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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官场奇才-第372部分

小说: 官场奇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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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正在渐渐地降临,市委大院像一座世外桃源,似乎与外面的喧嚣格格不入,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宁静。

    可是,有多少人知道,在这种宁静的背后,蕴藏着多大的风险啊!

    社会上有一种说法,什么都不会的人,就去当官吧。

    好像当官是最不需要水平最不需要智慧也最容易的事情。

    实际上恰恰相反,当官是世界上最难的一件事,也是最需要智慧和能力的一件事。之所以绝大多数人认为当官不需要水平和能力,恰恰说明,绝大多数人不了解当官当不了官也根本当不好官。

    能够在官场获得成功的人,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除了高智商,还必须具备高情商,二者不可或缺,甚至后者更为重要。谁如果认为别人都是傻瓜,只有自己精明,肯定要吃大亏。

    官场上,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例,实在是太多了。

    席菲菲和温纯站在窗前,都没有说话,但是,两人都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心潮起伏,无论东南政坛如何的变化,他们都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正在沉默的当口,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席菲菲走过去按了几下,兴奋地说:“走,去逍遥馆,陪老头子喝茶去。”

    进退两难的关键时刻,正需要祝庸之指点迷津。

    可是,等见到祝庸之,他告诉了一个让席菲菲和温纯更为吃惊的消息。

    就在前天,南延平去了一趟北京。

    当然,南延平去北京的次数很多,每个月都有好几次,或开会或办理一些其他事务。

    但是,南延平此次的北京之行,名目却极其特别,中央领导同志找他谈了话。谈话内容,原本应该是保密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人还没回来,东南官场的高层已经在流传,南延平此次去北京,是中央找他进行了一次诫勉谈话。

    《中国**党内监督条例(试行)》中规定:发现领导干部在政治思想、履行职责、工作作风、道德品质、廉政政勤政等方面可能有不良的苗头,上一级党组织应当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及时对其进行诫勉谈话。

    这显然和省里有人向中央状告南延平借打黑反腐之名排除异己有关。

    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表明,中央有领导同志对南延平在东南省的工作并不是十分满意。

    东南官场有关南延平即将调离的传言一夜之间再一次在悄然流传。

    甚至有传言说,中央这次不仅仅是对南延平诫勉谈话,还包括了任职谈话,上面的意思是,将他调离东南省,由省长董少平接任省委书记一职,

    东南省的南延平时代还没来及开创,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老头子,你这都是哪来的消息?”席菲菲不无担忧地说,她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祝庸之并没有席菲菲那么紧张,他笑着问温纯:“小温,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绕城公路上各地市州的车辆多了不少,临江市各高级宾馆门前停的都是外地牌照的奥迪车。”

    温纯仔细一想,似乎有这么回事,过来开会的路上,路过名流大酒店的时候,曾国强还开玩笑地问起过,最近省里是不是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

    现在看来,南延平在北京还没有回来,东南省部分先知先觉的干部已经开始闻风而动了。

    各地市州的头头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地往省城里跑。

    难道说,东南省的天,真的说变就变了?

    怪不得,市委的紧急会议早不开晚不开,独独在这个时候开,这说明,林亦雄和谭政荣也已经听到了的风声。

    想到这,温纯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寒冷,涌上来一股从所未有过的恐惧。

    传言如果是真的,东南省的政坛将面临一次重新大洗牌。

    一旦董少平执掌大局,他对粟文杰是言听计从的,很有可能,席菲菲这个市委副书记,自己的这个公安局长,都要当到头了,搞得不好,黎想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也要发生动摇。

    不过,老头子却显得十分的乐观,他说:“传言终究还是传言,并不等于是既定事实。对于南延平,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肯认输的人,他每做一件事,不仅深思熟虑,而且,谋定而后动,一旦动了,他肯定将所有好的和坏的可能,全都考虑好了。”

    身处政坛之外的祝庸之,说话毫无顾忌,十分坦率,看问题的角度往往另辟蹊径,也就入木三分了。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祝庸之拿出了在课堂上讲课的架势,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从中央到地方,都要讲权力平衡,中央更甚。平衡是什么?平衡就是稳定,稳定压倒一切。一般人以为,中央反复强调稳定压倒一切,只是强调下层民众的稳定,这是一个认识上的根本错误。下层民众不稳定的根本原因在哪里?根子在上面,在高层的权力结构。下层群众的不稳定,恰恰是由于高层权力结构的不稳定造成的。只不过,群众的不稳定,表现得直接一些表面一些,高层权力结构的不稳定,表现得隐晦一些间接一些。说到根本,中央要控制的,首先是权力的稳定,也就是权力平衡,只有达到了这一平衡,政权才能稳定。有人看不清这一点,想独揽大权,那真是笑话。你也不想想,中央会让你独揽大权吗?这就像在东南省里,某个市委书记想独揽大权,省委会同意吗?”

    温纯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临江市的班子,明知道林亦雄和谭政荣是竞争对手,两人之间存在着较大的矛盾,却偏偏成了党政一把手。这种情况,省里太清楚了,但还是作出了这样的搭配。

    这就是权力平衡与制衡的魅力。

    祝庸之接着说:“有些人有些得意忘形了,总以为东南省、临江市是他们的天下。中央意识到这种情况,将会把东南省的党政两个一把手,都调换成外来干部,那才是东南省籍领导干部最大的悲剧。我还是那句话,最好的干部,是那些在其位谋其政的干部,那些能把自家门前雪扫干净的干部。”

    祝庸之话里没有指名道姓,看似含蓄,实则席菲菲和温纯心里都明白,他所说的有些人,应该指的就是粟文杰、董少平和谭政荣。

第547章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祝庸之最后一针见血地指出:“林亦雄的性格实在不适合担任一个地方的主官,像他这样的迟疑不决,摇摆不定,看似圆滑,实则自误,将来无论最后是什么结局,他都为此付出代价。”

    席菲菲和温纯都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祝庸之。

    祝庸之却端起杯子喝茶,喝完了,才慢悠悠地问席菲菲:“菲菲,你是纪委书记,诫勉谈话是不是就算盖棺定论了?”

    席菲菲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不就结了吗?”祝庸之摇头晃脑地说:“打黑,不是打掉了‘书香门第’团伙吗?反腐,不是查处了宋飞龙等人吗?这些成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中央不会视而不见,在取得成绩的前提下予以诫勉,那也应该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所谓调离的传言,或许就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编造出来的。”

    姜,果然还是越老越辣。

    经过祝庸之的这一番分析指点,席菲菲和温纯都豁然开朗了。

    祝庸之一时兴起,拉着温纯说:“来,来,来,不谈了,不谈了,下棋,下棋。”说着,也不管席菲菲在场,更不管温纯愿意不愿意,拿过棋盘来,自顾自地抱了黑子,先占了一个星位。

    温纯与席菲菲相视一笑,只得拿过白棋来,应对了一个小目。

    序盘布局阶段,双方落子如飞,棋局很快就转入了中盘阶段。

    祝庸之看似下得很投入,但是,他边下棋还在边念叨:“任何一个领导人做任何事,都希望这件事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尽量在事前将所有的可能全都考虑进去。然而,这毕竟都只是一种良好愿望,尤其在官场上,你所能考虑的,仅仅只是你那能够怎么做,却无法去考虑别人会怎么应对。”

    温纯听得出来,老头子又在借棋说政事,便用心在琢磨祝庸之说出来的话,下棋的时候就稍稍有些随意。

    没想到,祝庸之瞅着一个空子,将温纯的两块白棋强行切断了。

    这一断,非常出乎温纯的意料。

    虽然断开了,并不表示老头子就一定能杀得了这两块白棋中的任何一块,但,这却是凶险无比的一招。

    所谓棋从断处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围棋并不是特别精通的席菲菲也吃惊地“呀”了一声。

    如果一招应对不慎,很有可能满盘皆输。

    温纯一下子陷入了长考。

    祝庸之斜了温纯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谁下棋也不可能每一步都百分之百的合理,即使在别人应对之前你认为是合理的,但是,也很有可能是一步臭棋。下一步臭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下完臭棋而别人应对之后,你束手无策。”

    说完,祝庸之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席菲菲和温纯。

    在温纯听来,已经分不清祝庸之是在说棋,还是在说当前的局势。

    温纯思考良久,不得不发出了感叹:“老头子,你这一步棋实在太凌厉了。”

    “是吗?”听了温纯的夸奖,祝庸之多少有些得意:“那你是不是打算认输了?”

    温纯笑了:“呵呵,老头子,你也太性急了吧,这才刚下到中盘,离分出胜负还早着呢?以当前的局势,无非是我被动一点,你并没有胜券在握啊。”

    祝庸之也笑了,不去看温纯,却去看席菲菲。“菲菲,你看这小子会有解困的良策吗?要不,你给他支支招,如何?”

    席菲菲看了看棋盘,含笑试探着问温纯:“要不,先退让一步如何?”

    温纯抬眼看了看席菲菲,说:“退?我要是退了,这老头子肯善罢甘休吗?”

    “哈哈,说得好!”祝庸之大笑起来:“两军对垒,退是最危险的。打仗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将军都宁愿进攻也不愿撤退,根本原因在于进攻的时候,面朝着敌人,对面的敌人有任何风吹草动,你都可能事前预判并且做出应对。撤退则不同,撤退时你背对着敌人,对于背后射来的冷枪,你防无可防,只能被动挨打。”

    温纯猛然醒悟,祝庸之在借棋向自己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南延平不会选择后退!

    南延平如果选择退,背后一定会伸出数支冷枪,哪一支会击中他,击中的是他的什么部位以及伤势将会如何,无法预料。

    当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温纯也绝对不希望南延平选择后退。

    如果南延平决定退,他个人的仕途,可能由此终结,但官场却仍然会给他留下一席之地。温纯则不同,自己无路可退,或者说,退的结果将是自己命运的灾难,在政治上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然而,若要前进,该怎么进?温纯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甚至觉得,前进其实也是死路一条。前进而死,只不过死得壮烈一点而已。

    不过祝庸之的一番话,坚定了温纯的信心,南延平就算是要退,也不能是溃退,一定要摆出决死一战的姿态,然后在对手悄然不觉的情况下,顺势并且悄然退下来。

    想到这,温纯大声地说:“老头子,如果我放手一搏,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好!”祝庸之击掌称快:“温纯,我且看你如何放手一搏了。”

    温纯想好了,毫不迟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白子,“啪”地下在了棋盘上。

    祝庸之愣了一下,继而再次放声大笑:“哈哈,你小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与众不同啊。”

    原本席菲菲和祝庸之都以为温纯会将棋下在刚才被断开的两块棋中的一块,没想到,温纯置刚才的断点于不顾,在黑棋已经形成厚势的地盘上挑起了一个劫争。

    由于这个劫争的分量极重,祝庸之并不能放手去攻击断开的两块白棋,棋盘上的白棋和黑棋纠缠在一起,局势顿时呈剑拔弩张之势,双方争斗进入白热化状态,黑棋白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激烈的战斗从劫争处逐渐蔓延到了全盘。

    现在的局势是,无论谁一着不慎,都将导致满盘皆输。

    最终还是祝庸之露出了破绽,被温纯屠杀了一条大龙,一败涂地。

    输了棋的祝庸之没有像过去那样沮丧甚至放赖,反而大呼痛快:“温纯,退无可退就只有绝地反击,下一步就看你的了!”

    赢了棋的温纯却高兴不起来,现在打黑反腐工作已经处于功败垂成的边缘,可是又该如何绝地反击呢?

    棋盘上的劫争,看得见摸的着,夹起棋子就可以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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