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暴君:冷妃尚妖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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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琬瑶曾经说过只要孩子一旦生下他就失去了再争夺王位的资格,而自己,骨肉连心,为保他安然无忧,义无反顾冲入太子府,迷倒太子导致他死于火海,义无反顾用小腹抵上那锋利刀剑,让那个还未来得及看着世界一眼的孩子就此消失。
自己的义无反顾,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却仅仅换来他一句,都过去了。
别过头不去碰他递过来的勺子,花璇玑暗暗垂眸,密长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应在脸庞上打下贝壳般的碎影。如枯萎花瓣般的红唇微微嗡合,却带着无比失落的黯然笑意。
“烨华,你果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果然,想让太子死。”原本自己不会相信手足残杀,也不想相信手足残杀,然而,他,和白焰,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最相信的两个人,赋予真心的两个人,却用无比残忍的事实,将她连幻想都来不及幻想的梦撕成碎片。
果真残忍。
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烨华,你果真残忍。
“璇玑,你在说什么?你太累了,先休息吧。”无奈将僵在原地拿着勺子的手收回放到药碗中,烨华只当花璇玑是因为过度惊吓而导致的过激后果,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为她徒添一抹哀伤,烨华端着药碗淡然转身,然而衣摆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攥紧,虽虚弱却依旧铿锵言语传入耳中。
“不要避开我的话,你回答我,我说的对不对,你早就想让这个孩子死,早就想让太子死,对不对。”
第94章 为了与太子那点私情?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滞起来,刚刚还是无比温和的状态此时却像兵临城下,那一声声的太子从花璇玑嘴里喊出再传到烨华耳里完全变了个意思。
一个多月的不眠不休日夜相伴,却换来这种刚刚苏醒就拉紧自己衣袖出声含着别的男人的回报,孩子的事情,也是他心头的伤口,虽在外人面前表示平静,可自己每夜含泪来回抚摸平坦小腹伤痕的模样,谁又看得到呢?
自己是恨皇上的,是恨皇后的,恨他们的不平等对待,然而太子,或许是兄弟连心,从最开始,烨华就没有真正的想要去伤害他。
那个兵符,随意派个杀手就可以取出,然而,烨华派花璇玑去的目的,恰恰就是不忍伤害自己的亲生哥哥,然而此时却被心爱女人如此怀疑。
想起花璇玑曾与太子的相识,想起曾有人微微透露那日破了花璇玑身子的是太子,烨华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苍白。
藏在袖下的拳紧紧攥起,暗淡薄唇缓缓勾起,却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太子,太子。”
“花璇玑,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再本王面前提别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这样怀疑本王?你这样质问本王,到底是为了你的孩子,还是,完完全全为了与太子那点私情?”
烨华飞快的转过身去,将攥着自己衣袍的雪白皓腕紧握拳中,心中怒火完全中烧,生硬力气仿佛要将身前女子的手腕一下捏碎。
刚刚恢复身子的花璇玑被他这么大力的一捏,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起来,然而却还是咬了咬唇抵了下来。
如果是平时,作为一个小女人心里的花璇玑或许会为烨华这种孩子气表现而扑哧一笑,然而此时再听到耳中却是生生变了味道。
高高将头仰起,花璇玑一张绝美小脸带着几分苍白,如枯萎花瓣般的唇微微颤抖:
“烨华,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了?今日和白焰有私情,明日和太子有私情,不是说过之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么,你现在提起来又算什么?咳咳……”连续激烈吐出这么一大段,花璇玑顿时觉得体力不支,将小手覆在嘴边,撑着床大力的咳嗽了起来。
看见花璇玑如此模样,烨华才忽的料到自己语句的不妥之处,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此时也无法收回,松开攥紧花璇玑的修长大掌,涌起的怒火随着花璇玑强烈的咳嗽声烟消云散。
自己真是气急了,明明是那么期待眼前的女子赶忙醒来,此时,却又这样深深的伤害她。
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的表现着实是欠了几分考虑,想要试图挽回一般的将手中的药端到花璇玑面前:
“别闹了,你大病初愈,先喝药吧。”
恼怒别过头去完全避开烨华递来的勺子,有几分苍白的薄唇缓缓勾起,于是,现在这算什么?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么?花璇玑承认自己刚才的语气是有一些过激,然而烨华的反应却让她彻底的失望,星亮眼眸在瞬间变得暗淡无光。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竟如此不堪。
“别闹了。”冰冷脸庞瞬间温和下来,伸手板起花璇玑下颚:“就算有气等你身体好了再吵还不行么?”
不得不说,烨华在认识花璇玑之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真心,几乎只有所有人主动上前的机会,更别说跟他闹别扭了。
心里虽说是担忧的,可是就是做不出那种温柔的神色,看着花璇玑还是一副推拒的模样,干脆放开了手,一口将所剩无几的苦药全部含在了嘴里,对着花璇玑的唇紧紧吻了下去。
苦涩药水在两人唇齿之间紧紧交缠,却在瞬间掺杂进了一抹腥咸气味。
闭合的凉薄眸子赶忙挣开,对上的却是花璇玑满脸泪水的痛苦模样,四片薄唇被迫分开,花璇玑无力的白了烨华一眼,对着床边,一口将烨华喂下的所有药水全部吐了出来,那本就苍白的小脸几近透明。
刚刚失去了自己心爱的骨血,此时又被自己深爱的人如此说辞,便是再强大的女人都会完全崩溃下去,更何况只是花璇玑这种渴望温暖渴望被保护的倔强女子。
不断挥手阻止烨华继续靠近自己,脑袋不断涌上一阵阵晕眩,出口的声音也慢慢变得无力起来,然而却异常的坚定。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氤氲双眼无悲无喜,多的却是因失望而产生的阵阵寒凉,见烨华依旧愣在原地,花璇玑干脆抓起烨华顺势放在床边的药碗狠狠的朝他砸了下去。
“啪。”药碗的碎裂之声在寂静深夜格外清晰,或大或小的碎渣高高弹起,甚至跃上烨华的脚面,烨华并没有再次出声,凉薄的眉眼微微眯起,踏着或深或浅的脚步的缓慢离去。
弥留满屋苦药香气和女子无声的瘫倒。
在屋外一直镇守的轻歌听到了两人的争吵,听到那声碎裂以为两人出了什么问题,刚要进屋将尴尬场面打破,然而却看见眼前的木门被忽的拉开。
烨华如往日一般面无表情的黯然走出,只是周身带着一抹无法忽视的失落气息。
轻歌连忙俯身行礼,却未见他的脚步有丝毫停留,黯然注视着那鲜红背影消失眼底,轻歌有几分无奈的勾起了唇。
摇了摇头踏进了花璇玑的房间,然而当看到那宛若木头人一般没有丝毫表情丝毫动作瘫倒在床上的花璇玑,吓得呼出了声音。
苍白小脸还带着几分未消逝的泪痕,淡然眸子没有丝毫的聚焦,一头墨发凌乱的将花璇玑娇小的身材包裹,一动不动的状态让轻歌吓得倒抽了几口凉气。
伸出手抓着她的肩膀微微摇晃,轻歌用小手在她无聚焦的眼前不断挥舞,见她毫无反应,刚才对花璇玑的抱怨在这一瞬转换为如往日一般的担忧,焦急的道:“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小姐,你快说话,别吓轻歌啊。”
第95章 我今日来就是要带走你的
无论多大的病灾人只要转醒康复也便慢慢展现眼前了。花璇玑在轻歌的照顾下慢慢好转起来,苍白的脸色多少多了几分桃红,只是那双如星般灿烂的黛色杏眸再没有往日的活灵活现。
就连那时不时勾起的笑容,都带着一分刻意。
烨华刚开始来了几日,却都被花璇玑找出各种缘由拒之门外,最后甚至提出若是他在寻来便搬到轻歌房间去住的条件以作威胁,烨华知道是自己那日过激的言语伤害了她,再加上朝堂之上对漠国皇帝来访一事的重视,到最后,即便烨华想去,也再抽不出时间。
转眼又到了一年的冬天,花璇玑倒了杯热茶,拖去身上的大氅与轻歌调笑了半晌,便熄灯就寝了。
床榻上的棉被无一不保留着烨华身上的点点香气,自从烨华不在的日子,花璇玑每日都是早早就入睡了,只是少了往常那般安稳深沉,离开了那总是将自己大力禁锢在身侧的温暖怀抱,花璇玑将棉被包成了团,却依旧无法填充那份莫名消失的安全感。
关上门板的手微微一颤,轻歌紧了紧身上的外衫,趁着小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花璇玑,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顿时闪过一抹歉意。
这几日,她刻意将烨华不分日夜守候之事隐瞒心底,虽然知道如果自己讲出了两人的关系定会缓和,然而,心中却总像小虫啃咬般,不想放手。
咬了咬冻得发白的唇瓣,轻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细小缝隙完全合起,缓缓转过身准备离去。
然而却在看见眼前那道白衣身影时停下了脚步,暗淡的眸中瞬间闪满了惊异,以及深深的惧意,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轻歌的声音哆哆嗦嗦半天连不成一句。
然而焰哥哥三个字却是很明显的喊了出来。
温润面庞上瞬间勾起一抹邪佞,顿时将那张本就是妖孽的脸庞变得格外妖媚,明明这张好看的面容曾无数次让自己动心,然而此时的轻歌心底涌上的却只有莫名的寒意。
“好久不见。”在轻歌语无伦次的支吾声中轻轻开口,白焰微微一挥手,身后顿时出现了一群身着铠甲的将士,将整个烨华的寝殿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轻歌一惊,不由自主的挡在了门口,带着几分惧怕道:“焰哥哥,这里是二皇子的寝殿,由不得你乱来。”
“啪。”手掌击到脸颊上的声音在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白焰挥了挥那有些微红的手掌,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给我发号施令了。”说着将轻歌推到一边,冷声道:“给我上。”
“大晚上谁在这里喧哗,轻歌,出什么事了?”还没等将士们将门拉开,门内突然传来了花璇玑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露出了那张依旧苍白的绝美面容。
“怎么是你?”花璇玑的声音难掩惊讶,然而却是满满的冷意,偏过头看到那被推倒在地的轻歌,连忙俯身将她扶起,打了打她身后的土。
将满脸笑意变得僵直的白焰完全无视。
小声吩咐轻歌去里面等着自己,花璇玑高扬起头,眸底却是无声愤怒,雪白的小手之内握着一根朴素玉簪——这是刚刚替轻歌打土时藏在手中的。
只要白焰有丝毫伤害自己的动作那玉簪定会刺入他的身体,就算不能一击毙命,也要让他为自己的消逝的孩子做一分代价。
看着花璇玑那带着防备冷淡的目光,白焰心底微微一颤,藏在袖下的拳微微攥起,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邪佞的笑意。
“今天来又是做什么呢?如果是来看我死没死的,不好意思,真是让您,不,是六皇弟失望了,我活的很是健康,你可以滚了。”
花璇玑话中嘲讽之意很是明显,却换来白焰更加勾起的唇角,“可,我今日来就是要带走你的。”
“呵呵。”花璇玑并没有白焰意料之中的惊讶,反而多了一抹平静。
怎么能不平静呢,杀了自己孩子,害自己成为这个样子的凶手就站在自己对面,然而自己却无法将他置于死地。
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你别忘了,我是二皇子的妾室,不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花璇玑此时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相碰所发出的咯咯声,转过身去准备将众人关在门外,半眼也不想再多看,只要看到他,花璇玑就无法抑制住自己从心底涌上的那抹恨意,只要看见他,她就会想起自己那未来得及看着世界一眼就死去的孩子,想起那个喜欢一言不发却对外面世界充满了向往的太子。
“如果我有这个呢?”白焰脸上很是从容的浮现出一抹笑意,修长的大手缓缓探入袖中,一道明黄的绸缎就展现在了花璇玑眼前。
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的,花璇玑认得,这就是所谓的圣旨。
刚才还是从容的脸上带着一抹疑惑,准备关门的手僵在了那里,花璇玑微微蹙眉,冷声道:“你什么意思,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呵呵。关系大的很呢。”白焰释然一笑,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伸手将那卷轴打开,另一只手将准备关上的门用力抵住,一字一句的带着几分笑意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