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贴身家教-第8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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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你也别说人家,我这也翻到了你卸载的留言!”
“咳咳,我不是本人,大家不要误会。”
微博话题下面一阵鸡飞狗跳,俨然变成了一个互相揭发的战场。
而这时,人们忽然发现王庸也更新了微博。
微博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关掉封闭的网络,推开自然的山门。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看人生如逆旅,看岁月如长歌。不带目的的走,随便走,走累了就停下来,低头沉思。然后你会发现,还是上网有意思。”
噗!
所有网友都被王庸这条微博弄得喷出一口老血。
这尼玛,送心灵鸡汤的是你,鸡汤里下毒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怎样!
更多网友则懵逼了。
“王老师这到底是想说什么啊?一会说别在青春做着无所事事的东西,一会又说还是上网有意思。我都被弄糊涂了。”
网友们一阵纳闷之时,有个网友似乎咂摸出来一点什么,道:“我觉得王老师是针对咱们纷纷卸载xx作出的一个回应。告诉咱们凡事要适度,过犹不及。青春该去奋斗,这是对的。但是在这个主线之外,也可以有休闲这个支线。你们没看王庸老师最后还特意附带了一张他的签名图片吗?庸,就是中庸,不左不右,不偏不倚。只不过现在咱们太多人都把主次搞混了,都搞成了玩乐为主线,奋斗为支线。”
这条回复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王庸的一个点赞。
显然,这位网友猜到了王庸想要表达的意思。
于是,人们全都改口,各大app下面的留言都变成了:“看在王老师的面子上,暂且留你一条狗命!”
各大app开发者看着这些留言,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感激王庸还是记恨王庸。
公开课的成功走红,让许多直播平台都动起了心思,纷纷跑来要求跟一中签约,直播王庸的每一堂公开课。
而一中校长则美滋滋的抱着茶杯坐在办公室里跟人洽谈,至于最后王庸到底被卖了多少家,连校长自己都说不清楚。
总之,王庸以后每一堂课都变成了全网同步直播。
这还是头一次,有某位老师的讲课内容成为直播热点。一改往日直播平台靠着低俗下限博眼球的套路,受到了相关部门的表彰。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进入深秋。
王庸的课程一如既往的火热,王庸也一如既往的繁忙。因为王庸不光是一中的老师,还兼具京华大学的荣誉教授身份。京华大学那边眼见王庸的中学公开课大火,却也要求王庸每周固定一次来京华大学讲课。
王庸现在忙得分身乏术,每天脑子里除了讲课就是备课,几乎没有一丝休息的时间。
而这天骤然传来的一个消息,却不得不让王庸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
徐家老爷子死了。
王庸跟徐子泰之间的关系不错,在早期时间徐子泰对王庸的支持也很够意思。
作为朋友,徐子泰爷爷去世,王庸理应前往吊唁。
更重要的是,徐家老爷子一死,原本藏在暗中的徐家内部矛盾当即白热化,摆到了明面上。
一方是以徐子泰为首的势力,另一方则是以徐子安为首。
这两位堂兄弟,在爷爷面前演了那么久的相亲相爱,随着爷爷的入土,终于兵戎相见,各自亮出了刀刃与野心。
农历,八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动土、出行、祭祀、下葬。
徐家将这一天定为了老爷子的出殡日。
按照天泰市的习俗,这一天徐家所有人都需要披麻戴孝,称为“孝子”。而吊唁的宾朋也要手持花圈、黑布、礼金,分批次前来吊唁。
早上八点,丧礼正式开始。
徐家老宅被布置成了灵堂,院子中间扎着一个灵棚,里面供奉着徐老爷子的骨灰以及牌位。
棚子前是一个蒲团,给吊唁宾客磕头作礼用的。
唢呐、笙、鼓乐、铜锣,一应乐器随着炮声响起,顷刻间将所有人代入了丧礼的悲伤情绪。
而跪在灵堂里的两排人,却是面无表情各怀心思。
左边是徐子安父亲打头的徐子安派系,右边则是徐子泰父亲打头的徐子泰派系。两人作为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是门面代表。
徐子安跟徐子泰两人则分列两边,头上扎着白布,脚上穿着白鞋,眼中目光闪烁。
徐子泰尚能看出一些悲戚之意,徐子安则就悲意全无了,只有掩饰不住的凶光跟算计。
任谁都看得出来,徐子安已经将今天当成了他执掌徐家的发迹日。
“贵客到!孝子接挽联、挽帐!”
随着一声呼喊,徐家两支孝子队伍同时起身,走出灵堂,来到院子中。
门外,一个老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而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悲痛。
还没走近,人就已经跪倒在地,道:“徐兄,你怎么就一声不吭走了?连让我见一面的机会都没留给啊!”
这人,是徐老爷子生前的一位至交好友,在浙省颇有势力。
“三爷爷,您别太伤心了。爷爷这是喜丧,应该为他高兴。”徐子安一个抢步,直接越过一干叔伯父辈,到了老人面前。
这种不顾规矩的做法,登时引来不少人的不满。
只是现在这种场合不能公然闹翻,不然别人都会看徐家笑话。
更重要的是,这老人面对徐子安的僭越之举,根本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擦掉眼泪,不住点头:“好孩子,说得对!这是喜丧,我应该为老哥高兴!”
至此,旁观众人恍然大悟。
这位三爷爷怕是已经被徐子安拉拢,直接站队徐子安了!
徐子泰的脸色微微一沉,三爷爷的站队,却是让他胜券少了几分。
迎接完这位三爷爷,又是一位徐老爷子的故交前来,同样的,这位也接受了徐子安的搀扶。
更过分的是,直接转身就将帛金交到了徐子安的手里。
帛金按照惯例,都是一个家族的长子收取的。这位故交直接把帛金给徐子安,几乎就是撕破脸皮,在公开表示支持徐子安成为徐家新任家主。
徐子泰的脸色又黑几分。
“子玉老爷子到!”一声长喝,在徐子安跟徐子泰之间投下一颗炸雷,瞬间让两人目光变得雷光萦绕。
刷,两人几乎同时迈步,都想要抢先一步硬接子玉老爷子。
前面两个徐家故交,固然有分量,但是那两位都是外省人士。远远不及本地真正地龙——子玉中霆。
谁能得到子玉中霆的善意,谁就有更大几率掌控徐家。
“你走开!”
“滚远点!”
徐子泰跟徐子安不惜口出恶言,只差大打出手了。
最终,两人一起跪到了子玉中霆的面前,同时伸出手想要接过子玉中霆带来的帛金。
谁料,子玉中霆只是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将帛金递交给了徐子安的父亲。
这位徐家的长子。
众人尽皆叹息。
显然,子玉中霆谁都没有选择,而是按照惯例交给了名义上的当家人。而子玉中霆对徐子安跟徐子安的摇头,也表明子玉中霆对这两个小辈的做法有点失望。
老人尸骨未寒,子孙直接开始争权,不是大家之风。
“哼!子玉老头虽然没选我,可也没选你!照样是我赢!放心,我亲爱的堂弟,等我掌权我会好好疼你的。”徐子安悄声道。
徐子泰一言未发,心中却有些忐忑。他虽然也争取到了一些人的支持,但是那些人真的能够对抗徐子安吗?
目前看来,徐子安拉拢的人完全出乎了徐子泰的预计。
“贵宾到!”门外,又是一声长喝。
听到这个词,徐子泰跟徐子安同时满怀希望的抬起头。
这次来的是谁的盟友?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暗藏杀机
门外,一个不苟言笑的男子走入,身后是两个捧着挽帐跟帛金的手下。
看到此人后,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介杀生!他怎么来了?”
如今的天泰市,倒了一只孙藏龙,却起来了一个介杀生。虽然目前介杀生并没有达到孙藏龙鼎盛时期的势力,但是不妨碍他成为当下天泰市地下世界的代表人物。
只消再给介杀生几年,将天泰市其余几股势力都拿下,又将是一个孙藏龙诞生。
谁愿意看到这种局面?一个孙藏龙已经让无数人心惊胆颤了好多年,再出一个的话,天泰将永无宁日。
所以各大家族都有意无意扶持一些代理人,对抗介杀生。
“介杀生!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一个宾客站出来,义正言辞指责道。
介杀生只是淡淡扫了那人一眼,反问:“你来得,为什么我来不得?”
那宾客冷笑一声:“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是白的,你是黑的!走黑,就得有走黑的自觉!徐家老爷子何等身份?岂容你这种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人前来玷污他老人家的葬礼?”
介杀生面无表情,眼皮一翻:“如果今天来的是孙藏龙,你还会这般说吗?”
宾客一怔。
他不敢。这天泰市,敢当着孙藏龙的面说孙藏龙上不得台面的,一掌之数都没有。而这几个人里,肯定不包括他。
但是,如今孙藏龙已经身死人亡,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却是没那么忌讳了。
宾客重重哼了一声,道:“且不说你根本不配跟孙藏龙比,就算配,我也照样敢说!”
介杀生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慢悠悠说:“我记住你了,希望你的生意足够白。”
宾客脸色连变。
他做的是房地产生意,这种生意要说完全清白,一点不涉黑,根本就不可能。无论是拆建,还是处理闹事的购房者,都要用到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介杀生意思很明显了,以后类似场合,这位宾客的生意别想安安稳稳做下去。
宾客嘴唇嗡动几下,有点后悔过早跳出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平白得罪介杀生这种人比得罪政府机构还要麻烦。
宾客想着,不由看向徐子安。
他是徐子安那边的人,之所以跳出来也是徐子安授意。因为众所周知,介杀生跟徐子泰之间走的比较近,介杀生明显是给徐子泰捧场来的。
徐子安瞪了那宾客一眼,随后站起身,傲慢道:“虽然刘老板的话说的不太好听,但是他说的没错。我们徐家清清白白之家,可不想跟你这种人有染。另外我可以明白告诉你,哪怕孙藏龙在世,我徐家也不惧他!送客!”
介杀生“哦”一声,似乎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可是接下来一句话,却让包括徐子安在内的不少徐家人,都大动肝火。
“人死了,当然可以随便说了。只可惜某些人似乎忘了当年送女人的事情了。”
介杀生所说的,却是昔年徐家一个小辈被孙藏龙儿子撬了女友的事情,双方大打出手,受伤不轻。后来也不知道双方怎么谈的,反正最后徐家小辈宣布跟女友断绝关系,变相成全了孙藏龙儿子。
这事传到外界,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徐家送女。徐家的声望在那几年没少因为这件事被打击。
本以为孙藏龙死后就没人再提了,谁想到介杀生竟然混不吝的说了出来,还是当着徐家这么多人的面。
“介杀生,你想找死就直说!”徐子安表情狰狞,恶声道。
“来人,给我拿下他!当众辱我徐家,今日不给你点教训,我怎配为人子、为人父!”徐子安父亲也气愤的站起身,道。
当即就有一众保镖围上来,将介杀生团团围在中间。
介杀生带来的两个手下轻蔑一笑,就要放下手中的帛金跟挽联,大打出手。
“别弄脏了礼物,咱们今天是来吊唁的,不是闹事的。”介杀生倒是出奇的冷静,从容的将挽联、挽帐献上,然后把帛金交到徐子泰手里。
“当然,如果有人真的想把一场喜丧变成悲丧,我也不介意。”
献完一切,介杀生缓缓从口袋里摸出两副虎指戴上。狰狞的虎刺在阳光下异常晃眼,晃得无数宾客有些心神摇曳。
似乎人们这才想起来,这位出身于斗狗场的马仔能有如今地位,是一路杀上来的,而不是溜须拍马爬上来的。
徐子安跟徐子安父亲也全都僵在原地。
半晌,没人敢下达那个动手的命令。
最终,还是看够了戏的徐子泰站出来,道:“大伯、堂兄,爷爷可是全福、全寿、全终的三全喜丧,要是把这么一场喜事给弄成了见血的悲剧,我想不止老爷子泉下有知饶不了你们,就连在座的叔伯长辈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