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掌门-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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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操行之凝目的时候,向金宽也终于看清来者何人,一股积存数年的怒火腾地自心底爆发,向金宽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涨红,怒道:“操行之,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
向金宽大步向前,走到离开操行之不足三米的距离才停步,沉声道:“当年断指之恨,向某一直铭记于心,老子没有找你,你反而送上门来了,操行之,今日就是你身败名裂的日子,向某作为主人,一定好好款待你。”
操行之冷冷道:“废话少说,今夜我只想找人痛快打一顿,希望你不要像以前那么废!”
向金宽气得咬牙切齿,狠狠道:“当日你断老子一指,老子看在同心盟那些老家伙面子上,也不要你小命,今天你只要留下十根指头就好。”
操行之嘴角慢慢扩散,抿出一个冷酷的笑意:“我不能一个人不爽!你来陪我吧!”
最后一个字说完,一道剑光乍起,流风剑已袭至向金宽胸前。
向金宽早有防备,迅速抽刀,瞬间砍出三刀,当当当,几乎是精确无比地将操行之攻来的三剑全部挡了回去。
“不错,有进步。”
一道刺目剑光突然出现在向金宽左侧,向金宽又是三刀,再次将操行之攻来的三剑挡了回去。
向金宽看似挡得轻松,心中却非常震撼,他万万没有想不到自己这两年日夜苦练,几乎没有丝毫松懈,为仇恨驱使,几乎倾注所有精力和心血锻炼刀法,本以为可完胜操行之,可是初一交手,他发觉对方这两年竟也有了巨大的进步。
怎么可能!
向金宽不服气,主动进攻,一刀斜劈,幻化出无数刀影,分不清哪一刀是真,哪一刀是虚。
正是向金宽从疯三刀处学来的绝学…幻灭三刀。
两年前,二人比斗时,向金宽要连续辟出三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势连绵,才能幻化出无数真真假假的刀影,两年后,他只轻松自若地一刀辟出,刀至中途已幻化出无数刀影,这表明向金宽的刀法变得更快更奇更变幻莫测了。
这两年,他确实大有进步。
“当!”
操行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剑斜指,在无数刀影中准确判断真实的刀路,横身挡住向金宽斜劈之刀。
向金宽得势不饶人,一刀被挡,刀身再次转向,如暴风疾雨迅速辟出数刀,漫天都是刀影,刀风比最凌冽的北风还要冷酷,切割的人皮肤剧痛,胆小之人不要说战斗,只是这番场景就能将其吓退。
“当当当……当当当……”
操行之寸步不退,不闪不避,手腕比最灵活的齿轮还要转动自如,不停抖动,长剑准确封挡刀路,向金宽连续六刀,全部被他阻挡。
向金宽大吼一声,周身气势暴涨,颇有一种横刀立马的气概,长刀被他举过头顶,然后一刀向下劈去,气势之烈,胜过力劈华山。
这一刀劈下,刀至中途,又是无数刀影,但是操行之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慎重表情,因为他发现,这些刀影并不全是幻影,向金宽的刀在下劈的过程中,竟然不停发生微小的颤动,从而造成真实刀路的不断变化。
也就是说,这一刀变成了莫测之刀,刀没有落实前,连向金宽自己可能都无法把握准确的位置,因为不可测,所以无法提前判断,自然也无从阻挡。
这一刀,向金宽真正领悟了幻灭刀法的精髓,实化为虚,虚化为实,实就是虚,虚就是实。
刀已将落,看着操行之依然没有闪躲,也没有出剑封挡,向金宽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这一刀他不会杀死对方,只会重伤他,然后像猫抓老鼠一样,慢慢玩弄戏耍对方,这样才能报复当日的断指之恨以及由此带来的耻辱。
刀落,无数幻影化为一刀,准确落向操行之左肩,当就在刀光及身的瞬间,向金宽忽然硬生生止住了刀势,操行之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指向他咽喉,距离不过两寸,如果他坚持将刀砍入对方的肩膀,那么毫无疑问,操行之的剑也会刺伤甚至捅穿他的喉咙。
向金宽露出万分遗憾的表情,将刀一收,和操行之的剑身一碰,两人同时后退数步。
刚才是因为自己求功心切,如果不是太急躁,操行之根本化解不了那一刀。如果不然,他也不会用两败俱伤的法子兵行险着!
向金宽这样安慰自己,他绝对不相信,也无法承认自己苦练两年,会仍然不是操行之的对手。
虽然找了看似合理的理由安慰自己,但是向金宽的心中还是有了阴影。
他的剑为什么会那么快?他是什么时候指向自己咽喉的,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
向金宽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提刀在手,迅速逼近操行之,忽然,向金宽猛地吸了口长气,刀身一挥,夜色之中长刀之上竟带上了一层朦胧的荧光。
“刀罡?”操行之终于脸色一变,流风剑发出嗡嗡的声音,和向金宽的长刀连续相碰。
急如暴雨的金属交击声刺人耳膜,旁边观战的四海帮众顿时纷纷掩起耳朵,有些武功稍差者,已面露痛苦之色,不自觉地向后面退步。
操向二人刀来剑往,毫不退让,竟以硬碰硬的招式连续相斗数十回合,向金宽长刀上的荧光越来越弱,终至暗不可见,只余灯火下的黯淡金属反光,操行之忽然又是一剑劈来,向金宽避无可避,挺刀一挡,咔嚓一声,那把长刀已被流风剑劈成两截,流风剑的剑风锋锐如刃,虽没有砍中向金宽,但因为距离太近,还是将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当啷,随着断刀落在地上,向金宽捧着半把断刀面如死灰。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两年的苦练,结果仍然不是操行之的对手,而且看对方轻松的样子,恐怕远没有出尽全力。
起码当年让他饮恨的幻影神剑便没有使出来,如果操行之使出幻影剑法,那又是何等噩梦?
看着向金宽失魂落魄的样子,操行之却没有讥笑他,而是说道:“想不到向舵主竟然练成了刀罡,操某佩服!”
向金宽挥手阻止后面蠢蠢欲动的帮众,惨声道:“向某技不如人,再次败在你手,你又何必故意嘲讽呢?”
操行之笑了笑,道:“我有必要嘲讽你?向舵主确实有一丝让我佩服,两年时间你竟然能无师自通练出刀罡,不容易!你今日虽然还是败在我手,但远比两年前的你强得多,也许疯三刀壮年期都没有你这样的修为,保持这样的水平,向舵主以后在江湖上必有一番作为。”
向金宽苦笑:“我师父疯三刀当年被江湖人称为飞贼,为武林不齿,我即便能青出于蓝又有何用。罢了,今日之败已让向某心如死灰,当诸事了结,我便退隐江湖,不再争强好斗。”
操行之沉吟道:“幻灭三刀毕竟落了下乘,向舵主以后要想在刀法上有所成就,不如多研究研究刀罡。”
“刀罡?你是指我刀上附带的气劲?”
向金宽刀上附带的荧光就是气劲得到一定程度的外在表现,他的长刀只不过是普通钢刀,但却能和锋利无匹的流风剑连续硬碰数十下,正是因为表面气劲的存在,但是向金宽也是刚刚能将气劲凝聚在刀身表面,至于如何运用,还不是太娴熟。
操行之点点头:“向舵主应该是近来才突破一些武学桎梏,有所收获吧。有时间你可以多参研一下,或许会有另外的斩获。”
向金宽一愣,他感觉眼前的操行之有些古怪,具体怎么古怪也说不清,反正和当年那个冷酷高傲的操行之对比,眼前之人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变化。当然,他不是怀疑操行之是假冒的,毕竟武功修为很难作假,他也根本想不到那一方面,只是向金宽有些疑虑,为什么操行之会很有耐心地和自己说这些话,似乎还有一丝指点之意?
不过马上,操行之就又恢复了常态,他纵身一跃,将四海帮宝鸡分舵的舵旗摘了下来,冷声道:“同心盟与四海帮井水不犯河水,两家各行其道,四海帮此前咄咄相逼,操某今日就将贵舵的信旗摘了,要想拿回的话,可到我同心分盟领取。”
向金宽知道拦不住,恨声道:“阁下不嫌做的太过分了吗?”
操行之哼了一声,说道:“我今日不爽,那你们就一起陪我不爽!”
说完,闪身消失在屋檐之间。
第六章 临行前的安排
同心盟宝鸡分盟的负责人是千愚书生刘休祐。
这个人的性格沉稳谨慎,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从他的性格做事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并不是分盟负责人的合适人选,起码不是一个开拓性人才。
不过当时总盟选择负责人时,很多有资格当选的人都犹豫不决,没有信心能够在一个不属于同心盟传统地盘的地域打开局面,只有刘休祐自告奋勇,主动站出来要求担当重任。
刘休祐有一个兄长叫刘休若,是同心盟玄武堂的堂主,这个玄武堂就相当于同心盟的对外军事组,负责同心盟大部分的武力行动执行,职权很大,堂主刘休若可以称得上是同心盟的重量级人物,知悉盟中很多政策规划。
刘休若对兄弟刘休祐说,别看这个宝鸡分盟不起眼,其实它是同心盟踏足北方地域的几个重要试点,如果干得不错,这就是一笔重要的资历,哪怕只是平平常常维持一两年,等到同心盟大批成员进入北方,那么现在的宝鸡分盟负责人,到时候最起码也能混个陕西地区的总负责人。
刘休祐动心了,经过仔细思量,衡量得失,最后在其他人还犹豫不决的时候,主动请愿要求担当这个先锋官的职务。
长老会答应了他的请求,并由刘休祐在玄武堂挑选了三十名精兵强将,跟随他前往宝鸡城。
一晃半年过去,刘休祐后悔不已。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要面对的形势的复杂,最关键的是他小看了四海帮在此地的实力。
四海帮宝鸡分舵舵主向金宽是一个非常强悍非常强势的人,他并不畏惧同心盟后面的巨大力量,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让刘休祐站稳脚跟,从正面从侧面,或间接或直接,破坏同心盟在宝鸡的各种布局,使刘休祐费心竭力左支右绌,精心构思的各项计划皆无法顺利展开。
甚至向金宽还在公开的场合,利用刘休祐在宝鸡武林毫无人脉和威望的劣势,数次羞辱于他,刘休祐魄力不足,不敢和向金宽撕破脸皮,结果导致同心盟声望更是大降。
到了现在,同心盟声望已在宝鸡周边降到冰点,本地的一些武林势力都不敢和刘休祐有太多来往,半年时间过去,他不仅没有取得一点进展,自身的形势反而还不如刚到宝鸡之时。
外部环境恶劣,内部也开始人心不稳,那些刘休祐精心挑选的精兵强将,其中有一些人已经开始满腹牢骚,对他存在不少怨言,没有取得一点成绩的刘休祐甚至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属下。
刘休祐郁闷难当,经常思量对策,夜不能寐。今夜,他又在灯烛下苦苦冥思,看起来又将是一个不眠夜。
忽然,窗外传来咔的一声轻响,刘休祐警觉心很高,顿时起身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休祐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微露精光,如同即将跃出扑食的猫,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刚才进门时搭上了门插,而现在不见丝毫异动,门插已被震断,从这点上便可看出,来者武功非常厉害。
刘休祐右手在桌底一掏,一把顶端有着尖刃的棍形兵器已被他执在手中,这是刘休祐的武器逐日翅棍,乃是一门罕见的奇门兵器,威力不小,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江湖上罕逢敌手。
翅棍在手,刘休祐心中大定,喝道:“什么人在外面装神弄鬼,还不给爷爷出来!”
“你要当谁的爷爷?”
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衣人缓缓走了进来。
刘休祐脸色由惊而喜,大声道:“操行之?你怎么来了?”
刘休祐和他的兄长刘休若都是叶孤瞻的老部下,虽然他们和操行之的关系一般,但因为有着这层渊源,自然就是自己人,尤其是在远离江南的宝鸡城,只怕两个平时不对付的同心盟成员见面了,都觉得彼此亲切。
操行之挥手一扔,一张淡黄色旗帜甩了过来,刘休祐本能接住,展开一看,黄色旗帜中间绣着四海纵横四个大字,顿时大吃一惊。
“这,这不是四海帮的舵旗吗?行之从何处得来?”
操行之淡淡道:“今日看那些家伙不太顺眼,路过他们地盘时顺手摘了。这只旗交给你保管,四海帮必会派人来取,你趁机刁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