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守了一晚的狱卒纷纷卸下腰刀的时候,牢房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众人听着不对,赶紧奔过去,到了那边顿时变了脸色,惊恐地望着悬在栏栅里面睁着眼睛,双足一晃一晃的阮娘。
“她……她这是死了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令一众狱卒回过神来,赶紧让执掌钥匙的人开了牢门进去,将阮娘从绳圈中放下来,一接触到阮娘的尸体,那名狱卒就知道,她必是死了,因为身体已经变得冰凉僵硬,一点没有活人的痕迹。
果不其然,他们在阮娘鼻下探不到气息,这下子那些狱卒皆傻了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紧接着他们都将目光望向面色不善的牢头,其中一人小声道:“头儿,这……这怎么办啊?”
牢头装着还在半空中晃悠的绳套,冷声道:“是谁给她的绳子?”
一名狱卒小声道:“没人给她啊,不过……她进来的时候,没有搜身,可能是那个时候带进来的。”顿一顿,他又道:“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大人还来看过她,怎么突然间就自杀了?”
“你问我我问谁!”牢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沉默片刻,唤过一人让他去通知魏敬成。
过了一会儿,牢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魏敬成、信王、穆王二人一起出现在牢房中。
一众狱卒没想到他们竟会一起过来,赶紧拱手行礼,心里忐忑不安。
魏敬成盯着站在最前面的牢头,满面震惊地道:“你说阮娘死了?”
牢头为难地搓着手道:“是,小人们换值前巡视牢房,发现阮娘在牢里上吊自尽,放下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了。”――
喜欢这本书的亲们,可以加QQ群:427203102,一起来讨论剧情哦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杀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杀
信王拧了长眉道:“身子僵硬,就说死了至少两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发现吗?”
今儿个一下朝,东方泽就拉了他来京兆府,哪知见了魏敬成还没说几句话,就有狱卒来报,说阮娘在牢里上吊自尽,当即赶着过来了。
“小人……小人……”狱卒低着头迟迟不敢说下去,眼角余光不时瞥向尚摆在桌上的小酒坛子,东方泽留意到他这个举动,走到桌前晃了一下那几个酒坛,冷声道:“你们昨夜在这里喝酒?”
“王爷饶命!”狱卒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这一跪,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去,战战兢兢地道:“小人们想着夜里没什么事,就小小地喝……喝了几口,谁也没想到阮娘她会突然……自尽!”说着,他又急急道:“要知道会这样,小人们说什么也不敢沾半滴酒。”
东方泽冷笑道:“依着你的意思,阮娘自尽之前,还得跟你们说一声是不是?那下次有贼匪来劫狱的时候,要不要也跟你们说一声?”
狱卒被他骂得不敢抬头,只是不停求饶,魏敬成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一脸惶恐地道:“都怪下官御下无方,使得他们这般玩忽职守,下官有罪!”
“你是有罪!”信王冷冷看了他一眼,举步往关押着阮娘的牢房行去,众人赶紧跟在他后面。
当阮娘僵硬的尸体映入信王眼睑时,他脸色较之刚才又难看了几分,盯着还未解下来的绳索道:“她哪里来的绳子?”
牢头赔着小心道:“小人之前也在议论这个,可能是她自己带进来的,因为她不是重犯,所以押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检查。”
信王听得冷笑连连,盯着魏敬成道:“魏大人,你这牢房管得可真松,是不是这牢里还有犯人带着刀枪剑戟啊?”
魏敬成低了头不敢言语,这个时候,东方泽已是将牢房检查了一遍,发现了牢头故意放在那里的信,捡起看过后,递给了信王,“大哥你看。”
信还未看完,信王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王太傅当真是她指使镜玉杀的?”
“按着信里说的是这样,她受不了刑罚,又怕连累倚翠阁上下,写下这封信后上吊自尽。”
牢头眼珠子一转,抬起头道:“小人想起来了,昨晚上,阮娘问小人要过笔墨,说是想给远在异乡的家人寄封书信,小人见她可怜,便答应了,没想到她竟是拿来写绝命信的。”
魏敬成也看了书信,按着早就想好的话道:“这个阮娘,真是看不出来心肠如此狠辣,为了帮倚翠阁脱嫌,竟让镜玉胁迫王太傅撒谎,这也导致王太傅最后被镜玉所杀。”说着,他感慨道:“一切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按着信中所言,王太傅想要悄悄告发此事,镜玉发现后,争执之际错手杀了王太傅,之后逃到倚翠阁,阮娘安排了躲藏了起来,至于藏身何处,还有那群东凌人为何会盯着倚翠阁,阮娘只字未提,只说这一切是她一人所为,希望不要追究镜玉还有倚翠阁的其他人。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东方泽忽地道:“大哥,你相信这封信吗?”
信王听出他话中有话,扬一扬重新传回到手里的书信,“怎么,你觉得这封信是假的?”
“我没有比对过阮娘的笔迹,分不出信的真假,不过……有个地方很明白的告诉我,阮娘并非自杀!”
此言一出,魏敬成与牢头的眼皮皆是狂跳不已,此事做得如此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牢头暗自一咬舌尖,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当时牢房门锁着,牢房里除了阮娘之外,并无其他人,恕小人直言,不会是他人所杀。”
东方泽绕着牢头走了一圈,“本王又没说她是被人所杀,你这么急着辩解做什么,难不成……”他半开玩笑地道:“人是你杀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吓得牢头慌忙跪了下去,“小人与阮娘无冤无仇,怎么会杀她,小人没杀过任何人,请王爷明察。”
有狱卒替他说话道:“启禀二位王爷与大人,头儿当时与小人们一起喝得不省人事,人不可能是他杀的。”
东方泽笑道:“本王不过是开开玩笑罢了,那么认真做什么,起来吧。”
在牢头战战兢兢起来后,信王低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大哥恕罪。”东方泽笑嘻嘻的拱了拱手,转而道:“说牢头杀人是开玩笑,但阮娘确实不是自杀。”
信王挑眉道:“为何这么肯定?”
东方泽收起嬉皮笑脸,蹲下身指着阮娘脖子,“大哥你瞧,这里看着是一道痕迹,事实上却有两条。”
信王仔细看了一下,确实有细微的区别,像是一道印子叠着一道印子,思忖间东方泽已是命人取下绳索,比对着道:“你看,这道痕迹呈螺旋形,与绳子相符,可另一道并没有这种痕迹。”
信王微一点头,道:“你是说,有人杀了阮娘,然后装成上吊自尽的假像,至于那封绝命书,也是伪造的?”
东方泽正色道:“书信真假,我不肯定,但她必是被人所害!”
魏敬成手心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本打算阮娘一死,就立刻拖出去埋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信王二人偏偏在那个时候过来,又偏偏一向行事冲动不经大脑的东方泽竟会发现阮娘真正的死因,这可真是麻烦了。
尽管心里慌张得很,表面上魏敬成仍是一派平静,“牢门关着,锁也没被破坏,杀他的人是怎么来去自如的?”
信王扫了他一眼,凉声道:“魏大人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钥匙吗?”
一名狱卒闻言,唯恐他们怀疑到自己身上,急忙道:“钥匙是小人负责保管,在换值之前,未曾离开过小人身体。”
东方泽站起身,讥笑道:“你们几个喝得人事不醒,别说是偷钥匙,就算有人放火烧牢房,恐怕你也不知道。”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刑部尚书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刑部尚书
狱卒被他说面红耳赤,低了头不敢言语,东方泽轻哼一声,对拧了眉毛的信王道:“大哥,依我看,杀害阮娘的凶手,必是昨夜负责看守的狱卒之一。”
在一卒狱卒连连叫屈的同时,魏敬成也道:“二位王爷,下官底下这些人,虽说偶尔懒散了一些,但心性并不坏,绝不会做出作奸犯科之事,这一点下官可以替他们担保。”
东方泽凉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魏大人还是不要说得太肯定为好。”说着,他道:“大哥,不如传仵作来仔细检查一下阮娘的尸体。”
“也好。”在信王的示意下,尸体被抬到了专门检验尸体的仵作房,趁着检查的功夫,信王命人自倚翠阁取来阮娘平日里写的帐册或者书信,又将他府里的师爷唤了来,仔细比对鉴别之后,确定是阮娘的真迹无疑。
信王屈指叩着那张薄薄的书面,满面疑惑地道:“这可就奇怪了,如果阮娘是被人所杀,怎么会提前写下这样一封书信?这说不通。”
东方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之前以为是别人冒充,岂料竟是真迹,“希望仵作那边能查出线索。”
信王颔首之余,想起刚才在牢房里的事,端起茶笑道:“一直以为老九你粗枝大叶,不曾想竟有这么仔细的一面,倒是让大哥刮目相看。”
东方泽嘿嘿一笑,“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你也知道,我平日里闲着没事,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其中有一本叫《集冤录》,里面记载了不少破案缉凶的手法,其中有一个,就与阮娘的情况很像,这才能够及时发现。”说着,他试探道:“大哥,依你看,这件事会不会与魏敬成有关?”室内只有他们二人,故而无需避讳什么。
信王拨着茶叶浮沫的动作一滞,淡然道:“何出此言?”
“我也说不出来,但总觉得魏敬成似乎知道些什么,还有那个牢头,大哥,要不然先提审那牢头?”
信王轻啜了一口微烫的茶汤,“你我既非三司也非刑部,以什么名义去审牢头?”
东方泽梗着脖子道:“现在京兆府大牢里闹出了人命,就算不是三司刑部也可过问,还是说大哥想坐视凶手逍遥法外?”
“当然不是。”信王搁下茶盏,凉声道:“阮娘之死蹊跷诡异,是一定要查清楚的,如你所言,魏敬成很可能涉及此事,毕竟他与倚翠阁一向走得很近,如果冒冒然去查,很容易被魏敬成拿了话柄,到时候反而不好。”
东方泽挠一挠头,茫然地道:“那到底要怎么办?”
“之前在牢里那么聪明,这会儿却又糊涂起来了。”轻斥了一句话,信王道:“刑部尚书与我关系不错,我已经让人去叫他过来了,人是死在京兆府衙门的,魏敬成有着脱不开的嫌疑,所以此事交由刑部审理,顺理成章。”
东方泽恍然大悟,笑道:“还是大哥有办法。”
信王自氤氲的茶雾中斜睨了他一眼,“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先想一想,不要总是毛毛燥燥的,否则很容易吃亏的。”
东方泽讪讪道:“我会的,多谢大哥。”
“小人参见二位王爷。”进来的是一个瘦小老头,正是京兆府的仵作。
一见到他,东方泽迫不及待地道:“怎么样,查出什么了没?”
“回王爷的话,阮娘她……”
信王抬手打断他的话,凉声道:“在你答话之前,本王先提醒一句,此案涉及的并不仅仅只是阮娘一条性命,若有隐瞒或者欺骗,不止你要人头落地,就连你的家人、朋友也会受到牵连。”
仵作被他说得冷汗涔涔,佝偻着本就极为瘦小的身子战战兢兢道:“小人不敢,不敢!”
信王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扬一扬下巴道:“行了,说吧。”
仵作赶紧理了理思绪,一五一十地道:“穆王说的没错,阮娘是死于他杀,上吊只是一个伪装,死因是窒息,至于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夜三更前后,另外小人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一些鲜血,小人怀疑她临死之前,曾抓伤过凶手!”
听到此处,东方泽精神一振,当即道:“我这就去将那些狱卒抓来。”
在他离去后,信王询问道:“阮娘生前可有被下药?”
仵作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仔细想了想,摇头道:“阮娘体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除了双手之外,也再没有其他外伤。”
也就是说,阮娘是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写下那封绝笔书,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在信王思索之时,刑部尚书俞泯中到了,在听信王讲了大概经过,又看了书信后,拱手道:“敢问王爷,魏敬成现在何处?”
在示意仵作下去后,信王道:“本王让他在书房里待着。”说着,他低声道:“泯中,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