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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商门娇-第1部分

小说: 商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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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鸿一菌


文案:
杜振熙看陆念稚不顺眼。
陆念稚却看杜振熙很顺眼,拿她当一戳就炸毛的宠物逗弄。
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一向不走心的陆念稚,在发现杜振熙的秘密后,幡然醒悟想走心,还想走肾。
可惜常年逗弄宠物的影响太坏,改逗弄变勾搭的道路长且阻。
节操什么的,不能要,不可要。
鸿一菌说:狭路相逢,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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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章 七少是个病娇

    室内没点灯。

    满地月光止于床帐外,薄被下罩出的曲线玲珑起伏,忽而响起短促而低闷的喷嚏声,随即啊嚏连连越打越脆亮,薄被外拱出杜振熙的小脑袋,青丝微乱,脸颊潮红,她揉着鼻头起身,大喘着呼吸新鲜空气,鼻喉间的痒意才渐渐消停。

    垂落身前的青丝挡去胸口风光,黑发扫着雪肤,越发显得腰纤细肩瘦削,起坐间薄被堪堪遮在腿根处,竟是未着寸缕。

    少女初长成的身体莹润无暇,本该配华美裙裳,紫竹屏风上挂着的却是少年装束。

    杜振熙将裤腿扎进粉底短靴筒,直起身披上立领中衣,眼风瞥向墙角滴漏,就听一阵熟悉脚步声由远及近。

    “七少。”

    不高不低一声唤没得到回应,小厮桂开声息微顿,翘起手中羊角琉璃灯,挑高的光晕漫过门槛投向昏暗室内,笼上隔断外间的折扇屏风,扩散的光圈内映出一道剪影。

    杜振熙叫乍亮的光线刺得眯起眼,不由又是一声啊嚏,手下动作却熟稔,一手扶腰,一手捻起床头叠放的白绫,缠缠绕绕裹上胸腹,丝毫不受披肩中衣的阻碍。

    她束胸穿衣,迟来的回应透着浓浓鼻音,“说。”

    话音清晰,曲折投射的剪影朦胧而不真切。

    桂开忙压下羊角琉璃灯,盯着脚下重新聚拢的光晕道,“七少算得不错,四爷确是踩着城门关闭的点回城的,遣散了身边跟着的管事和下人后,带着随身行装径直去了三堂九巷。瞧那阵势,似是打算在庆元堂长住。”

    杜振熙转出内室,立领中衣外罩暗纹长衫,头顶束发冠以玉簪,刻意描画的远山眉平添英气,她冲桂开伸手,“曾祖母歇下了?”

    “老太太的清和院已经熄灯落锁。”桂开答一句,一行抬脚引路,一行奉上药瓶,接着禀道,“十三行的几位爷也得了四爷归来的消息,包了间庆元堂的雅间,要给四爷接风洗尘。唐家那位小姐,也在座。”

    他提及唐家小姐时,声线略微拔高。

    杜振熙却不为所动,只仰脖饮尽药水,随手将空药瓶丢给桂开,再开口,浓重鼻音已然粗噶沙哑,“我先去见四叔,你接着办你该办的事。”

    桂开应是,一灯,一手轻车熟路的摸出金三事儿,细细别上杜振熙腰间,觑着杜振熙潮红面色,不由劝道,“更深露重,您正病着,可别在庆元堂耽搁太久。”

    杜振熙嗯了一声,抽出汗巾,按上发堵的鼻子。

    杜府马车拐上街道,不设宵禁的广羊府越夜越热闹,百姓夜游、商贩吆喝,临近三堂九巷,又是另一番喧阗景象,丝竹声靡靡,莺声燕语不绝于耳。

    这三堂九巷不是寻常门牌,而是广羊府颇负盛名的烟花地。

    而庆元堂坐落深处,乃三堂九巷里生意最红火的花楼。

    杜振熙不走正门走侧门,下车目送桂开自去办事,才偏头看向等在岔道口的小龟奴。

    小龟奴事先得桂开打点,忙抄着手弓身带路,“七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雅间席面已经吃开了,四爷却尚未入席。说是满身风尘没得扫兴,先往竹汤沐浴净身去了……”

    嘴上说着话,小眼神直往杜振熙身上瞟。

    万没想到星夜来此的七少,是个病娇。

    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颇有些男生女相,俊俏之余满面病容,也不知受不受得住庆元堂的风月手段。

    他心思跑偏,杜振熙脚下一顿,抛出一颗碎银,“先去竹汤。”

    小龟奴无有不应,捏着碎银态度越发谄媚,将人领到曲径深处,顿足不动,“这处不是小的能进的。七少自便,小的在外头侯着。”

    越是做皮肉生意的,越是爱标榜高雅。

    庆元堂的汤池以松、竹、梅命名,寓意清雅,规矩也大。

    杜振熙轻笑一声,拎起袍摆只身入内。

    竹汤静谧如无人,袅娜水汽织出一片白雾。

    杜振熙扬手挥了挥,盯着汤池方向试探道,“四叔?”

 第02章 四叔好烦人

    无人应答。

    展眼细看,竹汤叫得再雅,抵不过汤池两端以裸身女态雕成的进出水口,尽显庆元堂香艳本质,汨汨水声,越发衬出室内静谧。

    杜振熙眼帘微垂,正犹疑间,就听池中响起一管男声,“小七?过来。”

    慵懒嗓音裹着水润之汽,又低又哑,煞是动听。

    杜振熙抬脚,粉底短靴踏着满地水渍,越靠近,隐在水雾间的身影越浓郁。

    青石砌成的汤池中,有一角石床供人坐浴,石枕上仰靠一道颀长身影,宽肩窄腰,水面之上的光裸身形似经由匠人之手精雕细琢而成,肌理分明、线条紧凑,如松似竹般坚韧清朗,水面之下流光粼粼,时而朦胧时而真切。

    杜振熙眼梢轻挑,伫足池边又退半步,垂眸喊,“四叔。”

    陆念稚睁开假寐的眼,漫不经心看向杜振熙,声线略显飘忽,语气却满是促狭,“我家小七,是个人人都要赞一声’绝艳内敛’的有为少年。怎么才半年不见,你就学会夜半出游、流连三堂九巷了?”

    “半年不见,四叔可安好?”杜振熙不接话茬,以暗讽怼促狭,“您出外巡视生意,一回城过杜府而不入,曾祖母总记挂着您,我少不得代她老人家先来庆元堂走一遭。”

    不是她学坏了,而是他不念孝道。

    陆念稚饶有兴致一挑眉,踩着石床起身,伸手取浴巾间,探出水面的腰胯激起一阵水花,溅入杜振熙眼角视野内,她忙抬眼,撞进一双墨黑眼眸中。

    “老太太记挂我,你呢?”陆念稚俯视杜振熙,一面围浴巾,一面弯身抵上杜振熙的额头,“脸怎么这样红?又病了?”

    如此亲昵令杜振熙有些不自在。

    幼时每回小病小痛,陆念稚也总是这样,额头碰额头地温声关切她,她曾为此心安、心喜,拿他当亦师亦友的长辈敬重。

    如今么……

    年岁渐长,时境变迁,人心难测。

    偏她不能反应过激,反而显得心虚。

    只得不躲不避的含糊道,“我自然也记挂着您。”

    陆念稚低声笑,长指抚上杜振熙下颌,轻柔一捏,迫使她张开嘴,盯牢她一瞬惊颤的粉舌,皱眉道,“鼻塞咽痒,发热轻、舌苔薄白,你这场风寒正是该祛风散寒的关键时候,还敢顶着夜露乱跑,你这是在作贱自己的身子?”

    不爱护身体发肤,同样不孝。

    论歪理,她从来没说赢过他。

    杜振熙一时语塞,他潮润的眉心抵着她的额头,捏着她下颌的动作导致二人贴得更近,她被迫仰起的脸几乎碰上他的鼻尖。

    他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投映地面的剪影却交叠得严丝合缝,仿佛他正倾身吻她。

    杜振熙眼角一跳,恼羞成怒的扭开脸。

    陆念稚不以为然,似笑非笑地捻了捻落空的指腹,抬脚走向更衣处,“说吧,你找来竹汤见我,是有急事?”

    “多谢您关心。”杜振熙自省失态,秉持礼数谢过陆念稚对她病症的关心,一语双关道,“也多谢您人在外,还不忘时刻关心杜府动静——唐家的亲事,是我提出的;唐家小姐,也是我想娶的。您既然有所耳闻,何必半道截了唐家送往杜府的拜帖?”

    “你我虽无血缘,又不同姓,但只要你喊我一声四叔,我就做得了杜府的主。”陆念稚闻言不意外,探手取来外袍披上身,“唐加佳——唐家小姐也在庆元堂,她女扮男装来庆元堂,全无大家小姐的矜持娴静,我倒好奇,她哪里值得你求娶?”

    娶的不是唐加佳其人,而是唐家其势。

    杜振熙不答,耳听“女扮男装”四字,心口不由错跳节拍,觑眼去看陆念稚,却见他说者无心,已动手去解半掩在外袍下的浴巾,忙又错开视线,窸窸窣窣间只听陆念稚懒懒道,“小七?愣着做什么?帮个手。”

    他是一手带大她的长辈,也是一手教导她的师父。

    服侍他更衣,无可厚非。

    杜振熙暗暗后悔不该直闯竹汤,却无法拒绝,只在心中腹诽:颐指气使的四叔,好烦人。

    她盯着陆念稚的衣襟口,不敢乱看,手里动作又娴熟又快速。

    陆念稚松开系好的裤腰,双手一握,扳正杜振熙半垂小脸,忽然道,“小七,有没有人说过,你越长大,就越像……女孩子。”

 第03章 简直辣眼睛

    杜振熙心如擂鼓,面上一派淡然,颇有些自嘲地笑道,“斯人已矣,您这样说,是拿我的相貌打趣?”

    这话看似答不对题,实则绵里藏针。

    她的亡母曾是广羊府闻名的美人,亡父亦有貌比潘安的美名。

    外人赞她“绝艳内敛”,这绝艳二字,即指才,也指貌。

    谢天谢地谢父母,她“男生女相”,倒也不曾真的引人起疑。

    陆念稚哂笑,他本无意冒犯逝者,闻言不气不辩,只叹道,“我不在这半年,你生意上有没长进姑且不论,嘴皮子倒是厉害了不少。”

    一行说,扳着杜振熙肩头的手挑起一指,掠过她高领中衣,若有似无擦过掩在其下的微凸喉结,点在她光洁的下颌上,“刚才还觉得你长高长大了,此刻再细看……到底只是个将满十五的少年郎,未满弱冠之前,只能算个小男孩。”

    说着跨出长腿,裸足和杜振熙的靴面并在一处,轻笑道,“脚也这样小。”

    杜振熙充耳不闻,下颌一偏避开陆念稚的手,借着蹲身的动作,不露声色地错开二人并排的脚,见更衣处并未准备鞋袜,便取来木屐往眼前那一双大脚上套。

    和陆念稚这样的成年男子比起来,她的脚确实太小了些。

    杜振熙若有所思,却听陆念稚居高临下道,“小七,如果你男扮女装,会是什么模样?多半能惊艳众人,叫唐加佳见了,怕是要自叹弗如枉为女子……”

    听者有意。

    杜振熙头顶炸雷,猛地抬头去看陆念稚的神色。

    她这一下又突兀又突然,一时不察撞上身后木架,水舀子木盆哐啷砸地。

    “七少!”小龟奴惊得顾不上规矩,忙探身进来,“您没事……”

    吧字卡在喉咙间,见陆念稚和杜振熙一站一蹲,杜振熙仰起的脸正对着陆念稚腰胯,顿时愣在当场,红透了脸。

    三堂九巷里有专狎小倌的小倌馆,二人这角度、这姿势,简直辣眼睛。

    容不得小龟奴不想歪。

    他看不真切,自发脑补出一场惊世骇俗的旖旎桥段。

    杜振熙后知后觉,本能喝道,“出去!”

    她自知是女儿身,如此情状遭人误会,羞愤错愕之余,更添一分无法与外人言说的窘迫。

    本就潮红的面色,不自觉透出恼意来。

    落在陆念稚眼中,就成了气急败坏。

    “小七……”陆念稚若有所悟,一手拉杜振熙起身,一手去弹她头顶玉簪,逼到她眼前,眯眼道,“你倒是懂得不少。”

    说罢大手下滑,抚上杜振熙磕碰到的背心,轻轻一按确定无碍后,才松开手踢了踢木屐,斜睨着杜振熙冷笑道,“老太太要是知道你越大越不学好,就是我这做四叔的不是。回头等我回杜府,你私下来找我领家法。”

    杜振熙哑然。

    她懂得不少?

    她是不该瞬间读懂小龟奴饱含遐想的呆脸。

    他认定她不学好,她这次可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杜振熙深吐一口气,盯着陆念稚扬袖而去的背影,只恨不能拔下玉簪戳他几下。

    却不能怪他习惯成自然,待她十数年如一日,还像幼时一般拿她当孩童看,言行间亲昵之态过盛,偏爱逗她训她。

    若不是深知他其实外热内冷,她几乎要错觉,他是有意调笑她。

    只怪她修为不到家,总能被他轻易带偏,七情上面。

    她又深吸一口气,正了正束发,抬脚走出竹汤。

    果断滚出的小龟奴脑袋深垂,杵在路边树影下不敢抬头,小心翼翼试探道,“四爷才往前头去了,小的、小的给您带路?”

    杜振熙扶额,总不能再上赶着对号入座地迁怒小龟奴,只得暗叹着扬起笑,随手又是一角碎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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