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卦-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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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一剑斩杀之后,丝毫没有犹豫,抽出剑,一剑划过前头那些被炸到的侍卫的喉咙……
为首的贼人倒地时,看见季云流站在墙上,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少女的声音幽幽在说:“这位壮士,难道你阿娘没教你,这世上有谎言这两字吗?”
为首贼人的死亡,与高墙上季云流脸上那“来呀,我有数不尽道符”的表情,让底下的贼人终于有了一丝惧怕之意。
辣手美人心!这世上,越漂亮女人的话越是不能相信!
“走!”贼人手一摆,纷纷退后而后飞跑离去。
待众人原地等了一会儿,见贼人真的离去了,这才纷纷软了腿软了身子,刚想转头向着季云流夸上一句太厉害,就见这个仙女王妃站在高墙上打颤着双腿说:“哎哟,七爷,抱我一把,我有点恐高。”
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真是把灵魂穿越出去了,也还是改不掉的!
七皇子适才全神贯注下的所有疲惫被她的这句话一扫而空,丢下手上长剑,站在她下头忍不住漾出了一丝笑意:“下来,我接着你。”
这人抖成这样,之前坐上头与他们一道抗敌打了这么久却全然没有露出怕意,也真是难为了她了。
“那七爷可千万要接好了!”季云流喊完一句,闭上眼,视死如归一般立即跳了下去。
玉珩脚步一旋,手臂用力之下接的稳稳当当,把她裹在怀中又旋几步才停下来,见她睁开眼,桃花眼中全是劫后庆幸之色,玉七笑道:“秦羽人身为紫霞山掌门,择风水观星如神,却不辨方向,你身为他师妹,竟然惧怕这小小的两丈高墙。”两人都是奇葩道人……
季云流撇嘴,两丈等六米六,这就相当于站在三层楼高的独木桥上,还是没扶手的,不怕那是鬼啊!
玉珩见她如此,一手摸上她的脸,清浅一笑,说道:“自古华山有天下第一险之美称,你我大婚后,父皇定会准我告假,不如咱们去华山攀登悬崖绝壁如何?”
季云流:……
真讲,少年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宅子大火熊熊燃烧,惊到了许多的四周的百姓,七皇子昨夜刚在江夏郡这儿为民众求来了一场大雨,还审出了杜知府这个大贪官与虚空真人这假道人,如今见七皇子有难,纷纷揭竿过来帮助他们,他们赶来途中遇到持刀的而退的贼人。
第二九四章 前朝余孽(为我乃大罗金仙加更4)
“就是他们……”其中百姓之前赶到巷子中,见过打斗的局面,回去搬了救兵回来的他很快认出贼人,大喊一声,“大家冲啊,抓住这群坏人!”就让后头的几千民众一拥而上。
玉珩等人不知晓前头百姓与贼人又打起来了,他们全数下了墙,看着滚滚而起的陈宅,收拾好地上陈宅都出来的一些物品,包扎了伤口,打算押着陈员外回去审问。
几十人在巷子里往前头,听到前头传来的马蹄声,马车行驶的快,一不会儿就到了几人眼前。
驾车的阿三见到玉珩与季云流,激动的跳下车来:“穆王殿下、六娘子,你们没事罢?”
马车一停,流月掀起帘子,秦二娘子一脸担忧的也钻出来:“师姑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季云流看见赶到这里的秦二娘子,快步上前,与她双手交握在一起,也是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她:“你们也都没事罢?”
“没事,没事。”秦二娘子连忙道,“我们一路顺着美人蕉指的方向过来,一个贼人都没有遇到。”
“宁表哥呢?”
宁世子此刻也醒了,坐在马车内,靠在车壁上微探出头,动了动嘴,虚弱的说了两个字:多谢。
季云流惊奇的看向秦二娘子:“你不是说宁表哥要过好些日子才能恢复意识?”
秦二娘子如今放下心头大石,笑道:“也是像师姑婆说的,意志,宁世子求生的意志很强。”
季云流点首表示理解,这人本就年轻,又是长年练武的,如今皇命在身,恨不得死了做鬼也要去皇城向皇帝禀告呢,求生意志自然强。
正这般想着,忽的看见流月掀起的马车里头,那株美人蕉正在宁慕画的手掌心中打滚卖萌,她翻着花朵,扭着枝干,抖着枝叶,简直滚的不亦乐乎,一点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全神贯注撒娇翻滚。
季云流:……
日喔!什么鬼的与七皇子颇为有缘,这妖艳货应该是与天下所有美男子都颇为有缘罢!
秦二娘子未注意到季云流仿佛中风抽了的表情,她大家都安然无恙,便把之前她们过来看到百姓围堵贼人的事情给说了。
玉珩闻后,立即上前问她们是在何处见到的百姓围堵贼人。
那些反贼武力不凡,普通人不可随便与他们相抗……玉珩带着一行人担心至极的匆匆赶去时,却见上万的百姓围着那群反贼在死命的捅。
反贼武力不凡又如何,也架不过人多啊!
单挑不过,咱们就群殴,没错的!
就这样,抓完了反贼,那些组织救火的群众也到了,只是火势太大,就算之前一场暴雨下过也没有太多的水能浇灭整个陈府的火焰。
待到黄昏时分,众人这才大火给扑灭。
除了一些空旷一点的庭院,陈府所有地方都被烧了个精光。
宁石带着人查探火场中留下的证据,寻来许多半焦的东西,其中有后宫皇帝所用的绿头牌,还有一张金黄色的龙椅!
百姓看见龙椅抬出来时,纷纷一怔,低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玉珩见后勃然大怒,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这是有人明目张胆的在这里盖了一个皇宫,坐在里头自立为王了!
这人到底是谁,养了这么多的反贼,里头还有个会道法的道人,是不是再出几年,他就会从江夏郡起兵造反?
玉珩手一挥,让人把这些东西统统带回去,他坐在江夏郡的府衙中亲自审问被抓过来的陈员外与那些反贼。
一行人坐在马车里头,美人蕉在不能乱动的宁世子身上滚了一下午,此刻看见七皇子,忽然整朵花一震,抬起枝干就往玉珩绕去,绕到一半,忽然觉得面色铁青的七皇子有点可怕,总之没有不能动的宁世子好,缩回枝干就再次“躺”在了宁慕画的掌心中。
马车里安安静,无人说话。
外头,陈员外一路哭哭啼啼的喊“你们是何人,私闯民宅,烧毁我的房子,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揪着他走的汉子嗤了一声,厉声道:“你说是你的宅子好啊,你的宅子里头建了整个金銮殿,还有龙椅与龙榻,你看看到了衙门里头钦差大人不诛你的九族!”
陈员外悚然一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待在堂上,陈员外跪在地上,果然是一问三不知,不知道那些贼人是何时走的,也不知道之前那些百姓见到的人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这宅子里头是做什么的。
他流着眼泪哭道:“青天大老爷,小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民受了杜知府的吩咐,只住了前头门外的一个厢房中,每日辰时出门,酉时归来即可,小民从来不能去宅子中的其他地方,更不能见到他人,大人说的龙椅这些,小民真的是一切都不知道,请钦差大人明鉴呐。”
再审问那些反贼,有几个硬汉,怎么都不说,有两个怕死的,跪在地上也是一问三不知,只道:“我们几个只是被养在陈府的护卫,不能让他人入门入院,其余的事情全听高统领的吩咐。今日许多人从大门处坐马车与驾马向南走了,高统领说有人擅自闯入宅子,要我们格杀勿论……”而高统领正是被玉珩一剑穿胸杀死的人。
玉珩再问了那些逃走的有多少人,多少男女,多少老幼……
那人只道,自己只是三等的护卫,站在外头,看不清多少人,只知道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大概马车坐不下的,全数被杀死在宅子里,葬身火场之中了……
即便这些人一问三不知,宅子里头搜查出来的东西也足以证明大昭有人在谋划着造反,何止是造反,更是连龙椅都坐上了。
宁慕画带着伤,被人扶着坐在一侧,看了这些罪证听了这些口供,轻声向七皇子道:“殿下,这些人会不会前朝的余孽?”
见玉珩唰一下,带着惊疑的眼扫过来,宁世子解释说:“我三年前到塞外,塞外民风淳朴,当地百姓不会说谎,当时我就听说过,有自称是大越的商人与塞外一些人经商。之前我亦不在意,本以为是塞外百姓听错了,现在看来,或许真还有大越的余孽想夺回大越江山。”
第二九五章 直率表白
玉珩当下就冷笑一声:“大越已经亡朝百多年,还想夺回江山,真是痴人说梦!”
自家江山当然容不得他人染指,皇子各自算计那是夺嫡夺他爹的江山,若他人过来那就造反!七皇子心中恼怒,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了一种的冷飕飕的气息,使旁人都感觉周身寒冷非常,不敢再妄加揣测。
玉珩让人把江夏郡所有画师都请过来,吩咐画师把陈府内的所有格局,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全数照样添色画出,而后带回京中给呈给皇帝做证据!
这两天一夜过的惊醒刺激,众人全神贯注了这么久,铁打的也受不住,如今自身安危解除,七皇子的心腹都全数过来待命,一行人便在江夏的府衙后堂直接歇下。
数下了主子人数,宁石坦然的让府衙下人收拾三间卧房出来。
三间卧房,秦二娘子板着指头算了算,穆王一间,宁世子一间,那么,师姑婆就是同她住一间房了,她正这么算着,却不想,直直看见七皇子拉着六娘子的手就进了一间卧房。
秦二娘子瞠目结舌,眼珠子都险些瞪了出来。
哎哟!
穆王这么无耻的一招真是吓死了人!
再去瞧一旁众人的反应,九娘与宁石似乎见怪不怪,该干嘛就干嘛。
自己的婢女流月有点吃惊,连连眨了好几下眼,同秦二娘子对望着。
宁世子十分的淡定,右手臂绑在胸前,坐在轮椅上朝着一旁的秦二娘子温和一笑,道:“赶了一天路,你也早些歇息。”
“那那……”秦二娘子还未从穆王拉季云流入房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难为她一个这么直爽的姑娘家,见了这幕竟然都心惊到脸皮都哆嗦了!
宁世子瞧了那已关上的房门一眼,清淡淡转回来,伸左出手,轻拍了拍她指着门的右手:“你累了,去歇息罢。”
呵呵,那人曾在他面前拥腰揉颈、秀过更无耻的……
秦二娘子:……
原来宁世子也早就知晓了!
许是季长辈以身作则“教育”得当,秦二娘子见宁慕画伸手过来,下意识就抓住了他手,见宁慕画抬起眼,以询问的眼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
秦二娘子不松手反观宁慕画的双眼,他眼中没有怒与不喜,略略侧了一下头,亦是握住她的手,满眼包容的等着她开口。
当然,秦二娘子不可能学了季云流的无耻与厚脸皮,张口就说:少年郎,你长得好看,我们一起睡觉罢!
不过好歹是秦羽人的侄孙女,秦相的爱女,秦千落心中就算羞出了天际,口中却是直率表白道:“我羡慕穆王待师姑婆的真诚与真心,我亦羡慕他们相知相爱相助……世子,我八岁那年去宁伯府,第一次见你从跃下来站在我面前,向我递出桃子时,我便满眼中都是你,整整八年,我不敢表露又害怕你会娶他人……我知你意不在京中,你所期望的妻子需陪你各处游历……我有心绞痛,匹配不得你,但我会尽力陪你完成心中所期之事……世子,既然你我已被皇上赐婚,日后咱们携手以共可好?我若哪儿没做好,你告诉我可好?”
宁慕画坐在轮椅上,听着她缓慢又直率的话语,心弦颤动,他深深凝视着秦二娘子,百般滋味绕上心头。
这人的手力很小,可她似乎已经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抓着自己。
“千落,”宁世子抓住了秦二娘子的手,他摸着她手指上的薄茧,不由脱声说道,“是我匹配不得你。”
他曾听小妹说,她的手帕交整日里窝在太医院学习针灸包扎止血之术,都没空与她一道玩耍,那时他还取笑了一下小妹,说她舞刀弄枪经常受伤,秦二娘子会这些医理,不是正好之事。
如今想来,这人八岁就在太医院学习医术,为了自治心绞痛的同时,莫约也有为了自己罢,或者,其实两样都是为了自己……
他宁慕画又是何德何能,让一个千金贵女,整日里与太医院的老头子为伴,对着猪皮练习包扎针灸……
如今想来,都是满目的心疼。
秦二娘子还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