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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寻明记-第125部分

小说: 寻明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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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五百乌拉兵和三百建州军开上了城墙,和原本爱新觉罗褚英的五百心腹一起开始准备守城。北门留了五百乌拉兵和三百建州军,剩下的都分到其它几个门去了。

    爱新觉罗褚英带着五百心腹,监督着城里抓来的几百阿哈包衣将尸体丢进翁城里,一边自心推测:“在城中居然一个成年的弟弟都没抓到,城中剩下的都是女人,连个像样的人质都没有,看来这事早就有预谋,特别是那个该死的黄台吉,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突然城门下阿哈包衣群里一阵骚乱,一个包衣突然揪住另一个包衣脑袋顶上的小辫子,将其拉倒在地。

    那包衣反手将开始这包衣拉滚倒在地,两人激烈的互殴起来,旁边监工的建州军走上前,用皮鞭狠狠的抽去,打的两个包衣皮开肉绽。

    两个包衣吃痛松手,缩在地上各自抱头挨着,嘴里却仍然互相不放松的对骂。

    “你老婆偷人,被人玩花样玩死了是事实,你打我做什么?”,一个瘦弱的包衣大喊。

    “波烂,你这个舔人臭脚丫子的臭嘴,今天我不撕烂了你的嘴,我就不叫三万!”

    “原来是黄台吉家赶马车的包衣,听说他老婆被黄台吉玩死了”,

    “那个包衣波烂也不是什么好货,听说天天要在主家舔脚的。”

    围观两人斗殴的阿哈包衣人群里一阵议论,事情一下就传开了。

    城门上的爱新觉罗褚英一阵烦躁,歇斯底里的大喝:“拖出来砍了!再站着不干活的,全部砍了!”

    几个建州军抽出鞭子,一路打了过去,围观的几百包衣们立刻乖乖的去干活去了。

    扭打在一起的包衣三万和波烂,被绳子拖着脚拉上了城门。

    拖着波烂的建州军实在不耐烦波烂一路大声叫主子饶命的哀嚎,咔嚓一刀,将波烂的头割了下来,还顺脚踢到墙角,又将尸体抛入瓮城,眼不见心不烦。

    波烂的脑袋滚到墙角,眼皮眨了几下,余一声低低的饶命声,就再没有了声音。

    另一个建州军拖着三万,正准备也如此来一刀。地上躺着的三万见势不妙,大声喊道:“我知道舒尔哈齐怎么死的,我知道舒尔哈齐怎么死的!不要杀我”。

    爱新觉罗褚英听了一愣,招手让这名建州兵把包衣三万拖了过来。

    三万将脑袋在城砖上磕的砰砰响,大声哀告:“请广略贝勒饶命,我有一个秘密要献给广略贝勒。”

    爱新觉罗褚英留下一个心腹,扬手叫其他人退后。三万道:“舒尔哈齐是喝了黄台吉贝勒从明国买的慢性毒酒毒死的,这个事情大汗也知道。”

    爱新觉罗褚英心头一酸。褚英曾为叔叔的事情去求父亲努尔哈赤,均被拒绝。

    叔叔舒尔哈齐如此威猛,自小待自己也很好,就因为触犯了父亲的威势,最后被关在仅留有“通饮食,出便溺”的两个洞口,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暴毙。

    想到今后自己可能就是这个结局,爱新觉罗褚英眼中泪滴,挥了挥手,让建州军放了包衣三万。

    包衣三万得了生路,屁颠屁颠的飞快的跑下城门,往家中逃去。

    褚英的心腹看着主子,听着城墙外整齐的唢呐和笛子声,提醒道:“贝勒爷,大汗应该到了!”

    爱新觉罗褚英抹了把眼泪,下令:“让所有的包衣上墙帮助守城,今日我们就要找一个说法?”

    努尔哈赤带着代善、阿敏和五大臣站在北门的城门下,身后是整齐列队做好攻城准备的一万建州军。

    代善拍马上前,朝着城门上大喊:“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关门?”

    爱新觉罗褚英出现在城门楼上,大声回道:“小弟,请父汗来说话!”

    努尔哈赤欲拍马上前,费英东拉住了努尔哈赤的马缰。努尔哈赤甩脱了费英东的手,拍马上前。安费扬古急忙派了几个侍卫带着长盾前去护卫。

    “褚英,你翅膀硬了,要单飞了吗?”,努尔哈赤严厉的喝道。看着城门上的大儿子,努尔哈赤心中愤怒,任何挑战他权威的人都该死。

    “父汗,前些年你身体不好,立我为汗位继承人,执掌国政。前年你被明国神医治好了,立马就用慢性毒酒杀死了叔叔舒尔哈齐。你现在身体很硬朗,我就成了你最大的绊脚石和眼中钉。”

    爱新觉罗褚英眼中全是憋屈的眼泪,向天哭号道:“我有何错,父汗就凭他人的几句话,就要置自小和你一起冲杀战阵的亲生长子于死地。父汗真的弑兄后,又要杀子吗!”

    

第203章 清君侧

    努尔哈赤面上从来没有过的火辣辣的感觉,心道:“舒尔哈齐是我弟弟,杀也就杀了,可我什么时候弑兄了。老大就是没文化。”

    表现的怒火中烧的努尔哈赤,看着褚英可怜的样子,心里还存有点犹豫。

    平复了下心情,努尔哈赤大喊:“褚英,你生性纯良,一定是受了旁人的蛊惑,打开城门下城认错,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

    爱新觉罗褚英收住泪水、内心彷徨,身边的心腹看着广略贝勒颤抖的手,悄悄递过一张强弓,小声道:“瓮城里还有九百尸首,其中各贵族家里的人都有,贝勒也许有退路,但我们没有。”

    爱新觉罗褚英看着跟随着自己多年,帮自己扛过多刀的手下,一把抓过弓箭,张弓搭箭,却瞄向五大臣的方向,大声道:“父汗,今日我是清君侧,誓杀五大臣,你是要我,还是要那五个大奸臣。”

    努尔哈赤怒不可遏的骂道:“逆子!逆子!逆子!”

    拿着盾牌的侍卫急忙拉着努尔哈赤的马退回后阵,爱新觉罗褚英身后的心腹们内心一声叹息。

    费英东等人看着突然又苍老了几岁一般的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看着一起战斗了几十年的老伙计们,向郝图阿拉挥了挥手。

    不一刻,唢呐和喇叭大声响起,建州军开始分队攻城。

    费英东带一万建州兵攻击北门,安费扬古带五千建州兵攻击西门,额亦都带五千建州兵攻击东门,空着南门,围三阙一。

    所有人都希望广略贝勒自己识相跑走,省得大家难看。

    但是,广略贝勒是个很直接很简单的人,郝图阿拉将来是我的,凭什么我走。城中兵不多,但是阿哈包衣多,把他们全部赶上城墙做炮灰丢点砖石、擂木还是可以的。

    派了城下的五百心腹到处搜捕,不一会,就毫不费力的从郝图阿拉城中又搜出了五千青壮男女包衣,从武库里运了长枪,一人发了一把,就让上了城墙,不肯上的立即斩首。

    一个建州兵带五个包衣,城墙上的兵力倒是还宽裕。

    刚逃出升天的三万,又被抓回来了。这次可没人管他有什么秘密了,塞了一根长枪,就让他跟着上城墙。

    三万看着凶神恶煞举着滴血钢刀的建州兵,看着地上的满地尸首,很乖巧的一声不吭的跟着前面的人走。

    带他这伍的建州兵看他不顺眼,还毫不客气的踢了一脚,将三万踢倒在城垛上,大声向周边道:“贝勒爷说了,赢了就给你们抬旗,都打起精神来。”

    衣衫褴褛、过着猪狗不如生活的包衣们听到可以抬旗,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动作都利索了很多。

    也是,富贵险中求口口相传了几千年。当完孙子,跪完了人,谁不想当爷。反正烂命不值钱,既然这里有的卖,那就卖。卖谁都一样,自然找这家现在最高的。

    虽然一个个都还饿着肚子,但是大多数包衣们都感觉自己成为了脚下城市的主人,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战斗力,也是,他们失去的只有枷锁,而抢到的可能是别人积攒了几辈子的财富。

    果然最强不过是板砖!

    城上的包衣用如雨的砖石将攻城的建州军毫不费力的砸下云梯,将在城墙下猥集的建州军砸倒。

    郝图阿拉的房子还是有很多的,后面陆续抓出来的五六千包衣负责拆房子,拆出砖石运上城墙做武器,石头资源丰富。

    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垂头丧气的回到北门努尔哈赤的大帐,禀报上午五次蚁附攻城失败,丧兵二千多人,幸好大量被砖头拍了头的伤兵趁着城墙上的弓箭手不够多,胜利的逃回来了。

    努尔哈赤苦笑道:“是不是我们的郝图阿拉建的太坚固了?”

    “郝图阿拉城坚固,但是臣等踏雪远来,士兵疲惫,需要休息也是原因”,安费扬古贴心的找理由安慰老领导。

    “我们的登城云梯也太少,请大汗下令收兵,待打造好云梯,再行攻击”,费英东进谏。

    “收兵,先吃饭!”,努尔哈赤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让所有的手下喜笑颜开,信心原地复活加满。

    郝图阿拉城的城墙下,攻城的建州军丢下了二千多具尸首退去了,战场短暂的安静下来,城楼上一片欢腾,爱新觉罗褚英带着亲卫在城墙上一路巡视,发放着赏银,记录功绩。

    不懂战术技术的包衣们爆发了顽强的战斗力,代价也是惨重的,从城下飞上来的箭雨,一片片的夺去了近两千包衣的性命。

    建州兵们驱赶着搬砖的包衣们将战死的包衣尸首丢进瓮城里,三个城门的瓮城,全部被尸体塞的满满的。特别是北城的城门,二千具尸体将城门洞填死了,就算是撞开了城门,都推不开门。

    爱新觉罗褚英还派人到武库里取了一些弓箭运上来,发给所有能用弓的人,还活着的包衣都被赏了饭食,正和建州军兵们一起吃饭。

    包衣们自从被抓到郝图阿拉为奴,多年来就没有几顿能吃饱,今天居然不但管饱,还能有一大块肥肉,边吃边流眼泪,那可是感动坏了。

    有个别包衣在战场上还砍杀了自己在城中的女真主子,心中那个窃喜啊,不管怎么样,虐待自己多年的主子被砍杀了,算是报了仇。

    城墙上的一个城垛后,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带着亲信坐了一圈,警惕的看着周边城墙上的情况,边吃饭,边议事。

    “酋长,我们怎么办。这样打,不用三天包衣就全死完,肯定守不住的”,侍卫队长小声道。

    “至少要守到晚上,大白天你跑不掉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道。

    一个侍卫小声质疑,“这么大的雪,骑马根本跑不快,哪里逃的掉。”

    众人沉默,然后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们投降吧!”

    “好几个门都被堵住了,你从哪出去。而且。你知道野猪皮会不会杀俘虏!”

    “那怎么办?”

    “褚英带着几十个侍卫过来了。”

    “就几十个侍卫,抓了褚英投降保证没事!”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就这么办!”

    爱新觉罗褚英提着大刀带着侍卫像一头雄狮巡视领地一般,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准备从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休息的这头城墙,走回北城门的城楼。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带着侍卫队长站起来,这段城墙还有四百多部下,而建州兵不到三百,还都是刚宣誓归附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感觉信心满满。

    爱新觉罗褚英走近陪着笑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

    一片弧形的寒光闪过,一个黑黑的头颅飞起,直生生的掉到城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拱着手站着,鲜血如喷泉一样从脖颈垂直的冲起、四溅,看呆了周边所有的人。

    “老狗,敌来攻城,坐了半天都没动一下,留你何用?从现在起,你就是他们的甲喇章京,做的好再升”,爱新觉罗褚英指着被突变的情况吓的浑身冰凉,肌肉僵硬的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侍卫队长道。

    侍卫队长没有及时的回答,本能的抱住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尸首,呆看着爱新觉罗褚英带着手下走进了城楼。

    杠着银箱的建州兵开始在周边发银子,发现乌拉兵们对银子一点热情都没有,只是向刚才贝勒爷杀死的一人方向涌去。

    “酋长!”,侍卫队长的眼泪和哀嚎终于发出了声,那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震天响!

    侍卫队长恭敬的将酋长的尸首摆正,派了两人绑好抬着,向左右大喊一声:“你们带着酋长沿着城墙向南门走!留一百人和我断后”。

    所有北门的乌拉战士得到命令,向南门冲去,刚宣誓效忠的建州兵也跟着反了,五百多人沿着城墙从西门奔去南门,西门还有二百乌拉战士做内应。

    乌拉战士的队伍是越战越强,郝图阿拉的城墙上一下就全乱套了!

    包衣们一个个傻眼了,刚还在脑袋别在裤头上浴血奋战,渴望换个前程,挣一个抬旗。可刚拿到第一笔银子,身边的老爷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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