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洁癖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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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太后娘娘,是因为,是因为王爷从未曾找过臣女呀。如此这般,臣女虽说有心也是力不足。”
“一次都不曾找过?”
“不曾。”
太后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说:“这北镜,又诓我了是吧!”
童稚之忙跪下说:“太后娘娘息怒啊。”
“行了,你起来吧。北镜这孩子的脾气我知道,我看他多成就是想拿你当挡箭牌,好耳根清净一阵子。”
“娘娘明察。”
太后气呀,可又不能当外人的面发火,有些急躁地走来走去,就得想个法子来治治沈北镜。
太后往左走,童稚之就看左,往右就看右,差点没把自己给整晕了。她好想开口让她老人家放宽心些,儿孙自有儿孙福,少操心点心。
可这也只敢想想罢了,皇家的事,她怎敢插嘴?只能揉了揉额角,缓解下头晕,不看团团转的太后了。
太后想呀想,像是敲定了什么主意一样,终于笑了说:“日后啊,还得请童神医为北镜多费点心了。”
“这?娘娘的意思是?”
“呵,我有的是办法让这小子,老老实实地去找你看病。今后可就麻烦你了,哀家很看好你啊。”
“是,臣女自当尽力而为。”
童稚之是苦着一张脸出的宫,她无语问苍天,为何,为何自己就逃不过这宿命?
她可是一点,一点点都不想为这个凶巴巴的王爷看病啊!
而且,还有可能看着看着,一个不小心让他认出了自己,那不是把小命给搭进去了啊?!
呜呜,师傅,我想回山。
童稚之一路上都是抱着最恐怖的幻想,回家就跟哥哥说了,可童炎之倒是比较好奇,太后娘娘有什么办法,能让七王爷乖乖地来找妹妹看病呢?
是夜,沈北镜忙完朝廷事务后回了府,洗去了一天的疲惫,就想回房间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可是,推开房间门后,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床榻上,为什么出现了一位身穿薄中衣的女,不,是男子?也不对,这娘么唧唧的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人扭着腰肢就向沈北镜靠近,掐着尖细的嗓音说:“王爷~您可回来了。”
沈北镜可忍不住了,一个手刀把人给弄晕了,然后伸脚往外踢了踢,怒吼:“管家!”
管家早就汗流满面的在旁候着,擦了擦汗上前道:“王爷。”
“你还敢叫我王爷?来,看看,你就把这玩意儿给放进来了?还进我房间?你今儿最好能给我个完美的解释!”
“这,王爷,听小的跟您解释啊。这是太后娘娘让人给送来的,就算给小的十个脑袋,小的也不敢阻拦啊。”
“你说什么?我母后?”
“是,是的。”
“那她可有带什么话给我?”
“有的有的,娘娘让小的给您传达句话,说着:她只能帮您到这了,说您要真的是好这一口,她也就认了!”
听完这话的沈北镜,此时胸口幅度有多大,就能看出他现在的火气有多旺盛!
对着管家吼道:“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扔出去!”
“是是,小的这就办。”
管家朝后挥了挥手,让在一旁候着的小厮们上前,架起了那不男不女的,赶紧带走。
沈北镜气得啊,他就恨不得直接杀进宫中,找母后问个明白,却可惜这天色已晚了。
这把沈北镜膈应得整宿都睡不着觉,第二天清晨,他下了朝就急匆匆地往母后的寝宫去。
太后就在那候着他了,见着沈北镜来了,悠哉悠哉地开口说:“哎哟,可好久不见我儿了。怎么?这脸色那么不好?”
沈北镜可没那心情,他语气不善地说道:“母后,您这是闹哪般?”
“什么闹哪般?”
“您就别给我在这装傻了,说说,何时您的想法都这么开放了,竟还往我榻上送男子?”
“咳,是啊!这不是母后见你呢,竟然不喜女子,那就是喜欢男子咯。
你母后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为了我儿的幸福啊,就算是男的也就无所谓啦,额娘只要你高兴就好!”
这话说得好听,好听得沈北镜就想当场给气晕过去。
他问:“您为何觉得,您的儿子是喜欢男的了?”
“哎,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咱不妨想想啊,你不喜欢女子接近是其一,之前童神医说你有心理洁癖是其二,现在你有病不看大夫不治是其三。
这些种种,还不能说明啊?还是说。。。。。。你觉得,昨晚那个不合你胃口啊?”
。。。。。。
“谁跟您说我没去看大夫的?”
太后就等着这句了,立马接道:“童神医亲口说的呀。我昨天叫她过来问问,你现在的情况如何?
可还真没想到,她说你竟是一次都没找过人家给你看病!”
“她亲口说的?”
“对。”
沈北镜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源头在这呢!童稚之,你这是自掘坟墓呢!
沈北镜此时不怒反笑了,他说:“母后,这不是前阵子朝中事务繁忙嘛。您放心,从今天起,我会天天去找童神医,让她为我看病的!
就是以后啊,还请母后不要再往我府中送男,不对,是所有人了。”
“行,北镜都这样开口,母后也就放心了!童神医连方媛都能医治好,对你就更不是问题了,我相信她!”
沈北镜这时笑容阴森地说:“是啊,儿臣也相信她,还是很期待的那一种。”
“好,那就好。不过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小姑娘呀。”
“不会。。。。。。怎么会呢?呵!”
沈北镜出了皇宫,就直接往童府去了。他倒要看看,童稚之现如今要怎么下台了。
到了童府,童炎之立马迎了上去说:“七王爷大驾光临,还真是稀客啊。”
沈北镜语气不虞地说:“恩,我今儿是来找你妹妹的。”
“哦?找稚儿?”
“对,来找你妹妹看病的!”
“哎,那就可惜了,稚儿她不在家,出去了。”
“出去?呵,我看这是心虚吧!”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稚儿昨天倒是跟我说了,说太后娘娘有的是办法,让你今天乖乖来找她看病的,没想到还真准!
王爷,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能透露下娘娘用了何法子?”
怒火冲头的沈北镜也就不隐瞒了,直接说:“我母后往我榻上送了男子,还说要是我当真好这一口,她也就认了!”
“噗哈哈哈哈。”童炎之直接笑喷了,笑得都想在地上打滚了。
可童炎之笑得越欢,沈北镜的脸就越黑。
待童炎之笑够了后,竟还一脸防备地双手交叉捂在胸前说:“王爷,话说咱们兄弟归兄弟,您可不能小的下手啊。
咳。。。。。。哈哈,不行,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笑够了吗!你放心,要是本王真的有这癖好,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童炎之赶紧摆手说:“别啊,我心有所属的啊!”
“行了,别贫了,我烦着呢。”
“好好好。不过我可真没想到,太后娘娘会出这一招。但是你这种心理洁癖,我妹应该也治不好的吧?”
“哼,要不是你妹跟我母后说了,我未曾找过她一次帮我治病,我也不至于这样!”
“那也是事实啊,是您自己说要治病的,而又没有找她,如今太后娘娘怪罪您的病情毫无进展时,稚儿肯定得实话实说啊。”
“是啊,所以现在不得乖乖医治了嘛。”
“那行吧,她刚去方家找方媛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中午就留这吃饭吧,也好等她?”
“也行。”
“好,我这让人去安排。”
而此时,远在方府避难的童稚之,要是知道哥哥还把人给留下吃午饭?那肯定得气得晕厥过去。
第10章 拉下水
童稚之在方家赖呀赖,赖到了吃完了午饭,才慢吞吞地回家。
回到了家中,却看见哥哥和七王爷两人在喝茶?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走?
童炎之看妹妹怎么愣住在了原地?有些奇怪地问:“稚儿,怎么不跟王爷打声招呼?”
“哦。”童稚之硬着头皮上前,朝着沈北镜福身:“王爷日安。”
“嗯,坐。”沈北镜指着对面的位置说道。
“这,我还想起有点事儿,想先回房了。”
“不急,本王在府中等了你这么久,你总该把我的事给先处理了吧。”
看着沈北镜脸色不虞,可想太后娘娘是下了多大的套啊,才让他今天乖乖在这儿等。
虽然此时的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可现实呢,童稚之还是得坐下。
敌不动,我也不动。童稚之和沈北镜相对而坐,大眼看小眼的,场面一片寂静无声。
沈北镜见状挑了挑眉,不急,拿了杯茶慢悠悠地品着。
可童炎之在一旁急啊,此状,这妹妹和好友两人是在干嘛?
但终究,童稚之的心理素质,还是没能敌过沈北镜。她败下阵来地开口问:“王爷,您明知自己的情况,为何还要来为难小女子?”
“为难?童神医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我母后说了,我这病不能好,没好转,就是因为没有召神医来为我治病的。
所以,今儿本王就上门了,童神医也可以开始了。”
“王爷您没病呀!”
“不,本王有,本王有心理洁癖,神医说的。”
打太极,又完美的把问题给推回来了!童稚之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今天是跑不掉了!
思考了一下之后,她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那好,我们就开始吧。
之前我在太后娘娘面前也说过,这个心理洁癖有的是天生的,也就是自打小的时候就会。
也有的是后来某些因素造成的,那么请王爷好好想想,您是为何?”
童炎之听着在旁插嘴道:“这不是天。。。。。。”“是后来的。”沈北镜打断了童炎之的话。
咦?童炎之迷糊了,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童稚之再问:“那还记得缘由是什么?”
“呵,这事,还是得从头说起了。童神医想听吗?”
童稚之见着沈北镜脸上噙着坏笑,为什么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都到这点上了,还能说不吗?
只好点了点头说:“想。。。想吧。”
“好,那神医就听好了。在我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我跟着我父皇去南边的玉溪山上,为大和,为百姓祈福的时候,不幸体弱误感风寒。
里面的僧人就为我请了一位女大夫给我治病,这治病倒是没什么,可关键是,当时一个长相极其“吓人”的女孩,竟然趁本王睡着的时候,嘴对嘴地给我渡水!
你可知道,那时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见着这个长相极其“吓人”的女孩时,可是吓破了胆啊。
之后,唉。。。。。。也就变成这样了。这件事啊,也就成了我内心的阴影,也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我被一个小女孩给轻薄了!
最惨的就是,这么多年了,我还会经常梦到这件事,每每都是加深我内心的阴影啊。
童神医你说,我还有得救吗?”
童稚之听着,脸色从红,变黑,变白。沈北镜给她的刺激可真不小啊!
一开始,她还抱有羞愧的感觉,毕竟这确实是她年少无知做出的事。
可后面她听到了什么?长相极其吓人!吓人的小女孩?
天地可鉴啊,她童稚之自小到大,听到的全都是别人夸她可爱,漂亮的,可从未听过说她吓人的?
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反驳,反驳就是承认了。
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可是又听见,这王爷心里洁癖的原因,还真的是因为她啊。
她好想仰天长啸:苍天呐,让我回到那个时候吧,我保证不跟着师傅上山,乖乖地在山中学习!
此时心中有无数的怨念,自己为何当时会做出这种蠢事?为何?为何啊啊啊!
童稚之多变的脸色,全都收进了沈北镜眼中。
对这反应他敢保证,这件事她也没忘!见她如此,他忍笑忍得好辛苦,也算是报了她去向母后告状这一仇了。
童稚之久久不能回过神,沈北镜又问:“神医,我这是没救了吗?”
“恩,没救了!”童稚之想都没想就回。
童炎之不可置信地说:“啊?”
“唔。”童稚之赶紧捂住嘴,惊恐地看着沈北镜,她刚刚说什么了?
沈北镜摇摇头说:“唉,果然,是没救了!行啦,我回去跟母后复命吧。”
童稚之赶紧拦着:“等等,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神医是说,还有得救?”
身为医者,有病就得治病,何况病源还是来自于自己!童稚之从良心上,都不允许这事就这样算了,她应该承担责任的。
她说:“王爷,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后来就从没有女子能在近你身?”
“从没。”
“那敢问王爷,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