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手成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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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剑桥立马雀跃回应:“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简单吃个便饭,你放心,一定不谈别的。”
赵经年兄弟俩先回家,车子进了小区。
路上赵经时话说个没停,话题全围绕宋城。
“从小听到大的人物,我以为很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哥,宋城那样的就是成功吧?”
赵经年不想附和,弟弟话实在不少。
兄弟俩车停在楼下,上楼时刘千舟看到他们了。
她在楼下徘徊,本来约了顾晓晓来给她壮胆,可顾晓晓听说她是来赵经时家,立马挥手走人。
刘千舟一个人过来,心底把话编排了无数次,却依旧鼓不起上门的勇气。
刘千舟不想面对赵家兄弟,所以打了电话去家里。
大概十分钟后,小区门口宋城的车才缓缓开进来。
左翼问:“宋公子知道可以在哪停吗?”
宋剑桥直起身体看周围可停车的空地,先前车子都停楼下,不用进地下停车场,所以这当下也直接让左翼就这么开进来了。
“老舅家就在八栋后面,在这附近看到有空位就停吧,不远。”
车子往前后,四下寻车位的宋剑桥看到熟人了。
“嘿……”
他声音带着怪调,左翼车停了下来,也看了过去。
宋剑桥只确定楼下拉扯小姑娘的妇人是他舅妈,左翼这车子停下来后才确认,被拽着头发的就是刘千舟。
他心莫名一惊,低低出声:“那是……那女的吧?”
语气虽然疑问,可心底依旧肯定了。
左翼淡定回应:“是的。”
宋城目光早看了过去,确定是刘千舟后,更加肯定之前在酒店附近看到的人就是刘千舟。
这算得上缘分吗?
宋城眸色冰冷,脸色暗沉,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
身材略有发福迹象的妇人拽扯着刘千舟的头发,一个劲儿想拖着人走,刘千舟双手抓着自己头发,时不时传出哀怨尖叫听得人惊心。
宋剑桥有些坐不住,虽然他对刘千舟有意见,可这么拽着人家小姑娘欺负,也不好吧。
宋剑桥这边刚准备下车,那边刘千舟就被妇人揪着头发拖进了楼里。
左翼面色平淡无奇,手把着方向盘,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方向盘,听见宋剑桥说了句“要出事”后回头。
“宋公子要管这闲事儿?”左翼笑问。
宋剑桥抬眼,眼底急色显露。
“毕竟一小姑娘……”
左翼笑道:“难道宋公子看上那小丫头了?”
宋城闻言,视线收回,落在宋剑桥脸上,不动声色观察着宋剑桥的言语和行动。
宋剑桥面色一顿,当即否认:“当然不是!那丫头,成年没有还未知,我再饥渴难耐,也不至于对那种小丫头动了心思。”
宋剑桥说得心头一空,莫名觉得虚。
完了又补充说:“是个人瞧见这种情况,都做不到无动于衷吧?”
左翼笑,两手一摊:“我没想法。”
“你冷血。”
宋剑桥丢了话,莫名恼怒的下车。
宋城那边下车,宋剑桥大步走在前面,他心里想着,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小姑娘被人这么欺负,挺过分的。
不论什么事,他舅妈也不能这么对人吧?
宋剑桥人都进大楼了,这才后知后觉停下来,回头看身后。
见宋二哥在不远的后方,宋剑桥立马转身。
“二哥……”歉意压在喉咙低下,难以启齿。
宋剑桥埋头,懊恼自己的失态,竟连二哥都忘在了脑后。
宋城来到他跟前,拍了下宋剑桥肩膀:“是这里?”
宋剑桥立马点头:“是这,二哥这边。”
宋剑桥再回头,左翼已经开着车出了小区。
兄弟俩来到赵家,赵家大门敞开着,屋里传出妇人高嗓门的声音,敞开的门,应该不是为了迎接宋家兄弟。
宋剑桥下意识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二哥,眼里带着歉意。
“这个……我先进去打个招呼?”宋剑桥说话。
宋城轻微拧了下眉,他听见刘千舟的声音了。
“那是你舅妈?”宋城反问。
宋剑桥点头:“是啊,我先进去打声招呼。”
赵家也真是,千辛万苦把宋二哥请来家里做客,居然撞上这事,晦气!
宋剑桥大步走在前面,三两步进了赵家门,宋城没客气,快步跟上。
客厅里赵母梁秋云正拽着刘千舟衣服大声数落,强势凶悍,半分不让。
“……看看这就是你们三惯出来的结果,拿着钱来绝交!这种畜生干的事儿她都干出来,我活了半辈子也真是开眼了。总说她刘家一个孤老太太拉扯个孩子不容易,现在呢?人家心大着呢,野着呢,孙女儿考上好大学,去了大城市,哪还瞧得上我们给的这点儿小恩小惠?”
赵家兄弟一左一右在梁秋云身侧,赵经时双手抓住母亲胳膊,阻止母亲再动手。
而赵经年在刘千舟身侧,一手抓住母亲手腕,一手扶着埋头的刘千舟。
两兄弟的帮忙也没能让梁秋云松手放了刘千舟,赵小平在沙发上坐着,满脸发愁。
“妈,你别说了!”
赵经年有些上火,见不得刘千舟被说成这样。
第十章:恩人变仇人
梁秋云脸转向自己儿子:“经年,到现在你还没看清楚这祸害是什么样的人,还要妈怎么说你才明白?”
赵经年脸色铁青:“妈!求您别说了!”
事情闹成这样,千舟就算想,也不会再回心转意了。
赵经时那边紧紧抱住母亲胳膊,却没有像他哥一样帮刘千舟说话。
他怎么都没想到,千舟她居然真的想跟招架断绝关系,为了不跟他家来往,居然弄来了二十万。
二十万啊!
别说二十万,刘家就是两千块现金都拿不出。
可为了跟他们家断绝往来,居然拿来了二十万。
他们家对刘家这么多年的照顾,千舟她这么做,实在叫人心寒。
赵经时早就红了眼眶,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那是他真心实意喜欢的女孩啊,如果他的表达方式让她反感,他改不行吗?
为什么要用这种伤人心的方法把事情做得这么极端呢?
刘千舟被梁秋云拽掉几撮头发没哭,上屋里这么一会儿,赵经时先哭上了。
梁秋云眼瞅着自己宝贝儿子哭了,自己也红了眼。
手上一用力,拽着刘千舟的手一扯,一拉,毫无防备的刘千舟整个人被梁秋云拖跪在地上。
赵经年兄弟俩这瞬间都急了,同时大喊一声:“妈!”
赵经年第一时间把刘千舟扶起来,往自己身后拉,自己挡在她身前。
梁秋云撩起袖子,怒气上头:“看看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就这么个玩意有什么好?狐狸尾巴都漏出来了你们还宝贝似的稀罕,人家攀上高枝儿了,瞧不上咱们家了,你们还在梦中吗?”
赵经年语气哽咽,也红了眼。
“妈,”他深吸了口气,然后说:“千舟不是那样的人,刘奶奶也不是那样的人。”
梁秋云冷笑讥讽:“不是?也不知道她捧来的二十万是从哪里来的,没准是陪了哪个干爹,这种不干不净的钱拿来赵家,脏了我赵家的门风!”
刘千舟忽然抬眼:“钱不是偷的不是抢的,更不是阿姨您口中陪干爹得来的,是我爸爸和爷爷坟地卖的钱。请您别把人看得那么肮脏,不是只有你家的人是辛苦赚来,别人的钱都来路不正!”
梁秋云被刘千舟这半点不迂回的话给堵得气血上涌,当即怒吼一声,上前推开赵经年就往刘千舟身上耳刮子招呼。
刘千舟头被打了一下,也没傻到不动,就被人打的地步,紧跟着赶忙后退,避开气势汹汹的梁秋云。
“妈,你怎么能打人呢?”赵经年怒声而出,同时拦住他妈。
赵经时越过他大哥和母亲,快步走到刘千舟跟前。
他看着她,伸手拉她,心口怒气未消,觉得她太心狠,可抵不住心疼她。
刘千舟甩开赵经时的手,抬眼横他,眼里泪光闪烁。
赵经时心被她的泪眼击中,疼得心脏剧烈收缩,视线一糊,一眶热泪往下滚。
他立马转头,快速擦掉脸上的热泪,深吸了口气,红着眼眶再转向刘千舟。
“你走吧,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钱走,走!”
赵经时哽咽吼着,大步往刘千舟跟前跨了一步,逼得刘千舟不得不后退。
脚跟撞上凳子,刘千舟身体往后倒,及时抬腿踉跄着跳开,险险稳住身体。
她鼻子一酸,眼眶红了,泪光闪闪看着凌乱的赵家。
咬着唇,倔强的站在屋里。
赵经时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不停的抹去脸上的泪。
“刘千舟你太过分了,你太狠心了,太让人心寒了……”赵经时声音呜咽不成句,心被刘千舟摔成一片一片。
梁秋云那边扑腾了几下,无法跟大儿子的阻拦抗衡,只能拽着儿子衣服冲刘千舟破口大骂。
“你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祸害,我早就看穿你了。好吃好喝供着你跟你那老不死的奶奶这么多年,哦,好,现在你人长大了,又靠你那死老鬼爸爸的坟地得了钱,现在想跟我们家断绝关系了吧?我呸!我赵家是稀罕那几毛钱的人?我赵家缺你那几毛钱?刘千舟你个小狐狸精就是吃定我两个儿子了是吧?你就是欺负我赵家人老实啊,我告诉你,你们刘家这种过河拆桥的缺德事干了迟早下地狱……”
赵经年拦得住他妈的身体拦不住他妈的嘴,赵小平听梁秋云这话越骂越难听,终于坐不住了。
“你给我闭嘴!”
赵小平站在梁秋云面前,挡住了梁秋云的视线。
梁秋云气得脸红筋涨,头顶上怒气噌噌的冒。
“你是自家脸子被人碾了,无计可施跑来吼我是吧?我就是你们父子三的出气筒,啊?”
赵小平沉怒着脸怒喝:“你不要脸,我要!”
“你要脸,人家给你脸吗?”梁秋云脸一横,口水飞溅的吼回去。
赵小平难得跟失去理智的女人讲道理,转身刘千舟,黑沉着脸说了两句刘千舟。
“千舟你走吧,看在你年纪小,叔叔不往心里去,回去了想好了再来。”
刘千舟皱眉,“我想好了……”
赵经时红着眼睛大吼:“叫你走,你就走,走啊!”
两步上前,上手就推。
“走,走,走啊!”
刘千舟被赵经时硬推出了门,出门时脚给门框绊了下,包掉在地上。
她慌忙弯腰去捡,赵经时眼眶通红的看着她,情绪绷到极致。
刘千舟紧紧抱着包,埋着头,满脸清泪离开。
她衣服单薄,身形清瘦,长发散乱披在身后,离去的背影令人心疼。
宋剑桥原本是进了屋,看家里乱成这样,又退了出来。
刘千舟那包就掉在他脚边,他原本想俯身帮她捡起来,可她却急慌慌的枪了先。
而宋剑桥尴尬的保持俯身一半的姿态数秒,再掩饰性的直起身时,再看到的,就只是她可怜兮兮的清瘦背影。
心慌,心口堵得慌。
宋剑桥眼神紧紧追着落寞女孩,直到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赵经时久久才喘匀了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他表哥居然站在门口。
赵经时惊讶当下,数度出声后才真正喊了声:“表哥……”
第十一章:埋没的心意
屋里人安静下来,也在这时,宋剑桥在这时才发现,宋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赵家出来迎接宋剑桥时,宋剑桥目光正在走廊里左右搜寻。
“我二哥走了。”
赵小平闻言,脸上表情卡带一般僵住。
一楼,刘千舟出了电梯后在电梯门旁边靠着。
她双肩包背在身前,双手一下一下抹干净脸上的眼泪。
电话打进赵家时,梁秋云以为她是来讨学费的,所以梁秋云自己下楼来。
然而一听是来送钱,来还清这些年的恩惠,梁秋云那块敏感的神经立马跟被点着了一样,瞬间炸毛,拖着她就往家里推。
不知好歹、狼心狗肺骂了一路。
刘千舟深吸着气,一次又一次均匀吐纳气息。
梁秋云在她心中已经烙下了阴影,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要再来赵家。
轻轻摸着头,被扯掉头发处的头发阵阵疼痛不断,她轻碰一下,“嘶”一声疼得倒抽凉气。
在门边休整好一会儿,终于缓过了神。
双臂圈着身前的包,往前几步就是楼梯口。
立在楼梯口的男人存在感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