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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纨绔改造计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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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喜看了眼院墙,有客槐树从院外将枝叶伸了进来:“祖母住的是最后一进院子,咱们宅子后面是座小山,应该是从山上爬下来,不慎掉进府里的。”
  沈福安在那边哭的都有些抽抽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软剑:“这,这怎么办?娘不许我再舞刀弄棒的了。”
  韩吕忙揽住她宽慰:“没事的,只有咱们看到了,没人会说出去的。”
  沈晚照:“……”
  沈明喜仍旧研究着蛇尸:“不过下人这些日子都没有整理花圃,等会儿把负责打理的下人叫出来罚了。恩,这长虫看着挺肥的,顿蛇羹味道应该不错,等会儿交给厨下让他们去做。”
  她说着说着眼里闪烁着饥饿的光芒,沈晚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要吃你自己做,别搁到厨下,不然我以后还怎么吃厨下锅里炒的菜?”
  沈明喜骂她一句矫情。
  这时候丫鬟来通报大奶奶醒了,沈晚照犹豫片刻,到底没有跟进去,这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祖孙说话了,她在院里等了会儿,差不多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一行人去正厅用饭。
  因着今天姑娘和姑爷回娘家,宋氏和她娘正在饭厅里忙着摆小宴,韩氏还以为这是见她来了隆重相待,笑得见牙不见眼:“亲家的两位太太客气了,招待我哪里用得着费这么些功夫,随便摆一桌酒席,大家伙儿吃的高兴就行了。”
  玉瑶郡主连看都不看她一下,见沈福安进来,对着她招了招手:“福儿这里坐,你难得来一回,在家里就放开些,这宴就是为了你和姑爷才摆的。”
  韩氏满脸尴尬,脸色发黑地瞪了眼沈福安,她被她瞪得缩了缩身子,一路垂着头到了座位边。韩吕面有不愉,但到底是自己亲娘,也没法子说什么。
  沈晚照坐在玉瑶郡主身边,撅嘴悄声道:“娘,中午福堂姐婆婆的话你不会真听进去了吧。”
  玉瑶郡主捏了捏她的脸:“这话说的就没良心了,你长这么大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你也是我辛苦怀了十月才掉下来的,难道为了外人的几句话就不看重你了?”
  沈晚照压低声音道:“这老大妈可真够讨人嫌的。”
  玉瑶郡主给她夹了一筷子牛肉:“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看,好好地吃你的饭吧。”
  坐在她旁边的沈明喜又给她夹了个鸡腿:“对,好好吃你的饭吧,吃哪补哪,来来来这个鸡腿给你,省得你在课上又掉链子。”
  沈晚照怒瞪她一眼,玉瑶郡主关心女儿课业,偏头问道:“她哪门学得不好?”


第33章 
  沈晚照用力冲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到此为止;沈明喜假装没看见,放下筷子便道:“回婶婶的话;阿晚旁的课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骑射课上不会骑马,因此落后了几分。”
  沈晚照绝望地扶额;她上辈子有个同学的姑姑就是任课老师,原来她还不解为什么那位同学眼中常含泪水;现在她是明白了,被揍得啊!
  玉瑶郡主知道她怕马,倒是没打算揍她;皱眉愁道:“这可怎么办?要是两年半之后的大考过不了,不就得又在山河书院读一年,这多耽误日子啊。”
  沈明喜痞子样的转了转手里的筷子:“二婶您这话我可就不乐意听了;在山河书院读书可是光荣啊;那么多名师指点,这怎么能叫耽误日子呢?”
  玉瑶郡主伸手在沈明喜背上一拍:“吃饭得有个吃饭的样子;别吊儿郎当的。”
  但凡当娘的,儿女都是放在心尖上的;她面脸愁容地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这骑射可怎么练啊?“
  沈晚照把沈明喜瞪了几眼;把筷子放在小筷架上:“娘您放心,我回头问明堂姐借了马儿自己来练,你那就放心吧。”
  玉瑶郡主这才稍稍放心:“等会儿吃完饭你和你哥来找我和你爹;我们有话要对你们俩说。”
  沈晚照点头应了,无奈这是摆宴,就是吃完饭小辈也不能擅自离席,在那里听韩氏絮叨了半晌养儿经,还是祖母陈氏出来,辈分压了她一个头,她这才讪讪住了嘴。
  沈晚照和沈朝跳下凳子并肩往沈岑风住的迎风院走了过去,正屋里沈岑风和玉瑶郡主果然在等着,沈朝上前一步行礼道:“爹娘有何吩咐?”
  沈岑风指了两个凳子,让儿女坐下,自己也振袖落座:“你们这些日子在书院都学到了什么,住的如何啊?”
  沈岑风为了不显得自己跟个女人家似的婆婆妈妈,虽也关心儿女,但从来不问这些日常琐事,龙凤胎都对视一眼,面露诧异,沈朝想了想答道:“回父亲的话,我和妹妹在书院住的很好,师长也都认真传道受业,学了四书,诗词,算术……”
  沈岑风一摆手:“不是问你们这些,我是问人情世故……你们学到了哪些?有何观察收获?”
  沈晚照微微蹙眉,沈朝倒是若有所思,很快答道:“似乎男子学舍这边,学生们分了几个派系,同一派系的都是同进同出,彼此十分亲近,儿子初时不以为然,后来倒是渐渐瞧出来了,这些不同派系的学生也是因家里长辈的政见不同,这才对立的。”
  沈晚照也立时反应了过来,倒不是她不如沈朝机敏,而是这些女孩子家里甚少会给女儿灌输政治思想,因此面上看着倒比男子学舍和谐得多,当然私底下的龃龉也是不少的。
  沈岑风赞许地看了眼沈朝,又道:“前些日子陕西总兵贪污军饷案才出来,如今案子虽然结了,但对朝上的影响却是极大,那位总兵是次辅一力保举的,虽皇上信重次辅,但有不少人借机生事,朝上最近风波不断。”
  沈朝和沈晚照对视一眼,他们这种豪门养出来的孩子,打小就被有意无意地灌输朝堂上的政见,培养政治敏感度,但这么直言讨论还是头一遭,两人都凝神细听。
  玉瑶郡主奉上一杯温茶递到他手里,他又微微皱眉道:“这事儿影响甚广,咱们家虽然是中立派,但也受了些牵连,家里的事儿肯定会影响到孩子,书院里头又是各派都有,你们在书院里也要多留点神,别一不小心被人诓了,更不要受人欺负。“
  沈晚照忍不住问道:“爹,咱们家到底受了什么牵连?”
  沈岑风揉了揉眉心:“我这次任命是在礼部,你大伯被派往地方任了科道官,都是一等一的清闲差事。”
  沈晚照面皮子一紧,她大伯在地方政绩优良,她爹也是不差的,纵然不去吏部这种热门部门,但去个刑部也是跑不了的,礼部实在是……只要没有重大庆典和使节前来朝贺,闲的都能打蚊子了。
  沈岑风见沈朝和沈晚照面色紧张,反倒笑了起来,抬手让丫鬟仆从下去:“你们都拧巴着脸做什么?礼部虽然不比吏部紧要,但也尊贵体面,皇上是重情之人,说句不敬的,我和你大伯三姑是圣上的表兄妹,虽然以后难掌实权,但荣宠体面是不会少分毫的,只是担心你们在书院惹事待的不好,这才提点一二。”
  沈朝和沈晚照齐声道:“谢爹提点。”
  沈岑风又提点了几句,让龙凤胎下去,两口子换了衣裳,玉瑶郡主坐在梳妆台前卸妆,手里握着梳子却一动不动,皱眉看着镜中人。
  沈岑风帮她卸下钗环,边问道:“想什么呢?”
  玉瑶郡主叹了口气:“担心阿早和阿晚啊。”
  沈岑风喷笑:“他们俩都精似鬼儿的,不欺负别人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哪里用得着你担心?我今天提点也不过是怕他们不知道吃了暗亏,他们既然知道了,怎么可能着了道儿?”
  玉瑶郡主用套了绣花软鞋的脚踩了他一下:“笑什么笑,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就是不知道心疼。”
  她骂完又叹了口气道:“阿明说阿晚的骑射课老学不好,以后要是过不了大考可怎么办?”
  沈岑风给她篦着长发:“孩子们都长大了,你老这么替他们把什么都想全了也不好,再说阿晚除了去年,什么时候让咱们多操过心?”
  玉瑶郡主用手抚着下巴纠结:“她打小好胜心强,小时候就是阿早比她吃饭吃快了她都要撅半天嘴,练剑练不好天没亮就起来练,我是怕她心里受不了。”
  她想了想:“要不你去找人通通路子?”
  都说沈晚照和沈琼楼生的十分相似,但两人的性子南辕北辙,沈琼楼看着不好亲近,其实性子平淡随和,凡事喜欢随缘分,沈晚照就不行了,看着风度翩翩,内里还真有股不服输的狠劲。
  沈岑风捏了捏她的耳垂:“好好好,我知道腻慈母心肠,阿晚已经长大了,你操心那么多她也未必高兴,学不好就努力学,靠家里算什么呢?“
  玉瑶郡主把玩着金步摇,回首瞪了他一眼,忽又笑道:“听说礼部是蹿腾皇上设贵妃蹿腾的最厉害的,你不是去了几趟吗?这传言是真的假的?”
  沈岑风:“……还真是。”
  按说皇上立不立贵妃跟礼部毛关系都没有,他们上下蹿腾着的原因就是因为……太闲了。
  皇上爱惜国力,撤下了好些有的没的祭典和国宴,宫里除了皇后就小猫小狗两三只,皇子也都被告诫了不许铺张,所以能用到礼部的时候实在是太少了,没事干就等于没银子捞,有的官员甚至闲到被请去私人家里当礼官来赚外快。
  沈岑风听完就:“……”
  要是设立贵妃和皇贵妃肯定是要摆宴行礼的,必须得用到礼部,再不然不摆喜宴摆丧宴也行啊,宫里的贵人们或者哪个宗室要是能死一个就更好了——这是礼部上下人员的共同心声。
  这纯属是没事找事型的,沈岑风觉得这帮人也是闲的蛋疼了,想着这帮人私底下悄咪咪地盼着人赶紧死,他就觉得后脊背发凉。
  玉瑶郡主听完笑得趴在桌上:“挺好挺好,你在礼部好好锻炼着,以后咱们家里的婚丧嫁娶就靠你了。”
  沈岑风:“……”
  ……
  显然有慈母心肠的不止玉瑶郡主一个人,韩氏吃完宴席就把儿子叫到自己住的客院里,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布包递给他:“吕儿啊,这是沈家两个夫人给我的回礼,我瞧着值不少银子,你拿出去换钱,以后出门应酬就不愁没银子了。”
  韩吕低头一看,一个是通体无暇的羊脂玉镯子,一个是祖母绿的赤金戒指,不仅材质值钱,样式也无比精致,他忙道:“这怎么使得,娘您自己留着戴吧。”
  韩氏不在意地把东西塞到儿子手里:“给你你就拿着吧,我老婆子一个穿戴什么无所谓,倒是你在外头不能失了颜面,再说要不是你媳妇怎么都不肯出陪嫁钱供你打点,我哪里用得着操心这个。”
  韩吕无奈道:“陪嫁是娘子的私产,她想怎么用别人没权利动一手指头,再说儿子自己有钱,用媳妇的钱那不是成了吃软饭的了?”
  韩氏用力一拍椅子扶手:“就你们有理,我就是那无理取闹的了!再说哪个敢动她陪嫁,我一说她就哭,哭着哭着就拔剑,拔完剑了谁还敢说话?一边拔剑一边说‘好怕好怕’,我才害怕呢!老婆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啊。”
  韩吕低声辩解道:“福儿有时候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您多担待些。”
  他看韩氏双眉一挑就要发火,忙道:“这首饰您要是不想要我就托人当了,钱您收着吧。”
  韩氏想了想道:“也是,你留着没几天就要进你娘子兜里,还是留在我这儿好,你要想用了什么时候都能问我要。”
  韩吕刚想说一句‘娘子不是那样的人’,看见韩氏脸色,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韩氏见他脸色不大好,急的跳下椅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韩吕扶额道:“方才在宴上陪娘子的堂叔和堂弟喝了几杯,菜倒是没怎么动,现在好似有点上头了。”
  沈家人对他不满他也知道,但也没法子,只能生受了。
  韩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油纸包,里头包着七八块精致点心和瓜果:“这是沈家桌上摆的点心和果子,娘吃了一块觉着好吃,也没舍得多吃,都给你留着呢,你饿了就先吃这个垫垫,我让丫鬟到沈家厨下问问,看能不能给你再做点。”
  韩吕神色复杂,低声道:“娘……”
  韩氏把点心往他手里一放,紧赶着吩咐丫鬟去沈家厨下,叮嘱道:“让他们下一碗热汤面和水蒸蛋过来,多放香油少放葱花,我儿不爱吃葱花。”
  她叮嘱完又对着儿子道:“你赶紧吃,沈家厨下那边还不一定会给你做呢。”
  她见韩吕吃了一块下肚才放心,韩吕低声道:“您放心,来者是客,沈家不是那样的人家。”
  韩氏喝了口茶,一抹嘴巴:“那可未必,你是没看沈家那两个夫人,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上去,我说话也爱答不理的,主子都这样,下人哪里是好相与的?”
  韩吕没忍住道:“您当着沈家长辈的面儿数落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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