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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吉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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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在他身旁缠绕许久,他只觉得脂粉呛鼻,从未觉得那些女伎软绵绵的身体有何妙曼之处。

    上一世,险些就被人认做他有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定好日子大婚时,母亲却一病没起,没几月薨逝了。

    为守孝,婚期延迟,而后,还未成亲,他便死在了六月里的那次刺杀之下。

    因此,他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男欢女爱之事,而如今却是在梦中体会得如此清晰无比。

    情到浓时人憔悴,为伊消瘦终不悔。

    玉珩拧着字条,想着昨夜的梦境,不觉脸上红了又红,再青了再青……整个脸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十分精彩。

    季云流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人影扑过来,跪在自己床前:“姑娘,您总算醒了!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红巧定要下了地府也要去伺候你……呸呸,姑娘吉人天相,天道庇佑,一切灾难都有奴婢代受,姑娘日后不会再受这些灾难……”

    红巧又哭又笑,十分不雅,季云流眼睛眨了眨,转过脸:“诶,红巧,把你手拿开些,压到我伤口了,身上全是血啦。”

    顿时,红巧被这一句话弹飞出去,“奴婢看看,奴婢看看。”

    季云流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不远处笑着向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的碧朱,亦微微一笑:“这位姑姑,对不住,民女不便给你行礼,还望姑姑海涵。”

    前面的女子额明耳垂,笔挺唇方,鸿运当头,再看她做宫中宫人打扮,一看就知这人在皇后前身份非凡,也许还是有品阶的女官。

    碧朱这是第一次看睁开眼鲜活的季家六姑娘,只见她一笑如桃花绽开,言语之间对自己无半点敷衍轻视拘谨之色,顿时对她比昨天那时可怜归来的模样更多了三分好感。

    能让一个婢女心甘情愿说“以身挡命”的,也必定不会是个刻薄主子。

    “姑娘有伤在身,万万不必如此,唤我碧朱即可。”说着两步走过来,碧朱神色关切,“姑娘今日看着脸色好些了,可还有不舒服之处?若哪里不舒服,咱们再请御医来瞧瞧。”

    季云流摇头:“劳烦碧朱姑姑担心了,除了肚子饿了些,并无其他不适了。”

    红巧见她伸出一只手,立刻擦了擦眼泪,连忙扶了她起身。

    碧朱听季云流说饿了,低低笑了一声,朝外唤了两个丫鬟过来,让她们伺候了季云流洗漱,又让人端了早膳。

    皇家早膳比起季家的更加精致,就算还是素食,季六依旧在桌案前吃得心满意足。

    那素菜包子由御厨的手做出来,简直皮薄如纸,一咬一吸,汤汁溢出来,香满嘴角。

    淡黄小米粥加了大枣、红豆、红薯、莲子、百合,黄香柔滑、回味悠长,喝之满口泛香。

    吃得季云流一顿早膳连说几次“甚好,好俊的手艺!此物只因天上有!”

    这个别院中,唯一能留恋的就是这厨子啊!

    不能让自己带走,真是可惜、好可惜!

    用完早膳,她看着屋外的细雨,眯眼一笑,转首向碧朱开口:“民女冒昧借助了别院,该向皇后娘娘磕个头请个安,但民女蠢笨之人,不懂什么规矩,还望碧朱姑姑指点一二,莫让民女一窍不通,惹了皇后娘娘不快。”

    碧朱见她带着腿伤对自己深屈膝行礼,句句认真请教,当下两步上前,扶起她:“姑娘有心之人,皇后娘娘亦会喜欢的紧,娘娘宽厚随和,姑娘莫要担忧,我这就让人禀告娘娘一声,咱们再去前院请安。”

    说着相扶季云流走到屏风后,让丫鬟给她重新换过宫装,梳过发髻。

    衣裳是连夜改的,别院中的绣娘手巧,一夜拿放在别院中备用的新衣改了改,就把宫中常服改出了合适尺寸。

第五六章 领盒饭去

    从明兰院出来,一路沿着游廊,就到了庄皇后所在的千秋院。

    今日下雨,游廊没有连接芜廊下,总会稍稍沾湿鞋边。

    一行人入了千秋院被婆子引到西厢房,红巧给季云流换了双鞋,碧朱替她换过一件外衣,几人再出西厢房在芜廊下一路走到东花厅。

    东花厅中,庄皇后坐在为首太师椅上,脚上是一双丹羽织成的宫履,上镶玉石珍珠,华美无比。

    大昭信道,崇尚无所不容,自然无为,因此女子不裹足。

    季云流目不斜视,低首进屋,眼见范围就是那双放在木几上的鞋子,她几步上前,屈膝跪地叩头:“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声音虽低,却不胆怯。

    庄皇后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看着伏地而跪的人,而后,笑如春风拂面:“你呀不必如此多礼,这不是在宫中,那些规矩咱们都不用去理会,起来罢。”

    碧朱见到皇后示意,几步过来扶起季云流。

    庄皇后见她礼节挑不出一丝错儿,笑容不变,招了招手:“过来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儿,这趟来紫霞山的小娘子呀,各个如花一样,我看着各个都喜欢得紧,只恨没让七哥儿多两个你这般可人的妹妹承欢我膝下。”

    碧朱听得这话心中一颤,指尖抖了抖,狠狠诧异了一下,不过,面上到底不敢流露出什么神色。

    她扶着季六,轻轻抬眼瞟她一眼,想知她会如何反应,却见她眉目不动,深屈膝道了赐座的谢意,一步一步走向皇后所示意的位置坐下。

    皇后娘娘口中这“七皇子妹妹”的几字一出来,就是不想季六娘子与七皇子有何男女情意了,若这人真有心凭借由这件事情嫁入皇家,听了这样的话儿定会有所反应,但是……她不仅目中清澈如井、面上波澜不惊,竟连整个人都是平静至极的。

    这份心境,实属难得。

    庄皇后流动的目光在季云流身上与低垂的面上扫过,见她气度与心境都远在自己意料之外,面上越发满意:“今早听说你喜爱吃杏花酥,我这儿的莲蓉酥也是别有一番味道,你尝尝看,若喜欢就让人给你带些回去。”

    说到吃,庄皇后明显看见底下的这人儿快活了,明亮的眸子闪出热诚的光采:“谢谢皇后娘娘。”

    “那莲蓉酥配上滇红,香酥适口,清爽不油腻,确实难得。”皇后见她喜爱这些,特意提了两样,“还有那桂花糖蒸栗粉糕也不错,不甜不腻,等下也让厨子做两盒给你尝尝看。”

    季云流再次谢恩。

    “不用多礼了,都与你说过这不是在宫中,在这里畅快放松些,莫要拘谨着,咱们只是说说家常话儿,又不是说什么正事。”皇后看她季云流时不时流出来闪亮亮眼睛,失声笑了笑。

    倒是个天真烂漫的。

    不过到底是十三岁少女,正青春年少,烂漫天真些,也难免。

    季云流闪着亮亮的眸子,低眉顺眼道了声,是。

    皇家人跟你说不要客气,那是她自认自个儿亲和,自己要相信了她在这里放肆造次,那就是真的傻!

    她可不想在这里就万事大吉闭场谢幕、领盒饭去也!

    再叙了几句糕点,庄皇后稍稍敛了笑容问道:“昨日七哥儿与你一道被那贼人掳下山,你们是如何脱险的?”

    听得这话,季云流突然脸色白了白,静默了半响,而后,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帕子上,面上挂着一丝心有余悸:“昨日民女吓得有些晃神,连如何回来的都不记得,昨日之事,民女只记得殿下与那刺客搏斗十分激烈,其余的,真是一点儿都记不得了。”说着,起身,朝着皇后深深屈膝,“还请娘娘恕罪。”

    唉哟,骚年!有正经事你不跟我串通,竟然问个劳什子的我从哪里来!

    难道要我现在告诉你老妈,昨天是我强亲了双手双脚都捆绑的你吗?!

    这锅,我背不动啊!

    庄皇后听她声音怯生生,连带手指都有些颤抖,知她确实被这事儿吓到了,轻叹一声:“这事儿倒真苦了你,莫怕,过去了,都过去了,七哥儿昨日说他等着曼陀罗的药性散去,趁着刺客松懈时才制止住那人,那时多亏你为他挡了两簪子,这才让他有机会杀了那刺客,这事儿,我得好好赏你。”

    季云流站在那里,听着七皇子编出来的“真相”面上做出温良谦和惶恐模样,再次深屈膝:“民女愧不敢当,七殿下仁厚、品德高尚若尧舜再世,殿下相救民女才是大恩大德。”

    谁不想听恭谦好话?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庄皇后听到赞美自家儿子的金玉良言,展颜笑起来,笑盈盈道:“你也莫要推脱了,赏罚分明国之根本,这事儿确实要奖你的。”

    季云流腼腆答应。

    而后,庄皇后又问了一句她的事儿:“听说你之前在城外的京城中待了两年?”

    季云流点首:“是呢,民女身子不济,长了些水痘,在庄子中静养了两年,让娘娘见笑了。”

    庄皇后眉梢一挑,又缓缓落下。

    一言中全然不提自己被季府薄待的事情,这样小小年纪有这样的通透顾大局,也是难得。

    两人坐在那里闲闲聊着一些家常。

    见了时辰不早,庄皇后让人备了步辇打算送她回明兰院。

    季云流跪地道谢同时也拜别。

    庄皇后听她要离别院回紫霞观的梅花院,动了动眉,到底点首同意了。

    确实是个知进退的明白人,不会在此长久借住着,纠缠不休。

    看着她盘中不自觉中吃得所剩无几的糕点,皇后又笑意满满道:“你若喜爱这些小点心,让人带些过去,让季老夫人也尝尝,这厨子是杭州人,江南糕点细软,不腻口,配茶还是极好的。”

    季云流再次道谢,声音带出的雀跃心情连皇后都能听出来。

    确实是个爱吃的丫头,性情也丝毫不掩饰。

    见碧朱送了人离去,庄皇后目光停在那吃过的食盘中:“七哥儿昨夜去过明兰院了?”

    “是,七殿下在里头呆了一会儿。”王嬷嬷上前两步,低低回答,“碧朱说那时,季小娘子人还未醒,七殿下在里头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莫约是探下季小娘子的病情。”

第五七章 看者心动

    “若真的只是探探病情,问问张御医便可,哪里需要深夜进屋探人?”庄皇后平静说着。

    养儿十五载,庄后知自家儿子性情清高,断然不会惺惺作态,昨夜他的这一番举动,她已经把他心思知了七七八八。

    许久,从王嬷嬷手中接过一杯热茶,庄后又道:“这季家六娘子容貌,性情,心智气度都是极好的,我之前特意相问了她几句季家的事情,也都应对有度,对季府中的各房各人都只说好不讲差,一点儿也没有恼恨季家模样。在庄子中住了两年,端庄大方、循规蹈矩却一点不逊色于名门贵女。小性情上也不掩饰,落落大方的明示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么一个灵秀人儿,我倒是真心喜欢的。”

    一叹,惆怅道,“可惜,始终差了个门第啊。”

    门第,容貌,性情都要相当,才是一番好姻缘。

    王嬷嬷停了半响,终是劝慰道:“也许七殿下心中也没有所属季六娘子正妃之位,看季六娘子的意思,她似乎也意不在此。不然也不会在娘娘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爱吃的性子与告辞回紫霞观了。”

    “嗯。”庄皇后点首,“也是个通透明白的人儿。”

    想到自家这般优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这么个小娘子无视了,庄皇后的心中又有点难以言喻的滋味。

    放下茶盏,皇后站起来,看着外头的绵绵细雨:“罢了,一切还是看七哥儿意思如何,他乃我心头肉,我不想做这个恶人去做他不喜之事,季六虽门第与七哥儿有差,至少也是尚书府的嫡出姑娘,若真入了七哥儿眼中,让季陈氏请个嬷嬷好好教一下也会是姻缘簿上的一段佳话。”

    王嬷嬷连忙应声说赞同的话语。

    她知道,不是季六姑娘好福气,不是庄皇后开明,乃是季六姑娘的教养规矩与性子真是全都入皇后的眼了。

    她跟了皇后一辈子,从心底知道,皇后最难以言喻的痛楚就是万人敬仰的皇后之位,这是段她十几年来都不喜的“良缘”。

    春雨绵绵。

    宁石跟在送早膳的小厮后面入屋,微微侧头看着望着外头细雨桃花的玉珩,轻轻上前几步,垂首,禀告:“七爷,紫霞观今早来人告知了,秦羽人已经出关,今早会主持道法大会,皇后娘娘让您同她一道前去紫霞观。”

    玉珩从窗外收回目光,轻轻“嗯”了一声,而后低首看着手中宁石连夜探过来的消息,淡淡问:“我二哥昨夜连夜去寻了长华长公主?”

    宁石低首:“是,戌时出的府,天明才回来的。”

    “现在想到找人保自己的人头了,作死前怎么没有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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