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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吉卦-第256部分

小说: 吉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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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正抬着的手倒是放的快,她回过身,早已笑脸盈盈,“好无双,这事你不用管,是翠儿这死丫头连伺候人都不会,妈妈正教训着呢。”说着转身抬手又欲打下去。

    我放下扇子,慨然叹气,“妈妈,您也别打了,翠儿还要伺候无双更衣梳妆呢,等下柳公子不就来了么。”

    妈妈果真没打下去,她恍然大悟了一声,“对,对,等下柳公子还要来。”又连叱喝翠儿,“还不快去帮小姐更衣梳妆?”

    “好无双,你可得打扮的漂亮点,这柳公子可是贵人呢……”妈妈在楼下仰头笑着看我,我皱着眉回房,却是恼的很。十二岁便步入风尘,一弹指已是五年光华,也不知还有几个光华,都说昭华不为少年留,那我又该如何?

    才坐于梳台前,妈妈和翠儿也已进屋了。我往后瞥了翠儿手中的衣裳一眼,道,“就拿那件荷色绸裳吧。”

    “对,对,荷色素雅,夏日也凉爽些。”妈妈这次倒很是赞同,让我不禁奇怪,不过想想也是,本也就一件衣裳,只要不失了身份,也就不为过了。可是,倒也好笑,我这种人还有什么身份?

    “好无双,柳公子可是京城里来的贵人呐,才出去叙一叙,出手便是黄金百两,若是攀上了这个贵客,还愁没有金山银山让你花?你也十七了,就算当柳公子的妾侍,也可一生荣华啊,我们每日笑脸迎客可也不是为这个吗?今日这个大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我无心应着,脑袋却痛。在青楼寻欢的男子,当真能托付终身?

    才梳妆完,小厮便报,柳公子来了。

    那柳世梁来的倒也快,我笑笑,一身素妆下楼,原以为这位举止轻浮的贵家公子哥会不喜我这身穿着,没想,他见我却是连连点头,“无双姑娘今日虽淡妆素服,却是落落大方。”

    我自然笑着福身言谢。

    上了轿,便往在湖岸边的画舫去。

    六月江南,荷花满湖,遍地风流。轿外人声沸热,叫卖嘈杂。我心思烦恼,越加不快。

    闷坐着,到了舫边,掀帘而出,才知道与柳世梁一道来赏花的还有别的公子,那公子白缎衣袍,身旁站了一个绝代佳人。达官贵人,富家公子又有哪个是不爱面子的,如此攀比场面我也见过不少,倒是没见过眼前这女子。正猜想是否是明月楼的玉芙蓉时,身旁的柳世梁开口了,“果然是子弦兄,竟能请到明月楼的花魁玉芙蓉。”

    还果真是明月楼的花魁,据说,明月楼的花魁难请的很,花再多银子,只要玉芙蓉不愿,也是无用。我不禁有些佩服那白衣公子,这么一个人儿也能让氲健?“哪里,是芙蓉姑娘给我这面子才是。”

    二人打着官腔,我无心思,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玉芙蓉一翻,却听到那公子转了话题,“人都道,花寒阁的昔无双才貌天下无双,今日见到真是三生有幸。”

    “公子如此在玉姑娘面前说无双,岂不是让无双自惨形愧,玉姑娘风华绝代,无双区区蝼蚁岂能与日月争辉?”这话是说给玉芙蓉听的,本想先发制人一翻,却不想让人泼了冷水,“昔姑娘如此话却是错了,芙蓉便非倚楼卖笑之人,于是便不可与昔姑娘的‘回眸一笑千金散落’相比。”

    我脸色发青,吐不出话来。贱不屑,贱不屑……身世相同之人都如此不屑于我,我又该如何开口?

    杯著安,竹肉发,十里荷花香气扑人,浅酌低唱是少不了了,玉芙蓉的琵琶冷音响绝满湖,柳公子更是一唱三叹,饶有余味。

    又是谁说,西湖有名山无处世,有红粉无佳人?

    我轻轻一笑,举杯自饮。昔日花寒阁的昔无双总能为焦点,今日换了人,我却毫无不快之心,倒也奇怪。

    天空浮云似动非动,难得的好天气,我想着,又是一杯酒,这酒是桂花酒,入喉甘甜香醇,这天气便能喝到桂花酒,也是难得。

    “一曲《离亭燕》道尽相思无穷,好曲,果真是好曲。”柳世梁对荷叹曲,我听着无聊,便不搭理,何况,我也只是陪君醉笑之人而已。却不想,他转过身便是道,“今日有幸听得玉姑娘弹奏,不如昔姑娘也来一曲?”

    身旁的宋家公子倒也赞成这法子。不过我听着,却是拢了眉。来一曲?我又没带弦琴,如何弹奏?于是站起福身行礼,“无双出门匆忙,却是没带琴来此,不想便要是扫了各位雅兴了,无双愿罚酒三杯以为赔礼了。”

    那宋子弦盈盈一笑,却道,“那便让芙蓉姑娘弹一曲,让无双姑娘唱一曲吧。扫了雅兴,罚酒也可不好。”

    也是逃脱不了了,那便唱一曲了,反正从小便是如此过来的,这倒不难。

    (这事故有点长,为了凑字数的,亲们若有兴趣看,可以在下面留言,小贞完结了,贴文后面)

玉玥18

    (3号替换)

    “那无双要献丑了。”说着,我开口便唱,“东城渐觉风光好,觳皱波纹迎客棹。绿扬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宋公子喃着,又轻笑起来,“昔日念着《玉楼春》只觉这词简而精,耐人寻味。今日被无双姑娘如此唱出,虽是无曲之歌,却让子弦心中如咽。”

    柳世梁见那宋子弦如此说,不由露出得意之色。再微转首看玉芙蓉,只见她隐隐愤恨。

    愤恨?我瞧着有趣,女儿家的心思总是特别容易看出,于是不禁道,“宋公子过夸了,今日花香十里,这曲也是唱了,无双提议来个联诗,可是好?”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柳家公子摇开折扇,轻笑接了我的话,“以这满湖景色为题,却是不要联诗了,联词好些,一人半句,却要带音韵,以十掌为限,若是对不出来便罚酒三杯,子弦兄你说这样可好?”

    宋子弦不反对。

    本也就赏花觞咏,又怎么反对?

    见大家都是同意,柳公子带头而起,他折扇轻轻一拢,笑道,“湖上,彩舫。”

    四字虽短,却定了众人接下的音韵,宋子弦摇头笑骂,“你这四字可真是惜字如金。”话毕却接了下去,“烟霭随风画中看。”

    这是个好句,赞谈一翻,我把与宋子弦联句的机会让与玉芙蓉,投机取巧接下,“赏荷,吟唱。”

    柳世梁笑叹了我几句,玉芙蓉此刻也无其它格式,接道,“酒香十里惊鸳鸯。”

    又是一翻赞叹,玉芙蓉倒无任何喜色。

    连连对了几轮,倒是谁都没喝三杯酒,便是如此结了尾。好生无聊,还以为能从中弄出个什么乐子来。

    柳家公子颇喜这词,连连要求玉芙蓉谱曲子一首唱了。

    我笑着,不赞也不反。

    玉芙蓉本欲不愿,见宋子弦轻轻一个点首,却是收了此词,便是说,“那二位公子改日上明月楼寻曲吧。”

    笑啼杂谈一翻,日下西山,画舫靠岸,我便是要回去了,本也就无心游此湖,难不成还真要再赏明月一翻?

    “无双身体不适,怕是要打扰公子的雅兴先行回去了。”我说着,举袖端端正正行礼。

    柳世梁是见过我的性子的,也不留我了,只道,“那无双先行回去。”

    我微微一笑,轻轻点头,转了身,便下了舫。

    入轿便是回花寒阁。

    此刻夕阳无限,人沸声依旧,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湖中的丝竹管弦,歌女低唱之声。亦船亦楼,舞榭歌楼的西湖,何时不是纸迷金醉?

    低低一笑,倒真是觉得累了,靠在轿墙上,摇摇晃晃的,却是沉睡过去。

    清梦甚惬,不想被人摇醒,原来是花寒阁到了,我暗骂自己为何如此放心,竟能在轿中入睡。

    步入大堂,还是冷清之色,风花雪月之地也是讲究时辰。

    欲提裙角上楼,却看见了宋子弦,我很是吃惊,他此刻不该是在画舫之上么?

    他一脸缱绻笑意的看着我,却是不说话,那眸子同夜空中的星辰,似乎能看透你的心。

    我有些恼,此刻妈妈还没打开门做生意,我便是不理你,你又如何?心下一想,提了裙角便是噔噔的往楼上步去。

    进了屋,往床上歪歪一斜,我才缓舒一口长气。这人也怪,为何能在我之前便到了花寒阁?可是,他来花寒阁又是为何?玉芙蓉呢?脑中思绪理不清,倒让我更加烦躁起来。我想那么多倒是为何?

    侧了身,把头压于软枕上,沉沉睡去。

    醒来时,夕阳早已落下,如水般的明月早已当空挂起。这次妈妈却是没催我下去接客,不由奇怪,可还是起身坐于状镜前梳妆。楼下传来杂笑低吟浅唱之声,如梦如呓,我拿着木梳有一下没下的梳着手中丝发。也不知如此的光华还能让我蹉跎几年。

    心中忧愁也不知从何而来,如醉酒般,不能自持。

    黑瞳一转,清泪两行而下。

    昔姑娘如此话却是错了,芙蓉便非倚楼卖笑之人,于是便不可与昔姑娘的‘回眸一笑千金散落’相比。

    (妈妈妈妈呀,明明够了,居然说不够!!!!!!!!)

玉玥19(大结局)

    “哥儿,你与砚姐儿的亲事,你蕉蕉姨母不松口,你阿娘我也不能擅自做主呀。”太子妃坐在榻上,捏着葡萄,瞟皇太孙一眼,“这样罢,你再回去等等,待本宫再书信一封问问你蕉蕉姨母。”

    玉攥着拳,口中恭敬:“不如母妃您将蕉姨的住处给我一处,儿子亲笔书信带给蕉姨问问?”

    “哥儿呐!”太子妃像极在那儿左挑过错右挑理儿的岳母大人,“上次你写的信,你蕉姨不是原封不动的给你退回来了么?所以这次我就算将你蕉姨住处给你,你又能如何?反正这么多年你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时半会儿,你姨母生砚姐儿不容易,莫约觉得砚姐儿还小,想她再承欢膝下几年……”

    什么鬼的想承欢膝下!

    皇太孙恨恨的想,这么多年,米砚全住东宫,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蕉姨一年过来能住上十日就不错了,留米砚不嫁,又能承欢她膝下多久!

    太子妃看透皇太孙心中想法,斜眼切一声:“我将砚姐儿留住东宫这么多年与你隔院相望,你除了未与她行洞房,该亲该抱该摸的只怕一样没落下,如此,你还急什么,反正人被你吃的死死的,你说亲嘴她绝不敢不张嘴便是……”

    皇太孙被太子妃这般赤果果毫不遮掩的话语搅得满头冒烟:“阿娘!您说这些话合适么?”

    “哟,你敢做不敢让别人说啦!”太子妃“小样儿”一声,“现在关起来门来我才跟你讲,虽然你宫中被处理过一次,但你们到底是男为婚女未嫁,你声名狼藉我不管,但你莫要将砚姐儿的闺誉给坏了,若真忍不住要亲要拉小手要抱什么的,滚回自己宫中缠缠绵绵,不要脑中荷尔蒙一上来,在我的繁华宫就将人给堵了,知道没有!”

    “是,”皇太孙垂首诚挚认错,“儿子下次必定不会了。”

    皇太孙年十六时,遇到丫鬟想爬床的事儿,守夜的翠儿将鹿茸、人参端给皇太孙作为夜食之物,又故意将外衣解开裸露香肩诱引皇太孙。

    玉正值血气方刚年纪,满满一碗鹿茸、人参灌下去,血气上涌双眼通红,见那雪白白的大肩膀的扑过来却是抬脚狠狠将人直接踹倒在地。

    当晚,皇太孙盛怒,指着翠儿怒气上来,鞭子抽得翠儿全身出血,定要让宁大将人发卖到青楼之中,还要将一家子都给发卖这才作罢。

    全数围过来的下人在乎的自然不是什么翠儿发卖不发卖的事儿,在乎的肯定是皇太孙身体,这么一碗鹿茸、人参的十全大补汤,还是血气方刚年纪,不发泄出来就憋着,可莫要憋出了问题才好。

    皇太孙倒是镇定,赶走所有人,倒在自己床上继续睡,只是那晚皇太孙做了怎样浓烈的春梦,只怕除了近身伺候他的席今朝,其他人就全数不得而知了。

    就是自那一晚起,福华宫大换血,连带米大娘子身旁都被换了两个丫鬟一个嬷嬷。

    福华宫众人见识畏惧皇太孙威严,不敢逾越一步,即便皇太孙性子一上来定要留下米大娘子在他殿内夜宿,底下人的哪个敢当自己瞧见了?

    只要米大娘子一没哭二没喊,众人都只当自己是个行走的瞎子。

    “哦,对了,”太子妃又想到一事儿,对皇太孙道,“三日后,谢府的嫡孙出生,我要借你的砚姐儿一用,将她带去一道参宴。哥儿,谢家大郎与你同在国子监受学,你与他即为君臣又为同窗,也得去贺喜一番才好。”

    皇太孙黑着连,一脸“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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