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纨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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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端正有些通过他来了解自己酒楼客户的情况,见他主动相邀,欣然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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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的,一万字,我也可以的!哈哈。额,顺便说明一下,历史上的花和尚并没有留下俗家姓名,《水浒传》中“鲁达”这个名字应该是作者杜撰的,因此本书后文中将径以“花和尚”称之。
第43章 内媚
曹端坐定之后,云东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和曹端虽是主仆,但由于从小乃是一起长大的,而且曹端此人心中根本没有什么尊卑之分,因此并没有什么拘束,和他同坐一席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
但他也看出眼前这位王官人实非凡人了,衣着华贵不说,主要是举手投足之间,颇有一种慑人的威势――大概这就是所谓不怒自威吧,这让云东颇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王官人见了,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哥莫要紧张,我可不会吃人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唤我作‘王官人’吗?因为我行八,叫做王八,你想想,王八会吃人吗?”
云东听得“扑哧”一笑,心下紧张之气顿时便化为乌有了。曹端也是暗暗好笑,这世上骂人最恶毒的也就是“乌龟王八蛋”之类,此人对此竟然毫不介怀,反以此自我解嘲,当真是有趣得紧。
过了一会,曹端所点的食物便送了上来。王官人端起伸手为曹端和云东二人倒上椒茶,道:“小哥你有眼力啊,这椒茶乃是迎春酒楼的一绝啊。若说这里的酒菜在小甜水巷乃是中上水平,那么这椒茶便是绝对的首屈一指。而迎春楼的诸品椒茶之中,又属你们所点的桂花茶为第一,幽香扑鼻,苦中带甜,可谓一时极品。来,为了小哥方才那首妙诗,为了醇美无双的桂花茶,咱们先浮上一白!”
曹端端起茶来,抿了一口,果然香味沁人,心下暗道自家不愧是以茶叶起家的,经过一番特殊加工之后,这茶的味道比起自家喝的又香醇了不少。
王官人笑道:“喝了这一口茶,小哥应该能明白这小甜水巷为什么能如此销金了吧?事实上,小哥你方才那一口清茶,便喝去了普通人家好几天的工钱,小哥若是仅仅为了生计要四处奔波,恐怕这小甜水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曹端听他用言语试探,也不作答,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么官人你呢?据我所知,来小甜水巷的要么是求一些晋身之资,要么是买个热闹,可没有听说有人来这等地方买幽静的呢?官人在此独酌无相亲,难道真要邀月对饮不成?”
王官人“哈哈”大笑,指了指对面道:“有意思,既然小哥问起,那我也不隐瞒,小哥正值血气方刚之年,难道不觉得那边风光很美妙吗?”
曹端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却见对面乃是一座勾栏院,匾额上书“矾楼”二字,不由哑然失笑,暗想这老哥们居然还是个偷窥狂啊,花了不少银子在这么远的地方偷窥,倒也真够有趣的。
王官人看见曹端的神色,笑道:“小哥是不是在想,这老色狼既然有赏花之心,怎么不花点银钱直接采摘了那花儿,反在这里花这冤枉钱呢?”
曹端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只是将桌子上的莲子粥端起来,送入口中,轻轻吸了一口,感觉入口香甜滑腻,舒爽无比。
王官人哪里不明白曹端的意思,他是在以行动表示对方才自己问话的回答。他微微一笑,道:“有些花儿,不是有钱便能采到的。”
曹端奇道:“青楼之中还有什么花儿是不能采的呢?难道真有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存在不成?”
王官人说起女人来,显得劲头足了很多,他笑道:“非也!所谓卖艺不卖身,不外两种情况:一种是嫌人家出价太低,不愿意出卖而已;另外一种是借此标榜,抬高自己的身价,想卖个更好的价钱而已。世上哪里会真有卖艺不卖身的事情存在?只要肯下功夫,肯花银子,就没有卖艺不卖身的妓者。”
曹端笑道:“既然如此,官人又何苦在此自怨自艾,虚度光阴呢?我看你富贵逼人,应当不会缺了些许银子吧!”
王官人苦笑道:“可是小哥有没有想过,青楼之中其实还是有既不卖艺,又不卖身的人存在的!有些人,不是银钱可以轻易打动的!”
曹端奇道:“你是说――我明白了,老鸨!官人看上的莫非是对面楼领家鸨母不成?”
王官人苦笑道:“小哥好快心思,老夫心中的那人正是那矾楼领家的。小哥你可别小瞧了这领家的,她年纪虽然已经在四十上下,正是徐娘半老之龄,却有一种别人万难企及的风韵,直撩得人茶饭不思,睡觉不香啊!我本来总在想,我是王八,她是鸨母,从命数上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是,但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却是毫无建树,真真是令人着实烦恼啊!”
曹端哑然失笑,忖道:“原来这哥们喜欢熟女啊,当真有趣。我还以为有恋母情节的小P孩才喜欢熟女,他这般年纪的都是萝莉控呢!”他笑着说道:“据小可所知,青楼的领家的一般都是在风月场中赚足银子年岁大一些明日黄花,多花些银钱应该不是那么难以上手吧?”
王官人道:“一般的青楼领家的自然是如此。只是这矾楼的这位领家却与众不同,以我四十年阅尽数百女子的经验来看,此人一定是个处子。虽然她满面春意,举手投足之间媚态毕现,但这点上我敢肯定!”
曹端又被他雷了一下,一个被女子折磨得茶饭不思的人居然自承阅尽了数百女子,吹起牛皮来脸上居然豪无愧色,当真是有趣得紧。他笑道:“既然还是处子,那就代表官人还是很有机会的嘛,官人又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做妇人之态?有句诗说得好啊,‘满园春色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没有必胜的信念,何来胜利的快乐?我觉得官人――”
王官人一拍大腿,霍然站起身来,说道:“说的好啊!小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今日受教了。那么,老夫就不耽搁了,来日若是有缘再见,我若得登堂入室,这作伐之恩,老夫绝不相忘。当槽的,今日这两位小哥在本楼的一切就算在老夫账上,知道了吗?”也不等那酒保答应,他伸手取过酒壶,便“咕咚咕咚”一阵猛灌,片刻间,那一壶酒便已底朝天,然后毫不耽搁,转身便向楼下而去。
曹端和云东二人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位官人心急火燎的动作,都有些傻了。
忽然,耳边“咚咚”的脚步声再起,二人回头一看,就见那位王官人又巴巴的跑了回来,他气喘吁吁地向曹端道:“有句话,我险些忘记和小哥你说了。我观你印堂发亮,眉宇间透出一丝红光,乃是罕见男子的内媚之相,桃花之厄迫在眉睫,我劝小兄一定要谨防桃花劫,若是一个不小心,落入劫中,则整日周旋于桃花苁中,这辈子终究难有作为。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他再次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而去。
曹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靠,帅就帅吧,什么叫内媚?好像老子靠男色惑人,祸国殃民的一般。”
第44章 无策
迎春酒楼楼上的三楼是员工住宿的地方,这里还另辟了一个房间,用以召开各种会议。此时,曹端正襟危坐,在他身后,云东肃然立侍。酒楼的各位管事都凝神屏息地坐在旁边,望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少东主,心下都不免有些忐忑。
方才招呼曹端的那位酒保陈三也被特别要求参加这次的见面会,心下更是郁忡忡、凉飕飕的,对于方才自己的服务态度真是悔青了肠子。本来嘛,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晋身机会,伺候好了少东主,他老人家满意我,我小人物自然实惠了,可是如今――
酒楼的掌柜名叫曹林,今年正好四十岁,正是强仕之龄,但他身体却不怎么强健,太大的心理压力让他发丝已经染上了一层霜色,身材也没有想象中大酒楼掌柜那般满面油光的“福相”,倒是瘦弱得象根竹竿似的。虽然也姓曹,但他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和曹家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更不是曹家的家奴,是以,在曹家的诸位主事之中,他的最有危机感的。
他数年以前开始在东主曹温手下做事,由于干活勤勉,加上反应快,有手腕,很得曹温的赏识。后来,曹温在小甜水巷开了这家迎春酒楼,便排了他来当掌柜。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却发现这酒楼生意和其他生意根本不是一回事,自己虽然殚精竭虑,却始终无法在小甜水巷惨烈的竞争中占得优势。如今,东主派了这位年轻的少东主来监管大家,是不是对我已经失去信心了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又是一阵烦躁。
曹端微微一笑,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曹大非但不是吃人的老虎,在老家还是出名的纨绔,这点想必大家也多少有些耳闻。其实呢,我父亲这次让我来主管这座酒楼,多少是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唉,不瞒大家,他是以不准蹴鞠为要挟,没有办法了,可怜哪,我也只好强不知以为知,强不能以为能,硬着头皮上了。因此,以后我还要倚靠各位的鼎力相助才有逃脱苦海,早达彼岸的可能啊!”
众人听了他这番半真半假的“告白”,心下都是一松,都堆下笑来连称“不敢”。曹端见火烧得已经差不多了,便趁热打铁道:“那么,就请曹掌柜说说我们的优劣所在吧,我看我们一楼的生意还算不错,怎么这二楼这般冷清呢?”
曹林苦笑道:“少东主有所不知啊。我们迎春酒楼在酒食的味道、价位方面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但是我们有两个天然的缺陷――”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看见曹端仍在认真地听着,才又继续往下说道:“那就是后台和后续!”
曹端听了,心下顿时有些明白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怎么说?”
曹林道:“其实,来小甜水巷的人,多半不会不会特别在意口舌之欲。一种是为了寻求晋身之资而来的,这种人多半会去那些有强硬后台的酒楼,一则在那些地方他们容易遇上贵人,二则那些酒楼消息灵通,朝局动向等问题都容易打听得到。因此,后台在这小甜水巷生存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另一种人是为了风花雪月而来的,这里的很多大酒楼都是食、宿、嫖一体的,不少酒楼的领家同时还经营着附近的妓馆,这样,去那里吃酒的客人要想找乐子也就容易得多了,生意自然也就火爆了。
其实,我们最近一楼的生意好,还是因为科考将近,很多慕名而来的学子去不起那些价位太高的酒楼,只好来我们这种价位低,酒菜又好,位置还不错的酒楼了,一旦科考完毕,客流将大大消弱。不瞒少东主,小人和几位管事如今都为此事忧心着呢!”
曹端暗想这两个缺陷确实不是一时之间能够解决的,说到后台,自己一个外地来的商贾,在这京城中心之地能混口饭吃已经不错了,想要获得大后台的支持,那是不怎么可能的;再说后续,以曹家目前的财力,在小甜水巷开一家妓馆是毫无问题的,但是妓馆这种生意,涉及的问题又是方方面面的,若是有财力的便能来小甜水巷随便开妓馆,那这里的妓馆如今没有一千也该有八百家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把准备按照当日在曹家茶庄那边按照业绩分配工钱的想法压了下去,因为曹林提出的两个缺陷确实不是通过他们的努力能够解决的,就是自己,目前好像也没有能力扭转这个乾坤。若以业绩来计算工钱,对员工本就脆弱的神经肯定又是一重打击。
忽地,他身后的云东插嘴道:“说到后台,方才那位王官人好像有些门道!”曹端眼前一亮,忙向酒保陈三道:“李当槽,方才那位王官人你认识吗?”
陈三听得少东主留下自己只是为了打听这个王官人,好像并没有责怪自己招待不周的意思,不由心情一下子松了下来,忙应道:“说认识吧,也不算认识,说不认识吧,好像又算认识。这位官人自从我们酒楼开张之日起,每天都要来我们楼上坐上好一阵子,由于生意一直不怎么好,方才他所坐的那个位置已经差不多成了他的专座了。小人只知道他姓王,行八,出手阔绰,其他的事情我便不甚清楚了。”
曹端听得大失所望,暗暗后悔方才没有问打听清楚。做生意嘛,就是要讲个人脉,清高是没有用的,若是能搭上一条线,当然要毫不犹豫地顺着杆子往上爬,刚才明明都有些上道了,好好的机会竟让自己三言两语搅黄了。
抬头看见大家或是期盼或是焦虑的目光,曹端只好笑道:“大家不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