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之俗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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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轩登门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猜到小石头的武器和技能呢?没有吧?小石头不肯认他爹是有理由的,下章或下下章会提到。
鲁妙子苦着脸道:“你信我这一遭儿。”
萧拾咬牙道:“我就信了你这一遭,还信错了!你让我还怎么信你。”
鲁妙子将手中的铃铛儿扔过来道:“事实证明,我从未有一句谎话。”
萧拾伸手接住,顿时几乎气乐了,解不开、堵不住、没有锁,他还真是没有一句谎话。原本十二个铃铛紧紧挤在一起,银白的小绳刚好比脚腕大上一圈儿。但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每个铃铛之间的距离足有两寸有余,加起来足有近三尺长,那么大的圈儿,怎么也取下来了。萧拾按他之前教的法子一扯,当真将它扯成了一根三尺长绳,银白色略带弹性,挂着金色小巧玲珑的铃铛儿,倒是好看。
萧拾冷哼道:“这更证明你处心积虑欺骗我的险恶用心!”
鲁妙子道:“我确实别有居心,但是却是好心。”
萧拾冷哼:“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鲁妙子苦笑道:“这是你不知道我做这个铃铛的初衷。”
“初衷?”做个铃铛儿要什么初衷,萧拾眼珠子一转:“不会是你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鲁妙子白了他一眼,道:“这铃铛儿,原本是用来做武器的。”
“武器?”萧拾摇摇手里那串铃铛儿,道:“倒是挺硬的,不过不够锋利,用来砸人的话又不够重。说真的,用它倒不如用我当初在街头打架时信手捡来的板砖。”
鲁妙子用看乡巴佬的目光看了萧拾一眼:“可曾听说过阴癸派?”
萧拾不屑的看他一眼:“老人家就是记性不好。上次你还用幽怨的口吻对我说‘你看那阴癸派□十岁的老妖婆看去也像二八佳人一般光鲜亮丽’,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
鲁妙子干咳一声 ,道:“我确实是吃过她们的亏,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阴癸派之极有仇倒是真的。 总之呢,旧事就不提了,那阴癸派的天魔音很是奇妙,让人幻觉丛生,我见识过之后就一直想要研究出一种可以超越天魔音的武器和武功,这夺魂铃就是我绞尽脑汁研制出来的,可惜却一直无法使用。”
“原来这小铃儿叫夺魂铃啊!”萧拾的好奇心被提了起来:“没有使用是因为没有相应的功法吗?”
“怎么会没有?”鲁妙子道:“经过我几十年的研究,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如何用声音控制人的神智了。”
萧拾疑惑道:“那为什么不能用?”
鲁妙子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尴尬道:“你可否想象一下,一个人即使有世上音色最好的琴,有最好的琴谱和琴技,若是那只琴喜欢自己响个不停的,也是弹不出任何曲调的。”
萧拾捧腹大笑。
鲁妙子恼道:“事实证明我制作的夺魂铃并没有失败,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可以使用它的主人罢了。哈,现在不就找到了吗?”
萧拾翻白眼道:“我为何要牺牲我自己去为你证明你的破发明没有失败?”
鲁妙子胸有成竹道:“因为这‘夺魂铃’配合我十多年研究而得的‘夺魂大法’实在是一门非常有用的功夫,更因为你现在已经完成了修炼夺魂大法最难的一步!哈!就如同一百步外有丰盛的大餐,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你不会因为意气用事就放弃那美味大餐吧?”
萧拾不得不承认鲁妙子对人性的把握的确很准,冷哼道:“就算我学会你那劳什子大法,也绝对不会感谢你!因为你从头到脚我都看不到半分诚意!”
鲁妙子道:“我也不稀罕你的感谢,只要你能用我的夺魂大法胜了祝玉妍的天魔音,我就别无所求了。哈,现在就由本大师指导你学习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功!”
他拆开萧拾的发带,用夺魂铃重新给他绑好头发,道:“长串的铃铛更难控制,带在头上也比在脚上更难一些。而且你需要将它们练得随心如意,想让哪一只响便让哪一只响,这十二只铃铛看起来一样,实际上音色各有不同莫要嫌烦,这比你之前做到的要容易的多,事实上我从未想过你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这铃铛儿倒像是给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将铃铛绑在头上,你不觉得怪怪的吗?”
“不,很好看。”
的确很好看,金色的铃铛在漆黑的长发中若隐若现,显得灵气十足。
萧拾试着甩了甩头,发现自己着意控制的时候依然可以让它们发不出声音,至少鲁妙子这方面倒没有骗他,满意道:“现在是否又要扔下一本劳什子秘籍再跑的不见人影呢?”
“哈!”鲁妙子挠头道:“真给你猜对咧!你知道的,拜你所赐,这几年我尽给人撵着跑”
怎么又和我有关系?萧拾正要抗议,忽然心中传来一丝微妙的感觉,脸色大变,给鲁妙子连连做手势,一把扯下头上的铃铛,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
鲁妙子何等样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给他,穿窗而去。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萧拾披上白色锦缎披风前去开门,嗔道:“怎么又回来了?你很烦呢!”
目光触及门外月光下恍如的仙人的高大身影,顿时愣住:“你是?”
石之轩洒然一笑,目光柔和的看过来,却让人生出所有秘密都暴露在月光下,给人一览无余的骇人感觉。萧拾被吓着似的后退一步。
石之轩柔声道:“小姑娘,我们是否见过面呢?”
萧拾松了口气,他故意披散了头发,又披上披风,就是为了让他生出这样的错觉。
“是啊,”萧拾笑道:“我们见过的。那天我吃完糖葫芦将竹签扔下河的时候,就看见伯伯从驾着小船儿过来,像神仙一样,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伯伯也看到我了吗?”
“没有。”石之轩浅笑道:“不过我有听到你的声音。若早知道那吵着要吃糖葫芦的小姑娘长得这般漂亮,我一定会多看几眼。”
萧拾脸涨得通红,说不上是羞是气。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萧拾犹豫了一下,让出了房门。
石之轩从他身边施施然进去:“我记得他们叫你铃儿,宇文铃吗?”
萧拾嗯了一声。
石之轩径自坐下,替自己倒上杯茶:“你方才似乎将我错认成了什么人呢!”
“是一个自称是鲁妙子的老头儿,硬要教我功夫呢。”
石之轩哂笑:“哦?”似乎不太信的样子。
“真的。”萧拾急道:“他非说我从小带到大的小铃儿是他亲制的武器,叫什么夺魂铃,他说我有天分,要教我什么夺魂大法哼,我才不要信他!”
石之轩提起几上的铃铛,却诡异的没有任何声音:“就是这个吗?”
萧拾骇然,他做到这一点可是足足练了几个月,而石之轩第一次拿起就轻轻松松做到。他诚心道:“伯伯你好厉害。”
石之轩随手将它扔回几上,仍旧没有任何声音,这却是萧拾也做不到的事。
萧拾毫不掩饰脸上的钦佩之色。
石之轩道:“那么说,鲁妙子是你的师父罗?”
“他真的是鲁妙子么?”萧拾懊恼道:“他却不是我师父,我不曾答应认他呢!呀,若知道他是真的鲁妙子,我早便应了。啊,伯伯是找他来的吗?”
“是啊,”石之轩道:“我找了他足足五年呢!”
“等下次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替伯伯你转告他,好不好?”
“不好。”石之轩一直态度温和,语气柔软,看去仿佛一个慈爱的长者教导心疼的后辈,让人心生好感,但这不好二字却说的锋芒毕露,斩钉截铁。
萧拾微楞时,石之轩的语气又回复了柔和,缓缓道:“你可知道,鲁妙子他做了什么呢?”
萧拾摇头。
“他掳走了我的孩儿。”石之轩语声柔和,却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意。
萧拾骇然抬头,丝毫不掩眼中的震撼。
“我若想要杀他,他死了一百趟都不止,我却不能,我还要在他身上找到我孩儿的下落。我不能杀他,亦不能对他严刑拷打,因他人虽老了,骨头却硬的很,我也无法将他囚禁起来,慢慢折磨,因他的门生故旧实在太多,若都找上门来,我未必留得住他。所以我只好跟着他,看着他,直到找到他的弱点为止。”石之轩道:“我跟了他足足五年,那老儿武功不成,易容术却是天下无双。竟屡屡让他脱出我的视线。但我事后查知,他脱出我的视线之后,有半数是来了扬州。我想,若不是我那可怜的孩儿就在扬州,那么就是扬州有他在乎的东西你说是吗?”
萧拾听的遍体生寒,骇然摇头:“我、我不知道。”
石之轩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淡淡道:“所以这一次,我故意让他自以为已经脱身,先一步来扬州等他。竟真让我等到了,亦让我找到了他的宝贝徒儿。”
萧拾大骇:“我不是他徒儿!”
石之轩柔声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等的太久了”
他话中意思已经让萧拾吓得魂飞魄散,语气中的温柔情深却更让他害怕,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石之轩却仿佛没有看见,自顾自悠然道:“若那老儿顾念你自然是最好的,等我找到我那孩儿,定会让他好生谢你。若是不然,你这样漂亮可爱的女孩儿,连我都忍不住欢喜,我那孩儿也定是喜欢的,他在地下一定很是寂寞,你便去替我陪陪他,可好?”
萧拾磕磕巴巴道:“你你那孩儿已经死掉了吗?”
“或许是死掉了吧!我亲手探过他的呼吸,把过他的脉搏,听过他的心跳,摸过他的体温也亲手将他埋在了土里应该是死掉了吧”石之轩语气中带着困惑:“但我总觉得他还活着这世上的某个地方,却不愿意让我知道。或许就在扬州你说呢?”
萧拾慌张摇头:“我不知道。”
“待我寻到他,便带你去看他,可好?”
“他他不是死了吗?”
“那就去地下看他好了,”石之轩说的理所当然:“他都死了,你还活着做什么?”
萧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惧意:“疯子,你这个疯子。”
石之轩哈哈大笑:“你这丫头倒也胆大,这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疯子,敢当着我的面说的却只有你一个。不错,我是疯了,疯了五年。错了错了,该是十年前才对,十年前我疯了才会做那样的事。”
石之轩疯狂大笑,萧拾翻身跃向窗外,还未落地便给人一把抱住,石之轩在他耳边笑的:“小姑娘果然知道我的心意,我们确实该走了。”
☆、绝不原谅
萧拾不知给他动了什么手脚,浑身无力,真气半点儿也提不起来。他自认轻功也算练得不错,但被石之轩抱着风驰电掣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石之轩一直到城外一处溪流才停下,将萧拾放在树下靠着,道:“你看此处风景可满意否?”
萧拾事到临头也不怕了,冷哼一声:“我满意与否重要吗?”
“若事有不遂,此地便是你葬身之地,怎会不重要?”
萧拾扭头不理,石之轩也不介意,从怀里掏出原本放在几上的夺魂铃,将它挂在树枝上,铃声叮当中,石之轩笑问:“你猜令师何时可寻到此处?”
见萧拾不答,自顾自道:“他知道我去找了你,听铃声位置的变化也能听出你是给人掳了去,以他的轻功,一盏茶的功夫便可寻到此处。哈,不若我们给他放宽时限,若他一刻钟不到,我便杀了你,可好?”
萧拾不愿和这疯子多话,冷哼一声,闭目不语。
见萧拾这般模样,石之轩也不再多话,从腰间取下洞箫,呜呜的吹了起来。月明星稀,蒙蒙月色下,俊美轩昂的男子临风而立,飘飘恍如仙人,箫声更是如泣如诉。此时若是有多情的女子路过,定会为他心折,可惜此刻欣赏这一切的,却是满腹怨气的萧拾,他只觉这人疯的实在不轻。
忽然箫声骤停,石之轩豁然转身:“何人大驾光临?”
一人从树后缓缓转出来,淡淡道:“可是邪王大驾在此?”
石之轩不置可否:“宇文大人?”
来人拱手道:“正是宇文化及。却不知小女何事开罪了邪王,竟令邪王不惜以大欺小将她掳来?小女年幼无知,向来顽皮,不若让我带回去好生管教如何?”
“宇文大人言重了,”石之轩笑道:“令千金可人的很,怎么会开罪与我?不过是我喜欢她伶俐,想带回去与我儿做个伴罢了。”
“却不知令郎身在何处?”
“我也想知道,只是这便要请教令千金的师父。”石之轩缓缓道。
宇文化及长笑一声道:“恐怕邪王是误会了,我儿一身武艺皆我亲传,从来没有什么师父,更与令郎没有任何关系。邪王不若放了小女,我宇文阀上下皆感念邪王之义,若是邪王欲寻找令郎,我亦可尽一臂之力。”
石之轩摇头失笑:“我儿的下落还着落在她身上,可不是宇文大人一句无关就可以撇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