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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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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不擅长说笑。”
      那句令她羞恼的评价不断地在脑海中回荡着。女子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上越来越烫。
      等她终于有勇气重新抬起头来,打算跟楼阙好好理论一番的时候,却看见那道淡青的身影早已远去,几乎已经融入到漫天的雨雾之中了。
      “绣娘!”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女子“呼”地一下子转过身去,声音冷冽:“说过多少遍了,我叫锦绣!宁锦绣!我不叫绣娘!”
      来人是一个长身玉立的青年公子,生得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孔,只是此刻难免带上了几分怒色。
      他走过来,发出一声冷笑:“好吧,宁锦绣大小姐!现在你人也见了、英雄救美的戏码也演了,人家可肯多看你一眼?你那句‘以身相许’,可有机会说出口了?”
      宁锦绣双手掩在袖底,紧握成拳。
      片刻之后,她放开了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娴静而温和:“大哥说话越来越糊涂了。我和楼家公子是自幼定的亲,时候到了自会水到渠成,还要什么英雄救美、要什么以身相许?”
      “呵,自幼定的亲?”宁大公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冷笑。
      宁锦绣的脸上又烫了起来。她瞪圆了眼睛,紧咬着牙关,双唇抿成一个平直的“一”字。
      没错,就是自幼定的亲!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门亲事,楼家抵赖不得!
      宁锦绣很快打定了主意,脸上缓和了下来,露出笑容:“兄长。”
      宁大公子打了个哆嗦,脚下后退了两步:“你又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以后别想再求我帮你制造什么‘偶遇’,姓楼的烦不烦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烦死了!”
      宁锦绣深吸一口气,面上笑容未变:“兄长放心,小妹以后再也不做此等无益之事了。”
      宁大公子闻言长舒了一口气:“你肯知难而退那再好不过!咱们相府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人家,像你先前那样上赶着倒贴那姓楼的小子,祖父的老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今早出门前我还听到父亲跟母亲商量,你若是再对姓楼的穷追不舍,干脆就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他们敢?!”宁锦绣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一张原本圆润端正的鹅蛋脸拉得老长。
      宁大公子心尖一颤,下意识地又想后退。
      宁锦绣在原地站着,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重新挤出笑容。
      但她失败了。
      气恼之余,她干脆不再勉强,背转身去冷笑了一声:“果真没了亲娘的女儿就不值钱是吗?你回去好好给你娘提个醒,我亲娘虽没了,可我还是相府唯一嫡出的孙小姐!她想随便找个人把我嫁了?你叫她小心我随便找个人牙子把她卖了!”
      “宁锦绣你别太过分!”宁大公子也火了,“我母亲如今是相府长房的夫人,论理你也该叫她一声‘娘’,她不是你的奴才!”
      宁锦绣随手折下一片荷叶,沾了池水劈头砸在了宁大公子的脸上:“长房的夫人?她也配?!我告诉你,奴才就是奴才,就算如今扶了正,她也依然是奴才!还有你,宁远,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敢教训我了?你忘了你母亲还是个小妾的时候,你是如何在我的面前献媚讨巧的了?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遍:我是嫡出你是庶出,所以你只配给我当奴才!庶出的孩子,狗都不如!”
      宁大公子被溅了满身满脸的水,连着抹了好几把才勉强擦干了脸,之后便气得浑身发颤,额头青筋乱跳,两只眼睛以可以看见的速度浸上了血色。
      宁锦绣看着他,神情似嘲讽又似怜悯,像在看一条垂死的流浪狗。
      许久许久,宁大公子哑着嗓子,冷笑了一声:“你最好祈祷自己好命,永远不必给人作妾!”
      “你放心,”宁锦绣立刻接道,“凭着相府的地位,我就算嫁个王爷也必定是正妃,作妾这种事落不到我的头上!”
      宁大公子似乎平静了几分,声音也干脆了些:“说得没错。只是,你得先问问有没有人肯娶你!庶出之子也是自家血脉,哪个男人会容许正妻把他的庶子当作猪狗看待?”
      宁锦绣扯了扯唇角,终于重新露出了端庄的笑容:“这个不劳你费心。你只需要记着,二十六那天楼家乔迁宴,我要去。”
      宁大公子怒道:“你又要搞什么文章?咱们没收到楼家的请帖!”
      宁锦绣向前逼近一步,冷笑:“连一张请帖都搞不到,相府要你们何用?”
      宁大公子气得几乎咬碎了牙,宁锦绣却只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走了。
      “楼家,乔迁宴……”宁大公子颓然坐倒,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脸。
      世人迁居确实有宴请亲朋的习俗,可是楼家与宁家并非“亲朋”,岂有厚颜自请赴宴之理?
      就算勉强去了,那也是自取其辱啊!
      宁大公子在长满青苔的青石上坐了许久,直到衣衫都被雨雾浸透了,他才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起身离开。
      此时天光渐暗,似乎已近傍晚——当然,阴雨天气夜幕早降,此时大约也就是申时初的样子。
      牡丹园中,女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寥寥几人正围着清宁公主,依依惜别;男客倒是还有不少,三五成群的,正在那座听雨轩中行最后一圈酒令。
      宁大公子告辞之后不久,清宁公主送了最后几个女客回来,正赶上了男客们散席。
      都是京中有身份的贵家子弟,饮几杯淡酒,并不至于叫他们忘了礼仪规矩。于是,众子弟纷纷向清宁公主躬身请辞,倒也热闹有趣。
      楼明安从听雨轩中走出来,向清宁公主笑了笑:“皇姐那边倒是走得快!我还没尽兴,怎么办?”
      清宁公主笑眯眯地在弟弟的头上揉了一把:“不尽兴怎么办?天色暗下来了,牡丹都失了颜色,还看什么?偏偏今日下雨,灯笼也点不好!”
      楼明安很遗憾,长吁短叹的,持着酒壶舍不得放下。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定北王府的牡丹是京中一绝,可是除了定北王府之外还有一个地方以牡丹闻名,诸位可知道?”
      清宁公主第一个来了兴致:“是哪里啊?京城里还有谁家的牡丹比定北王府的好?本公主怎么从来不曾听说?”
      “哈哈,我知道了!”有人拍掌大笑,“天市街牡丹园!”
      清宁公主偏过头去,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有些苦恼:“天市街牡丹园?那是谁家的园子?为什么本公主从未听说过?”
      楼明安向先前说话的那人瞪了一眼,无奈地向姐姐解释道:“那不是谁家的园子,也不种牡丹花——那是一座戏园子,唱戏的。”
      原来此“牡丹园”非彼“牡丹园”。众人都笑了。
      清宁公主恍然大悟之后,忽然又拍手笑了起来:“我听人说,戏园子晚上也有热闹?明安刚刚不是说不尽兴吗?不如我们今晚一起到‘牡丹园’听戏去吧!”
      此话一出,附和者众。
      楼明安是个爱热闹的,其余的贵家子弟也巴不得有机会在王爷和公主面前多露露脸,于是没多久便有许多人表示愿意同去。
      清宁公主往人群中看了一圈,忽然伸手指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喂,楼桐阶,你不去吗?”
      楼阙缓步走了出来,低头躬身:“公主容禀:臣家中有事,不便在外久留。”
      “嘁!”清宁公主不屑地捎了他一眼:“你家中能有什么事?你又没有娶媳妇儿,回家不也就是继续做书虫吗?啃书哪有听戏有趣儿!”
      楼阙微微皱眉,面露难色。
      最先提到牡丹园的那个公子笑了一声,抚掌道:“听戏什么时候都能听,可是今晚的牡丹园,不可不去!诸位可曾听说,京城两大名旦万年青和骆小莹今夜要在牡丹园对台唱戏?”
      众公子闻言轰然叫了起来:“对台戏?有热闹看了!那两个角儿明争暗斗了好几年,总算是豁出去要唱一回对台戏了?去,下刀子也去!”
      楼明安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楼阙的肩上:“知道你不喜声色之娱,可是你也总不能每天啃书不干别的吧?难得今天本王和公主都有兴致,你莫非不肯赏脸作陪?”
      “臣不敢。”楼阙只得低头。
      楼明安笑道:“这才对嘛!公主都敢去的地方,你有什么不能去?难道听一出戏也能损了你的令名清誉不成?”
      人群之中响起了一两声压抑的轻笑。只因楼阙的名声实在不好,这“令名清誉”四个字用在他的身上,倒像是嘲讽。
      楼明安没有斥责,楼阙也像是浑不在意。于是剩下的七八个贵公子簇拥着一位王爷和一位公主,出门乘车直奔牡丹园而去。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
      小太监进来点了灯,相对而坐的两个老者齐齐叹了一口气。
      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坐榻上,老者捋着胡须,摇头:“二十年未见,梦锡兄,你也老了。”
      下方跪坐着的,正是楼阙的父亲,楼衡楼梦锡老爷子。他抬起头来,大胆地直视着皇帝,也下意识地捋着胡须:“臣确实是老了。倒是皇上容颜依旧,这二十年光阴,竟是雁过无痕呐!”
      皇帝大笑:“梦锡兄,乡居二十年,你倒是学会睁眼说瞎话了!”
      楼老爷子陪着笑了两声,又正色道:“臣不敢说谎。”
      皇帝摇摇头,叹道:“二十年过去了,谁能不老!唉,想当年,梦锡兄少年才俊,辅佐先帝激浊扬清,做了多少大事,那时才真是意气风发!细算起来,朕这条命还是你老兄从奸党手中救下来的。朕一心想报答大恩,可惜后来伪帝作乱,朕自身难保,不得不委屈老兄隐居乡野二十余年……梦锡兄,朕对不住你啊!”
      楼老爷子忙站起来,惶恐俯首:“皇上言重了!为君尽忠是臣之本分,何谈恩情!”
      皇帝招呼他回来坐下,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旧友重逢,本有万语千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叹息良久之后,皇帝重又开口,问的却是一个与当前的气氛毫不相干的问题:“桐阶和你家三房儿媳的事,是不是真的?”
      楼老爷子只觉耳中“嗡”地一声响,人已不由自主地离席跪了下来。
      “这么说,是真的了?”皇帝声音如常,听不出喜怒。
      楼老爷子不敢抬头,只得以首触地,表示默认。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皇帝终于又叹了一口气:“那个女子,如今何在?”
      楼老爷子的心中愈发揪紧,却不敢不答:“回皇上的话:郑氏她,她……走失了。”
      “走失?起来说话!”皇帝的语气比先前急了许多。
      楼老爷子艰难地跪直了身子:“是。就在上个月,郑氏卖掉了她手里的两家店铺,不声不响……不辞而别了。”

      第103章 砸银子捧角儿

      深夜的牡丹园,灯火辉煌。
      两处戏台隔着一方荷塘遥遥相望,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台上的丝竹鼓点、台下的轰然喝彩。
      当然,也看得到对方台上的翩翩舞袖、台下的人山人海。
      对台戏,重点已不在“戏”,而在“对台”。不管是角落里的琵琶竹笛,还是台中央的生旦净丑,都使尽了浑身解数,力求把对面戏台上的那一家比下去、压下去,替自己这边的班子博得个独领风骚一枝独秀。
      当然,班子跟班子之间的较量是次要的。谁都知道,今晚的这一出戏,是号称“双绝”的京城两大名旦之间的决战。
      台上唱的是《浣纱记》,中规中矩的一出戏。
      但,戏是规矩的,人却是要攀比的。于是自那西施一上台,下面便是一片轰然喝彩。一个流畅的甩袖、一声清亮的念白、一句宛转的吟唱……随时都可以惹来一个满堂好。
      这样攀比的后果就是:一小折戏尚未唱完,两边的戏迷大半都已经哑了嗓子。
      后来,一些瞧热闹的看客开始两边串,相互大声议论着,对这两位“西施”的扮相唱腔方方面面品评比较,定要分出个高低上下。
      议论一起,难免争执。于是吵嚷的、挥拳的越来越多,台下眼看着乱了起来。
      当然,混乱仅限于楼下的散座,那些花了大价钱上楼坐包厢的贵客是半点儿不受影响的。
      台上的戏也仍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并不曾因戏迷们的吵嚷或斗殴而滞涩半分。
      人人都知道,不管楼下的争吵和斗殴有多激烈,决定胜负的还是楼上包厢里那些有钱的老爷太太们。
      捧角儿捧角儿,那是要砸钱去“捧”的!没有钱只说“喜欢”,谁稀罕你的“喜欢”?
      两折戏的间隙,后台理妆的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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