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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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甩甩头,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事,就近侍候庄主与少主的侍从们都阴阳怪气了!特别是风和雷,当两人一听庄主要成婚时,脸色惨白惨白的。看到他时,总是欲言又止,叫他一声“夫子”后,便没了下文,生硬地闪身走人。
唐夫子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那静坐的少年幽幽地叹了数声后,突地开口了:“夫子……”
唐逸心中一喜,少主终于肯将他心中的烦恼吐出来了?身为师者,他镇定自若,打算洗耳恭听了。
可那少年叫了一声“夫子”后,又没了音,自个儿在那里又烦恼了起来。唐逸揉揉额|穴,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等他喝完一杯茶后,他的学生终于又开口了。“……周公之礼……”
“咦?”唐逸手提着茶壶倒茶,茶水快要溢出时,忙收了神。
“周公之礼……是否……只发生在夫妻间?”那少年终于将困扰了他半月之久的问题抛了出来。
斟酌了片刻,唐逸道:“不尽然。”
少年闻言,抬起一双清亮的大眼,突地问:“两个男人……会行周公之礼吗?”
唐逸被茶水呛到了!他咳得很厉害,风尘儿担心地看他,他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好一会儿,他缓过气,秉着为师者要敬业和职责,清了清喉咙,道:“嗯,古有断袖之爱,分桃之亲,龙阳之好,今有小官伶人娈童……两个男人确有情爱,至于行……周公之礼,肌肤相亲,同榻而眠……不无奇怪。“
尽量解释得体,偷觑到纯洁少年面红耳赤,略恼自己解释得过于直白。
风尘儿的心扑扑地跳,袖里的手指不断绞着,咬咬唇,他深吸口气,再问:“那……父与子……行周公之礼……“
唐夫子啊了一声,打翻了茶壶,水流了一桌,在少年脸色煞白之时,脱口而出:“那是乱仑……”
少年抖了抖身子,不是无知小童的他自是听得懂为何“乱仑”,他泪狂涌而出,哑声哭了起来。
唐逸惊诧过后,慢慢冷却。怜悯地看少看哭得凄惨,心中一阵恶寒,似乎明白了一些事!
脑中闪过几张不自然的脸孔,终于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少年哭得双眼红肿,哭了许久,他失声道:“可我喜欢他,喜欢他呀……”
唐逸不知该如何回答。纵使他知识渊博,满腹经纶,但面对少年的无助,他无能为力。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世俗难容!
他终于知道,庄主要娶的人是谁了!终于知道了庄主为何用那种眼神看少主了……
行事作风亦正亦邪的风冷邪,惊世骇俗的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无奈地一叹,他沉默了。
风冷邪来了,当看到风尘儿哭得似泪人儿,他快步地来到他身边,伸手便抱起了哭泣中的少年。
风尘儿泪眼婆娑地看清来人后,激烈地挣扎了起来,风冷邪寒了脸,轻易地制下了他的挣扎,将他的头压进他怀里。风尘儿挣不过,最后只能揪着父亲的衣襟,抽泣。
风冷邪怜爱地安抚他耸动的肩,但望向唐逸的眼神异常寒冷,唐逸哆嗦了一下,低下了头。
庄主那眼神,凶狠得嗜血!
如此一个可怕的人物,谁敢说他的不是?什么中庸之道,什么世俗伦常,在他眼里,全是狗屁?!
轻咳了一声,他战战兢兢地向风冷邪一揖手,匆匆告退,脚底抹油便溜出了书房。
立在走廊上,他仰天长叹。
白霜向他走来,看到他一脸古怪,不禁问:“夫子,少主上完课了?”
唐逸苦笑。“今天……不必上课了。”
“咦?”白霜不解。
唐逸摇摇头,拉了白霜远离书房。“走罢,别多问什么。”
“爹爹……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夫子说……父与子……那样是乱仑……”埋在男人怀中的少年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误码着:“尘儿是邪的孩子……呜呜……为什么尘儿是爹爹的孩子……”
风冷邪垂下眼,抱着少年坐在椅上,怀中的人儿哭得凄惨,他无言地吻着他的发。
“尘儿若……不是爹爹的孩子……就好了……”
风冷邪凝视着他,哭泣中的风尘儿被看得停了泪,湿漉漉地双眼回视他,男人的眼似两潭深水,会吸人心魂,他全身燥热,忘了伤心。
“你——不是我的孩子。”风冷邪淡淡地道。
“咦?”
“即使你源自于我,但我从未将你当成我的孩子。”
风尘儿揉揉湿湿的眼,不解。“可尘儿身上流的是父亲的血呀。”
“那又如何?”风冷邪冷笑一声,完全漠视血缘。
“……那样不对。”风尘儿皱了秀气的眉。眉心的朱砂痣与风冷邪额间的那一颗如出一辙,他人一看,便知他们是父子。何况,他的相貌大多传自父亲,只是细微的地方融有母亲的秀美,故尔,他看起来,要比父亲更加美丽。
风冷邪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问:“喜欢么?”
“喜欢……”他讷讷。
风冷邪又轻啃他洁白的颈,问:“喜欢么?”
“喜欢……”他呻吟一声。
风冷邪的手,探进他的衣襟内,温柔地爱抚他衣服内光滑细致的肌肤。
“这样呢?”
风尘儿舒服地闭眼,轻喘:“……喜……喜欢……”
男人高举他的腰,要他分开双腿坐在他的怀里,分开的大腿内侧敏锐地感受到男人腹下的变化,他不安地挪了挪。
男人扯了他的腰带,他要阻止,与男人拉扯着,男人像在戏玩般,轻轻松松地将他的腰带扯了下来,他红了腮。
“不要这样——”他又羞又恼。
“不要怎样?”风冷邪淡笑着,拉下他的裤子,刹时,衣服下摆空荡荡赤裸裸了,风尘儿惊呼一声,不敢动弹。
男人抚弄着他姣好的玉胫,他发颤,双手紧爪着男人的肩,腰无力。
“喜欢吗?”男人边抚弄边吻他。
“嗯……喜欢……”口好干。
抚弄他玉胫的手指突然来到他的股间,沿着勾壑,来到他的幽洞入口。
“嗯……”他收缩着粉红的小|穴,低声细语:“这样……不对……”
“如何不对?”风冷邪用手指沾了由“雨露果”制成的膏药,抹在风尘儿秘|穴的入口,|乳白的膏药遇体温很快地化成粘稠润滑的液体。
修长的手指借着“雨露膏”,轻易地滑入风尘儿的体内。
“呀——”小|穴一收缩,紧紧吸附住男人的手指,风尘儿轻叹一声,喃喃:“喜……喜欢……”
风冷邪轻轻抽送着,坐在他怀中的少年面露欲望之色,腿弯曲着张开,那含着手指的幽洞贪婪地吞吐着。
回山庄半月之久,白天虽常躲着父亲,但一入夜,他便被父亲压在床上纠缠一番。借着“雨露果”,他的身体每每疼痛过后,便在第二天痊愈,连身上的吻痕都消失无踪。被男人贯穿过许多次的股间小|穴,依旧如处子般的生嫩紧窒。
风尘儿眼角渗出泪水,身体完全沉浸在欲望之洋里,男人抽出手指,以自己高昂炽热的欲望顶着他的小|穴。风尘儿低头一看,不禁骇然。虽然每次作口都能愈合,但最初进入的疼痛刻骨铭心。
他胆怯,男人不动,只抬高他的腰,要他自己坐下来,风尘儿害怕地闭眼。“不要……”
“不想要?”男人低沉地问。
沾着泪珠的眼儿掀了掀,收缩的后|穴,急切要东西来填满,他动了动红肿的粉唇,可怜兮兮地说:“要……”
“那就自己来。”男人扯了扯嘴角,不打算帮助他。
风尘儿委屈地用以手捧握着男人粗长的分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将之纳入自己的体内。
“好痛!”边哭着边沉下腰,一小口一小寸地含下了男人的粗壮,当吞下一半后,他再也不敢坐下去了,入口已有血丝渗出。
“爹爹……”他哀求。
男人却显得极冷酷,他只看着他的无助,手指沾了他流出来的血,放在嘴边舔舐。
得不到帮助,风尘儿只有靠自己了,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坐下去,一寸,又一寸,他喘着气,淌着泪,用嗔怨的眼神瞪男人。
内壁被撑到极限,但还有许多没有插入,他深吸了好几口气,闷哼一声,重重坐下,终于,父亲的欲望完全没进他的体内。
男人轻叹一声,脸部线条柔化。
已经完全插入了,风尘儿坐在男人的腰上,不断抽泣。
风冷邪抚着他的背,眯眼,清冷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自己动。”
“啊?”垂泪中的少年忘了掉泪,他已很辛苦地含下了男人的欲望,男人竟还无情的要他……自己动?
“不要——”他瞅着结合的地方,摇头。
已经很痛,很痛,痛到没力气了。
“那就这样吧。”男人也不勉强,就着插入的姿势,抱着他。
风尘儿差点气竭。爹爹……怎么可以如此坏心!
被撑大的地方,不断蠕动,张合着,虽然很痛,但不满足,他难受地呜咽。
风冷邪埋在他的颈窝间,呼吸声也很急促,风尘儿强忍着疼痛扭了一下腰,大叫一声,又不动了。风冷邪在他耳边吹气,低低地笑。风尘儿一恼,张口咬他的脖子,他像小兽般,不断地在男人的脖子上磨牙,风冷邪仿佛很享受。
“尘儿……嫁我为妻好么?”父亲问儿子。
“啊?”磨牙中的小兽张了嘴。
“做我的妻子。”风冷邪突地顶了一下他。
风尘儿呜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做我的妻子。”男人扣着他的腰,开始律动,由缓转快,风尘儿一时难以承受更多,摇摆着沉浮。
“呜,爹爹……”他甜腻地叫着。
“叫邪。”男人纠正他。
“啊,邪……邪……”
“答应我!”
风尘儿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好……”
一声“好”,将他带进了狂风暴雨之中,他尖叫连连,男人拥着他,几乎要将他纳入体内了!
许久许久之后,风尘儿无力地才明白,自己被男人给拐了!
尽管,尽管,他是父亲的儿子,但霸道的父亲并没有放过他!
虽然,被深深插入的时候很疼,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样!
他……喜欢生他的男人!
当披上了嫁衣,风尘儿依然不敢相信,他答应了男人什么?!
“御风山庄”喜气洋洋,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山庄前门庭若市,热闹非凡。然而,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都感到山庄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来往忙碌的仆人,似乎都又惊又忧。奇怪他们庄主成婚,仆人们怎敢露出如此古怪的神色。不过,道喜的人只为一睹“御风山庄”的风采,顺便来讨杯喜酒喝喝,自是不会大惊小怪的。
厢房里,风尘儿身穿红色嫁衣,披散着一头青瀑如水的发丝,坐在梳妆台前,他的身后是手执玉梳的白霜。
白霜失神地望着镜中有些羞涩的“新娘”,不自觉地颦了眉,玉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
“霜姐姐——”风尘儿十指在袖中纠缠,细长的睫毛掀了掀。红着腮问,“这……会不会很奇怪?”
白霜怔了怔,收了心神,恼人地盯着手中的一绺绺凉如丝的纤纤长发,不知该如为少主梳个什么样的发髻。
“少主若是自愿的……便也没什么奇怪了。”
风尘儿沉默了几许,道:“我喜欢他。”
白霜放下梳子,叹气道:“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霜姐姐不反对?”
“……奴婢为何要反对?”她语气平板,风尘儿听了酸楚。
见映在镜中的人泪光闪闪,白霜柔了声音。“少主……世俗眼光难耐,您……您不怕吗?”
风尘儿揉揉眼。“我不知道。我涉世未深,没想那么多。而且……邪也没有给我太多时间想。”
白霜惊邪地发现,她的少主竟不再称自己的父亲为爹爹了?他唤庄主为……邪……这是极亲密的叫法呀!从哪一天起的呢?似乎是从她与唐夫子在书房前遇到的那天起吧?
才想着,门被打开,进来一条红色冷艳的身影。正是风冷邪。风冷邪平日爱穿黑、白两色衣服,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换了一身红,显得不似以往那么寒霜冰寒,但他天生的寒气配上红艳的衣服,竟是如火似冰。
见白霜依旧在梳风尘儿的头发,他走了过去,取过她手上的玉梳。
风尘儿仰起头,男人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记。他急急低下头,偷觑一旁白霜的神色。见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他暗松了口气。
风冷邪梳了梳他的发丝,略一思索,便将他及腰的发盘上了头,以数支玉簪固定住。
“取凤冠。”他对白霜道。
白霜领会,将摆在桌上的华美凤冠捧来,风冷邪轻轻地将之戴在风尘儿的头上。
风尘儿眨了眨眼,觉得头重脚轻,摸摸头上的凤冠,他皱了皱秀眉。“呃,可以不戴它吗?好重!”
白霜不禁抿嘴笑。“哪有新娘子不戴凤冠的?”
风冷邪扬了扬眉。
风尘儿窘地红了脸。“但我是男的呀!”
白霜一愣,止了笑。
风冷邪不动声色。风尘儿鼓了鼓腮。似乎自古以来,没有男人与男人成婚的,所以也不知两个男子中的一方,该不该戴凤冠。
见他困惑,白霜道:“少主这样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