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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天宝风流-第245部分

小说: 天宝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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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陈希烈拐弯抹角的说着这些敲边鼓的话,唐离自然也微笑应道:“固所愿尔!烈翁但请放心,宛儿小姐晚生是亲见过地,容颜端秀,矜持庄重,又是名门出身,实在是入主凤宫的最佳人选,这话不仅是当着陛下,便是太后当面,晚生也无半点含糊”。
  “如此就好,别情费心了!改日老夫必沐浴净身,手烹山茶以谢!”,二人一路间言笑晏晏,说不尽的亲热,到府门前时,正有一同属中立派的官员乘车来拜访陈希烈,刚一下车就见到往日不依不靠的陈老相公与唐离如此亲密模样的走出来,慌忙见礼的同时,脸上满是诧异神色。
  唐离自不会向他解说,拱手还了一礼后,便自上车去了,车行老远,掀开窗幕后看时,犹能见着府门前陈希烈的身影,“阿九,这人一旦心里有了什么想头儿,就再难跟往日一样了!”,自了一句感慨后,唐离也不管车边骑马护卫地唐九听懂没有,便放下窗幕,马车辚辚出道政坊转入朱雀大街而去。
  要是这事也真邪,唐离刚在陈府多次提到杨妃,他的轩车刚转入朱雀大街不久,就见到前方不远处另一辆挂有宫牌的车驾对闯了过来,还在老远,就见那辆宫车挑开门幕处,黄太监公鸭般的嗓音传来道:“状元公停车,状元公停车”,这太监当街大呼小叫,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甚至还不等对行的两辆车驾停稳,黄太监就一下跳下了车,也难为他这般年纪还能有如此矫捷的腿脚,等上了唐离地车驾,黄太监一把按住正欲拱手为礼的唐离,但向车夫老李吩咐道:“快。转去十六王宅外兴庆宫东便门”。
  老李虽不知道什么事,但看这架势也知道必然紧急,调过头来后便加了一鞭,轩车带出轻微地隆隆声响直向东而去。
  “太后紧急召见!”,依着靠枕坐舒服了,气儿也喘平了,黄太监才恢复了慢条斯理的语调道:“状元公。你无论是离京还是回京咱家都不得消停,这把老骨头早晚要拆散了不可。若非有碍干例,咱家还真想派个小黄门就此跟着你,似这般到处寻人,老骨头还真吃不消”。
  “什么事这么急?”。
  “咱家也不清楚细故!”,黄太监与李睿身边的那位大太监是李泌重点关照对象,日常小到地方方物,大到府邸宅子都送过。早喂熟了的,是以这句说完,也不多卖关子,径直又低声补充了一句道:“杨相也在!他与太后说了什么咱家倒是不知,但杨相脸色可不好看。”,许是曾经吃过杨国忠的脸色,又或者是李泌日常功夫做的足,黄太监说完之后。犹自喃喃自语了一句道:“状元公离京久了不知道,如今的杨相可是官威十足!论气派,比之老李相公在日也不遑多让!”。
  “当朝辅嘛!还能没个宰相气派”,有意无意之间将“气度”改为“气派”,黄太监听后却没说话,只嘿嘿一声冷笑。
  跟着黄太监从东便门进了兴庆宫。约两柱香地功夫后便到了花萼争辉楼,唐离上得二楼时,果然见杨国忠正安然在坐,脸色倒不是黄太监说地那般不堪,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唐离上来时他还颔为礼,反倒是与他对几而坐地杨妃脸上一脸戚容,看着忧郁的很。
  三人都是知根知底地,唐离也就没在杨妃面前上来那些虚礼,反倒是向杨国忠道:“杨相!”。拱手一礼之间。唐离口中的称呼由以前亲昵的“老杨”转为“杨相”,称呼上的变化反映的是二人关系实质上地变化。就如同今日常朝上的表现一般,正式裂为两处了。
  早在唐离上来之前,花萼争辉楼上的宫人早就退了个干净,杨妃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后,略摆摆了手示意他依着案几打横而坐,乍一看,三人坐的倒是亲密的很,但其中的关系却是复杂难言。
  唐离坐下之后,三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三人的心思都一样,显然在等别人先说话,如此僵持了片刻,身为宰辅地杨国忠与唐离都没开口,倒是杨妃先忍不住了,向唐离道:“阿离,你如今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监军使,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何必同鲜于琪那个愣头青计较,没得折了你的身份”。
  唐离的目光一瞟左侧而坐的杨国忠,心知肚明是他必须要救鲜于琪,但有自己在中间架着,在李睿面前及朝堂上都绕不过去,所以就拉了杨妃来劝,心底一笑,唐离面上微做讶色道:“愣头青,这鲜于琪怕是比我还大十多岁!再者与他计较这话从何说起?昨日郊迎时他当着百官地面如此拂我面子,我也不过一笑置之,又岂会同他计较?实在是此人胆大妄为,竟做出这样人神共愤之事,如今陛下震怒,朝臣纷议,我又能如何?”。
  “郊迎时拂你的面子?竟有这事儿,你昨日怎么没对我说?”,听说唐离受了委屈,杨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来,等话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看了一眼杨国忠的同时,凝脂般的脸上晕起一抹浅红。
  杨国忠看来是打定主意由着杨妃与唐离打擂台,是以竟不开言,见他如此,唐离就玩笑般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可叹我在外殚精竭虑大半载,本想博皇上、太后一笑的献捷由鲜于大人这句话竟成了笑柄”。
  “这厮可恶!”,杨妃口中同仇敌忾了一句,心下却是愁,别的她或许还不知道,唐离的爱记仇和固执她可是了解的真真儿地,当日先皇在时,他就敢顶撞,为此吃小杖打地血肉模糊也不肯认错,现下鲜于琪得罪他在先,又被抓住把柄在后,以他好记仇的脾性,岂能善罢甘休?
  眼前一个是同宗同族地堂兄妹,且杨妃自己也出身剑南道,如何不知道鲜于琪必救不可?但另一个却是她平日想着、念着,现下指望着能托付后半辈子的唐离,那也是说不得重话,摆不出太后威仪的,且让她如何是好?看着同几而坐的两人,一时心中彷徨无计的杨妃竟油然生出一种自怜来,暗想着眼前这两个最亲近的人都不体谅自己,由此再想到玄宗在时对自己的百依百顺,宠爱无限,想到心酸处竟忍不住啜泣出声来,这番梨花带雨的姿态真是我见犹怜。
  眼前这形势甚为微妙,随着唐、杨二人今天常朝中正是撕开脸面,杨妃的倾向性就跟她的重要性一样愈的凸显出来,今天难得遇见这么个机会,杨国忠想看看他这个同宗妹妹到底是更看重家族还是那个小情郎;而唐离也未尝没有同样的心思,毕竟杨妃的身份太特殊,只要她一日还在内宫,她的倾向性对两人以后的安排布置都太重要了,正是都存着这样的想法,是以杨妃虽已啜泣出声,两人却都没出言相劝。本自啜泣的杨妃想着自己都这样了,他们两人还苦逼自己,一时气苦的她愈伤心,啜泣之声变为放声而哭,一时间,这*光下绝美的花萼争辉楼中便只有杨妃的哭声婉转不绝……


'长安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交易

  第二百五十八章交易
  与自己所居的勤政务本楼一样,花萼争辉楼是玄宗在位时为爱妃倾力打造的楼宇,以其时国势之盛,玄宗对杨妃的无尽宠爱,这座楼自然是极尽奢华,且不说楼中的布置陈设,单是楼外那一片如花般的海洋,就是玄宗连下数道诏书遍天下征集名花异种的结果,是以这座占地广大的名楼在春日里最好的时节,简直美轮美奂的让人无法逼视。
  然而,现在的这座名楼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春日的美好,唯有原本“名花倾国两相欢”的妃子正哭的梨花带雨,而一侧在坐的唐离及杨国忠却都沉默无言。
  在这样的环境与气氛中,时间就过的特别慢,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唐离见杨妃犹自伏在旃檀上抽噎不已,而一边的杨国忠却如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暗道若论心硬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这市井混混出身的人。
  “太后之尊,为个鲜于琪哭成这样,不值得!”,唐离话刚说完,就见原本伏在地上的杨妃猛然起身,红着肿胀的双眼道:“就他也值得我去哭?我是哭你们两个没良心,一个是当朝辅相公,一个是手握三十万大军的监军使,你们两个好大的伟丈夫,却只会逼我这么个妇人!鲜于琪好死不死,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
  素日一来,唐离见到的杨妃都是倾城国色,万种风情。还真没见过她做狮子吼地模样,此时见她如此,心下一怔的同时,想想自己刚才的表现,还真有些惭愧,不过杨妃当初可是在玄宗面前都敢直接呼喝的,今天这表现倒也算不得什么了。
  杨妃借着唐离的这句话一飙后。杨国忠也就镇定不住了,他也知道这个表妹。被宠纵惯了的,小性子和那倔脾气一上来,说不管了还真就不管了,介时这事可就真没法子收场了,虽然刚才杨妃没直接表明态度,但她现在的表现本身也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至少在自己与唐离之争中,自己这个堂妹虽然未必会站在唐离一侧。但显然也不会倾向于自己这边,想到这里,杨国忠心中黯然一叹,女人就是靠不住,任家族利益如何如何,在她心里,终究还是比不过一个小情郎。
  “太后这话还真是冤枉我与别情了,咱们不是正琢磨着这事该怎么料理嘛!别情你说是不是?”。笑着对唐离说完这句后,杨国忠打个哈哈又道:“说起来今天常朝太闹,我倒是忘了个事儿,近来关内道许老观察使连连上表,言称年纪渐老,身子衰朽无法顾全政事。恳请朝廷顾念老臣准其转调回京,关内道如今是陇西军地支撑之地,非能吏干员不可胜任此职,只是许老观察一旦奉调回京,这接续的人选也着实让人头疼,本来今日常朝时想着奏明陛下,那知这么一闹竟把这事给忘了。对了,别情你这大半载多在关内道,可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杨相虑地是!以关内道如今情势,观察使之职现在确实是非能员干吏不能胜任。至于人选吗?依我看现任牧马监监正王缙倒是能胜任此职。由去岁安禄山起兵之前从范阳将军马分散陇西、河东,再到平叛战起后军马源源不断的调度支应。此人实堪称‘能吏’二字,年龄虽轻了些,但年富力强倒正合适如今政事琐屑繁杂的关内道”,一本正经的说完这些,唐离注目杨国忠道:“不知某推荐的王秦卿可能入得杨相法眼?”。
  “唐别情识人的眼光早就是有口皆碑,你如此推崇的人物还能差了!”,又是哈哈一笑后,杨国忠才又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经今日鲜于琪这事一搅,惹得陛下心下不快而去,实不是奏明这事地好时候,论说关内道换人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哎,这事搅的!”。
  “杨相此言何意?”,唐离脸上满是惊诧之色道:“杨相身为当朝辅,总领百官正是份内之事,鲜于琪当然也在此列,杨相但处断便是,似这般一个小小五品官,还真能让陛下费神不成?只是处断此人时,杨相总还需手下留情,也免得太后顾念乡情,徒自伤心!若真是如此,我辈做臣子的真是罪不容赦了”。
  听唐离这番话出口,且不说杨国忠,就连杨妃也感觉哭笑不得,恨恨的说了一句道:“要你现在来卖乖!”。
  不论杨国忠心里如何想,听到唐离这番话后终究是松了口气,脸上也如唐离般正色道:“别情说的是,主忧臣辱,为一个五品小吏让陛下如此忧愤确是咱们做臣子的罪过,此事我便尽可处断就是,也免得皇城扰攘不休耽搁了政事。对了,别情你若得便,也尽快通知王缙来京,交卸旧职,陛辞离京,这些事终归还是要花些时间的”。
  “好,回府后我便谴人送信予他就是”,闻言杨国忠点头,手上也没闲着,拿起檀木几上的金丝茶瓯给唐离斟了一盏茶水,笑着递过道:“王缙毕竟年轻,初当方面大任,咱们也少不得要多提点些,别情身为监军使,这战事上地事嘛就劳你费心了,至于政事堂,等他陛辞离京前仆跟他重点说说推行两税法之事,也好让他早有个准备,一等战事结束,即刻推行新税法,废除原本的租庸调。”
  为保一个五品的鲜于琪,杨国忠不得不拿一个关内道节度使去交易,他心中的郁闷唐离自然明白,也想着他必定还要找些不痛快来泄泄的,只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拿两税法来说事儿,不过想了片刻后,他倒明白过来,眼下自己在外监军挣的是军功。杨国忠既然坐镇长安,又是宰辅,要想与之争宠,就只能在内政上着手了,而眼下他最为朝野称道地内政政策就是两税法的实行,尤其是这次在朝廷财力无以为继的情况下,经他试点推行两税法的岭南率先解春税入京解了朝廷的一时之困。更是大大出了个彩头。李睿也在朝野多个场合对他不吝好言称赞,尝到甜头的杨国忠现在憋着心思想将这新税法推行天下。为自己博取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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