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单身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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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来我床上摸我的那个,你别以为我艾冬冬好欺负,昨天小爷不声张,是怕闹大了大家都不好看,你想操我,是男人你就说出来,偷偷摸摸算个什么事,有种你当面给我讲,说不定咱们看对眼,我就答应你了,偷偷摸摸趁着黑干事,也太没种了吧。”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一溜鲜血就顺着他的鼻梁流下来了。
凯子“啊”一声叫了出来:“哎呀,怎么流血了?”
凯子说着就捋开他的头发看了一眼,只见他额头接近发际的地方磕破了一块皮,鲜血正往外头流呢。艾冬冬也不在乎,大拇指蹭了蹭鼻梁上的血,接着说:“摸我那个,有种站出来没?”
“行了行了,先去医务室看看再说。”
凯子捞着他的胳膊往外头走,可是艾冬冬不肯,扯着嗓子喊:“这一回不站出来,以后再让我知道你趁着我睡着摸我,我非把你弄成太监!”
“好了走了走了。”凯子把他拉了出去,走到了走廊里才说:“你别撕破脸啊,撕破脸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我也不能忍气吞声啊。”艾冬冬这才抽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疼死我了,妈的。”
凯子说:“这也不能都怪到别人身上,你说这牢房里蹲着的,都是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年轻力壮火气旺盛的,谁能不压着一团邪火,你又长这个样儿。”
“我长什么样?”
“娘们样儿啊。”凯子笑了:“这点自知之明你还是有的吧?”
“你还娘们样儿呢,他们怎么不摸你?”
凯子冷笑一声:“摸我他们也得干的过我,哪像你,不光细皮嫩肉,还细胳膊细腿的,三两劲儿没有,他们不欺负你欺负谁。再说了,我一进来就找了靠山了,这不是有周哥么?”
艾冬冬一听拉住了凯子的手:“那我也找他当靠山吧。”
凯子立即愣住了,艾冬冬赶紧又说:“他要是能正式认我当干儿子就好了,他认了,这监狱里谁还敢欺负我!”
凯子的表情这才松懈了下来,眼睛一眯,说:“周哥人其实不错,说不定你这想法还真行。不过这些都以后再说,赶紧叫大夫给你上点药,你说说你,在里头没几天,倒是天天往医务室跑。”
这大半夜的,折腾起来好几个狱警,大家伙脾气都不怎么好,不过只是态度恶劣一点,教训了艾冬冬两句。说到底这还是一张脸的好处,要是搁在以前,这群狱警早就不耐烦了,可是现在艾冬冬那可怜兮兮的我见犹怜的小脸往灯光下一扬,哪个成年人忍心拒绝?相貌好了到哪儿都不是坏事,有些明星矫情兮兮地说什么自己长的太好看啦,美貌反倒成为了他们的负担,纯粹是放屁,他们要是没有美貌,还不如现在混的好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才是走到哪儿都通行的真理!
医务室里头那大夫都认得艾冬冬了,对他特别好,给他擦了药,贴了个创可贴:“你看看我当初说的没错吧,挺清秀的小伙,干嘛弄那么奇葩的发型,现在清清爽爽的,多好看,脑门上贴到创可贴还是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凯子在一旁说:“医生,你多给他几个创可贴吧,省得他三天两头要往这儿跑。”
医生就笑了,说:“就算有创可贴也得注意点,人活全靠一张脸呢,要是破相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差不多可以走了吧?”门口的狱警不耐烦了:“早点回去睡觉,明天都还得早起呢。”
大夫披着棉袄搓了搓手,说:“行了,小李着急了,你们回去吧,没大事。”
凯子跟艾冬冬道了谢,这才从医疗室出来,凯子说:“这孙大夫还挺好的,挺有医者之心。”
“在这儿就这医生还有点人情味。”艾冬冬压低了声音,怕前头的狱警听见:“其他的都不行,普遍比一般人凶。”
“这也不能都怪他们,跟环境有关系,你想,整天在监狱这种地方,多好的脾气不给磨掉了?再说这儿你要是慈眉善目的,犯人不怕你,工作就不好弄,所以他们一个一个都装的很凶。你得会看,知道哪些人是真凶,哪些人是装凶。”
艾冬冬立马来了兴致:“这个要怎么看?”
“这个是学问,得学,我以后慢慢教你。”凯子说着忽然放慢了脚步,艾冬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周岗的牢房。
他抿了抿嘴唇,说:“凯哥,你说你平常那么聪明,怎么一碰见我干爹的事,就犯糊涂了呢?”他扭头看向凯子,说:“我干爹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老这样,最后伤心的不还是自己,他有什么好的,那么花心。他不会对监狱里头的人动真感情的。”
凯子一愣,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你个嘴巴都没长毛的,懂个屁。”
艾冬冬知道自己这话戳到凯子的心窝上了,可他没退缩:“我说真的,我干爹亲口告诉我,说他不喜欢你,他还说他最烦你缠着他,你……”
凯子一脚就将他踹到地上去了,艾冬冬一个打滚爬了起来,动作利索的很:“你踹我我说的也是实话,他……”
“你他妈再说!”凯子上来又要揍他:“再说我再给你一脚!”
“你们俩,干嘛呢?!”前头的狱警忽然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俩:“还嫌今儿惹得麻烦不够多?”
凯子紧紧抿着嘴巴,怒气冲冲地样子,艾冬冬看了他一眼,躲到了阴影里,嘟嘟囔囔的说:“死心眼。”
艾冬冬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执拗,就是想跟凯子说明白,让凯子死了这份心。
他们回到监狱里头,大部分都已经睡下了,只有两三个还在床上盘腿坐着,裹着被子,其中就有猴子。猴子一见凯子进来,就说:“这么大冷的天,你不穿个外套就出去了,不得裹一身寒回来?”
谁知道凯子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没说,裹上被子就睡了。猴子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有点尴尬:“妈的……”
猴子旁边那个就笑了,压着声音问:“老大,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猴子神色一凛,可是也没否认:“喜欢有屁用,你见他拿正眼瞧过我么?”
他的声音相比之下就大了很多了,似乎有意要让凯子听见。可是凯子裹着被子一动不动,反倒是艾冬冬听见了,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可是也没吱声,老老实实爬上床,支着耳朵听。
“老大,你这就迂腐了,这男人跟女人一样,跟谁睡就跟谁亲,脱了裤子操一回,不就服服帖帖了?”
“操你娘的蛋,少在这儿出馊主意。”猴子一裹被子躺了下来,艾冬冬听见床板吱吱呀呀响了几声,躲到被子里头笑了出来。
可是他晚上闹这一回,第二天就传到周岗耳朵里去了,艾冬冬正在车间干活呢,狱警过来叫他:“你出来,周哥找你呢。”
艾冬冬一听立马欢天喜地地过去了,走两步忽然心虚了,回头看了凯子一眼,却发现凯子蔫蔫的,一直低着头干活,压根没注意他,他这才一溜烟地跑了,外头阳光正好,灿烂的跟三月似的,他一溜烟跑到操场上,远远地就看见周岗靠着一棵树站着,朝他招了招手。
他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周岗捋起他的头发看了看,问:“昨天弄的?”
“昨天那个变态又去欺负我了,他……”
“我都听说了。”周岗打断了他的话:“还是没看清是谁?”
“没有,我没抓住。”
周岗沉默了一下,说:“你搬过来跟我住吧。”
艾冬冬眼皮子一跳,嘴巴就抿上了,偷偷咽了口唾沫。周岗接着说:“回去收拾收拾,到我那儿去。”
没想到艾冬冬跟钉在原地了似的,一动不动弹,周岗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艾冬冬抬头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开口,我一定同意啊?”
“你什么意思?”
艾冬冬头一撇:“我怎么知道在你那儿……就比在六区安全?”
周岗一愣,随即就提起了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眼光色色的带着点精光:“你跟着我睡,有什么不安全的?”
艾冬冬抠着手指头,没吱声,那浑身荡漾的劲儿看的周岗心痒痒。
“瞧你这骚样儿,一句话,到底搬不搬吧?”
“搬!”艾冬冬咧嘴一笑,屁颠屁颠跑过去收拾东西去了。
艾冬冬的东西也没有多少,没怎么收拾就收拾好了,趁着大家都还在车间干活,赶紧就把铺盖搬过去了,这中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管理员看见他搬东西拦住他,问他要干嘛。
艾冬冬说:“周岗让我搬他那去住。”
那管理员不相信他,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说:“你在这儿站着别动,我进去问问。”
艾冬冬就把铺盖放到了一旁的板凳上,过了一会儿那管理员就回来了,摆摆手,说:“走吧走吧。”
艾冬冬赶紧把铺盖抱起来,兴冲冲地往里头走,谁知道走到那管理员身边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拉住了他,低声说:“小伙子,你可考虑清楚,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
艾冬冬脸上一热:“我……我这也没干什么。”
那人瞅了他一眼,估计是慑于周岗的淫威,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说:“周岗可不是什么好人,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你搬过去跟他住?”
“他……他是看我在监狱里老是受欺负。”
“受欺负的多了去了,为什么不挑别人,专挑你来可怜?”
艾冬冬就不支声了,脸色渐渐地浮现出了一抹红。
那管理员一副洞若观火的神色:“还不是因为你长的好看。”
艾冬冬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谢您的关心,我觉得我干爹挺好的,我……我这才多大呀,他不能……那什么,我先过去了,谢谢您的提醒啊。”
他说完抱着被子就溜了,跑远了还听见那管理员砸吧了一下嘴,说:“这监狱里头的人都怎么了,坐牢都坐傻了……”
艾冬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直跑到周岗牢房门口,周岗已经在里头等着他了,冲着他问:“傻笑什么呢?”
“刚碰见一老头,人还挺好的,嘱咐我要防着你。”
“防我什么?”
艾冬冬把被子放到床上,周岗却一把将他拉了过去:“问你话呢,防我什么?”
“我不知道。”艾冬冬抬头看了周岗一眼,可是眼神却没跟他对着:“这你得问他去。”
周岗松开了他,胳膊肘压着他的被子,说:“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你人好才让我搬过来的。”艾冬冬说着看向周岗,眼睛里刺溜刺溜放着光:“干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我这人可不怎么样,从来不干赔本的买卖。”周岗笑眯眯地瞧着他,十分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你再考虑考虑,搬进来挺容易,想出去可能就得爬着往外出了。”
艾冬冬心里头啪嗒啪嗒跳个不停,正想着周岗要继续调戏下去他该怎么办,他是喜欢周岗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味,可是他到底是个雏儿,哪方面都是个雏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脸皮说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薄。他正有点慌呢,周岗忽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大踏步往外头走,艾冬冬赶紧问:“你干嘛去?”
“我去看看哪个老头多管闲事,是不是不想在这儿干了。”
艾冬冬一听立即追上去拽住了周岗的衣服,吓坏了,说:“你别啊,人家一大把年纪多不容易,还这么有爱心,你别仗势欺人啊!”
“仗势欺人”这四个字明显是有点没掌握住分寸,周岗眉毛一挑他就怂了,露出了认错的意思。周岗说:“那我问你,那老头说的话,你认同么?”
艾冬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不了解干爹你的高风亮节,瞎说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他一般计较。”
“你别在我跟前贫,我问你,搬过来住这事,我强迫你了么?”
“没有!”
“是自愿的么?”
“绝对是自愿的。”
“那就行,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管他娘的说什么。”周岗说着搂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搂到床边去了。
艾冬冬怀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紧张死了,走了两步就钉住不愿意动了,周岗用力搂了一下,艾冬冬的脸就涨红了:“我还有东西没拿过来呢!”
“是有东西没拿过来呢,还是害怕了?”
“害怕了。”艾冬冬老老实实地说。
“说说看,怕什么?”
“说不清楚……也不是害怕,还紧张……还……还激动。”
周岗就笑了,胳膊不再搂着他,问:“那你说说看,你激动什么?”
“你十万个为什么呢,”艾冬冬得了空就溜了:“我回去把我的牙膏牙刷拿过来!”
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管理员那大爷隔着窗户看过来,紧张地问:“娃子,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
艾冬冬一听赶紧停了下来,喘了口气,笑着说:“没有,我想起有东西落下呢,就要去拿呢。”
“你要是想挪回来就跟我讲,我替你跟上头说。”那管理员大爷倒是善心,咳嗽着把窗户给关上了。艾冬冬回到六区,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了一遍,拿了个塑料袋装了,往背上一扛,就回了周岗那里。周岗却已经不在那儿了,他把东西放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周岗的影子,监狱就那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