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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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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没有吱声了。
  举办招亲的人家则派了几个家人匆匆忙忙地跑过去,将那个被绣球砸中的人带回来,刚刚平息下去的吵闹声又响了起来,许是家人说明了缘由,还未等正主儿说话,少女爽朗泼辣地打断他们的话,“开什么玩笑,被砸中就要娶她?!如果真那么简单,我早自己做了千儿八百个绣球,天天砸……咳咳,砸别人了。”
  众人听说有好玩的事情,纷纷朝那边凑过去看热闹。
  伊人也被人群挤着,随着他们涌向那边,贺兰天安还在为贺兰新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趁着动-乱,他一把拖住贺兰新的手,阴沉道:“适可而止,你别忘了,朕是君,你是臣,君臣有别!”
  他得探明,贺兰新是不是真的没逐鹿之意。
  果然,贺兰新心中根本没有君臣之说,他自小被无法无天的两个人带大,哪里会接受这种忠君忠国的学说,闻言一哂道,“天安哥哥是君,我却不是你的臣。”
  贺兰天安心中一顿,松开他的手。
  主意已定,再无更改。
  这个堂弟,留不得。
  贺兰新见他松手,赶紧赶过去看热闹,他穿过众人,挤到伊人旁边,比肩磨踵。伊人却在此刻回头,遗憾道:“我明明看见绣球落到你身上了,你怎么推开了呢?”不等贺兰新说话,她又说:“虽然十七岁在现代是小了点,在古代却能成家立业了,小新,是不是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了?”
  俨然一副长辈的口吻。
  贺兰新心中立刻泛起和方才贺兰天安一般的五味杂成。
  “还说还说!你是不是找打啊!爹爹说了不可能!我也不要后娘!”少女的声音像豌豆一样,脆生生,拔萝卜般,一个字一个坑,让人听着心里舒爽无比。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砸中一个老头了,还是这个少女的爹爹。
  可是奇怪的是,明明是个老头,那家人却不依不饶,好像很中意这位飞来的姑爷一般,仍然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伊人他们隔得远,看不太清楚,只隐约见到一个清俊的背影转过身去,淡淡然地往外走。很是出尘,明明是自己惹下的一堆风波,可是看着,又觉得与他无关般,红尘俗世,都与他无关。也不会与他有干系。
  伊人心跳微窒,窒得有点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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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主儿走了,家人似要追上去,却被少女叉腰拦住,凶悍得很。
  “热闹看完了,我们先回去吧。不然二叔又要一顿啰嗦了。”贺兰新察觉到伊人的手心有点发凉,以为她累了,因此建议。
  伊人点点头,她确实有点累了。
  累得有点恍惚,竟以为方才的那个人是裴若尘。
  闹剧落幕,人群也各自散了。本应该跟在后面的贺兰天安却莫名地没有了踪影。
  少女再次将那些讨厌的人警告了一番,然后背起放在旁边的背篓,三步作为两步地追上去。
  裴若尘的脚步微微缓了缓,转过头,轻然一笑,“小葵,跑慢点。”
  神色温润,满满的,都是醉人的宠溺。
  小葵也回以灿烂的笑,步子反而更快了,追到他身边。然后,缓缓地行。

  ☆、番外10 伊人,我要纳你为妃(二更)

  贺兰新与伊人正要回去,远远地离了那些人群,从街市往贺兰钦府邸的路上,有一段阴暗的巷子,平日里还有些人,只是今天,城里的人们都去主街上看花灯了,巷子里冷冷清清的,一轮圆月高悬,远处喧哗若隐若现,倒有点鬼魅。
  贺兰新还在回味方才的感觉,回头望向伊人,正要说话,后面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来人似乎刻意隐藏了行踪,脚步放得很轻,只是躲不过贺兰新的耳力。
  细辨之下,来人似乎还不少,而且个个都是少有的高手。
  贺兰新心中终于泛起警觉,他将伊人往怀里一带,轻声道:“有人追踪,等下我挡住他们,你快点回府。”
  伊人懵懂地瞧着他,意欲答话,后面的人却已经不耐烦了——大概是发现贺兰新发现踪迹了吧,他们率先发难,巷子口不宽,被十几个人前后一堵,便如瓮中捉鳖一样锋。
  贺兰新随身并不带兵器,见状,也不过随手折了一枝从旁侧院落透出来的红梅,权且当剑,横于胸前,平日惫懒的气场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竟然有几分陆川的神气。
  伊人让到了一边,那些人围了上来,井然有序,笔法严密,贺兰新的剑花也挽得密实而严谨,却终究没办法突破出去瘕。
  ——到底宅心仁厚了些,他每次剑到一处,只想将人打晕,不想真的杀人,可是来人却是不要命的打法,贺兰新每次都被迫将剑收回来,白白地让自己受了不少反噬力。
  伊人被护得很好,在旁边看戏一样,眼前的人白衣红梅,眉眼若画,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一场华丽的表演。
  不过,这样处处受制的局面显然不能持久,贺兰新咬了咬牙,终于决定用强,梅枝往前一递,竟然‘噗嗤’一下***了一个人的胸腔内,血溅了出来。
  伊人吓得往后一躲,那个被刺中的人反而笑了,在血溅出来的时候,空中也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血惑。”贺兰新神色微变,正要屏气,却又想起伊人,只得先去捂住她的口鼻。
  然而这迟疑的一瞬已经足够了,贺兰新刚把手放在伊人的嘴上,人便晃了晃,然后软倒下去。
  伊人慌忙抱住他,那些围剿的黑衣人收剑往两边恭敬地站好,实施血惑的那人则已经七窍流血,当场丧身。
  这群人显然是死士,不然,不会采用这样对敌阴毒对自己也残忍的方法制住贺兰新。
  伊人母鸡一样护住贺兰新,她抱住他,突然觉得怀里的少年跟十五年前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虽然那么大了,却还是她的孩子。
  ……
  ……
  ……
  ……
  一个阴冷的人影从众人中间迈了过来,伊人在看清楚他时,甚至有点晕眩,可是口中已明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天安……”
  出现的人,或者说,这件事幕后的人,正是贺兰天安。
  他的速度倒是快,也很果决,一旦决定此人不能留,当机立断,连拖泥带水的打算都没有。
  伊人心底儿一凉,想起当年贺兰雪与贺兰淳之间的生死相斗,突然很气馁。也突然冷静了。
  “天安,你不能伤他。”她仰面说。
  “为什么?”贺兰天安走过去,蹲下身。
  贺兰新似已经昏厥了,眼睛闭得很紧,睫毛颤颤的。
  “你若是伤了他,你也不会好过的……”伊人将贺兰新搂紧,几乎有点颤抖了,“他不是你的敌人,是你的弟弟,你不能对你的亲人下手,如果你做了,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如果我现在放过他,我以后才会后悔。”贺兰天安平视着她,声音浅浅淡淡,波澜不惊:“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伊人想说实话,忽而又想起,实话更像假话。
  她闭嘴不言,可是将贺兰新护得更紧了。
  贺兰天安的眸中滑过怒色。
  “你们所有人都喜欢他,都护着他,他天天游手好闲,什么事情都没做,为什么你们都对他好?”贺兰天安这番话,并不是很对伊人,而是贺兰钦最近敷衍暧昧的态度让他恼火。
  他明白,如果此刻在皇位上的人是贺兰新,只怕绥远早就归顺了,贺兰钦更会成为辅政大臣,而不是这样冷眼旁观,任由他在宫里艰难挣扎,自生自灭。
  现在他遇险了,岌岌可危,贺兰钦还是那样的态度。他也是他的二叔,为什么却偏偏不一样。
  伊人嗫嚅了一下,然后轻轻柔柔道:“如果有人伤害你,我也会护着你的。”
  贺兰天安闻言,将头偏向一边,站起来道:“将他们关起来,小心点,不要让大将军察觉。”
  众人听命,好不容易将他们分开,把伊人与贺兰新用绳子绑起来,贺兰新被塞到一个大箱子里,至于伊人,则被带到一个黑乎乎的房子里关了起来,本想将布条塞到她的嘴里,贺兰天安最后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布团,又
  tang看了她粉雕玉琢的一张俏脸,终于没忍下心,改成了点穴,用细细的金针扎住了她的哑穴,起码三天是说不出话的。
  他暂时不会伤害小新吧,目前的局势还需要贺兰钦的合作,如果贺兰钦不肯,至少贺兰新会是一张王牌。
  伊人虽然不管事,却也知道其中乱七八糟的关系,想到这里,她心中稍安,老老实实地靠着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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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一阵喧哗,一个熟悉得让伊人不敢相信的声音在门口说:“真是奇怪,这间屋子前几天都没有人,你们这样占为己有,还守卫森严,总不会有什么蝇萤苟且的事吧?”
  “不想死就赶紧走!”守卫不耐烦地赶着他,“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这平民百姓也管不着。”
  说话的人正是贺兰雪。
  原来在那个古镇时,贺兰雪在打斗中让那两人逃脱了,他顺着足迹追了出去,却没有找到那两人的踪影。
  他回头去找炎惜君与卫诗,同样没了踪影。贺兰雪怀疑两人被劫持,琢磨着:如果他们去流园,必然会取道绥远,不如去拜访贺兰钦,借用贺兰钦的力量追捕那两人,把炎惜君和卫诗找回来。
  所以,一路兼程赶到这里,竟然错过了炎国的消息。
  今天路过这里时,看见这群人很可疑,虽然打扮朴素,但身手不凡,屋里好像藏着什么人似的,不禁生疑,所以前来挑衅。
  贺兰雪还在与外面的人交涉,注意力却已经全数集中到屋里了。
  听呼吸声,里面大概只有一人,而且呼吸虽然急促,却很轻,似乎不是卫诗他们。
  不过荒郊野外被这样关着,总不是什么好事吧,看守卫的人凶神恶煞,只怕里面的人多半是无辜的。
  打定主意后,贺兰雪决定不再打草惊蛇,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与外面的人又敷衍了几句,然后离开。
  伊人吊着一颗心,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渐渐消失,脚步声又远去。心中的震惊却迟迟不散。
  是他吗?
  还只是,一个声音相似的人?
  老实说,她本已没抱多大希望,然而此时此刻,却又被这种无望的希望搅得心烦意乱、不能自已。
  他终究走了。
  外面的守卫嘀咕了几句,重新归附平静。
  伊人却似大病一场,全身没有了力气,她被绑在柱子上,绳子很好地承托了她全部的重量,四野静谧,大概是第二天下午时分了。小新又如何了呢?
  正昏昏沉沉着,屋顶突然投射下一束光线,她抬起头,一个利落的影子从天窗跃下,落到了她身后。
  “你是什么人?”身后的人凑到她耳后,低声问。
  刻意压低的、磁性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让她大脑失血。
  伊人想立即回答,可是哑穴被点,只能发出一串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的刺耳的咕隆又让她很快地闭了嘴——外面还有人呢,她不能暴露他。
  贺兰雪绕到了她身前,很仔细地观摩着她的脸,然后遗憾地发现:自己并不认得这个年轻女孩。
  “你是哑巴?”见她殷殷地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似蕴藏了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贺兰雪心思微动,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让他莫名其妙。
  伊人正要摇头,外面的人似乎察觉异样,听声响似乎要走进来查看,贺兰雪连忙纵身,跳到了头顶的屋梁上。
  进来的除了守卫外,却还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年轻人。
  淡青色的罩衣,头发束得很整齐,眉目英挺,看样子不过十八-九岁,可是眼神犀利得有点阴狠了,见站在他身后的人对他如此恭敬的态度,似乎他才是这群人的首领。
  贺兰雪突然觉得他很眼熟,可是一时半刻,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过了十五年。
  “把她松开。”见到伊人脸色慌乱的样子,贺兰天安些许自责,回头吩咐身后的人。
  伊人被放了下来,不过太长的绑缚时间,让她四肢酸软。
  贺兰天安连忙张臂将她接住,神色关切,让上面的贺兰雪看得云里雾里。
  这个男人,似乎不讨厌这个女人,甚至是喜欢她的。
  可是,又为什么将她绑在这里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贺兰天安见伊人紧紧地揪住自己的衣袖,努力想说什么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果然喜欢他。”
  贺兰雪哂然:弄了半天,是争风吃醋,他倒多管闲事了。
  伊人仍然紧紧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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