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改造计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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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月正要说话,倒是韩梅梅见有人帮她,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两人,也跟着吭哧吭哧艰难地跑了起来。
跑到第五圈的时候有些人明显不行了,就连沈晚照都累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沈明喜也赶了上来,跟赶羊群的牧羊人一般,手里的鞭子一扬,就抽在落后太多的人身上。
后面哀嚎声此起彼伏,沈晚照也感到了很大的压力,韩梅梅被她搀着也快一头栽了下去,殷怀月一个趔趄,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后面的人差点踩到她。
沈晚照只得把她拉起来,两人踉跄着往前走,她见殷怀月步伐有气无力,在她腋下用力掐了一把,她差点跳起来,怒道:“掐我干嘛!”
沈晚照没力气答话,一摆手:“跑跑跑。”
她腋下被掐的生疼,倒生出一股力气来,又往前走动。
沈晚照只用跑八圈,韩梅梅跑八圈就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她也想学着韩梅梅躺下,心里犹豫一瞬,还是转头帮着有些实在动不起来的熟人了,至于其他人……没办法,人都分亲疏远近,她也爱莫能助。
这帮人平时都养尊处优惯了,第六圈就有人躺在地上昏了过去,沈明喜一脸嫌弃的让人把昏过去的抬走,那个被淋了一桶凉水的,边跑学服边滴滴答答。
到了最后就是考验毅力,事实证明这些人的毅力……十分经不起考验,到最后之后不到十来个跑了十圈,只有四五个没超时。
沈明喜说一不二,让跑过的先去吃饭,没跑过的喂马打扫射场,等沈晚照准备走人的时候她突然道:“阿晚,吃完饭来找我,我有事要问你。”
第18章
沈晚照不用想也大概知道她要问啥,冲她点了点头,又最后看了眼还在受苦受难的同学们,心里为他们默默祈祷,一边脚下生风地跑出去了。
这时候早饭已经快要撤了,幸好食间的师傅见学生们没一个来的,所以等了会儿。
跑完步的人已经累得够呛,就连沈晚照都狼吞虎咽地喝着粥吃着枣糕,喝完半碗粥和两块枣糕才觉着胃里不那么空了,平时看着粗陋的饭食竟也香甜起来。
殷怀月喝了两小碗才用绢子抹抹嘴,有气无力地道:“你堂姐怎么是这样的呢?”
沈晚照扭过身一把把她嘴巴捏住:“还敢抱怨,仔细她听见了又整治你。”
殷怀月左右瞧了瞧,不甘地闭上了嘴。
沈晚照叹了口气:“我堂姐比我大七八岁,等我记事儿的时候她脾气已经这么暴了,不过在家里对我们这些弟妹还是颇照顾的,她脾气再差,也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殷怀月撇撇嘴,酸溜溜地道:“还敢说她没给你放水?”
沈晚照鄙夷道:“拿我当你的,我堂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小时候她敦促我们练武敦促的可严了。”
殷怀月斜了斜眼。
沈晚照吃完饭还惦记着沈明喜要问她话,也不磨蹭,早早地放下碗走了,走到射场那帮人还在挨操,被操练的死去活来,她打了个手势,示意沈晚照再等等。
沈晚照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沈明喜才算放行,看着纨绔们逃命似的跑出射场的背影,用力啐了口:“这帮废物!要不是圣旨,谁愿意搭理他们。”
沈晚照干笑一声:“堂姐,别这么说,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呢。”
沈明喜微微扬了扬下巴:“你是我的堂妹,怎么能和那些狗屁倒灶的东西混为一谈?”
她一揽她的肩膀:“走走走,带你去我住的地方坐坐,咱们姐俩好久没见面了。”
自打沈明喜从军,家里人就只能逢年过节见一回,有时候逢年过节都见不着,沈晚照笑了笑,重重地应了声。
沈明喜住的地方在温重光解明等人住的地方的后面,她犹豫一瞬:“堂姐,你认不认识书院里一个叫尚昭的,你要是知道,平日里多照拂他一些。”
沈明喜应完了才发现不对:“我不认识什么叫尚昭的,你们老师名字我都没记全,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
沈晚照一想倒也释然了,她堂姐对于没干系的人素来懒得管。
沈明喜的小院跟尚昭的构架几乎一样,不过更加简约随性了些,透着一股子干练的做派,她让她在院里的石桌边坐下,先问道:“两个叔父身子身体怎么样?三姑和姑父呢?”
沈晚照笑道:“都好都好,大伯已经升至四品,如今才卸任赶回来,听说马上要升从三品,爹也已经是从四品了,还要留在京里当差,姑姑和姑父还是老样子,恩爱起来把人酸掉牙。”
沈明喜难得露出柔和神色来:“那就好,你们呢?”
自打沈晚照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福堂姐和明堂姐的父母,但并不知道人在哪里,就是家里嘴最碎资格最老的嬷嬷也讳莫如深,她们可以说是家里长辈一手带大的。
沈晚照道:“月白堂姐学的可好了,马上要准备女子科举,我哥还是老样子,学的时候头头是道,一到考场就拉稀啦,福堂姐……”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堂姐夫待堂姐是很好的。”家里的婆婆小姑子就……
沈明喜听到嫡亲的姐姐神色淡淡的:“她自己硬要嫁的,是好是坏只能自己受着。”
她说着说着皱起眉:“倒是你,你怎么跑到山河书院里来了。”
她常年咋军营,消息闭塞,沈晚照只好把当初的事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最后补了句:“我去年是鬼上身了。”
沈明喜狐疑地看着她,随口道:“那回头带你去军营转转,那边煞气重,辟邪。”
沈晚照干笑,转了话头道:“没想到山河书院还能把你这位千总请过来,厉害了。”
沈明喜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算什么厉害,首辅和次辅还是院长呢,跟他们一比我算什么?”
沈晚照昨天和尚昭的对话,想到好奇地问道:“你知道首辅长什么样呗?”
沈明喜:“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
沈晚照:“……”
沈明喜见她无语地看过来,恼羞成怒道:“草,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就皇上阅兵的时候离得老远见过一回,就记得人挺白,身条挺长的。”
沈晚照加深鄙视:“……”
她鄙视完了又问道:“他长得好看还是难看?”
沈明喜不耐烦道:“你一个小姑娘打听这个干什么,象姑馆的男娼也好看,要不要我给你买一个回来?!”
沈晚照一把摁住她的嘴:“……你说说你,这话要让人听到了你这千总还当不当?”
沈明喜摆了摆手:“烦死了,不当不当。”
沈晚照觉察出她情绪不对,探问道:“其实你留在山河书院也挺好,战场上刀剑无眼,在这里可轻省多了。”
沈明喜重重地哼了声:“是啊。”
沈晚照拉住她的手:“我跟你说,你别不乐意,圣上待咱们家够优渥的了,咱们家不仅是勋贵,大伯和我爹在官场也颇有势力,你这些升迁又快,若你在军营里也掌了权,文武勋贵咱们家都占齐了,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圣上用心良苦,你在山河书院极尊贵又体面,教的好了还能往上升,还有啥不满意的?”
沈晚照对自己的政治敏感度十分有信心,沈明喜听完之后烦躁地挠了挠头:“算了算了不管了,你晌午饭还没吃吧?我请你吃饭。”
她说完对底下人吩咐下去:“要一斤酱牛肉,一碟炸小鱼儿,一碟花生米,再炒几个热菜下酒。”
沈晚照幽怨地看着她,原来老师还能点餐的。
饭菜上的很快,一刻过一点就端进院子了,沈明喜又转身从屋里寻摸出一坛子陈酿:“来,喝!”说完就摸出小碗来倒了两碗。
沈晚照连忙摆手道:“你可别蹿腾我喝酒,学院规定学生不得饮酒,再说我也不会喝啊。”
沈明喜已经自己干了一碗,把另一碗硬给她灌进去:“怕个卵子,是男人就喝!”
沈晚照:“……”
她给硬灌了两碗就晕菜了,直勾勾地从椅子上再下去,最神奇的是身体还保持着挺直的状态。
沈明喜嫌她没用,一把把她捞了回来,举着酒碗到她眼前:“还能喝不?”
沈晚照双眼迷离地看着她。
沈明喜认命地把她搀起来:“行行行,算我倒霉,你们学舍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沈晚照整个人倒在她怀里,随便指了个方向,沈明喜搀着她出门,没想到刚出夹道尽头就被人拦住了。
秦同知笑呵呵地道:“好久不见了,沈千总。”
沈明喜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啊,有话说有屁放。”
秦同知一点也不生气,若有所思地瞄了眼被她扶着的沈晚照:“原来你堂妹也在山河书院,早知道我就……”
沈明喜:“就你妈。”
秦同知:“……明人不说暗话,咱们俩积怨已深,我对付不了你,想个法子整治你堂妹还是轻而易举的,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她。”
沈明喜眼神瞬间变得狂暴起来:“答应你妈,你敢动我妹妹一根手指头,我就捏爆你的卵蛋!”
难得秦同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不动声色地抹了把脸:“……挑个空闲的时候,陪我出去逛一天。”
沈明喜伸手揍人,沈晚照瞬间没了搀扶的支柱,扶着墙摇摇晃晃地乱走,走到前面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道院墙里飞出个鸽子来,晃晃悠悠地往她雪白的中衣领子上拉了泡粑粑。
沈晚照:“……”
就算她现在醉的神志不清了,火气也冒了三丈高,抬眼费力地看着鸽子飞进去的地方,找准了大门,两只手用力砸了起来。
她大着舌头,语无伦次喊道:“麻个吉给窝开门!不开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把你的鸽子变成烤乳鸽,清炖红烧水煮,水煮……水煮……呜呜呜呜我想吃水煮鱼了。”
院门打开,解明静静地立在门槛里,冷冷道:“你是……沈晚照?!”
沈晚照迷离着双眼,淡定道:“我是你姑奶奶。”
解明:“……”
他看了眼她的神色,心里猜出了大概,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道:“你不知道书院不许学生喝酒的吗?”
他也看见沈晚照白洁的立领上那滩鸟粪了,想了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醉地神志不清,认命地要把她扶进自己院子先醒醒酒。
这时候温重光推门走了出来,看着他拉住她皓腕的一只手,眼睛微眯。
第19章
温重光本来在院子里安静地看折子,听到外头有人大吵大闹这才开门走出来,就见解明拉着醉醺醺地沈晚照往院里走,双手拢在袖子里,神情淡漠:“解师这是在做什么?”
解明这时候也瞧见他了,看了看自己拉着她的手,又看了看沈晚照脸上被酒气熏蒸出的红晕,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咬牙解释道:“……她,她喝了酒,不知道为何要闯到我的院子里来,我实在拿她无法,打算把她带到院子里,等她酒醒了再惩治。”
温重光那双比极品瓷器还好白洁的手轻轻交叠着,长长地‘哦’了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解明自己听出不对的意味来,解释道:“她是我学生,我自然要为她的安全负责,总不能任由她醉醺醺的走回去,再说……”
他解释到一半也觉得是画蛇添足,本来没什么的,倒显得他有什么似的。
他自知论口舌不是温重光的对手,道了声:“我先告退了。”拉着沈晚照就要进自己的院子。
没想到一直安静的沈晚照突然挣扎起来:“放开,你敢对你姑奶奶不敬!”
解明:“……”
温重光趁这个空档轻飘飘往前走了几步,伸手道:“把她交给我吧,我送她回女子学舍。”说完似笑非笑道:“解师把她带回院子做什么?直接找个人把她送回学舍岂不轻省?”
解明当然不好意思说他被沈晚照吵得脑仁疼,一时没想到,要是别人来接手他巴不得把人送走,但他对温重光本就有瑜亮之情,闻言更不想放手了。
拉着沈晚照退后一步,淡淡道:“多谢首辅提点,我这就把她送回去。”
在他眼里温重光是劲敌,在温重光的敌人名单里往后数一千都轮不上他,因此也懒得跟他多言,轻轻一个用力,沈晚照就轻轻倒在他怀里。
他淡笑:“解师也忙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也是奇了沈晚照在他手里挣扎个不住,在温重光怀里就乖乖的,只能说是长相问题。
解明被他这幅没把人放到眼里的姿态气得够呛,胸膛起伏几下,用力捏了捏拳头,转身走了。
温重光扶着她回了院子,见她眼睛半睁半闭,身上一股酒气,蹙眉道:“你喝了多少酒?”
沈晚照似乎听到他的话,慢慢地转过头:“你蹲下来。”
温重光依言倾下身:“想干什么?”
沈晚照举起了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