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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爱纪 慕容-第3部分

小说: 不爱纪 慕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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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卑污下贱的人。 
他带我去厨房,有早上的剩粥。我便靠在橱柜边上,慢慢地咽。其实没什么胃口。还未吃完,他在门边叫我,:“阿因,舒先生找你。” 
那个干净漂亮的男子,问我:“你就是袁因?” 
我站在他面前,瘦小而且卑微。家佣制服空荡单薄,我又没有毛衣可以套在里面,想必看起来瘦得可怜。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背在脑后,悠闲自得地打量着我,“转个身给我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转身。 
他却走近,夹着烟的手指挑起我的脸,“可惜这么老了。还想出这么低级的手段来。” 
我被烟呛得咳,挣脱他,感觉自己如此不堪,“不…不是…。我没有……” 如何争辩,都这样苍白。 
他笑了笑,在桌上扯了张纸巾抹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仿佛我脏了他的手。 
“去车库把我的车子洗一洗。” 
我便低声应了,“是,舒先生。” 
他厌恶我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只想这个寒冷冬天有个容身之所。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不知是孟廷还是舒扬的意思,辞退了阿帆,却留下我。 
那一场病,我好象落下了咳嗽的毛病。不很重,却总是咳。 
孟廷过了几天才来。我又是在洗手间刷地,他进来洗手,差不多那天的情形。只是他没再理会我。 
他要离开的时候,在他身后,我低低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谢谢他没有赶我走。 
他听到了,脚步顿一顿,似乎要转过身来。 
我便瑟缩,“…天气暖一些我一定会走,孟…孟先生。”舒扬不许我再对孟廷直呼其名。 
孟廷重重地摔门而去。我握住刷子的手不停地抖。 
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孟廷。如果你要我走,我便走。走去哪里也好。然而你却拖我回来。我的臂上,青紫的指印,你攥得我,那么紧。 
我将额头靠在被泡沫沾得半湿的袖口,细细地咳。咳得流了泪。 
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舒扬唤我的名字。我慌忙应了一声,对着镜抹了抹潮湿的脸。 
走到厅里,却见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体叠在一起,正吻得热烈。 
突然撞到这样的场景,我一时不知进退。 
孟廷一手拥着舒的背,一手抚他的发,吻得无限爱惜。舒挣开一下,两人相视笑笑,眼里全是柔情蜜意。孟廷吻舒的眉、舒的眼、舒的面颊,嘴唇轻轻印在那张漂亮的笑脸上。这才是情侣之间的亲吻吧。 
我默默退出来。 
舒扬这才看到我,将我叫住,“阿因,把那里收拾一下。”沙发旁的地板上,一只打碎的咖啡瓷杯。 
我俯在地上,拾起碎的瓷片。孟廷的香水味道,混着舒的别一种香,这一天这么冷,我却可以感受他们的温度。 
我却特别地冷。 
制服的单裤贴在地板上,一直冷到骨头里。瓷片割了手指,嵌进肉里,我也不敢细找。血液和咖啡渍一并抹去。 
那种刺痛,隐隐地,从手指一直到痛心里。 
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根刺刺在哪里。 
6。 
紧紧抱着早已湿透的书包和毛衣,我栖身于路边的屋檐下。 
可是雨那么疾,仍然冰冷地泼到身上来。仿佛一个世纪也不会停。 
而明天,明天于我,多么遥远。 
想起书包里还有昨晚留下的半块蛋糕,摸出来却早已湿碎,给风一扬,便随着雨水冲进路边的下水口。 
两道车灯穿透层层雨幕,投射过来。车轮卷起的水花渐了我一身。车窗打开,孟廷探出头叫我:“快上来,因因。”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车灯昏黄的光罩里,摇摇头。 
他便踩着水冲过来,狠狠打我一个耳光。然后扯着我摔到车的后座。 
孟廷又将我带回那座别墅。 
我默默随他下了车,脸上带着他的掌印,可我无处可去。 
孟廷搭上我的肩,扳过我的脸亲了一口,手指毫无怜惜地摁到打伤的地方,“冰冰冷的因因哦。” 
他推我进了浴室,两手钳住我的腰,低头在我鼻尖上啄了一下,“湿淋淋的因因真是可爱。”竟然将我提起来,放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我又累又饿,不禁攥住自己的衣襟,“不要,孟廷…” 
“不要什么?”孟廷挑起嘴角坏笑,“我不过是想帮因因脱掉湿衣服啊。” 
被孟廷拨开手,他含着笑,拍在我手上,却是淡红的指印。我缩回手,不敢再阻拦。听到自己的哀求,低到不能再低,“我…我自己来。”上身的校服已经被他逐颗解开扣子,脱到一半。 
“孟…孟廷?” 我惶恐地望着他。 
孟廷却停了手,退开两步,十分自得地欣赏着我的窘迫。“真漂亮,因因,把手放到背后。” 
湿透的校服上衣,衣襟敞开,肩头半露,我在他的注视下,难堪到面红。别过脸躲避他的火烫目光,一双手犹豫着,挪到背后。 
“因因好乖。”孟廷却从浴缸里舀了一瓢水,泼在我身上。 
我浑身滴着水,又冷又惊地抬起头。却看到他的笑脸,满足而残忍,“对嘛,要再湿一点,才更漂亮。” 
这才明白,他的意图。被侮辱的感受,令我忽然地抖了一下,拾回两手按在自己水湿的脸上。 
孟廷在我的哭泣里解开我的裤钮,“啊,因因居然硬了。” 
他抱着我放进浴缸,拉下我的手,“抖成一团的因因真的好可爱,好想一直抱在怀里。” 亲亲我哭湿的眼睛。 
冰凉的身体浸入暖水中,我仍抖着,但这半个夜的冷似乎在慢慢化开。孟廷的声音就在耳边,雾气里看他的脸色,居然没有平常的戏谑。 
他说,想要把我抱在怀里。 
他隔着浴缸,将我拉近,两臂环上来。 
若他肯抱我,哪怕是戏谑。 
但我却听到咔地一声响,在背后。 
他竟然是,给我上了锁。 
其实真的想在谁的怀里,大哭一场。 
我以为我并不是爱哭的孩子。现在才发觉,原来无泪,是因为找不到擦泪的人。 
眼前这残酷的人,虽然肩膀宽阔,又怎么会是。 
他那样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拿过浴巾擦手,然后拉开门。 
“孟廷”我不能自抑地慌乱,“你…你要丢我在这里?” 
他漠然看我一眼,却未停步。门在他身后闭合,门锁嗒地扣上。 
白炽灯亮得惨白,却好象下一刻便会无声暗灭。我被锁了两手,蜷在水中,再也感觉不到暖意。 
窗外隐隐传来雨声,暴雨的声音。莫名的恐惧令我的心脏缩紧。我吃力的从水中站起来,离开浴缸,试图用锁在背后的手扭开门锁。终于绝望地伏在门上哭泣,我用膝盖轻撞着门,“不要…孟廷…孟廷…” 
孟廷却打开了门,重新出现在视线内,“怎么啦,因因?” 
“脸怎么这么苍白,快回到浴缸里去。”孟廷已经将一身湿衣换了浴袍,将手中的酒放到一边,除下浴袍,抱着我一起进了浴缸。 
我一时无法从如同魔咒的恐惧中解脱,惶恐地望住孟廷,止不住的抽噎。 
“过来,”孟廷揽过我的肩,将酒杯摁在我唇边,“喝一点,就不会那么冷了。因因好象很害怕一个人留在浴室里。” 
我咽下一口,却被酒的苦辣呛得咳出了泪。 
孟廷用手指去我睫边的水气,“为什么会怕?我只不过是去拿酒。” 
我摇摇头。 
五岁的时候,某个周末,养母带着哥哥和妹妹去游乐场。原以为晚上就可以回来,便将我锁在浴室里。谁知突然来了台风,也是这样的暴雨,她们被隔在临时庇护所,两天两夜。 
还住在老房子,一楼,浸了水,我坐在塑胶浴盆里,在小小的浴室飘着。停了电,好怕好怕。 
但是这些,又何必对人讲。 
孟廷用海绵为我擦浴液,一边亲我。他的吻轻轻落在身上,我又困又乏,一时竟觉恍惚。 
半夜醒来,雨已停了。发现自己睡在孟廷身边,他的手臂紧紧揽着我。 
而我的手,仍被他锁在背后。 
7。 
似乎漫长的冬天,才刚刚开始。 
院子里的影树在清冷的天气里落叶,半黄的叶子,细细碎碎洒了一地。陷在泥里,极难扫。 
早晨尤其冷,碗碟都是冰手的。 
孟廷已经起床,坐在厅里看早报。展开的报纸遮住他的面目脸色,我趁机将早餐和咖啡悄悄放在台上。瓷碟碰在玻璃台面,叮的一声,孟廷哗地翻过一页报纸,换个坐姿,并未理会。 
退回厨房,心却似逃一样的慌张。 
舒不喜欢我离孟廷太近,我也小心意意地尽量避S惺北懿还贤⒍晕乙彩切瓮奥贰? 
偶尔他的目光射过来,我便感觉手也在抖。 
这样的日复一日,也没什么不好。整个白天,舒和孟廷大都不在,我一个人,一边做事一边发呆,连自己是谁,最好也忘掉。 
反而是夜里,总是梦到孟廷的脸,那么近,逼视着我:“因因,你想逃到哪里去?!” 
一身冷汗的惊醒,原来竟是不知不觉伏在餐台上瞌睡。 
窗子不知何时已被夜风推开,一室都冰冷。望一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钟了。孟廷和舒还未回来。 
起身去关窗,却听到门响,孟廷醉熏熏地,一个人从外面进来。我躲在厅口,迟疑着是否要过去。他鞋也不脱,便睡倒在沙发上,一手胡乱扯着自己的领带,“舒,给我杯水……” 
我便倒了杯温水,端给他。他不接杯子,却反手捉住我的腕,“孟、孟先生…”还未及反应,已被他卷入身下。玻璃杯失手跌到地上,啪地碎了。 
孟廷的身体,火热而有力地紧贴着我,他的力量令我眩晕,“放开我…你醉了…”我的抵抗却如此虚弱。“我、我不是舒…” 
他忽然伸手钳住我的脸,恶狠狠地盯住我,瞳孔里燃烧着的两簇火焰,炽烈得令我骇惧。 
“孟廷……不…” 他已经欺上来,混着酒精的热烈的气息压住我的唇,封住我的挣扎,容不得一丝躲避地侵入口腔。 
他一手便将我试图抵抗的两手摁到头顶,另一只手伸到颈后,掌握着我的后脑,狠狠地,霸道地吻进来。强硬的滚热的舌,掠夺般地,似要揉碎我。我挣扎着呼吸,全是孟廷的气息味道。 
他那么狠,那么狠,狠狠噙住我无处可逃的舌尖,如惩罚般地,由吸吮变成啮咬。我不敢再躲避挣扎,任他用牙齿钳住我,深深地吸入他口中,任他碾磨着撕扯着我。 
不知为何,我紧闭着眼,却感到泪水悄悄地溢出来,冰湿了脸。 
孟廷却沿着泪水吻上来,火烙一样的吻上我的双眼。 
我哭着,含糊地荏弱地,“我不是舒…我不是舒……” 
感到他忽然停止,我迷茫地睁开眼,正对上孟廷的目光,冰冷而且犀利,全不似喝醉的混沌。一时无措,他却一掌打在我脸上。我被打得偏过头撞向沙发靠背,却被毫无怜惜地扯回来,扯住衣领,噼噼啪啪,来回地打。 
我吓得呆住,但眼前全是火星乱闪,疼也不觉得疼了。孟廷扯下我掩上面颊的手,扯着手臂硬生生地将我翻转,用领带之类的东西将我两手紧缚在背后。 
我迷迷沉沉地,感到他粗暴地拉下我的长裤,火烫的顶端抵住后庭入口,我还来不及咬紧牙关,它便一下顶进深处。撕裂的剧痛令我浑身一软,这么疼……孟廷果真,不再疼惜我了。 
这么疼这么疼。孟廷两手钳着我的腰,狠狠地撞进来,似燃着火焰,烧灼着惩罚着我。仿佛已被他狠狠地穿透,穿透了,再也不能愈合。 
久违了的孟廷的占有,他喜欢将我全身收在身底,收到他的怀抱里,然后细细地折磨。他喜欢咬我的耳朵,轻一下重一下,让我轻吟尖叫。他喜欢我展露那里,任他用手指戏弄,“真美,因因这里,看起来一点也不脏。” 故意那样说,然后看着我脸红而大笑。 
可是这一次,却只有孟廷的粗暴。他的分身如同烧红的铁,一下一下将我撞进黑暗里去,“疼…孟廷…好疼……好疼啊…” 我低低地哭泣,伏在沙发上不住地咳。 
孟廷有如感受不到我滴下的血、听不到我的哀求,紧紧捉着我摁着我,那样无情地,将欲望倾泻在我体内。 
我哭着从他身下挣出来,忍着疼将撕破的长裤拉上来,两腿不知是因疼痛还是骇惧,不停地抖。 
孟廷却翻身沉沉睡去,唯眉头紧紧皱着。 
我悄悄地抹着泪,收拾起地上的碎玻璃,咬牙站起来,却见舒扬正抱臂倚在厅口,脸上尽是鄙夷和愤怒。 
我一身都是冷汗,在他的逼视下低头,一时惶恐无措,“对不起……” 
看着舒扬走过来,抬手一个耳光打在脸上。我跌出好远,疼得几乎晕倒,碎玻璃割得我到处是伤。 
“滚!”舒扬低声怒吼。 
我挣了几下才挣起来,撑着最后的意识离开客厅,心底一片绝望。 
8。 
孟廷一夜都紧紧箍着我。 
锁着手腕的,应该是金属铐,又冰又利,割得骨头也疼。 
半边身都是酸麻的,我想翻身,孟廷的手臂忽然一收,反而拥得更紧。抬头正遇上他笑吟吟的黑眼睛,“抱着因因睡觉真是舒服啊。”他亲亲我的鼻尖。 
“因因会煮早餐吧?我要七分熟的煎蛋、咸肉三明治和冰牛奶,肚子真的好饿哦。”说完放开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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