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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宰辅家的娇夫人-第52部分

小说: 宰辅家的娇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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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惊?忽然落马自然会受惊,徐太医为何要强调这点?”
  徐太医叹息,“突然受惊和,与长期害怕的事物接触的反映是不一样的,夫人就属于后一种,唉说了你也不懂,行了,老夫亲自去看着煮安定情绪的药,不过最好还是能问清楚夫人的所思所虑。”
  慕听策想了想,转头就冲向正房,一句话不说的将公仪疏岚拉出内室,把徐太医的话重复了一遍。
  “多谢舅兄。”沉吟片刻,公仪疏岚有礼拱手示意,又回内室陪慕听筠了。
  耶律严则领着使臣进入行宫见着宣德帝时,赫然瞧见垂眸的慕听诩立在台阶下。他额角倏地抽痛,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耶律王子,朕本以为你们是带着和平的诚意而来。”霍柏霖轻描淡写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耶律严则变了神色。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席罗国王宫,并非他们角逐王位的战场,这里的确是拖垮对手的机会,却也可能埋葬自身。
  慕听诩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的脸上,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方才他进宫,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并未直言小妹的委屈,而是提到若是小妹令皇上难做,就遣人送她回宰相府。
  自然,霍柏霖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特地又派了两个医女过去,并郑重道言会给小姨母一个公道。
  听他这样说,慕听诩表面平静,内心却极为满意。若是现在将小妹送回去,难说城里会不会传道些乌七八糟的留言,借机震慑席罗国来使,也能让其他人瞧瞧,小妹圣眷加身,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算计的。
  等耶律王子被宣德帝不动声色间羞辱一番后,慕听诩才状似刚刚想起有要事在身,请罪告退。
  他回去后,先去看了小妹,慕听筠还未醒,而公仪疏岚守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一手翻看棋策,室内氛围安逸平和,似乎容不下其他人。慕听诩站在门边看着她们,眼底是藏不住的愉悦和欣慰,一炷香过后才放轻脚步缓缓离开。
  慕听筠一睡就睡了许久,晚间是礼部为席罗国设置的晚宴,眼看要到了时辰,公仪疏岚还未离开,久安只好小心的请了两次,好在最后公仪疏岚动了动,到屏风后换服饰。
  他离开前在慕听筠额头上亲了亲,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宠溺,“乖乖睡,为夫去给你报仇。”踏出正室后,面对慕听筠的温情尽敛,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气息。
  宽朗草地上,无数火把照亮了周围,气氛渐渐在觥筹交错间热闹起来,也有胆大的武臣端着酒盏来找公仪疏岚喝酒。那些不屑于武臣为伍的文臣原以为他们高雅淡漠的宰相大人会推拒,谁知两厢交谈甚欢,推杯交盏得好不热烈。
  虽说宰相大人唇边笑意很淡,但眼毒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那些武臣并非敷衍。
  难道与文臣相比,公仪宰相更亲近武臣?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文臣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大臣傻乎乎的瞪着公仪疏岚,一脸费解。
  宰相他不是文职右迁的吗?为何对他们却这般冷淡?
  “本官有一事,希望能拜托各位。”公仪疏岚噙笑道,态度更为平和。
  被俊美男子笑容晃花眼的武臣们回过神,忙应道:“大人尽管说,下官等必定竭尽全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诸位当知,后日是两国比武之日。”
  “是。”
  “没错,下官知晓。”
  “俺就等着那天呢。”
  公仪疏岚狭长的眼睛微眯,淡声道:“既然是比武,那么‘不慎’致伤,当也正常不是?”
  有反应快的武臣已经了解他的意思,拽了拽欲要再问的迟钝同僚,拱手道:“正常。我等与席罗国交战数次,死伤无数,兄弟们正憋着火,在此下官请求大人,若是年轻气盛的武将们不慎重伤席罗国之人,还请大人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公仪疏岚爽快应下。
  原先宣德帝在大殿上当着席罗国众人说的是‘切磋’,私底下也告诫他们莫要太过火,可是他们死了那么多弟兄哪里忍得了那口气,如今有宰相大人的承诺,那就好办多了。
  看着开始低声讨论起的武臣们,公仪疏岚唇角微勾,抬首望着澄澈墨夜不语。谁说武臣们五大三粗,相比于文臣,他们只是过于重情重义,如此,正好。
  忽然,他似有所觉的望向木栏外,久泽正默默站在那儿,遥遥向他行礼。公仪疏岚眉宇舒展,撩袍起身,谢过同僚们的敬酒后,脚步不停的往外行去。
  久泽来了,那说明,他的小姑娘醒了。


第66章 来客
  月华如白练; 为波光粼粼的湖水浅浅覆上一层柔光,湖面上倒映的星月也随之朦胧。
  慕听筠跪坐在宽凳上; 一张白嫩的小脸上纤眉紧皱; 往日里红润的粉唇也微微泛白。她手臂间挽着的金银粉绘花薄纱罗披锦被凉风吹散扬起; 下落时其中有一缕穿过美人靠缝隙险险垂落在水面; 荡起阵阵涟漪。
  公仪疏岚在离她半条长廊时停下脚步; 望着那月色下显得落寞背影狠狠皱眉,手指无意见摩挲袖子下的玉珏; 几息深思后,他疾步靠近慕听筠,将她抱起裹进自己的披风内。
  “想什么呢?”
  慕听筠毫不意外他的出现; 习惯性蹭蹭他尚带凉意的颈项,闷声说:“我畏水,其实也不算; 我只是怕掉进水里。”
  “今日是我的过错; 往后不会让你怕了。”公仪疏岚喟叹着揉了揉她后脑柔软的发丝,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慕听筠抽了抽鼻子,她原以为夫子会问她为何怕水,她不想骗夫子,课总不能说是上一世被他吓得落水没命了吧。想到这儿; 她情不自禁颤了颤,公仪疏岚以为她冷; 一面嗔责她乱跑一面将她裹得更严实了。
  慕听筠生怕他要抱自己回去; 忙揽紧他的脖子娇声道:“我不困了; 也不冷,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是吗?”公仪疏岚挑眉,让她坐在大腿上,弯腰褪去她的绣鞋,握住她的小脚掌试了试温度,“这么凉,你跟夫君说不冷,恩?”
  慕听筠吐了吐舌,刚想逃跑,却被男人握着脚掌塞进他的衣袍里,还未闭紧的小嘴被滚烫的薄唇覆上,唇舌勾缠间水声啧啧,甚至有银丝勾连的水滴滴落在男人的衣襟前。
  “唔……”慕听筠几乎要喘息不过来,在她腰间揉捏的手指更让她浑身使不上气力,只能瘫软在他怀里。
  公仪疏岚气息渐渐粗重,炽热的吻不断落在她娇嫩的耳边,锁骨处,未过半晌,他猛地叼住她肉肉的耳垂细细研磨,借此平息喷薄欲出的欲。望。
  “夫子?”慕听筠眼神迷离,迟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奇怪的望向他。
  公仪疏岚‘嗯’了声,哑声说:“你身子还虚着,等你好了,再给你,好不好?”
  “。…。。不好。”慕听筠又羞又气,报复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到底是舍不得,还未觉咬多深,就哼哼着松了唇,光洁的额头磕在他肩膀不动了。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南平看看,再过月余,南平庙会就开了,你应当会喜欢。”按照公仪家祖制,新妇进门后第二日就应当进祠堂祭祖入族谱,他虽有心不理南平公仪家事务,但眼下那边于他还有用处,暂且走不得。
  且前日父亲来信,要他重新接掌家主之位,在这段未能成事的日子里,注定要回南平公仪府小住的日子里,家主夫人的身份会少了许多麻烦。因此他在书房里想了半日,还是向父亲回了封书信,表明待席罗国使臣离开北霁国后,便会启程往南平。
  慕听筠却是头一次听他提及回南平之事,水眸微睁,讶然问:“咱们何时去?是公公让我们回去的吗?”
  “是也不是,你还未正式列入族谱,这使我很受挫。”公仪疏岚爱不释手的揉捏她肉呼呼的耳垂,整个人都极为放松的靠在美人靠上。
  慕听筠没懂,“受挫?”
  “我的兜儿这么好看,为夫不看紧些,被人拐跑了,那可就伤透了心。”公仪疏岚半真半假的说道,眸光幽暗,眼底的戾气若隐若现。
  “不会啦,其他人都没夫子好看,我也没夫子好看,我瞧夫子才应当是北霁国第一美人。”慕听筠丝毫未察觉拥着她的男人有丝毫不对,毫不吝啬对自家夫君的赞美,虽然男人微黑的脸色似乎并不想要这样的赞美。
  公仪疏岚简直要被自家的小妻子气笑了,轻轻叩了叩她的眉心当做惩罚,在她抗议之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一步不错的往正房走。为免被心爱的小姑娘气死,他决定还是哄着她回房看那劳什子话本吧。
  两日后,是席罗国使臣主动提起的比武日,早已翘首以待的北霁国武臣们恨不得立时上场,强压着性子等宣德帝说完场面话,和礼部尚书朗声读的礼节注意后,武将中的一位将军赵越一个纵跃跳上搭好的矮台上。
  他狞笑着活动手腕,一双鹰眼直勾勾凝视着对面体格魁梧雄壮的席罗国勇士,‘啐’了口小声说:“妈的,大爷我等这天很久了,看我怎么把你们打得哭爹喊娘。”
  赵越的这句话掀开了这场比武的‘腥风血雨’,但凡与他们过招的席罗国勇士无不是被人抬下去,脸色铁青的耶律严则倍感丢尽了脸面,在听见不远处赵越的不屑嗤笑后,冲动起身道:“本王子也来。”
  霍柏霖打从第一个勇士被扔下台就知晓了原因,他瞥了瞥一本正经陪坐的小姨夫宰相,干脆当做没看到,每每席罗国勇士将被最后摔打时,他都垂着眸,仿佛在研究脚底下的草为何长势如此惊人。
  不过,席罗国王子主动请战还算是件让霍柏霖费神的大事,他能看出来忠心耿耿的将军们已经打红了眼,耶律严则若也被打成面目全非的模样,说出去也会闹了笑话。
  “王子贵躯,还是莫要亲自比武了,五局已过,胜负已分。”霍柏霖貌似诚恳的劝解耶律严则。
  然后者却是死了心要上场,并提出一个要求,“本王子若是赢了,那就算各赢两局,再行一局,若是本王子输了,那席罗国认输。不过,本王子既然是一国王子,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贵国一个武将,本王子想自己挑选。”
  “那耶律王子请吧。”霍柏霖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耶律严则在那群武将脸上扫视一圈后,抬手指道:“那就请第一位上台的勇士吧。”他之所以选择赵越是有主意的,这个将军连上两场,想必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而他最擅长的就是磨损对方的气力在一招毙命。
  “。…。。耶律王子决定就好。”霍柏霖面色古怪,赵越是军中有名气的猛虎,他不仅能够连绵不休数日坚持作战,且依旧精神奕奕,武力智力甚至能够更强,而据他所知,为了这场比武,赵越应当有好几日未安睡了。
  霍柏霖在阻止耶律严则‘送死’和放任耶律严则‘送死’两厢考虑了几息后,想到小姨母和母后的斥责,果断的表示请耶律严则随意。
  他招手唤来近卫统领,小声叮嘱道:“去告诉赵越,拖久点,也让他别把人打死了,不然往后朕不好向席罗国发难,若是人死了,他这辈子就别想上战场了。”
  “是。”
  耶律严则还不知即将迎接自己的是被击飞的命运,他随婢女去换了身轻便的衣物后,施然抬步,短短几十步路,他硬是走了一盏茶。
  赵越不耐烦的想将人提溜过来,眼尾扫到高位上的陛下,想想方才左护卫来传的警告之言,只好抓耳挠腮等着猎物过来。
  一刻钟后,赵越并未让他们失望,耶律严则的身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温柔的弧线,摔到软垫之上。
  小院内,慕听筠在喂鱼,她漫不经心的撒了把鱼食,原本慢悠悠游来游去的锦鲤鱼一拥而上,兴致勃勃的追逐食物。
  “姑娘,襄南郡王妃请见。”青雉连跑带跳的撺进凉亭,大声禀报到。
  看着鱼儿被吓得四处奔游,慕听筠无奈的拍拍手,起身让墨芜替她整理衣裙后,说:“请她到凉亭来吧。”
  未几时,身着淡紫色抹胸曳地百合烟裙的宁蕴出现在蜿蜒鹅卵石小路上,与慕听筠简单的裙饰发髻不同,即便在这风格粗旷的猎场,她依然梳起高发髻,插着四支流苏金钗,随着她婀娜步伐颤动。
  这样无时无刻都要保持形象的人,实则内心没有安全感,甚至有些自卑。慕听筠分神想着,面上已经挂上端柔浅笑,对走近的宁蕴盈盈行礼。
  “公仪夫人不必多礼,”宁蕴抿唇轻笑,“听闻夫人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今日特特来探望,不过瞧着,夫人面色红润似乎并无大碍。”正因她这样一副过得极好的模样,让她内心深埋的妒火又有复燃的冲动。
  “本就是小事,还劳烦郡王妃跑一趟,是妾身失礼。”慕听筠陪着她假笑,礼数周到的应付。
  宁蕴抿了口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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