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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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新见状,不多做打搅,折身朝等在外面的易剑走了去。
……
……
……
……
直到他走远,凤九太抬起头,有点不舍地看着那一尾白色的衣枚,消失在万丈红尘中。
此一去,再回来,又不知要多少年。
外面的世界,哪里会如你所说,去一去就能脱身的?
凤九有点落寞地叹了声。
“既然你也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放他走?”
凤九的叹息轻如微风,却依旧被陆川捕捉在耳里。
只因为,他的注意力无时无刻不在凤九身上。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欢喜,他的寂寥。他的……叹息。
“他走了,岂不是有更多的时间做我们自己的事?”凤九闻言,却是一阵轻笑。
然后,他拿起棋盘,漫漫地转身。
面前的陆川,依旧是十五年前的模样。
欺冰赛雪的容颜,是剑的精魄。看不出年龄,看不出岁月的年轮与痕迹。
而他呢?
凤九的笑中有了点自嘲,映在翠色竹杆上的侧脸,虽然温雅如初,却已经有了细密的皱纹。
他生来体弱,而且不习武,只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是经不起老的。他终究会走入轮回。
陆川,已经停在了轮回之外。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他眼中的失落与自嘲,陆川眼眸微敛,很直接地问。
“我在想,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虽然人终有一别……”凤九低笑道。
陆川突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握住他的手。
凤九手中的棋盘倏然落地。
棋子撒了一地。
黑黑白白,杂乱而清晰。
“我活,你活。你死,我死。不会有别离的那一天。”陆川神色自若地说了一句。好像在说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常识。
凤九怔了怔,然后笑了,笑得泪水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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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身形晃动的时候,流逐风急忙向前一步,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了他。
贺兰雪脸色白若金纸,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温热的血,从心口最深处涌上的血。
“既然你已经痛过了……我是不是,不该再给你希望了。”流逐风望着他,自语道。
伊人的事情,独孤息后来终于答应帮忙。
可是肉身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如法炮制,用从前的办法,让她重新找个肉身。
只是这一次太过仓促,独孤息没办法监测到她降落的地点,也不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伊人彻底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而且,除了这次例外,独孤息也不打算重新启用流川。就算知道了伊人跌落到从前的时代,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回不去……
即使回去了,如果他们找不到她……
贺兰雪刚才的伤痛着实地吓到了流逐风,他不能冒险,让贺兰雪重新经历一次绝望。
他将贺兰雪带了回去,卫诗还没走,仍然有点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伊人已经被独孤息带走了,流逐风是留下来安抚卫诗和贺兰雪的。
“这样瞒着他,真的不要紧吗?”卫诗只以为伊人已经死了,没料到后面的那一辙,看着流逐风将贺兰雪带了过来,她担忧地问道。
“你不要扯进来。”流逐风叮嘱道:“如果他日后问你,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逐风……”
“如果不想死于非命,现在就离开,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流逐风打断她的话,很慎重地交代道:“以后最好与他保持距离。”
失偶的兽尚且会咬人,焉知贺兰雪不会迁怒他人?
卫诗略有点委屈地看着流逐风,口中却并未说什么。
他是担心她,卫诗不是傻子,自然知道。
“你先回去吧。”流逐风一面安慰她,一面下了逐客令。
卫诗离开了。
☆、番外5 变成真正的祸水了
贺兰雪醒了。
醒来后许久,他的神色都有点茫然,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日,才冒出了一句话,“我要见她。”
“何必再见?”流逐风叹息道:“人生在世,终有一别。”
贺兰雪却挣扎着起来,执意要见伊人。他的气力大得吓人,流逐风无法,只能让他见伊人最后一面。
失去魂灵的躯体,腐朽如五年前的白骨恍。
那已经是一堆白骨。
贺兰雪颤抖了一下,手抓住床沿的栏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景象刀。
难道,这就是伊人?
这就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打着滚不肯起床,笑起来时双眼弯弯的伊人?
这样凌乱、冰冷。破碎!
贺兰雪双眼都已充血,汹涌的血再次涌上喉间,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扣在栏杆上的手指青筋暴起,俊美白皙的脸时而通红,时而惨白若纸,他的身躯在微微地打着颤。
流逐风初时只以为他悲伤,渐渐地觉得不对。
贺兰雪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越扣越紧。整个身体如弓弦一般绷紧,随时都要崩裂。
他从后面冲过来,死死地抱住贺兰雪的肩膀,嘶声说:“你疯了!不想活了!快停下!快停下!”
见贺兰雪非但没有缓下的迹象,体内的气血更是自杀性地翻腾,流逐风想也未想地一掌击下去,掌心压在他的玉枕穴,将自己的真气强行输进去,压住贺兰雪自杀的意图。
可惜,流逐风的功力不低,贺兰雪的武功也不弱,何况贺兰雪正处于激狂状态,无论流逐风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如狂风海啸的自毁。
流逐风渐渐力不从心,可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贺兰雪死在自己面前,他顿了顿,终于喊了出来,“阿雪!伊人她——”
还没有死。
“伊人的过去,你想了解吗?”一个低沉而蕴满磁性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股浑厚至极的内力,透过流逐风,源源不断地输到贺兰雪的体内。
刚才的躁动慢慢地压了下去,贺兰雪颓然而精疲力竭地半倚在床沿边。扣住床栏的指甲,深陷肉里。
空气里有股浅浅的血丝味。
“她在哪里出生,怎么长大,这些东西,你都不想了解吗?”独孤息从流逐风身后慢慢地踱出来,看着他道:“你既然已经有机缘来到这里,为什么要辜负?自杀是懦者的行为,这是她的世界,难道你一点都好奇?”
“也许还有轮回转世呢,如果你死了,谁可以在轮回这头等她。她这么笨,肯定会迷路的。”见贺兰雪神色凄茫,略有松动,流逐风赶紧加了一句。
“轮回……”贺兰雪喃喃地将这个词重复了一句,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堆白骨上。炙热若火却又温柔如水。
流逐风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抹了一公斤汗。
——看来,伊人还活着的事情,更不能告诉贺兰雪了。
那丫的太不冷静了!真不知当初怎么当了那几年皇帝的,而且竟然还管理得不错!
正想着,刚才输进他体内的内力重新源源不断地注了进去,流逐风转头,却见独孤息冷冷淡淡地站在身后,
她的手刚刚放下。“以后不要逞能,他和你功力相当,如果再有下一次,小心被反噬。”
流逐风运气一看,被贺兰雪反激的内伤已经痊愈。
他想对独孤息说一些话,她却已经转身,事不关己地走开去。
流逐风瞧着她的背影,唇角一勾,莞尔。
——师父其实很心软呢。
先是帮了伊人,后来又帮了贺兰雪,如果能好事做到底,顺便再将贺兰雪送回去找伊人,那就更好了。
流逐风发现自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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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新辞别了两个师傅,随易剑一同赶往绥远。
绥远是贺兰钦的地盘,进去的时候还需要经过一个额外的关卡,宛如一个国中国。
贺兰新走过去的时候,也是一番例行查问。因为要隐瞒身份,低调行事,易剑并没有将贺兰钦给的大将军令牌拿出来。
贺兰新随便绉了个名字,正要过关卡,突然见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女正蹲在那里,手里画着圈圈。
当然,这样的女孩随处可见,可是在贺兰新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心跳加快。
那是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可是再细看,贺兰新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她。
十五年的山谷里隐居,自然是碰不到其它人的。
而十五年前见过的人,没有她这样年轻的。她看上
tang去与自己年纪相仿,而且神色清透纯净,倒像比他小一般。
难道是小葵?
贺兰新突然醒起一件事,猛地转身:少女已经站起身,拍拍屁股,朝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这一次,贺兰新看清了她的脸。
他与姐姐是孪生子,五官应该有七八分相似,可是那个走远的少女长得一点也不像他。很陌生的脸。很……美的一张脸。
不用于贺兰新的艳和慵,那是一种干净透明如玉的感觉。好像能将光折射出来。冰肌玉骨。
即使衣衫褴褛、满面烟尘,也不掩其质。
“公子?”素装跟在贺兰新身后的易剑见他目光飘忽,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贺兰新这才回神,道了声“走吧。”待出了关卡,再回头时,那个少女已经走出很远了。
易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那个背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少女行走的姿态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绝对不可能是她的人。
王妃。
可是,即便王妃还在这世上,也已经三十多了吧,怎么会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呢?
而且——王妃才不是这样的美人。
想起来,公子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了。
易剑漫漫地想着,忍不住偷笑了一下,脑中开始琢磨着哪家的名门闺秀配得上自家公子。就算不是皇子,那也是当今皇帝的堂弟,好歹也是一小王爷,这姻缘大事,不能小觑……
贺兰新哪里知道易剑脑中千弯百转的心思,到底是小孩心性,虽然心中惊了惊,又很快忘记了。
一双懒散而灵动的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周围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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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出了老远。
她摸了摸饿得咕隆咕隆响的肚子,止不住地叹起气来。
明明前几天还在澳门好吃好喝,结果转眼就被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身无分文,好像生前只是一个逃荒的旅人。
上次的好运气,现在似乎用完了呢。
还是先找地儿吃饭吧……
她这样想着,踢踏着走远,在大路拐过来的时候,她听见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在低声地交谈着。
一人说:“天安帝年纪轻轻,竟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藩王的势力全部削了。”
另一个人道:“听说天安帝在各地选妃,明目张胆地违抗大臣们要求和亲的建议。”
“选妃?也是,他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吧,该为皇家添几个皇嗣了。”那声音越来越低,从她身边擦了过去。
天安?天安!
天安已经十九岁了!
那到底,过了多少年?
伊人傻了眼。
……
……
……
……
古代。
天朝,祥和安乐。
贺兰天安又躲开了大臣们安排的‘无意的巧遇’,着人将花园里那个暗自徘徊的名门闺秀送回去。
他还有事要出门呢。
伊琳当政的时候,为了巩固政权、笼络人心,将权力分散了出去,册封了许多外姓王。
现在贺兰天安要将它重新收回来,免不了大动干戈,而要想免于覆国之忧,只能求助于大将军贺兰钦。
上次去拜访贺兰钦的时候,大概是自己的皇帝架子太大,贺兰钦的态度不冷不热。
现在形势迫在眉睫,贺兰天安只能再会一会他。
这一次,却是以晚辈的身份前去,而且尽可能低调——他还不想让世人看出他的没把握。
他在朝堂上的强硬与自信,是京城那些墙头草们下定决心的原因之一。
所以这次前往绥远,贺兰天安只带了四五个随从,寻了一个适当的理由,微服私访了。
顺便也从那些烦不胜烦的选妃呼声出脱身。
其实,十九岁的少年,没有不好-色的。
天安也不是什么雏。
可是,也许是从小生活在仪琳的阴影下,对女人一直没多大兴趣,自小而大,也没正儿八经地喜欢过谁。
违逆那些大臣,只因为他已经受够了被摆弄。
虽然在前往绥远的路上,器宇轩昂、长相英朗的贺兰天安,也吸引了不少美貌女孩的秋波。他一概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