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洁癖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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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妹妹的战斗力惊人,童炎之不由得打趣道:“稚儿,这些年在山上,可是师傅少你粮了?”
“嗯?”童稚之砸吧着眼睛望着哥哥,表示不懂。
“咳,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这么能吃?”
这话一出,童稚之的脸蛋霎时就燥红,她转过脸不接哥哥的话,嘴里恶狠狠地咬了一颗冰糖葫芦泄愤!
难得有妹妹可以逗,童炎之的心情可是好极了,就连脚步也轻盈了不少。
闲逛了一会儿后,童炎之说:“稚儿,我们去这家店里歇歇吧。你这一路上吃的不少,哥哥我可是饿了。”
“你又说!”童稚之气鼓鼓地吼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那能不能请小公主赏脸,陪小的去喝杯茶,歇歇脚啊?”
“哼,这还差不多。”童稚之傲娇地走进了茶楼,童炎之认命地跟着,心里暗笑不已。
进了茶楼找位置的时候,倒也是巧了,童炎之的三位好友也在。
陈锡良这大嗓门摆了摆手,呼道:“哎,童兄,这!”
童炎之顺着声音走过去,回应着:“好巧啊,今天怎么这么人齐?”
“早些时候差人去叫你过来一聚,你府里的人说你出门了,没想到还真是有缘啊。
哎哎哎,这身后的姑娘是谁?”陈锡良拉开了挡着的童炎之,露出了身后女子的全脸。
童稚之怯生生地看着面前三人,尤其是陈锡良那毫不遮掩的目光,童稚之又往哥哥身后躲。
“诶童兄,刚处的姑娘呢?”
“滚,这是我妹!”
“你妹?”
“才你妹呢!”
陈锡良挠了挠额头说:“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是童神医?”
这时方白敲了陈锡良脑袋一下,说:“就你眼神不好,凭童小姐的长相和气质,不难看出来是亲兄妹好吧!”
说完对着他们兄妹招呼:“来来来,难得凑巧,一起坐吧。”
落座后,陈锡良趴在童炎之耳边,小声地说:“你诓我!你跟我说你妹长得一般来着。”
童炎之转开脸,不想理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兄弟了。
看着妹妹拘束地模样,童炎之说:“来稚儿,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哥哥的好友们。”
陈锡良赶忙插嘴:“哎,妹妹妹妹,我叫陈锡良,你可以叫我陈哥哥。”
。。。。。。
童稚之有些无语,可还是得规规矩矩地叫人:“陈哥哥好。”
“哎,妹妹好。”
接着一道男声顺势说:“童小姐你好,我是方白。”
打量着这位身穿月牙白衣服的男子,温文尔雅的气质让童稚之觉得应该很好相处,她微微地扬起笑容说:“方哥哥好。”
有了比较,陈锡良就有不依了,说:“妹妹偏心。”
童稚之当作没听到,然后又看向了今天身着深紫色的男人,声音僵硬地说:“七王爷好。”
嘿,沈北镜听到喊着是“七王爷”这个称呼就不爽了,合着别人都是甜甜的哥哥,自己就是七王爷了?这是什么毛病!
沈北镜皱着眉:“嗯”的一声,也就不多做表态了。
好凶!童稚之脖子微缩,有点害怕。
可陈锡良就乐了,合着还有人比他的待遇更差的,顿时心里平衡多了,笑着安抚:“妹妹别怕,他就这副德行,咱不跟他玩儿。”
童稚之颔首点点头,感激地朝着陈锡良笑笑。
这时陈锡良搞怪地捂着胸口说:“妹妹别对这样我笑,你这笑容会让我心脏受不了的。”
心脏受不了?童稚之听着,严肃地对陈锡良说:“陈哥哥心脏不舒服?经常这样有可能是心冠病的征兆。”
“哈哈哈哈。”顿时笑声四起,童炎之和方白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一向严肃的沈北镜此时都有些破功。
方白拍着童炎之说:“咱妹妹真是个宝呀。”
“谁说不是呢。”童炎之附议。
陈锡良涨红了脸说:“妹妹,我不是这个意思。”
“恩?”童稚之不解。
童炎之也笑够了,夹着一块糕点儿给妹妹:“吃吧。”
“哦。”
陈锡良不解释,童稚之也不纠结,美食当前,不能辜负,拿起筷子也就不客气了。
方白这时说:“听闻我们童神医,要为七王爷治病呢?”
这话让童稚之噎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后,低头不敢说话。
童炎之也不解沈北镜的意图啊,和方白一样疑惑地看着他。
沈北镜顶着好友的目光,有些骑虎难下。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为了膈应童稚之,竟自己开口要求要治病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要说他有病呢?还是没病呢?
内心纠结无比,想了想后还是说:“嗯,请了神医为我治病。”
“你有什么病?”陈锡良问。
“唔。。。。。。童神医说我有。”这个回答,让沈北镜真佩服自己的机智。
“我没这样。。。。。。”这个“说”字还没出口,童稚之就被沈北镜“凶狠”地眼神给镇住了!
又是这个眼神,童稚之怂了。一想到沈北镜这个心理洁癖,还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想了想只能戳戳碗中的糕点,点点头。
“呵。”沈北镜满意地笑了。
眼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气氛怎么就那么怪异呢?七王爷竟会对着女子笑?
方白和童炎之两人互换了个眼神,得到的答案就都是耸耸肩。
陈锡良又问:“妹妹,那王爷是什么病?”
“没。。。。。。没什么。”
“没事,妹妹不用害怕。来,我跟你说说他的病况啊,王爷不喜女子近他身,一般都是退避三舍的,不过也有一些不信邪偏要试试的。
不知你有没有听说,前阵子有一个女子就因为想攀上王爷,然后被扔出去了。
所以总的来说,想近他身的下场就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被用嫌脏的眼神避开,要么直接给扔出去。
妹妹你说,这样的还能治吗?”
听陈锡良陈述了一堆,童稚之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也被扔出去过的!
第二个就是:没药医了!可是她不敢这样说啊啊啊。
看着沈北镜的脸越来越黑,童稚之使劲地给陈锡良递眼色,可惜他瞎了!
看着童稚之这又是眨眼睛,又是摇头的,在陈锡良眼里以为是这个病很困难呢,又继续说道:“妹妹呀,大家都传你是神医,你要努力努力,帮王爷治好病啊。
你说,就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可连女人都不能碰,这得多难受呀。妹妹我相信你,你要加油!”
天晓得,一旁的童炎之和方白憋笑憋得有多痛苦啊,这陈锡良今天是不要命了吗?
童稚之都快要把脸埋进碗里了,嘴里默念着:“听不见听不见,我不在。”
说完一大堆话的陈锡良心里畅快呀!可是,为什么感觉这气氛不太对呢?后背,还有股凉意?
脑门突然一清醒!糟了,忘记王爷是在场的啊!!
陈锡良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见王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挑眉说:“陈兄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有劳你这么多年为我担心了。如此精辟的总结,想必是积压已久了吧?”
陈锡良霎时面如土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什么时候能管住自己的嘴啊,每次都是脑未转嘴先动!眼瞅着其他两位损友,都等着看笑话了。
陈锡良心里那个悔,恨不得把嘴给缝咯!可是,这边还等着他回答呢,只能赔着笑说:“呵,呵呵,没这回事,就是多嘴,多嘴了。”
“哦?既然精力这么充沛,那么明天的骑马我们不得来一场了?”
“不,不要啊。”陈锡良哀嚎道。骑马射箭从来都是他的短板,一般都会被虐得很惨。
跟着童炎之他们比还好,会让着他,可跟沈北镜比不就是明摆着找死吗!
沈北镜可不打算放过他,说:“不要?那你是打算。。。。。。”“哥哥,你们明天要去骑马吗?”一女声插嘴道。
听着话被打断,沈北镜神色不悦地看着童稚之,童稚之缩了缩肩膀,有些怂。可是看着陈锡良这么惨,还是觉得帮帮他吧。
恩人啊!陈锡良感动地看着童稚之。
童炎之回:“恩,明天下午去骑马,稚儿想去?”
“行吗?”
陈锡良猛点头:“行行行,当然行!到时候方兄也叫上你妹妹吧,跟小稚儿能有个伴。”
“这。。。。。。我妹妹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估计不太想去吧。”
童炎之却立马接话:“那恰巧稚儿也在,让她看看?”
“恩,那我问问吧。”
这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把刚刚沈北镜的事给抛后头了。
沈北镜看着这胆肥的姑娘,先是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又想去骑马?呵,那明天可好玩了。
第6章
第二天中午,童炎之就带着妹妹去马场。路中,先给她介绍了方白的妹妹方媛的情况。
早些年间,方家发生了一出丑事。方父先前有纳一小妾,小妾只生了一女儿方染,比方媛小两岁。
小妾一直想争宠,可是跟大户人家出生的方母怎么能比得来?方媛人性格不错,温婉大方,也无什么嫡庶之分,对这个妹妹还是疼爱有加。
可却不想,以宽厚之心待人,别人却用尽了心机来回报。
方染觊觎方媛嫡女位置已经很久了,无论长姐待她如何好,都无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她处心积虑地就想毁了她,替代方家女的位置。
终于她等到时机了,在某一天她买通了厨房的一个新丫鬟,伺机给方媛下了哑药!
方媛无设防,毫无意外的中了招。起初调查这事时一直没有头绪,可人家方母不是善茬啊,抽丝剥茧地终于把事情弄得个明明白白。
在水落石出的时候,方母让他们招出哑药的秘方,好给方媛对症用药,可他们竟宁死不招。
遂之方母下令,把小妾和方染直接乱棍给打死了。
可即便如此都无法挽回,方媛已经哑了的事实,当时方媛才刚刚及笄啊。
后来,方媛在她们的圈子里,也算是废了。这样想,其实方染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故事讲到这也就结束了,童稚之听完叹了口气,她一直以为这种内宅斗争是在画本上才有的,没想到现实也是真实存在。
而且,正值花季年华的方媛,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童稚之问:“那请了大夫都无法为她医治吗?”
“说是中毒太深了,晚了。”
“真是可惜。”
童炎之请求说:“稚儿,要是今天她来了,你能帮她看看吗?”
“可以啊。”童稚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闲聊间,兄妹二人到了马场,发现原来就差他们两人了。
陈锡良见着他们赶紧迎了上来,看着童稚之今天的装扮就说:“哎呀小稚儿今天真好看,这身打扮很适合你啊。”
童稚之今天穿的是便服,头发高束绑成马尾,露出精致的小脸,甚是精神。
可陈锡良的声音这么大,连带着在一旁马棚的方白兄妹都望过来了。童稚之脸颊有些微燥,赶紧往哥哥身后躲。
童炎之拍开陈锡良说:“离我妹远点!”
方白也带着妹妹上前打招呼了,打量着童稚之的装扮说:“小稚儿今天真好看。”
又来一个,童稚之脸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温度又上升了。
“哦对了,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妹妹方媛。媛儿,这是童兄的妹妹童稚之。”
童稚之看着眼前的方媛,眉眼如画,气质温婉,果然好看。她向来对长得好看的人,可没什么抵抗力,也不躲哥哥身后了,站出来打招呼:“媛姐姐好。”
方媛只是微笑地点点头,无法言语。
童稚之也不认生,直接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媛姐姐长得真好看,比画上的人儿还好看!”
方媛听着温柔地笑了笑,在纸上写着:童妹妹更好看。
“嘿嘿。”童稚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沈北镜这时也走过来了,看着童稚之和方媛两人相处得不错,就说:“方兄,不如让令妹给童神医看看?”
咦,这话说的,可让方白他们一愣。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事了?
可疑惑归疑惑,方白还是抱着些希望地问:“小稚儿,可以吗?”
“嗯,我试试。”
见状,四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围着两个女孩子转,他们各自去挑选马匹,留下了童稚之和方媛在歇息处。
童稚之帮方媛号脉,再帮她看看喉咙,发现方媛的声带其实并没有完全损坏,还是能发出“啊啊啊”嘶哑地声音,只是一用力就很容易咳嗽。
童稚之问:“媛姐姐,你记得当时那药材的形状吗?”
这话似乎问到了方媛的痛处,她脸色变了变后摇摇头。
童稚之知道扯到方媛的伤疤了,可现在即使是疼,也得撕开!
遂之又问:“那你记得当时的味道吗?”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