷目光,“怎么是担心这会影响到你的计划?”
当火瞳夜间醒来的时候,二话不说就直接打晕了正打算说话的天暮,进而转身向山下的村子而去,直到天枫匆匆上前紧紧拽住她的手臂。
天枫始终都没有入睡,他与天暮的目的一样是在等着她出现,原本以为她醒来时会先找他们出气,却不想她根本早就另有打算。
此刻,对于火瞳的话,他并没有回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似乎是打定主意怎么都不会让她过去一步。
火瞳见没法挣脱,干脆也就站住了脚步,不耐道:“你非得招惹我不成?”
“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必须得继续进行下去否则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心情不好尤其看你似乎很得意的样子,现在变得更糟糕了。”火瞳收敛起了笑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语气更是清清淡淡的,可是却透露出一种令人生畏的意味。“你说怎么办才好呢?”
“如果你要我性命的话,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愿意双手奉上。”
火瞳望着他地眼睛。他瞳孔地颜色地很淡。就如同他地发色一样。呈现淡灰状。这种颜色似乎很特殊。至少自她来到这里之后还未曾见过除他以外地人有着这样地发色和瞳色。她忽然抿嘴笑了笑。凑过头去。满怀好奇地问道:“我对你地命倒也不是那么地感兴趣。只是看着你成天在我面前晃。已经越来越不顺眼了而已相比较而言。我更好奇地是你和危月国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为了它连命都可以不要?如果你地答案让我满意地话。那么我不介意来考虑一下你方才地提议。”
目光相交之下。天枫摇头苦笑。“我原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为了危月而甘愿背上一大笔地血债。果然在你看来。还是自身地性命才是最重要地。这才推己及人。”
“那当然。那些人死就死了好了。无论死多少我都不会在意。我想你似乎也是吧。要不然也不会一早就定下这样一个危险地计划。只是我倒没有想到你为了这计划能够顺利实行竟然会甘愿把命交给我这倒让我更加好奇了起来。”在静地有些过份地夜里。火瞳那清朗却又慵懒地声音格外突兀。“本来我还打算着要好好破坏一番让你后悔把我给卷入其中呢。至于现在我却想要好好考虑一下到底应该破坏什么才更有趣。反正我地日子也已经不多了。你说是不是?”
“在战场之上没有仁义可讲。”
“兵不血刃?”
“或许可以这么说吧不是危月就是容国。必有一方会死伤无数。我只是让这些提前发生而已。”
火瞳轻蹙秀眉,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打算利用这里的瘟疫以使容国未战而溃,更不想听你在这里忏悔,我说过,那些人死就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了我现在想知道的仅仅只是你和危月国的关系。”
天枫低垂下头,“你只要知道这些就会放弃来干扰我的计划?”
“看情况吧。”
“火瞳。”
“我这次可是被你连累的耶,你总不至于让我连气都不能好好出一下就一命呜呼吧?”
“之后你想对危月还是容国动手我都不会加以阻止。”
火瞳闻言嘻嘻一笑,“阻止?你真以为能够阻止得了我?”
“”
火瞳笑容渐止,她唇角微扬,冷冷说道:“我都已经说过,我现在的心情是糟糕透了,可没有耐心来等你好好计算一番得失再来做决定。”
对天枫而言,线已经放出了,布局不能有任何闪失。若说之前还能凭借着瞳对火的制约使其有所顾忌而不能对他下杀手的话,那现在这种凭依恐怕已经不存在了,对于被瘟疫纠缠上的火来说,在此时任何顾忌都已不再重要,她完全可以放开手来大闹一场,反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而已。眼瞧着她仅有的耐心也将消去,身上的杀机渐渐涌现,他不由一叹,终还是开口道:“我是被危月放逐出来的,在十年以前。”他并非怕死,只是在布局完全展开之前,他还不能死。
“放逐?”火瞳指尖已窜起的红光一收,眨眨眼睛,有趣地问道,“为什么会被放逐,我估摸着你的年纪,十年前应该也才十七、八岁吧?该不会你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比如说又陷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也不听他解释,她已直接点头肯定道,“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天枫哭笑不得,“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说要不然,你自己一边编故事去,无论编出什么来我都不会反驳这总成吧?”
火瞳白了他一眼,抱膝席地一坐,“好,你说,我听着呢。”
天枫想了想,拂起长袍,坐在她身前,似乎是在整理着思绪,略略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父亲是危月国先王的弟弟,但因为我母亲非贵族,所以,我的血统并不纯正,王室之中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新王登基时我年仅十六岁,就在那之后的第二年被放逐出危月。”
火瞳歪着头冲他好好打量了一番,“你的身份尴尬,血统估计也不好,王位根本不可能有你的份,没事放逐你干嘛?”
“你说得倒还真是直接。”
“不过,像你这样动不动就会算计别人,被放逐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喔”火瞳忽然打了个响指,眼睛瞪得大大的,兴奋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打算篡位?”
天枫注视着她的表情,篡位在她的口中就好像是在玩游戏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拿它当作一回事。想想也是,她又何曾在意过什么,篡位对她而言,意义或许只在于好不好玩而已,至于其他的,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