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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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立咋一咋舌,压低了声音道:“可是与赵小姐有关?”
“何止与她有关,根本就是她一手所为,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面的女子,想想就让人生气。”
徐立听得越发好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赵平清不是好人,往后遇见她小心一些。”夏月含糊的答了一句,催促着徐立赶紧将饺子包好。
冬日的夜,暗得特别好,才申时刚过,就已经暗沉沉一片,仅余几缕晚霞在重重暮云间挣扎。
夏月端了刚刚热腾腾的饺子走进屋中,笑着朝坐在窗边出神的慕千雪道:“公主,可以吃饺子了。”
慕千雪回过神来,瞧见徐立也在,讶然道:“怎么还不回去?”
夏月代答道:“奴婢与他说过了,但他坚持要留下,只能由着他去。”
徐立一边摆弄着碗碟一边笑嘻嘻道:“小人一回家,几个弟弟妹妹非得缠着要压岁钱不可,好不容易才攒了几个钱,小人可还想多捂一阵子呢,求公主千万别赶小人回去。”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烟花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 烟花下
“你啊!”慕千雪被他逗得掩唇轻笑,他们说话的功夫,夏月已是盛了一碗饺子递到慕千雪面前,“公主您快尝尝看,奴婢包了好几种您爱吃的馅。”
慕千雪接过徐立递来的筷箸,道:“王爷那里送去了吗?”
夏月撇一撇嘴,不以为然地道:“王爷去了昭明宫赴宴,再说厨房里那么多人,自然会有人做饺子送去,哪里需要咱们操这个心。”
慕千雪默然片刻,道:“话虽如此,还是盛一碗给王爷送过去。”
夏月鼓着腮帮子满心不乐意地道:“公主啊,王爷都那样对您了,您还记着他做什么。”她可没忘记东方溯害得慕千雪咳血,从而躺在床上几日起不了身的事情,最可恨的是东方溯明明知道公主生病,却一眼都不曾来看过,简直就是无情冷血。
“总记着这些,只会令自己不痛快,快去吧!”在慕千雪的催促下,夏月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盛了一碗饺子装在食盒里送去了南轩。
蔡元正在檐下吩咐下人做事,瞧见夏月过来,笑着迎上来,“夏姑娘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公主有什么吩咐?”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蔡元这个样子,夏月也不好再绷着脸,扯一扯唇道:“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蔡元回答之余,殷勤地道:“夏姑娘有什么事情,不妨与我说。”
夏月将食盒递给他,“这是公主让我送来的饺子,你替我交给王爷吧。”
蔡元自是迭声答应,夏月离去后不久,东方溯便回来了,想是宴席上喝了不少酒,隔着几步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在扶他进屋后,蔡元绞来帕子递过去,“王爷,可要小人去煎一碗醒酒茶来?”
“不必了。”东方溯拭一拭脸,抚着肚子道:“宴席上只顾着敬酒,也没吃什么菜,这会儿有些饿了,你去厨房看看什么吃的,拿一些来。”
听得这话,蔡元心里一乐,赶紧取来搁在小几上的食盒,“这是公主特意让夏月姑娘送来的饺子,正好给您垫饥。”说着,他将盛着饺子的青瓷碗取了出来,一摸碗壁还是热乎乎的,连着食盒里备好的醋与筷箸一并递给东方溯,“还热着呢,王爷您快吃吧。”
东方溯垂眸默默望着那碗饺子,却不接在手里,过了一会儿,他道:“送回东院去吧,就说我已经吃过了,还有让她……以后都不要再送来。”
蔡元面有为难,小声劝道:“好歹是公主一片心意,王爷您就吃几个吧。”
东方溯目光一冷,盯着他道:“什么时候这睿王府轮到你来做主了?”
“小人不敢,王爷息怒,息怒!”蔡元连连躬身,见东方溯没有继续怪罪的意思,方才松了一口气,但这劝说的话,是万万不敢再说了。
唉,他真是想不明白,王爷明明很关心公主,为何偏要装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他在旁边看着都觉得难受。
在他快要走出门口时,身后响起东方溯的声音,“本王让你准备的烟花呢?”
蔡元赶紧回过身,恭敬地道:“回王爷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按着你的吩咐,全部都放在前院,派了人在那里看守。”
在示意蔡元离去后,东方溯撑起因为醉酒而有些晕眩的身子,独自来到前院,负责看守烟花的小厮远远瞧见东方溯过来,连忙提着灯笼迎上来行礼,待得直起身后,轻声问道:“王爷,可是现在就燃放?”
“把火折子给我,你退下吧。”
小厮听出他是打算自己燃放烟花,犹豫地道:“烟花以火药制成,燃放起来有些凶险,还是让奴才来吧。”
“本王自会小心,去吧。”在东方溯的坚持下,小厮只得递过火折子,又将灯笼搁在廊下,方才退了出去。
东方溯吹亮了火折子,点燃其中一个烟花的引线,当最后一点引线也消失时,一簇簇火光伴着尖锐的破空声划向天际,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化做一朵又一朵流光溢彩,绚丽灿烂,却也转瞬即逝的烟花……
“呯!”“呯呯!”此起彼伏的烟花声传遍了睿王府每一个角落,引人争相观看;慕千雪扶着徐立的手站在院中,明眸仰望夜空中那一朵朵以华丽姿态竞相绽放的漫天烟花。
徐立看得目不暇接,惊叹道:“这些烟花可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烟花,也不知道是谁家在放。”他根本没往东方溯这边想,因为在过去几年里,王府从来没有燃放烟花的例子。
宁夜寒风尽,烟花雨满楼。欲瞻花已去,无奈悯苛求。
望着熄灭又盛放,似乎永无尽头的烟花雨,慕千雪合掌闭目,在震耳欲聋的漫天烟花声中许下这一年除夕的愿望,“请求上苍庇佑睿王平安,遇难呈祥,早日乘风化龙,取回他应得的一切;不求共结连理,只求他平安喜乐。”
慕千雪并不知道,就在她许愿之时,在墙的另一边东方溯也在烟花下祈愿,“东方溯此生别无所求,只求上天保佑她从此无病无灾,福寿绵长;只要她此生平安喜乐,我愿承受所有灾劫磨难,此生永不言悔!”
两道影子,投在同一道墙上,只是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一墙之隔,却犹如两个世界。
新年过后,天气一日好过一日,尤其是在入了二月之后,颇有一种春日将至的感觉。
不论沈惜君如何的不愿,在圣旨之下,也只能妥协,接受将与赵平清一道嫁入睿王府的事实。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令她很是烦燥,按理来说,不论哪一处府邸,东院都是正室所居,可这会儿都二月初六了,迟迟不见慕千雪迁出来,难不成东方溯打算让其继续住着?那她住哪里,与赵平清一起挤西院吗?若当真如此,真真是要被人笑死了!
正当沈惜君心烦意乱之时,阿紫走了进来,躬身道:“宗姬,打听到了,慕千雪还住在王府里!”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志
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志
“呯!”沈惜君用力一拍扶手,咬牙道:“这个女人好不要脸,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赖在王府里不走!”
“宗姬仔细手疼。”阿紫被她吓了一跳,赶紧替她吹着通红的手掌,试探道:“不如……咱们再去求求王妃?”
“母亲这次是打定主意不管这件事了,再求也没用,太后也是一样的心思,实在让人心烦。”听她这么说,阿紫也没了主意,“这么说来,岂非只能让她继续住在王府里?”
“不行!”尽管一口否定了阿紫的话,却迟迟未曾想到解决的法子,正自心烦意乱之时,有侍女走了进来禀道:“宗姬,赵小姐来了,说是要见您。”
“赵平清?”沈惜君眉目一挑,眸光冰冷地道:“她竟还有胆子来见我!”
阿紫俯身道:“奴婢这就去打发她走。”
“不用。”沈惜君唤住她,“人都到门口了,不见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说起来……”她打量着自己纤白手指,冷笑道:“那一日我还没有打痛快呢。”
“奴婢明白。”阿紫会意一笑,转脸朝尚候在一旁的侍女道:“你听到宗姬的话了,还不快去请赵小姐进来。”
“是。”在侍女退下后不久,裹着莲青色银底滚边大氅的赵平清走了进来,沈惜君还未来得及发难,她就已经屈膝跪了下去,抬起娇小如荷瓣的脸庞轻声道:“平清愧对姐姐,今日特来向姐姐请罪。”
沈惜君缓过神来,讥讽道:“赵小姐这唱的是哪出戏啊?”
赵平清拭一拭眼角的晶莹,涩声道:“平清知道姐姐心中有气,但请姐姐务必相信,平清从来……从来都没有背叛姐姐,更没有想过要与姐姐抢睿王。”
她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沈惜君强压下来的愤怒,起身指了她厉声道:“是谁在暗中离间我与溯哥哥,又是谁寻死觅活得博取溯哥哥同情,好了,你现在如愿了,再过几日就会与我一同嫁入睿王府,成为睿王侧妃了,现在却跑来与我说没有,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赵平清被她说得连连落泪,好一会儿方才悲声道:“是,我是两次寻死,但那是因为姐姐逼我嫁给徐经治;我求不得姐姐原谅,唯有一死以求解脱,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么多事,更不知……母亲竟然会去求睿王!”
沈惜君眉头一蹙,“她去见睿王?”
赵平清点点头,“在我第二次求死未遂后,母亲怕我再寻死,瞒着所有人偷偷去见睿王,求他娶我为侧妃,睿王不忍母亲白发人送给黑发人,故而答应;若非母亲今日无意中说漏了嘴,我至今还不知道。”说着,她拉着沈惜君绯红蹙银线的袖子,楚楚道:“姐姐你相信我,若事先知道,我绝不会让母亲走这一趟。”
沈惜君甩开她的手,冷哼道:“事已成定局,你自是说什么都可以。”
“姐姐……”
“闭嘴!”沈惜君打断她的话,面色冰冷地道:“我说过,永远都不要叫我姐姐,你不配!”
杜鹃见自家小姐受委屈,忍不住出声道:“小姐今日是真心诚意来向宗姬认错,为何宗姬非要这般得理不饶人?”
沈惜君盯了杜鹃片刻,忽而笑了起来,“你们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求得我原谅,好,只要她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原谅她之前做的那些事。”
她的话令赵平清精神一振,连忙道:“姐姐请说,平清一定办到!”
沈惜君伸手抚过她光滑白皙的脸庞,一个又一个的字自红唇白齿间迸出,“只要你这会儿死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如何?”
赵平清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杜鹃更是气愤不已,对她道:“小姐您都瞧见了,她根本不在乎与您的姐妹之情,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咱们还是走吧。”
阿紫嘲讽道:“奴婢奉劝赵小姐一句,以后话不要说得太满,否则说了又做不到,出尔反尔,那可是丢脸得很。”
赵平清推开杜鹃的手,默默望着沈惜君,许久,她轻声道:“是否我死了,一切恩怨就都烟消云散?”
“是!”沈惜君毫不犹豫地应着,她根本不相信赵平清真会因自己一句话而寻死。
“好!”赵平清低头垂目,嘴角漫出一抹幽凉的笑意,缓缓道:“平清……如姐姐所愿!”
未等沈惜君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赵平清已是抬手拔下插在发髻上的银珠簪子,狠狠朝自己胸口刺去!
所有人都被她这个近乎疯狂的举动给吓住了,杜鹃反应最快,惊呼一声,在簪尖离着赵平清胸口还有半寸之时,紧紧攥住簪子,尖锐的簪尖毫不留情地划破她手指,鲜红的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
杜鹃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焦灼地道:“小姐,您疯魔了吗?您要是死了,候爷和夫人怎么办,夫人当日之所以去求睿王,就是不想您做傻事啊!”
“我……”赵平清盯着被杜鹃满是鲜血的手掌,泪不住落下,到后面,竟是掩面痛哭起来,杜鹃也陪着落泪。
在她们哭成一团之时,沈惜君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刚才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这可是平阳王府,一旦赵平清死在此处,天下人都会认为是被她逼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甚至还会影响四日后的大婚。
阿紫也是心有余悸,不客气地道:“赵小姐你若是当真不想活了,就回赵候府去死,在这平阳王府寻死觅活的算怎么一回事,威胁我们吗?”
杜鹃抹了把满是泪痕的脸庞,气不过道:“之前逼小姐死的人是你们,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