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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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没有了爱,他还是人吗?他与野兽、牲畜还有什么区别?”
“不!”百里风也叫了起来:“你以为奴没有爱过吗?奴也爱过,爱过一个男人,可是就是那个男人把奴无情地玩弄后抛弃了,奴这才知道,这世上本就没有爱的,只有需要女人的男人和需要男人的女人,难道不是吗?”
灵儿愣住了,她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你太偏激了!偏激使你变得这样没有人味,失去了人的本性。”
“好,你骂吧!”百里风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得让人心惊肉跳:“你骂够了没有?骂够了,你也该上路了!”
灵儿一怔,猛然觉出了什么,一勒绳索,那绳索竟然断了,断成了两截。百里风似一条出洞的毒蛇,从容地从捆绑的绳索中脱身而出。灵儿不知道,也没有注意,原来在百里风的中指上,那长长的指甲就是一把又快又尖利的刀。
不等灵儿明白,百里风已经扑了过来,化作了一条吐芯的蛇处了过来
百里风的绵蛇掌是当今天下最阴毒的武功,据说天下还没有人尝过绵蛇掌的滋味,尝过的人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
东方太保伤得很重,幸亏他身上有天下奇药“先天丹”,当真有起死回生之妙,但他还需自行运气疗伤,如何也要一周天,也就是说需要休息一夜。我只得让海妹在那里奚心照料,自己带着赤金钥匙赶往白银天璇宫。
我的速度极快,不知怎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安,生怕白银宫有什么阴谋,因为我没有听到打斗声,也没有听到呼喝。我也望到了那座白色的银楼,越发紧张起来,这里是那么安静,那么平和,平静地让人觉得奇怪。我的脚步更快了,于是隐隐听到灵儿的声音。我心中一喜,拼命地加快脚下步子的频率。
我一到,便看到了另一个“我”,不容我细想,那个“我”似毒蛇一样袭向了灵儿。“绵蛇掌,好毒的绵蛇掌!”我吓了一跳,飞身过去,根本来不及呼喊。
灵儿也在躲,向侧面躲去,但速度还是慢了一步,避免不开那一掌了。我的掌也到了,击向的不是那个下毒手的人,而是灵儿。
一前一后两声“砰”响,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我的掌快,先到,打在了灵儿的肩上,把她斜着打飞了出去;那第二掌正是绵蛇掌,没有打中灵儿,却打在了我的右胸。我向后倒退了数十步,只觉胸口好像万把钢针在往里头钻,半身一片酥麻,但酥麻过后并无异象。绵蛇掌上带有剧毒,但我是不畏毒的,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挨上这种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是百里风!”我马上想了起来,灵儿也在旁边同时喊道。
百里风也是一愣,当看清楚打得是我时,转身便走。
“不要放过她!”灵儿叫了起来。
我象大鹏展翅一样已经飞掠而过,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的手却迅即在脸上一抓,那本是“我”的脸,顷刻间变成了灵儿的脸。我正要施展天魔拳将她毙于掌下,蓦然见到这张脸,也不由得愣在了那里。我的心里很清楚,大脑也在告诫着自己:“她是妖女百里风,快杀了她,快杀了她!”可是这手如何也抬不起来,这确实是灵儿的脸啊!我怎么能杀了灵儿呢?
高手间的过招,往往是不容瞬间毗漏。百里风的目光流露出无限的杀机,她狞笑着,忽然抬起了手,又是一招绵蛇掌,毫不手拖泥带水的击向了我的哽嗓,她知道这是生死之搏,再没有了风流心思,又哪里会留情。
我还愣愣地望着她,没有躲闪,也不知道躲闪,就是躲闪也躲不开了。我的心里却泛着莫名奇妙的疑问:“她怎么会杀我?灵儿怎么会杀我呢?”到此刻,我还是把她当成了灵儿。
“啊!”一声短促的呼喊,发出声音的却不是我,而是百里风。
百里风一心一意要捏断我的喉咙,她却忘了旁边还有个人,于是她自己的喉咙被捏断了。不,不是捏断的,是被横着飞来的一把飞抓抓断的,就象是被老虎的利爪抓断的一样。
灵儿的手很准,她抓起了飞抓一般是又快又准的,不然,她也不会在太阴宫,利用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打败十大高手之一的白朴。
百里风算不上十大高手,更不如白朴,所以她死的也不冤枉。只是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却是有些遗憾。
我这时才如梦方醒。
如梦方醒的不止是我,当丁哥儿、顶冲与王不安被冰冷的水浇了个透凉的时候,他们都如梦方醒。
娇儿并没有如梦方醒,她本来就是醒着的,所以被我一解开穴道就跳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丁哥儿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丁哥儿被打得晕头转向,莫名奇妙,不解地问着娇儿:“你你干嘛打我?”
“你你!”娇儿气得哭了起来:“你跟那个骚狐狸干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原来她在吃醋。
“我跟她做什么了?”丁哥儿万分委屈。
“你还说!”娇儿气得又要打他,幸亏被灵儿拉住了,她还是气愤不过地道:“没干什么,你怎么会躺在她的床上?连连衣服都没穿!”
丁哥儿羞得满面通红,仍然嗫嚅地辩解着:“我我本来就没做什么嘛!不信你可以问项大哥和王大哥!”
“你确实是多心了。”项冲也是羞得满脸通红,低声道:“丁哥儿没有与那妖精做什么事。”
“你比他来得晚,你又没有看到!”娇儿依然不信,依然哭着,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娇儿,不要胡思乱想!”我连忙道:“那么短的时间,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一定有事,一定有事!”娇儿仍然不信。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她怀疑了一件事,就会相信那件事是真的,而且自己还能够找出证据来。如果跟这样女人辩理,无疑就是在浪费时间。
“我就不信,连大哥你都受不了的事,他会受得了!”娇儿还是在叫着。
我也羞得满面通红,恨不能马上离开。
灵儿皱了皱眉头,却严肃地道:“娇儿,不要胡闹,我们都相信丁哥儿是清白的,你既然爱他就该信任他才是!”
“就算他是清白的,他也该打!”娇儿还在气头上,恨恨地道:“要不是他不听大哥的话,一个人擅自行动,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上了当,受这个苦。都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丁哥儿气鼓鼓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打开了白银宫的宝柜,里面也是一把钥匙,一把与赤金钥匙一般大小的白银钥匙。
第二章七宝宫第四节琉璃天玑宫(一)
天已经黑了下来,我与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就在白银宫过一夜,一是养精蓄锐,二是等东方太保的伤势好些。可是我们的计划不得不改变,因为丁哥儿又跑了,在吃完饭后,他就失去了踪迹。
“他一定是跑到琉璃天玑宫去了!”娇儿肯定道。
“你怎么能肯定?”王不安不信地问道。
娇儿恨恨地道:“因为他就是这种人!”
“你刚才不该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灵儿叹了口气道:“他一定是到琉璃宫去证明他很勇敢,一定要做成一件事!”
娇儿的眼睛泪汪汪的,一声不吭,转身向琉璃宫跑去。尽管我们在后面叫着,她就象没有听到一样。
“真没办法,他们俩个还是跟孩子一样!”我无可奈何地道。
“看来我们只好到琉璃宫去过夜了!”项冲也苦笑着。
灵儿却皱着眉头:“如今天已黑,咱们对这里的地形还不熟,只怕丁哥儿还是要吃亏的。”
“反正早也是打,晚也是打,咱们就赶快走吧!”王不安说道。
我只得点了点头,心中还在为丁哥儿担心,不知道那座琉璃天玑宫上又会遇到谁。
丁哥儿确实是气恼,被娇儿窝囊了一顿,让他筒直就要发疯,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争回些颜面,给娇儿看看,也给所有的人看一看。所以,他才不管已到了黑夜,他也不管琉璃宫的守卫者是谁。他来了,就这么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
明日是十五,今日是十四,十四的晚上月亮也是很明亮的,明亮得使所有的星星都失去了光辉。
丁哥儿到了这座黑影幢幢的建筑,在夜风中寂静无声,四周松柏森森,时时传来夜枭的哀啼,一种寒冷阴森的感觉使他仿佛是走入了坟地。
他强自镇定着走近这座宫殿,无可匪夷,这里既然叫作琉璃宫,自然多的是琉璃,但在黑夜里什么也看不出来,只看到这充满恐怖的轮廓。
没有灯也没有火,这里只有黑,丁哥儿真要怀疑那宫中是不是有人,但他还是非常小心。这回他已下定了决心,不管那屋里出来的是谁,是什么,他都决不能上当,一定准确无误地把剑挥出去,斩之于剑下。
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屋里传来“哗啦啦”的一片响声,不等他细看,便发觉许多黑影向门口处的他撞来。他暗叫不好,疾身速退,同时剑已挥舞出去,“吱!吱!”地几声嘶叫,地上“扑扑”地便落下了十几只什么东西,是撞在他的剑下而亡命的。他不由得收起剑,借着月光细细看去,原来是蝙蝠,一群蝙蝠而已。
蓦地,他觉得脖项一痛,随手抓去,竟又抓住一只蝙蝠,这只蝙蝠咬破了他的颈,正在那里吸血,他一阵惊悸,随手一捏,这只蝙蝠连叫都未叫,便成了血团。
人血的味道传了出去,哪怕是只有一滴,也足以引来灾祸。
成百上千的蝙蝠也不知是从何处而来,直扑丁哥儿,顷刻间已将他团团围住。
“吸血蝙蝠?”丁哥儿呼了一声,哪敢怠慢,手中长剑舞起象车轮一样飞转着护住周身,那些蝙蝠时时传来老鼠般的惨叫,跌落到地,马上就有几只蝙蝠扑过去,很快便将那支死蝙蝠的血吸干。
一只蝙蝠冲过了丁哥儿的剑网,又趴上了他的伤口,吸起血来。但丁哥儿不敢停下,不敢松隙,剑舞得更快了,他知道只要他一愣,这些蝙蝠都会扑上身来,到时,他的血只有被吸干。
那些蝙蝠越来越少,地上的死尸却越来越多,当最后一只蝙蝠掉落在地时,丁哥儿已成了一个血人,他这才伸手抓住了那只趴在身上的蝙蝠,这只蝙蝠已经吸饱了血,吸饱了他的血在休息呢!“叫你敢吸我的血!”丁哥儿大骂着,狠狠将它摔到地上,摔成了血酱!
“你的胆子不小,竟敢夜闯琉璃宫!”一个飘渺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丁哥儿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在大殿的门口,他看到了那个人,不说人,倒不如说是鬼。她浑身缟素,脸色惨白,披头散发,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鬼哪还是人?可是这个鬼有影子,月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投在她的身后。鬼又怎么会有影子呢?
丁哥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警惕的双眼动也不动地望着她,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她并不作答,还在说着她的话:“你如果白天来,便不会遇上这群可爱的小生灵!”
“可爱?”丁哥儿气得显些没骂出声来。就是这些可爱的小生灵险些吸干了他的血,“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又问了一声。
“这世上人不如鬼,鬼即是人!”她笑着,飘飘地便走了出来。
“上官容?”丁哥儿惊讶地叫出声来,一看到那张过份渲染的面具他就叫出了声。
“不错!是我!”上官容肯定地道。
“原来你就是琉璃宫的守卫!”丁哥儿恍然大悟。
“我本来就是七杀门中的人!”上官容答道。
丁哥儿愣了一下,笑了起来,道:“你既然是七杀门的人,就应该知道我大哥才是真正的头领,你应该听他的。”
“不错!他应该是头领!”上官容倒是承认,却又道:“但是他在几年前就已擅自离开了月亮谷,他把我们这些人众抛下,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不对!那是有人要害他!”丁哥儿辩解道。
“谁对谁错,不是你我能够知道的!”上官容道:“我只知道服从命令,谁手里有七杀令牌,我就服从谁。谁只要敢擅闯天玑宫,我就要谁的命!”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通情理?”丁哥儿愤愤地道。
“通情理?”上官容哼了一声道:“通情理的人在七杀门已经不存在了。在秋月浑出走的时候,通情理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武功高的干脆趁机脱离七杀门,成为了自由人,一去不返。这里只剩下了象我这样的不通情达理的人!”
“好!你既然这么不通情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丁哥儿说着已摆好了战斗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