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封禅-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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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来临的血战上,他感觉自己的全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大好前程,只看如今一战。江风越来越大,江面上的波浪越来越汹涌,看着已经列成战阵静静等待着他们的战船、看着江面之上挣扎拍打的落水士卒和渐渐沉没的战船,刘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到此刻临近那片战场他才知道,他们来晚了,精锐的江东水师已经被击溃,他想象中的两面包夹之策已经不可能。刘封顿时暗暗叫苦,都说江东水师如何精锐,如何勇猛,接战至此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已经被曹兵杀的连影子都看不到了,这也叫做精锐?暗暗的吞了一口口水,刘封擦了擦额角渗出的冷汗,如今敌船已在眼前,顺水而下的他们战船速度太快,已经来不及掉转船头离去,他们已经失去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放手一搏,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刘封挺身喝道:“上箭。”而敌船之上,张允也同时下令士卒扣箭上弦,准备箭雨打击。相隔两百步,两军战船还在箭程之外,刘封便大声喝令箭击。各船之上看到中郎将大人战船前端挥舞的战旗顿时会意,齐齐松开扣箭的右手,弓弦震颤,箭雨冲天而起,直向曹军战船扑去。蔡瑁、张允又一次看到箭程之外的箭击,以为他们如同先前的那批“刘备军”一般只为了抢占弓箭先机,两人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想到,刘备军的手下也忒小看我等了,此等把戏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到我等身上,真把我们当傻子啊。丝毫不理射来的箭矢,两人紧盯着两方船只之间的江面,估算着两方的距离,准备等来船这进射程便抢先攻击。没有收到都督大人的军令,各船之上的曹兵哪敢轻动,紧拉弓弦的士卒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划过长空的箭雨朝他们袭来,祈盼着箭矢在半空之中力竭。这时,蔡瑁忽然惊叫了起来,看着已临近已方战船却速度不减的那层层箭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判断错了,这不是恐吓之箭,这是真正用来消耗士卒的利箭,借着疾速冲击之势与顺风之利敌船之上的强弓射程已经拉长了很多,根本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估量,敌军的箭矢所能达到的距离能远远超过了原先数倍。“举盾,快举盾。”原本镇定无比的蔡瑁一下子失去了先前的沉稳和冷静,变得激动无比。但他的叫喊声实在太晚了,伴随着蔡瑁惊骇欲绝的叫声,凌厉的箭雨毫不留情的一头扎进密集列阵的曹兵军中,正在张弓搭箭瞄准来船的曹兵弓箭手感觉到异常正准备放下弓箭举盾躲避之时,冰冷坚硬的箭矢便穿透了他们的身躯,将他们死死盯在船板之上,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鲜血一涌而出,瞬间便将战船甲板染红,浓浓的鲜血甚至透过船身滴落在江水之中,将泛起波浪的江水染色。蔡瑁悲愤狂啸,难以理解自己为何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就连最常规的弓箭射程都算不准,因此白白的牺牲了数百士卒。这可是活活的数百士卒啊,只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便瞬间惨死在敌军的箭雨之下。听着远处重伤士卒的悲惨呼号,蔡瑁真想一刀砍死自己,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各条战船之上的士卒还需要人指挥,而他自己也需要和敌人身上的鲜血来洗清这种绝对的耻辱。犹如一只疯狂的野兽一般,蔡瑁全身紧绷,死盯着冲来的敌军战船大声喝道:“出击,冲上去,右队挡住敌船,中军从侧翼冲散他们。”一旁的众人被都督大人这种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平常稳如山岳、以冷静而著称的都督大人变得犹如凶神恶神一般,就连与都督关系极为亲密的副将也大气不敢喘一声,急速向各条战船下达着都督将领,准备还击。看着一排排倒下的敌军士卒,一向胆大的刘封惊呆了,王威、魏延、黄忠等人也惊呆了,以侍卫督曹身份紧随刘封身后的蛮王沙摩柯更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自己所处军营之中的汉人士卒一个个精的跟鬼一样都极难应付,而对面船上那些人尽然傻到箭雨来袭都不知道躲闪,这个差距也实在太大了吧。看恩公大人先前凝重的神色,还以为敌船之上的士卒有多难对付,现在看来,好像不过如此。两方同时都被这阵箭雨引起的强大杀伤力惊呆了,以致于刘封这边的士卒都忘记了再次上箭射击,等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两方舰船已经相近,血战近在眼前。在陆地之上拼杀,刘封曾经领着数千士卒冲出过五万曹兵的合围,以不到百名残兵挡住过千余虎豹骑的冲击,但是水军作战不同于陆地,对于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以致于两方战船相接之后,行副军中郎将职的刘封尽然不知道如何去指挥了,他先前以为就是前后夹击,又是顺水而下,直接冲过去,从背后突袭敌军便可,看着如今迎面冲来,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战船,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慌了手脚,直到这时他才想起,三叔与赵叔叔教的只是马战和步战,至于水战,他们也不懂。好在刘封的反应也够快,立即便向一旁战船上的王威喝道:“叔义,你来指挥战斗。”正磨拳擦掌准备大展身手的王威听到刘封喊话,先是一惊,随即释然,也不推辞,立即下令战船向刘封所乘战船靠去,待两船相近之时,奋力跳了过去。也不客套立即对着传令兵喝道:“传令各船,交叉前进,绕船而战,弓箭手由两翼袭击,务必不要轻易被敌船缠住。”战旗挥舞,看着大公子战船上传来的旗语,众将心领神会,退回战船两翼,立即上弦搭箭准备应战。而不等两方战船相接,早已气的七窍生烟的蔡瑁立即便下令中军出去,沿北岸一线排开的中军战船毫不迟疑,列成长长一条便朝驶来的敌船冲了过去。或许前番敌船与左队战船同毁之后的结果让他们心中大定,对于都督大人的撞船之令,他们不再像先前那般怀疑。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利用自己一方战船众多、船身高大的优势与敌船相撞,正是以已之长击敌之短,乃是歼灭这股敌军的最佳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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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怒斩蔡瑁
第四十一章怒斩蔡瑁南郡,曹军乌林大寨。大寨分水陆,水寨沿江岸一字排开共有十二座,远近相护共分三层,战船来往纵横气势惊天,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巢楼能将对岸之上的军情看的一清二楚,配合着四处寨门前停泊的紧戒战船,这一座座水寨连环形成一个个坚固的堡垒,牢不可破。岸上,三十万大军军帐绵延十余里,前后左右四部互为犄角之势,将丞相大人的中军紧紧护卫其中,各处要道之上壕沟木栅井然,荆州北部哨岗重重,而江陵一地肥沃之处,随军南征的百万民夫更是没有闲着,在典农校尉董祀的带领之下,遇山开山,遇水挖渠,将一处处荒地变成一块块良田,准备开春之时便播下种去,将此处便成富足粮仓。而在森严的曹军中军大寨之中,那股凌厉森严的气势几乎让人窒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亲兵侍卫更是将此地护卫的密不透风,在丞相亲卫的护卫之下,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蚊子想飞进去,估计都得问问他们答不答应。听着大寨之中传来的丞相怒喝之声,众人个个手按兵器不敢大意,曹操侍卫统领许褚更是手抚火云刀,全神贯注的聆听着帐中动静,生怕有何意外。此时,一手建起那座坚固水寨的蔡瑁、张允两名水军都督肝胆欲裂的跪在丞相曹操的面前,襟若寒蝉,刚刚曹操含怒冷笑的模样让他们感到极为恐惧,全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破败不堪的战甲、散乱的头发处处显示出战败的颓丧,狼狈不堪的二人听着丞相大人嘴中喷出的粗气吓的面无人色。到手的累累军功不翼而飞,三十余艘战船、三四千名士卒换来的胜果落空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顺水而下的三十余艘小型战船,二千余士卒会给他们带来如此惨败,六七十艘大船、六七千名士卒尽然在江面之上被敌人耍的团团乱转,摸不到敌人分毫,而弓箭手惨遭袭杀的他们在敌军的利箭之下根本就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士卒就如同一个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战船两翼的护板之后,在各船将领的指挥下如同一只只蛮牛一般加大速度朝这些令人头痛的敌军战船撞去。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哀,敌军灵活自如的小型战船在大量战船的追逐之下从容躲避,不时的利用精准的箭术射杀着防护不周密的船上士卒,敌船之上出神入化,箭无虚发的神奇箭术让蔡瑁张允等人吃尽了苦头,等他们幡然醒悟之时为时已晚,先前落入江水之中的左队士卒早已冻死冻伤大半,又被敌军击杀大半,三千余卒,逃回北岸的不足百人,而远处再次赶来的一批敌船让他们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勇气忍痛后撤。原本一场大胜却变成了惨败,初次领兵出征的蔡瑁、张允二人尽然在自己最拿手的水战之上吃了一次大亏,这让他们胆颤心惊,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两人有些绝望的等待着丞相大的处罚。他们早已知道丞相大人以治军严谨著称,此次已方损失将近四千士卒,撞毁战船三十余艘,更重的是荆州水军士气遭受到了狠狠的打击,如此惨败之下,他们惟有期盼丞相开恩了。曹操原本青黑的脸上由于气愤而显得更加阴沉,看着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吭一声的蔡张两人鄙夷之色越发浓重,先前两人请命领军之时便已有些担忧,但是自己手下之人实在没有精通水战之将领,为了尽快练成水军,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快,硬是留下两人统领水军,没想到短短数日时间他们送给自己的便是一场败仗,自己南下以来最大的一场败仗,三千多士卒,接近四十艘战船,尤其听到安插在蔡张两人身侧的士卒传来言语说道左队的三十余艘战船尽然是被右队战艘所撞沉,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拉出去,斩着示众。”怒气冲天的曹操挥了挥手,那冰冷的声音在军帐之中响起,不带一丝人情,连带帐外的亲卫都感觉一阵凉意。闻听此话的蔡瑁、张允二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如同杀猪一般的声音在军帐中响起,“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念在我二人举荆州而降、辛苦建立水寨训练士卒的份上,还请请丞相大人开恩,饶我们二人一条性命哪。”一听到他们说起举荆州而降,曹操厌恶之情更甚,食君之禄,不思报恩,反倒贪图荣华富贵不战而降,这种不忠不义之人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今日他能出卖刘表,他日便会出卖我曹操,鄙夷的看了两人一眼,曹操冷冷的再次挥了挥手,已经冲进帐来的许褚看到丞相大人挥手,心领神会,再也不管两人如何挣扎,一手一个便将二人如同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强行拖出帐外,两人的叫喊之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各军帐之中,谋士将领都在研究着当前的复杂形势,顿时被这阵吵闹之声惊醒,众人齐齐往丞相大人军帐踱去,想看着究竟。等众人来到曹操军帐之时,操刀手早已将蔡张二人的头颅奉上,整齐排放着两颗头颅的垫盘放在军帐中央之处,鲜血淋漓。众人久随曹操身后,皆是见惯生死之人,蓦然见到两颗人头倒也不以为异,只不过当他们看清楚二人乃是水军都督蔡、张二人之时,不由齐齐色变。如今大军之中,只有此二人精通水战,观其沿岸而设水寨,便知其确是掌握水战精髓,非浪得虚名,前番众人还不解丞相为何会留此卖主求荣之人留于军营之中,观水寨之后,他们便已释然,更对丞相妙算深深佩服,哪知旬日之间,掌控水军大权的正副都督都已人头落地,怎能不让他们惊异。中军师荀攸当即抱拳问道:“丞相,此二人身处要职,如今掌管十万水军,职责重大,不知所犯何过?”曹操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头颅、再听着荀攸说起二人职责忽然感觉有些后悔,此二人虽然让人厌恶却也是荆州名将,掌管水师多年,为一时之快而斩首倒也极难寻得后补之人。但是面对众人的疑问,他又怎甘露出后悔之色,只冰冷说道:“此番二人领一万水军出征,面对四五千敌军尽然死伤惨重、损失战船四十余,此等废物若是留于军中,岂不误我大事。”荀攸摇了摇头说道:“荆州之降起于二人之手,否则仅平定荆州连番血战将拖延日久,如此功劳不可不计。再则,荆州士卒自请降以来,军心未定,指挥未明,此时出军已是不智,能顺利撤回江岸也算不易,功过相抵,当不至于死。”曹操被荀攸说的心烦,顿时有些愤怒的挥手说道:“如今人头已落地,再说此事又有何益?”荀攸也不恼火,依旧坦然说道:“自从乌林建寨以来,军中北方士卒多生疫病,非精通水战之将精心调练不可,不知丞相大人欲以何人代蔡张之位?”曹操想了想,皱起了眉头,身旁众将皆是久随其身后之人,曹操知之颇深,若是陆战,随便挑选一人皆是可用之才,但是水战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