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求求你们不要造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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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一个接受这种教育的学子,长大之后仍旧凭借自己坚定的信念囚皇成功,没有被这统治阶级的洗脑教育而蛊惑,他日床第之间岂不是又多一个调笑的小情趣?嗨呀闹个屁,想想就美滋滋,真是不会玩!
为人臣子,当解陛下忧愁,然此刻他们都束手无策,只能感慨些,看把我心尖尖给愁的,我也吃不下饭了。
痴汉拔群的喻柏章瞧着国主这模样更是心疼,日日下班就在锦都走街串巷,各个学堂里走访做调查问卷,当然每每临走也还不忘啐一口汤伏华,四处宣传这狐媚子不安好心。恃财傲物,结党营私,下作。
话说有钱还真能使鬼推磨,汤家老爷散了半数家财,买通了锦宫外城的守军及一些官员,给自家女儿普路,几个月的功夫铺了条康庄大道。
那日如寻常一般,喻柏章下班后去坊市里违心的宣传一些囚皇是糟粕的思想观念,挨了不少骂。烂菜叶子臭鸡蛋,要不是机灵就砸身上了。连几岁的稚子都斜着眼指着他一脸嫌弃,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都不懂,狗屁状元,回老家娶媳妇吧!
汤伏华乘着八人抬的朱红轿子恰好路过他这一幕,掀起窗帘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的勾起唇角,啧啧啧的摇头。
喻柏章见状捡起脚下的一个烂菜叶子朝她的轿子砸了过去,汤伏华用团扇一挡,嘿嘿嘿直笑。
“没打着!”
说完也不和喻柏章纠缠,催促着轿夫快些,离去了。
喻柏章瞧着远去的轿子,心里琢磨这黄昏时分,明明是已经下班的人,为什么要朝着锦宫方向去?嗨呀狐媚子又去惑主了,八人抬的红轿子,赶着成亲吗呸。
状元郎当然也不想落了后,把问卷往怀里一揣,快步走回府里。梳洗打扮了一番,对着铜镜浅笑,打算也去心上人那里刷个存在感。
打扮妥当,笑嘻嘻的刚要出门,就被人拦下了。一大波军士们站在他门口,还拿着武器,刀枪剑戟好不齐全。为首的抱了下拳,上前说汤大人下令,今夜锦都戒严,望左相爷识相一些。
识相一些?
喻柏章闻言脑子里嗡的一声,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被人堵在了自家门口,无奈折返回去,关上了大门思索对策。他这里下了此事急不得,要慢慢来的决心,那边汤伏华可是急不可耐了。
长夜漫漫,汤伏华身着嫁衣,急匆匆的下了八抬大轿。自己个儿的就把盖头掀了去,半跪在尤慕月的寝宫里,瞧着榻上的小国主,眸子亮的骇人。
“夜露死苦,伏华愿常伴陛下左右。”
尤慕月年纪小,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几百军士在门外站着,声音是有些怵的。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光她父皇一年就得被逼八次宫,是故也冷静了下来。黑着脸超生气的,大喝一声。
“汤大人这是要犯上?”
汤伏华听到犯上二字兴奋的不行,话本子里怎么写的?犯上两字大于等于一夜缠绵啊…
于是跪也不跪了,她也跪不住了,拍拍膝上的根本不存在的尘土,起身就要坐在尤慕月身旁,小国主退了退她也不恼,垂首做低道:“伏华不过是自荐枕席。”
你他#妈还委屈上了
待尤慕月退无退路之时,拖着嫁衣就坐在了国主身侧。尤慕月那里生着气,绷着脸没给她回应。汤伏华却自顾自的羞红了一张脸,将手里的盖头大力一丢,转而羞答答的开口道:“长夜漫漫难明,春宵…苦短千金。陛下,让…让伏华为您宽衣吧?”
饶是尤慕月都一愣,穿着嫁衣乘着八抬大轿把自己送进了朕的寝宫,骚#话一句不断的人羞红了脸?
气煞朕了。
“汤大人好大的阵仗!”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一个身高五尺有余的宫人冲了进来,手里像拎着鸡崽一样拎着一个掌令官,一把丢在地上。
汤伏华拦在尤慕月前面,都这个时候怕的不是造反失败,而是来人下手没轻没重,砸到心上人就不好了。接着这语气也不大好,硬邦邦的开口道,“哟施家姐姐这是做什么,锦宫之中刀戈相见,伤到我的小国主怎么办?”
施壮志嘴笨不知如何反驳,刀戈相见也是你个大王八先撩者贱,瞧着汤氏那张脸恶狠狠的说:“狐媚国主!”
尤慕月闻言瞧着拦在自己前面的汤伏华,点点头,恩,汤大人这模样的确是妲己在世。
汤伏华余光里见国主点头,美滋滋的挽了下耳边的碎发,软软糯糯的说着:“陛下您说妾身今日美不美?”
施壮志一看这汤家的大王八,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调戏我国主,揍死你。
施壮志是锦宫宫人之首,统领锦宫上下如铁通一般。汤氏买通了守门的将领,却买不通这众宫人。毕竟宫人们日日得见国主,指不定哪天就能被国主看上,帮你逼宫?不可能的。
刚得了喻柏章传来的消息,施壮志便领了一众武艺卓绝的宫人前来救驾。寝宫外面打作一团,她怕里面的国主吃了亏,冲将进来对付汤伏华这个狐狸精。
现下被汤伏华这个活妲己气到半死,整个人像猛张飞一般冲将过去,就要与这佞臣斗做一团。
不料汤伏华竟然不是个花架子,一个漂亮的侧身避过了她的大力一拳。
有施壮志拦着,汤伏华无法近得国主身侧,千金小姐脾气上来了。刚才软软糯糯自荐枕席的模样消失不见,换了一脸嚣张跋扈。此刻听到外面的响动心里明白是宫人们占了上风,自己这今□□宫注定失败。只见她单手抄起一个椅子,指向施壮志,今日你坏我好事,干。死你。
说完躲也不躲,避也不避,二人就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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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缘更的意思就是要么不更,要么一口气三更
☆、小脾气,迷人
尤慕月觉得天方能处于不败之势实在是名至实归。虽然这群乱臣贼子整日想要欺君枉上,但这单兵素质真的没得挑。
小国主此刻斜倚在榻上,托着腮帮子百般聊赖的看着汤伏华和施壮志斗作一团。壮志也就算了,汤伏华看着娇娇弱弱的,竟然处于不败之地,身体素质挺好。施家这位可不仅统领锦宫宫人,在锦都的市井之间也颇有威名。是锦宫方圆三十里黄金地段的地下头目,武艺拔群。一群地痞流氓,也勉强算是锦宫的一道屏障。汤伏华不过这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竟然也有这般武艺,当真不得了。
嗨呀,逼个宫还发现乱臣贼子们的闪光点了你说说。
只见那二人斗在一起难舍难分,不分你我,这个一掌逼来有开山之势,那个一脚飞踢不落下风,而争斗的至宝小国主则欣赏了一场高规格的演武比赛。还未分出胜负的时候,寝宫门推开一条小缝,又摸进来一人。
来人动作敏捷,汤施二人斗的兴起还未发现,就已经到了尤慕月近前。
衣衫破破烂烂,束发的发冠也歪歪扭扭,颇为狼狈,不必询问也知道此番前来必定受了不少磨难。只见他跪在国主面前,眼中泪光闪闪,一副天塌了心焦了的模样。
“臣救驾来迟!”
尤慕月换了姿势,定睛一看,是她的小状元郎,摆摆手道,不迟不迟。反正眼下她没什么危险,就指着仍打作一团的二人,让他上去帮把手,于是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去给朕拿下汤伏华这个逆贼!”
尤慕月学着戏文里的腔调,摆了个架势,两指虚虚点向汤伏华。
喻柏章机灵坏了,瞬间就十分有情趣的单膝一跪,右手一甩不存在的武将蟒袍,接着一个抱拳,拖长调子道…
“得eeeee啊令!”
小国主没想到他还挺上道儿,越发好奇状元郎又是什么身手。
喻柏章顶着心上人的期待加入战斗,打斗卖力,恨不得把十几年学的都拉出来舞一遍。乱拳都能打死老师傅,更别说两个老师傅的乱拳,场面不一会儿就趋于明朗,汤伏华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被施壮志和喻柏章制服,擒拿按跪在国主面前。
汤伏华见大势已去,泪眼盈盈,头发也在打斗中披散了下来,金钗不知道掉在了何处,委委屈屈的嘟囔胜之不武胜之不武。
施壮志踹了她一脚,道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喻柏章则更委屈,汤伏华乱臣贼子竟然派人把他府衙围了,他是翻墙才出来的。半月里在学堂做的调查问卷在路上不知丢到了何处,白白打扮了半□□服也破了,特地梳的发型也乱了,狼狈的模样被国主看到了,这活妲己心眼大大的坏了!
幸亏他路上遇到了在西市斗殴的施壮志,二人商量之后,方才率人破了今夜这局…
尤慕月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直头疼,毕竟都后半夜了,小国主一向作息规律,此刻黑着脸说:“汤伏华欺君犯上,扰乱宫围,罪大恶极,按律当如何处置?”
不待他人开口,汤伏华先抢答了。
“陛下,臣行事前已然查过律令。初犯者罚俸禄三载,再犯者罚五载,您应该知道我是不差钱的。”
…天方逼宫为何屡禁不止,甚至愈演愈烈?逼宫初犯只罚俸禄三年!就连起义,若是初犯都不砍头的。这律令有问题啊,问题太大了。
天方夜谭!天方夜谭!
尤慕月不甘心,一拍大腿觉得吃亏了。
起身在寝宫里来回踱步,半晌气的说不出话来,思考天方有没有这个变法实施的可能性。汤伏华见状也有点后悔,是她着急了,这种事情该慢慢来的…再说把月月气坏了要长痘痘的。于是扭扭呢呢的撒娇一般小声说了句,微臣知错了嘛…
小国主见状更气,听邻国使节说若是他们那里有人造反,都直接拖下去打死。她定睛瞧着那个跪着的活妲己,还有脸撒娇?虽说是逼宫,却刀枪剑戟什么都没带,进门还就要脱衣服,打死倒不至于。
可就罚三载俸禄实在不够解气,换了别人罚三年俸禄的确会惨一些。毕竟天方官员基本不贪腐,没了岁奉就要饿肚子,耽误工作更不行。可汤伏华是天方首富独女,这点钱连她一条裙子贵都没有。
不解气!不解气!
忽地灵机一动,尤慕月命人拿了条马鞭来。前不久看了个话本子,有一军阀头子黑豹子,生气起来一根马鞭抽人十分威风。施壮志跑到外面不知从哪儿捡了根马鞭,上面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尤慕月有些嫌弃,不过试舞了一下,猎猎有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干净的寝宫地砖愣是溅起尘土,隐隐有了王者风范。本打算学着抽她一顿的,可这鞭子打在身上就不得了,得下半条命,对方也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算了有点舍不得…
只见小国主犹豫了一会儿,将鞭子一扔,走过去大力朝着汤伏华腰窝就是一脚,还没踹到,那姓汤的就歪倒在地上嘤嘤嘤的喊疼。
嗨呀摔倒了,要国主亲亲才能起来!
喻柏章见了心道阴险狡诈,下作小人,作了个揖首对尤慕月道:“陛下切勿被这佞臣蒙蔽,就拿您那鞭子抽她,习武之人扛得住!”
汤伏华听了不知想到哪儿去,脸刷的一红,也不喊疼了。捏着袖子含羞带臊的瞧着尤慕月,嘟嘟囔囔的说:“陛下…要抽也行…教他们都出去,我们关上门,再点几根红烛助兴,待妾身解开罗衫,露出…”
停停停!
尤慕月打了个禁止的手势让汤伏华闭嘴,明明是要罚她,怎么就突然开始有声小说了。这好歹是个读书人,怎的思想这般龌龊,我看天方要完球…
“滚滚滚,快把她带下去!”小国主今天太累了。
得令以后施壮志与喻柏章二人行了个礼,迫不及待的将恋恋不舍的汤伏华拖出去,这一场闹剧闹到了半夜,罪魁祸首竟然还哼哼唧唧的扒着门框不肯离去。
一炷香后,寝宫内外才都收拾妥当,明月当头,锦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场逼宫在秋日里给尤慕月浇了一头冷水,说来登基也半年有余,平日里安逸惯了,将天方子民的暴民属性忘了个干净。汤伏华这一闹,倒因祸得福,给她敲响了警钟,睡也睡不着了,坐在窗边开始沉思。
朕当自救啊…
一杆笔在深夜里刷刷刷的写着,只有变法一途能救我与水火。
锦宫这里连夜下发了圣旨,领命的宫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官员议事局值夜班的委员手里 ,强调要加急。
这位值夜班的委员官年纪不小,五十出头了,私下里会些工笔,在锦都的同人圈里是个有名的大手。不过他是老国主的铁饭,看不上这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