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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盛世帝王妃-第115部分

小说: 盛世帝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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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洄拧眉道:“送这封信来的人呢?”

    “送信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他说有人给了他一串糖葫芦,让他把这封信送过来,除了知道是一个年轻男子之外,一无所知。”

    东方洄神色凝重地盯着纸上那一行墨字,许久,他抬头道:“母后怎么看这件事?”

    卫太后盯着殿中的乌木嵌玳瑁屏风,目光锐利如剑,“哀家也不肯定,但……空穴不会来风!”

    东方洄明白她的意思,犹豫地道:“但老七的为人,母后是知道的,素来沉默寡言,也没什么野心,当不至于如此。”

    卫太后微眯了双眼,冷冷道:“人都是会变的,昨日没野心,不代表今日、明日都没野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东方洄面色难看地道:“若真如母后所言,那儿子现在将兵权许给他,岂非引狼入室?”

    卫太后抚一抚云锦裙褂,叹息道:“若这封信早两日送来,哀家必不会同意皇帝将兵权交给他。”

    东方洄思忖片刻,迟疑道:“不如……儿子现在下旨,收回老七手里的兵符,另选他人为主帅。”

    卫太后思忖片刻,摇头道:“明日就要出征了,这会儿再改主帅太晚了,而且传扬出去,会让大周百姓觉得皇帝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再者,若他真有反心,皇帝这会儿收回兵权,无疑是告诉他,咱们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到时候狗急跳墙,反而对咱们更加不利。”

    “母后所言甚是,但这十八万大军落在老七手里,实在令儿子很不安。”

    卫太后接过怀恩奉上的茶,冷声道:“哀家何尝不是,不过现在南境危急,在将齐军赶出去之前,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怕就怕得胜之后,拥兵自重,不肯归还兵权;虽说咱们大周有雄兵百万,但内战之下,国力必然大大损耗,难以再压制野心勃勃的齐国与东陵。”

    东方洄咬牙道:“亏得这么多年来朕与母后对他们母子百般照拂,竟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卫太后盯着龙椅后的六扇乌木雕花屏风,徐徐道:“皇帝可有觉得,溯儿变得与以前不太相同。”

    东方洄仔细回想了一下,摇头道:“观老七平日在朝堂上的言行,倒是没什么异常。”

    卫太后微微摇头,“哀家指的不是这个。”

    东方洄不解地道:“那母后的意思是……”

    卫太后抿了口茶,淡然道:“哀家让周宁去查一些东西,应该就快来了,等一等吧。”

    “是。”东方洄虽有所疑惑,却也未说什么,陪卫太后一道静静等在承德殿中,过了约摸一柱香的功夫,殿外传来叩门声,怀恩上前看过后,恭身道:“启禀太后、陛下,周宁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随着卫太后的话,一名中年太监走了进来,正是宁寿宫的首领太监周宁。

    周宁走到殿中,拍袖下跪,“奴才给太后请安,给陛下请安!”

    “起来吧。”卫太后凉声道:“说吧,都是怎么回话的。”

    “是。”周宁恭敬地道:“奴才奉太后之命,问了几位阵法大家,皆说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才阵,也不曾见书中有记载。”

    在示意他退到一边后,卫太后道:“那几位阵法大家,皇帝是知道的,他们每一个都淫浸于阵法一道数十年,期间不知看了多少兵法书,可竟然没一个人知道三才阵,皇帝不觉得奇怪吗?”

    东方洄若有所思地道:“母后是说,老七的得到的三才阵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三人为阵,三三得九,化为九人之力,也就是说,十八万士兵,若是运用得宜,可以发挥出五十四万士兵的巨大威力;此等阵法,怎可能寂寂无闻,除非……”卫太后神色寂冷地道:“才刚创出来!”

    东方洄一怔,随即断然道:“这不可能,老七虽略通阵法,却也仅止于此,绝没能力创出这样的阵法。”

    卫太后冷声道:“除了三才阵,那十头用来运粮木牛一样不是简单之物;若非这些,他怎能得到朝中大臣的支持,连哀家的兄长都帮着他说话。”

    “关于那些木牛,儿子也问过老七,他说是一个姓古的机关师所做。”

    “阵法师,机关师,突然之间都汇集到了他身边,可不是巧合两个字能够解释的。”

    在一番近乎凝滞的沉默后,东方洄目光冰冷地道:“有人在老七背后出谋划策,意图谋取儿子的帝位!”

    卫太后起身走到红棱雕花长窗前,一眼望出去,树木在晨光下郁郁葱葱,忽闻“啼哩”一声轻鸣,一只羽色艳丽的小鸟自密密的树叶间穿了出来,振翅飞向一碧如洗的天空,紧接着又有几只小鸟跟着一并飞了上去,自在飞翔。

    “明日溯儿就会领兵出征,让绿衣派人暗中跟踪,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另外,设法查出他背后的那个人。”

    东方洄肃声答应,“儿子知道。”

    卫太后神色稍缓,转身道:“神机营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东方洄摇头,无奈地道:“他们藏得很深,至今没有线索。”

第一卷 第两百三十六章 揭穿

    第两百三十六章 揭穿

    他的话令卫太后眉心紧蹙,“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咱们越不利!”

    “儿子会让绿衣加紧追查,母后不必太过担心。”

    卫太后点一点头,漠然道:“让人盯住静芳斋,一旦溯儿当真拥兵作乱,陈氏就是咱们最好的人质。”

    东方洄应了一声,又道:“如果老七真打定主意走那一步,恐怕一个陈太妃不足以挟制住他。”

    “哀家当然明白,所以这是最后一步。”说着,她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先帝在世时,众皇子之中,唯这对母子最不得宠,总以为他们会安分守己,不曾想竟也起了这样的心思,真是令哀家刮目相看。”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非要往死路上走,咱们岂有不成全之理。”东方洄言语间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与东方溯毕竟二十多年兄弟,竟然没有半分不忍,心肠之寡冷可见一斑。

    在又提醒了东方洄几句后,卫太后离开了承德殿,一路走来心事重重,一句话也没说。回到宁寿宫,尹秋端过宫人递来的红枣银耳羹奉至卫太后面前,“太后别那么担心,有陛下在,睿王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您今日一口早膳也没用,赶紧吃一碗银耳羹垫垫饥吧。”

    卫太后接在手里,却无心食用,只是徐徐搅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在银耳羹渐渐凉却时,她忽地对周宁道:“去传平阳王妃过来。”

    平阳王妃到的时候,已是将近晌午时分,不论是在何时何地,她的妆容都精致无瑕,挑不出一丝错来。

    在向卫太后行过礼后,她有些疑惑地道:“太后急着召臣妾来,不知有何吩咐?”

    言语间,有宫人折了新开的石榴花进来,红艳可人,卫太后折了一朵亲自簪在平阳王妃浓黑如墨的发髻上,凭添一丝娇艳。

    卫太后打量了一番,微笑道:“你未出阁的时候,总喜欢这样折石榴花簪在发间,说是比那些个珠花更好看。”

    听她提起以前的事情,平阳王妃不由得笑了起来,“太后还记得。”

    “你的事情,哀家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有一件事,哀家怎么也想不明白,要子钥你来替哀家解答。”

    平阳王妃垂目道:“太后请说。”

    卫太后盯着她,笑意渐渐冷了下去,“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对哀家撒谎?”

    平阳王妃心头一颤,不自在地道:“臣妾……不明白太后的意思。”

    随着她这句话,卫太后脸上最后一缕笑意也隐了下去,眼底的冰冷让平阳王妃心惊肉跳,“还不打算与哀家说实话?”

    平阳王妃强自镇定地道:“臣妾与太后从来只说实话,从不敢有一句虚言。”

    “是吗?”卫太后回到椅中坐下,凉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平阳王是怎么病的?”

    这句话令平阳王妃激灵灵一颤,强颜笑道:“此事臣妾不是早就与太后说过吗,前几日王爷在书房就寝时,大意忘了关窗,吹了一夜的冷风,结果风寒入体,第二天就病倒了。”

    卫太后抚过油水光滑的鬓发,漠然道:“平阳王是习武之人,身子远比一般人强健;哀家记得有一次他随先帝征战,受敌人暗算,替先帝挡了一刀,听说连骨头都露出来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大碍;何以这次,仅仅只是吹一夜风,就病得这般利害?”

    平阳王妃赔笑道:“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王爷如今都已经是年过五旬的人了,这身子哪里比得了年轻之时。”

    卫太后看了她一会儿,颔首道:“说得也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大夫呢,怎么说的?”

    见她面色平缓,平阳王妃心中的稍定,恭敬地道:“大夫说是邪风入体引致的风寒,没什么大碍,只是病势凶猛,所以看着吓人,只要按时服药,安心静养,很快便会好转。”

    卫太后摇头道:“风寒之症,可大可小,万一遇到一个庸医可就麻烦了,哀家记得当年兰妃就是因为风寒走的,当时她才二十余岁,恩宠正盛,哀家每每想起,都觉得可惜;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说着,她转向尹秋道:“你去一趟太医院,请李太医过府为平阳王医治。”

    听得这话,平阳王妃忙道:“其实王爷服了两日药,已经有所好转,不必劳烦李太医。”

    “只是走一趟罢,能劳烦什么,再说他食朝廷俸禄,理该为朝廷效力,否则养来何用。”卫太后的话令平阳王妃越发慌张,不安地道:“真的没什么大碍,太后您就别担心。”

    卫太后并不理会她的话,只催促着尹秋,“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平阳王妃急得脸色发白,眼见尹秋就快走到殿门,她硬着头皮道:“太后,王爷他……”

    “子钥。”卫太后截断平阳王妃的话头,却不急着说下去,伸手接过周宁递来的茶盏,盏盖刚一揭开,一阵氤氲的热气便升了起来,模糊了她的容颜。

    在沁人心脾的茶香中,卫太后缓缓道:“你是哀家的妹妹,在私底下,不论你犯了什么样的错,哀家都会原谅,可一旦闹开来,就由不得哀家决定了,文斌就是最好的例子,哀家不想再有卫家人步他的后尘!”

    平阳王妃听得冷汗涔涔,勉强撑了一阵子,终是抵不住心中的害怕,屈膝跪了下来,“臣妾知罪,请太后责罚!”

    卫太后目光在她青白交加的脸上扫过,扬眉对周宁道:“去把尹秋叫回来。”

    在周宁离去后,卫太后盯着惶恐难安的平阳王妃道:“如此说来,平阳王果然没有生病?”

    平阳王妃哆嗦着两片同样失尽血色的嘴唇,艰难地道:“是!”

    “呯!”卫太后狠狠一堂击在紫檀雕花的扶手上,胸口起伏如潮汐,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哀家也敢骗!”忍耐多时的恼恨,在这一刻悉数暴发出来。

    平阳王妃连连磕头,石榴花自髻间滑落,掉在金砖掉就的地上,红艳之中带着一丝颓败的气看息,“臣妾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太后开恩,求太后开恩!”

第一卷 第两百三十七章 心惊胆战

    第两百三十七章 心惊胆战

    卫太后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睿王让你这么做的?”

    平阳王妃盯着金砖上的倒影,心思急速转着,“与睿王无关,是臣妾自己的主意。”她思虑再三,终是没有将沈惜君说出来,她太清楚卫太后的心思,除了他们几个至亲之人外,余者在其眼里,皆不过是蝼蛄,沈惜君……也不例外!

    不错,卫太后是很疼爱沈惜君,但也仅止于此,一旦沈惜君越过她心中的那条底线,她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沈惜君,一如当初的卫文斌。

    卫文斌的死,令她清楚,真正疼爱子女的,永远都只有父母;或许情况不至于像她想的那么差,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敢拿沈惜君的性命去冒险,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大殿静若死水,明明窗外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平阳王妃却有一种置身寒冬腊月的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哆嗦;她与卫太后是姐妹不假,但在此之上,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君臣!

    “你的主意?”卫太后眉梢眼角充斥着浓浓的怀疑,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

    “是!”尽管心中害怕,但平阳王妃还是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春光自长窗外透进来,照在卫太后左侧脸上,“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出这样的主意,犯下欺君大罪!”

    平阳王妃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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