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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假命天子-第386部分

小说: 假命天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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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余青书知道以前的事。惊讶的是,自她被抓被押,自己并未出现过,也没说过不杀她,她这句谢是从何而来呢?忽又想起,当时自己曾说过,把她先关押起来,日后再做定夺,也许,关的久了,那县老爷见我迟迟没有定夺,余青书又暗使了些银子,就把她给放了。放了就放了吧,她当日杀的龙一,也算不得好人。
    “青书,当日之事,你错的很重,我是念在老太君的面上,才没有下令杀你,你以后,可不要胡来,好好的赡养老太君,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
    余青书急忙站起,跪在地上,“谢皇上洪恩。”
    简旭道:“你起来吧,我说了,我现在是简旭,哦,还有,我的身份,你告诉吕四郎没有?”
    余青书道:“没有,他昨日回来,说在半山寺碰到一个朋友,叫简旭,然后还邀请你来做客,只说了这些。”
    简旭现,余青书说话和怪,以前她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喜怒哀乐完全在脸上体现,而且,善于用眼神打动人,现在总是一副不是冷,是木的那种样子,和自己,有些生分,这也难怪,差一点就是你死我活,仇人一般,简旭不禁再问:“对我的到来,你是不是有些吃惊?”
    余青书道:“我已想好,若皇上不肯放过我,那样的大罪,是要灭门的,也不怕,老太君已是风烛残年,一同死了,我也走的安心,所以,对皇上的到来,我不吃惊,又有些吃惊,没想到皇上依然在民间游历,而且还能来余府,只以为一辈子都不能再见,我就这样偷生下去,没想到,还是给皇上知道。”
    简旭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老太君,余主簿之死,我心内非常愧疚,所以,你做的那些事,我也能理解,以后就放下所有的仇怨,包括青峰的,好好的和吕四郎过日子。”
    余青书急忙说“是”。
    简旭忽然想起吕四郎来,也想起郑雅兰来,问道:“青书,吕四郎的娘子,去半山寺刺杀吕四郎,这件事你知道吗?”
    余青书点点头。
    简旭又问,“那你之前知道不知道吕四郎是有妻小的?”
    余青书依旧点点头。
    简旭还问:“他为了你,把他的妻儿都抛弃,你不在意?”
    余青书冷冷一笑道:“两个人相好,是你情我愿的,他的娘子那样的人,怨不得他。”
    简旭继续问:“你和吕四郎是怎么认识的?”
    余青书看看简旭,看他说话不像是聊天,倒像是审讯,迟疑一下道:“是他把我从大牢里弄出来的,我得知恩图报。”
    ※※※※※※※※※※※※※※※※※※※※※※※
    晚上,吕四郎回来,见简旭在,非常高兴,安排下酒饭,陪着简旭狂饮,又说了那日在半山寺不辞而别,实在是因为婚事临近,有很多事宜需要他处理。
    简旭客气一番,告诉他自己并无怪罪,还惦记那个郑雅兰,问道:“你是一定要娶余青书了?”
    吕四郎道:“简兄,在你心里,一定认为我是个抛妻弃子的恶人,来,我们慢慢饮,我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
    简旭还真想听听,他关心的不是吕四郎,而是余青书,不知为何,老觉得这个余青书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就想从吕四郎这里多了解一下。
    吕四郎满饮一杯,开始讲……
    吕四郎之所以叫四郎,是因为他之前还有三个哥哥,他父亲是一个私塾先生,赚不了多少银子,负担一家的饭食已经是艰难,再拿钱给四个年龄相近的儿子娶媳妇,那就几乎是不可能,于是,四个儿子里,老大娶了邻居的女儿,同样是穷苦人,剩下的三个,都是光棍。
    吕四郎生得一表人才,也是寒窗苦读,在附近是闻名的神童,十几岁便去科考,却未能及第,本来以为会少年得志,继而是平步青云,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于是心灰意冷,弃习武,由于人聪明好学,虽然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但是练了几年下来,也是非同一般。
    托人谋了几份差事,想养家糊口,却又看透官场黑暗,郁郁不得志,开始到处游走,有钱时,就吃一顿饱饭,没钱时就沿街乞讨。后来,遇到郑雅兰,她无父无母,挺大个姑娘,也还未嫁人,认识他们俩的人,就从撮合,吕四郎当时也是四面楚歌,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就接受了这门婚事,成了亲,有了儿子。
    他又开始到处游走,原因是,那郑雅兰胸无点墨,整日的就知道唠唠叨叨,没有女人的半点温柔,吕四郎实在是忍无可忍,没想过休妻,只想躲开她。
    那次,他到了南方,偏巧遇到一个同乡,在衙门里做事,两个人喝酒的时候,透露出余青书的事,说那样美貌的一个女子,被关在大牢,衙差知道的,都替她惋惜。
    吕四郎就问,余青书犯了什么罪。他的同乡又说不知道,就听上面说,在此先关押,至于怎样处置,也不知道。因为关的久了,大家都认识她。只听说,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富贵,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
    也许是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吕四郎正愁吃不饱穿不暖,更没有钱财供自己到处游玩,想一想,这也许是个财的路子,若是能把此女子救出来,她家人定然对我感激,还不得重赏。至于怎样救,他心里还没有什么好的策略,想去牢里和余青书谈谈,让她家人出一笔钱,然后自己去打通个个环节,他也在衙门做过几天差事,知道这里面的黑暗,有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于是,他通过这个同乡,去牢里看了余青书,这一见,吕四郎便不能自拔,余青书,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和自己的娘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就恨命运捉弄,为何不让自己遇到这样的女子,却给了一个粗手粗脚、愚笨不肯的郑雅兰。于是,他打定主意要救余青书,财的事已经放到一边,他想得到美人心。
    他告诉余青书,自己是某某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救她出去,可是没有钱来贿赂衙门,只能劫狱。
    余青书并不认识他,只以为他是衙门的人,想放了自己,从捞点好处,便告诉吕四郎,劫狱不必,她写了一封信,让吕四郎带着,去找自己在南方的一个远房亲戚,以三倍的利息,借到一笔钱。
    吕四郎拿着这笔钱,还真讲信誉,没有私吞逃跑,去买通了县太爷身边的人,得以见到县太爷,凭着极好的口才,说服县太爷,就说,上面为何把余青书一直关着,不审也不杀,就是想放她,但又不好公开来做,你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她放了。
    县爷听后,琢磨一下吕四郎的话,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另外看那白花花的一堆银子,就下令,把余青书偷偷的放了,反正到时上面追问下来,就说,这人不让审不让问的,只说再做定夺,也不能关一辈子,才放人。
    就这样,余青书得以从大牢里出来,吕四郎又一路护送回到青鱼县,两个人朝夕相处下来,余青书觉得吕四郎仪表不凡,要有,要武有武,而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接受了吕四郎的求婚。但是,她告诉吕四郎,自己是大家闺秀,绝不能做妾,于是,吕四郎才把郑雅兰休了,给她一笔不菲的财物。
    吕四郎讲完,当然其该省略的省略,该删减的删减,也附带了一些他自己的艺术加工。
    简旭认认真真的听完,原来自己当时那句“再做定夺”,竟然救了余青书的命,这或许也是天意。而郑雅兰的事情,真是让人挠头,一时也不知该怨谁。
    此时吕四郎边说边喝,简旭劝他,你的好日子近了,得保养好身体,成亲那天人很多,你别招架不住。
    吕四郎不听,喝得酩酊大醉,到最后,说话语无伦次,简旭喊了下人,把他扶进房内。简旭去带着麻六,往后面去看老太君。
    刚走到垂花门,忽然现有个人影一闪,怎么像是吕四郎?简旭问麻六,有没有看见,麻六摇头,黑咕隆咚的,哪有人影。
    简旭自嘲道:“我究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是多疑,还是被吓怕了,分明看见一个人影,而且非常像吕四郎。”
    麻六道:“这以后就是他的家,他在自己家里,就是脱光了到处跑,谁有能怎地。”
    简旭道:“你忘了,他刚刚是醉的人事不省,还能以这样快的度飞奔。”
    麻六挠挠脑袋,“是啊。”
    简旭道:“六儿,我感觉,余府已非昨日,这里面,有些诡异。”
    麻六道:“你也不是昨天的你,我也不是昨天的我,这又什么奇怪。”
    简旭道:“总之你不懂,我不妨再透露给你一点,余青书,也不是昨天的余青书。”
    麻六笑道:“她当然不是昨天的余青书,她是今天的余青书。”
    简旭知道麻六完全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总之,要有好戏看了。”

第十一章计中计
    第十一章计计
    简旭在麻六耳边低低耳语几句,麻六点头,转身跑了,简旭自己往余老太君那里而去。
    老太君还未睡,倚靠在床头,一个婆子陪着她说话,念叨的都是余青书婚事的一些细节,这可是余府的大事,她心里还不住的感叹,为何儿子不回来,他就是再忙,青书就像是他的女儿,如今出嫁,怎么能不回来看看。
    婆子安慰她,老爷是做大事的人,被皇上钦点,去了外地做官,据说是守边,如今外族老想着侵扰我朝,老爷得日日盯在那里,如今国泰民安,皇上高枕无忧,那是余府的荣耀,并且,已有书信来往,等过些时候,老爷就会回来,但现在,确实是走不开。
    婆子的谎话,都是以前余青书教的,就怕老太君知道事情真相,服侍老太君的婆子丫鬟,都是余青书特选的,个个口齿伶俐。
    老太君听说儿子如此厉害,心里稍稍安慰,能够为朝廷建功立业,这比他回来看自己还高兴。
    婆子慢慢的给她捶腿,然后又开始商量余青书的婚事。
    简旭走到门口,轻轻的敲门,一个小丫鬟出来,见是简旭,道了个万福,然后急忙进去通禀。
    听说简旭来看自己,老太君忙叫婆子搀扶着,下了床,就要给简旭见礼。
    简旭抢前一步,把她拖起,道:“老太君,咱说过了,我是简旭,不必如此。”
    老太君道:“礼还是不能缺,不然,君不君,臣不臣的,岂不是乱了礼法,若非皇上体恤老身,封了个诰命,我哪有今日的风光,皇上不知,那些个夫人们,都羡慕我呢。”
    简旭道:“朝堂之上,咱礼法一点都不能马虎,这是民间,我就想当那个简先生,咱俩聊聊杂剧,聊聊青书的婚事,聊什么都可,咱就是不提那些个朝堂的大事,我,累。”
    老太君琢磨一下简旭的话,懂了,皇上这是出来游玩,当然想轻松轻松,说道:“好,简先生快请坐,这段日子,我就是忙青书的婚事,连剧都不曾看一出,还真不知该和简先生说什么。”
    简旭道:“也是,青书也不小了,她的婚事一定让老太君你日夜挂怀,既然你们这样的忙婚事,为何吕四郎却出去游玩。”
    老太君一愣,“他出去游玩,不会,四郎非常懂事,甚得我心,这几个月来,他帮着青书,把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能干呢,哦,你是说他去半山寺吧,他是为我祈福去了,这我知道,不是去游玩。”
    简旭一听,这个吕四郎,一句准话没有,在半山寺就说是为老父添灯油钱,在这里就说是为余老太君祈福,不知他刚刚给我讲的,他和余青书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他又向老太君求证,余青书和吕四郎之间的感情之事,老太君却说是西街的倪媒婆介绍的,吕四郎家世好,武全才,和青书也般配。
    简旭一听,整个和吕四郎说的,一个颠倒,孰真孰假,分辨不出,思量一番,大概是余青书不想老太君知道自己在南方被俘之事,所以把她和吕四郎的事加工一下,说的尽量好一点,也是为了让老太君放心,余青书一直对老太君很孝顺,简旭是知道的。
    忽然想起,余青书去南方之时,家里是谁来照管,一来一往,再加上她在牢里呆的日子,少说也得两三个月,连忙问老太君。
    老太君却道:“青书一直在家,先生说的话,老身不明白。”
    她这一句,简旭不是懵,而是冷,这老太君,有些糊涂,这可不是好兆头,余青书分明是几个月前才回来的,她却说一直在家。
    “老太君,我记得青书说她几个月前去南方收账,才回来不久,你怎么说她一直在家?”简旭撒了个谎,是想看看老太君怎样说。
    老太君似乎没有明白简旭的意思,道:“是的,她是一直在家,收账,收什么账?我们余家在南方只有一个远房的亲戚,并无债务。”
    这回简旭有些糊涂,余青书去了南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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