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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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阙将她按回去,叹了口气:“娴儿,有件事……”
梦中说梦 说:
友情提示:“桐阶”的典故是蠢梦杜撰的,不可当真不可当真不可当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124章 咱俩将就着过吧!
“你要选太子妃了?”郑娴儿立刻问道。
楼阙沉默片刻,“嗯”了一声:“父皇确实有这个意思。”
郑娴儿想了一想,语气轻松地道:“那,恭喜你咯!”
楼阙皱眉:“我觉得你应该说点儿别的。”
郑娴儿闷闷地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寻个机会抬起了头,一脸坦然:“我该说什么呀?当朝皇帝皇后做主为太子选妃,这是天大的事儿,朝中那帮国之栋梁们都不能说别的,我还能说出什么来?”
楼阙摩挲着她的脸,正色道:“选太子妃是‘咱们家’的事,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比如——你希望太子妃是什么样的?父皇本想为我指定宁锦绣,可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很讨厌她。”
“是她也没关系啊,”郑娴儿浑不在意,“我这个人很懒,不会没事找事去欺负她的!”
楼阙一滞,无奈了:“我是怕她欺负你!”
“怎么可能!”郑娴儿笑着拍了一下巴掌,“吵架她不是我的对手,打架她更不是我的对手,她指哪儿欺负我?”
楼阙彻底挫败:“娴儿,你能不能稍微假装一下吃醋的样子,满足一下我被你打击得所剩无几的自信心?”
“咦——”郑娴儿夸张地惊叹了一声,“原来太子殿下的自信心,需要靠女人吃醋才能满足啊?真可怜!”
楼阙有点想哭。
郑娴儿笑眯眯地趴到他的肩上,乐了:“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满足一下你咯!——其实啊,我一点都不高兴你选什么太子妃,不管你选谁我都会生气!”
“还有吗?”楼阙转悲为喜。
郑娴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不喜欢你纳什么侧妃什么侍妾,我喜欢你一天到晚只陪着我一个人!——这么说你高兴不?”
楼阙露出笑容,继续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郑娴儿惊讶,“这道理不是很简单嘛,你娶了别人,陪我的时间就少了!晚上你跟别的女人睡,我岂不是要独守空房!除非你帮我选几个小白脸什么的补偿我,否则我就是不高兴你娶别的女人!”
楼阙本来还挺高兴的,听到最后一句又黑了脸:“有我还不够,你还在惦记着打野食?”
郑娴儿昂起头,一点也不怕他:“现在不惦记啊!等你娶了别的女人,顾不上我了,我就不得不惦记了!”
楼阙终于听明白了:“你是在威胁我!”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郑娴儿一脸无辜,“你娶你的太子妃,我找我的小白脸,很公平啊!好好的我威胁你做什么?大家一起和和气气地另寻新欢不好吗?”
楼阙心道:毫无疑问,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
偏偏他还不敢不吃这一套。
楼阙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你准备一下,端阳节陪我去西池。”
郑娴儿吓坏了:“不是吧?一句话谈不拢,你就要杀我?!”
面对这样的胡搅蛮缠,楼阙有些无奈:“不是要杀你!这次咱们不坐船,只陪着父皇母后在水心殿看赛龙舟!”
郑娴儿推开他的手,直往后退:“我不想去!”
楼阙笑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你不去也得去!”
“你说我丑?”郑娴儿立刻转回来,俯身凑到楼阙的面前,捏着自己的脸给他看:“你再好好看看!丑吗?丑吗?丑吗?!”
楼阙不慌不忙地抬了抬头,双唇准确地堵住了那张聒噪的小嘴。
送上门来的美味,他若错过了岂不是天理不容?
纠缠许久,楼阙心满意足。
郑娴儿挣脱出来,气得“啊呜”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楼阙笑着拍拍她的后脑勺:“放开,小心咯牙。”
郑娴儿果然乖乖地放开了。
没别的原因,是真的咯牙。
楼阙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情大好。
郑娴儿重新坐好,还在生闷气。
楼阙伸手捏捏她的脸,笑道:“这两天一直有人在父皇面前聒噪,尤其是宁丞相他们——你若不快点见见父皇把咱俩的事掰扯清楚,说不定过两天给我和宁锦绣赐婚的旨意就下来了!你若是不希望以后每天都看到她,就乖乖跟我去见父皇——眼下也只有你能够挽回这个局面了。”
“不对啊,”郑娴儿拍着他的大腿叫了起来,“选太子妃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我想办法?”
楼阙抓住她的手,认真道:“‘选太子妃’是我的事,但‘不想让我选太子妃’就是你的事了!”
郑娴儿被他绕得晕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所以,她有责任有义务去帮他推掉这桩婚事?
楼阙看着郑娴儿困惑的样子,心中暗笑。
终于,郑娴儿又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想娶宁锦绣,还是不想选太子妃?”
楼阙大为挫败:“刚才不是已经说明白了?我若敢娶别的女人进门,你就敢找小白脸,那咱们就干脆谁都别找了!你守着我,我守着你,这辈子就这么将就着过算了!”
“所以,你一个都不娶了?”郑娴儿大喜。
楼阙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帮我搞定父皇!”
“好的!”郑娴儿高高地举起了拳头。
楼阙放下了一大桩心事,长舒一口气,又转身将郑娴儿抱了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回家!”
郑娴儿窝在他的怀里,有些脸红:“其实我自己能走,你不用每走一步都抱着我的。”
“那怎么行?”楼阙很严肃,“说抱着你走就抱着你走,本宫岂是食言而肥之人!”
“啊哟——”郑娴儿笑他,“还真摆出太子殿下的款儿来了!”
楼阙一点也不忸怩,向她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容:“怎么样,我当太子还像模像样吧?”
郑娴儿认真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像样!戏里的太子要么端端正正跟泥菩萨似的,要么就又丑又蠢不成样子!你再看看你自己,吊儿郎当的,哪有半点儿太子的模样?”
楼阙想了想,认命:“算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二人一路说笑,正要出第二进院子,却发现门口聚了二十来个人,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像一群鹅似的向这边张望着。
郑娴儿本能地往楼阙的怀里一缩,却听到人群中响起了几声轻笑。
“怎么回事?!”郑娴儿有些羞恼。
楼阙把她放下来,笑道:“这些都是公主府的旧人,他们想见见你,没有恶意。”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郑娴儿,此时不知怎的竟忽然有些胆怯,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只敢躲在楼阙的肩膀后面露出半张脸来。
先前到亭子里来送茶点的那个老仆抹着眼泪笑道:“我们这些人,有从宫里跟着公主出来的,有从小服侍着郡主长大的,还有两个是先前陆家派过来服侍郡主的。二十多年了,当年郡主跟前最年幼的小丫头,如今也都白了头发了……如今总算是盼得小主子回来,我们临死也能闭眼了!”
郑娴儿向众人看了一圈,发现在场众人确实皆已满脸风霜,其中还有几个是拄着拐杖由旁人搀扶着过来的。
远处倒是有三四个小孩子躲在树后好奇地向这边张望着,不知是谁家的子孙。
看着众人悲喜交加的样子,郑娴儿也不由得有些心酸。
她没见过这种场面,只得试探着道:“你们……起来说话吧。”
众人互相搀扶着,抹着眼泪站了起来。
二十多道热切的目光眼巴巴地看着郑娴儿,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说真的,这种目光她有点儿招架不住啊!
众仆多半也都是人精,看到郑娴儿怯生生的样子,他们也就明白了过来,忙低头请罪:“是奴才们失仪了,小主子勿怪。”
郑娴儿摇摇头,笑道:“不怪的。”
老仆擦泪道:“小主子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又一个郡主,头一眼看到您的时候,老奴心里一慌,只当是又回到二十年前去了!”
郑娴儿不知该如何答话,只好用眼神向楼阙求救。
但楼阙并没有帮她的打算。
随后那老仆又试探着道:“这公主府空了二十年了,到处都荒凉得不成样子,奴才们的心里也就像这院子一样荒着,没着没落的……小主子,您不搬回来住吗?”
郑娴儿心里沉甸甸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会儿楼阙倒是开口了。他伸手把郑娴儿从背后拖出来,揽在怀里:“不必了,娴儿以后跟我住。”
老仆似要反驳,想起对方的身份又忙忍住了,小心翼翼地道:“那,太子殿下可一定要善待我们小主子!”
“放心。”楼阙笑得很温和。
众仆却并没有放心。为首那人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看看楼阙,再看看郑娴儿,板起面孔道:“太子殿下,我们小主子是安平郡主的女儿,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您可不能亏了她的名分!”
楼阙从容笑道:“本宫若是想亏她的名分,今日就不带她来见你们了。”
众人闻言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若没有今日之事,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知道世上还有个小主子呢?
楼阙见众人想明白了,便含笑调侃道:“你们这个小主子厉害得很,本宫一向不敢得罪她。如今她又有了你们这群‘娘家人’撑腰,以后东宫怕是要由着她横行霸道了!”
众人听见这句话说得厉害,心下都有些忐忑。
却见郑娴儿昂着头向楼阙瞪了一眼,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嫌我横行霸道,你娶只小绵羊去啊!”
楼阙委屈兮兮地道:“小绵羊不是都被你给撵走了嘛!”
公主府众仆见二人这般言笑,便知道自家小主子没受过什么大委屈,当下便放了心。
有人又忍不住嘱咐道:“太子殿下疼爱小主子,小主子可也要惜福,不要恃宠而骄才是啊!”
“听见了没!”楼阙向郑娴儿抬了抬下巴。
郑娴儿向他呲牙:“放心,我不会‘恃宠而骄’——我是天性骄纵,跟宠不宠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离开公主府很远了,楼阙还在为郑娴儿的那句话而笑个不住。
这女人果真天性骄纵,不管是在谁的面前都不肯给他留面子!
***
因为天色已晚的缘故,二人没有回天市街那边的院子,而是就近去了楼阙住过一段时日的状元府。
状元府当然不叫状元府,只因为先前里面住着的是状元郎,因此附近的人便以“状元府”三字称呼了。
如今状元郎变成了太子爷,也不知邻居们改口了没有。
楼阙抱着郑娴儿下了马车,门口立刻有两个小厮迎了上来,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其中一个小厮腿脚麻利,嘴皮子也极利索,一路跟在楼阙的身后飞快地汇报着这几日的事,诸如谁家递来了拜帖、谁家送来了贺礼、谁家来下帖子请吃酒、谁人登门拜访之类的,一条一条说得明明白白。
确实是个很得力的看门人。
楼阙极少理会这些俗事,听过也就罢了。
那小厮说完了正事,见楼阙没有开口打赏的意思,便又笑呵呵地凑趣道:“小的们还是头一次见殿下带姑娘回来呢,咱们府里今后怕是要热闹了!——要不要传话给买办那边,尽快采买些女孩子用得着的东西来?”
楼阙正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郑娴儿忽然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您这里兴不兴秋后算账啊?”
楼阙一愣,脚下停住了:“什么秋后算账?”
郑娴儿从他怀中挣扎着下了地,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小厮:“我这里有笔账,想跟您府上的某个奴才算一算!”
那小厮看见郑娴儿臃肿的肚子,立时猜到了她的身份,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郑娴儿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衣领,将他扯了过来,故意压着嗓子挤出阴沉的声音:“怎么不笑了?刚才不是笑得挺欢的?”
“这……姑、姑、姑娘……”小厮不知怎的就结巴了起来。
郑娴儿嗤笑:“别叫姑,也别叫娘,叫声‘祖宗’就行!”
小厮“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的牟二柱给祖宗磕头!”
楼阙在旁哭笑不得:“还真听话啊!”
郑娴儿却不笑了。她盯着那小厮问道:“为什么这么怕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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