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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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难道是捕快,故意诈我?道:“另一个姑娘?我只卖了这一个,没有另一个。”
简旭又弹了一下,道:“说谎是吧,你要不说,就把你脑袋踩碎。”
白狼配合简旭的话,脚下用力,老八哎呀哎呀的叫,“我真的不知道,娄松年只给了我这一个,说让我找个有钱的主,卖个好价钱,我就想,柳老爷有钱,又好色,一个接一个的娶,家里女人一大堆,卖给他,比卖给ji院都赚,就趁着吃喜酒这个机会,和他谈,成交之后,我就走了,不知道什么另一个姑娘。哦,我想起来了。”
简旭听他最后这句,大喜。
谁知老八道:“你是不是问那个九夫人,哎呦,她可不是我卖的,听说她是个ji院里的姑娘,和柳老爷早都认识,费劲心思,总算被柳老爷赎了身,嫁到柳府,成了九夫人,因为她出身不好,大夫人,就不准柳老爷对她明媒正娶,才在大晚上的,用一顶花轿接了回来,来吃喜酒的,也都是本家。”
简旭听了半天,他说了一段无用的话,气的又弹了一下,老八疼的直叫,“我真的只卖这一个,看她如此美貌,还想自己留着,可是,以前赚的钱都挥霍一空,手里没有一钱,换了几百两,能买好几个姿色平庸的女子来伺候我,所以,才卖了,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娄松年,他只给我这一个。”
简旭看他不像撒谎,问道:“娄松年是谁?他现在又在哪里?”
老八道:“能不能让我起来说话,我的脖子快断了。”
简旭给白狼使个眼色,白狼把脚抬起,老八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掸掸脸上的尘土,才道:“娄松年是个生意人,专门贩卖各个异域货品,什么西夏、契丹、吐蕃等等等等,有的地方我叫不上来名字,货品有毛皮、马匹、药材、珠宝等等等等,他很有钱,不知为何做起了人肉生意。但他在哪里,我就不清楚了,我和他不是很熟,以前通过别人见过一面,这次偶然碰到,他知道我做的是人肉生意,就说手上有个姑娘,貌美如花,若是卖了,定能取个高价,问我有无兴趣,我看了那姑娘,果然是美,就花了五十两银子,从娄松年手里买下,然后卖给柳老爷。”
西夏?听见这个词汇,简旭忽然猜想,云朵的丢失,会不会与她的身份有关?一种情况是,夏王一直想娶云朵,云朵抵命不从,他会不会找人绑架了云朵,然后送到西夏去,或是夏王与云树之间,有些事情,他用云朵来要挟云树。第二种情况是,刚刚白狼看到那副长命锁的神情,难道,云朵与西夏有关?白狼是西夏人,这个打着花结缀着珠子的东西,为何让他出那样的感慨,又突然的要亲自救云朵,世事难料,云朵的身上一定有谜。
白狼听了西夏二字,也赶紧问道:“你和娄松年在哪里碰的面?”
老八道:“七水河。”
白狼听后,眉头又皱,七水河,正是通往西夏的必经之路,他也听说夏王欲娶云朵之事,难道,这娄松年要把云朵送往西夏?
“我们赶紧去七水河。”白狼万分着急的样子。
简旭点头,然后告诉老八:“你若撒谎,下场就是五马分尸,别以为你能逃掉,这次我们能找到你,下次一样。”
老八急忙道:“可不敢说谎,句句属实。”
简旭虽然知道老八做的是犯法之事,但此时没有功夫管这些,救云朵要紧,他和白狼,撂下老八,重又回到柳府。
刘紫絮给大夫看过,是着凉所至,染了风寒,已经服用了一副药,小睡一会儿,人也精神多了,听简旭和白狼找到线索,她也着急,起身就要走。
柳老爷看看简旭,有些不舍刘紫絮,说道:“舅爷,妹子就别走了,在我这里,住的舒服。”
简旭喝道:“是你想舒服吧,我们必须把她带走。”
柳老爷欲哭无泪,“我花了几百两银子呢。”
简旭道:“你花了几千两,那是你自己的事,去找老八要,你再啰嗦,我就去官府告你。”
柳老爷吓住,立时不再说话。
简旭和白狼,带着刘紫絮出了柳府,翻身上马,回头看看立在门口依依不舍的柳老爷,哈哈一阵大笑,扬鞭而去。
来到庄子边上的那个柳树林,和麻六约好的,他在此等候。
下了马,踩着厚厚的落叶往里走,简旭边喊道:“麻六”
有人回应,“老大,我在这儿呢。”
简旭心里一乐,人在,没出事就好。谁知循声找过去,他才大吃一惊,只见麻六,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而丁孟,不知去向。
简旭在麻六面前左右的走了几步,歪着脑袋看他,嘿嘿一笑:“麻六,你不说你能看住丁孟吗,还拎着把菜刀,怎么,被人涮了。”
麻六气呼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太厉害,你们走后,他知道我不会功夫,几个飞脚,便把我打趴下,然后逼我给他解开绳索,我不解,他又接着踢我,你看看我的脸,我的胳膊,我的腿,都是淤青。”
简旭此时才后悔,没有绑住丁孟的双腿,是因为他还要走路,千不该万不该,让他知道麻六没有功夫,他大概是听到了自己和麻六的对话,而麻六手里又拎着把菜刀,会点功夫的人,都不屑于拿家用的菜刀当武器。既如此,人没伤到已经很好,算他丁孟聪明,知道我和白狼都不是好惹的主,若是把麻六杀了,他也就没命了,他现在无非是逃跑,和杀人是两个概念。
把麻六解开,四个人,暂时不管丁孟,赶去七水河找娄松年。
不知有多少里的路程,到了黄昏才到。此时哀草呜咽,西风飒飒,沙尘扬起,一片肃杀。看这七水河,也是个镇店,围绕镇子,几条瘦水交错而淌,白亮亮的,越显得凄冷。
简旭和刘紫絮同乘一骑,日将落,天气冷,看她瘦弱的身子在冷风里打颤,急忙脱下自己的袍子,给她裹上。
刘紫絮回头看看,“你穿那么一点点,别也受凉。”
简旭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大男人,结实呢,这套行头,就是大雪纷飞都不会冷。”
刘紫絮知道他在哄骗自己,心里甜蜜,莞尔一笑,把脑袋靠在简旭怀里。
一边的白狼,用眼睛的余光,欣赏完这个情节,把脑袋扭向一边,问简旭道:“我们是先住店还是直接找人,我觉得应该先住店,紫絮生病,把她安顿好了,我们再行动。”
简旭同意,“好,不必太往镇子里面走,我想,娄松年若是离此去西夏,也得走出镇子,只是不知镇子的哪一边才是通往西夏的路。”
白狼笑道:“你们说西夏,当然是镇西这条路。”
简旭一拍脑袋,“我这糊涂。”
说好之后,就往镇子西边寻找客栈,真有几家,都是车马店,不仅能住宿,还能寄放马匹和货物,就是为了来往商旅而设。
简旭选了一家徐记车马店,进去之后,警觉的打量一下,看看院停放的车辆马匹,有没有一点点线索,看了之后,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让他值得格外注意的。就去里面安排下房间,刘紫絮一间,他们三个男人一间。
安排好之后,让麻六陪着刘紫絮,在客栈里歇息,给了店小二一点钱,叫他去药房里抓了些治疗风寒的药,嘱咐麻六,药拿回来之后,问小二借个药壶煎了,给刘紫絮喝,她刚刚好一点,不及时巩固会严重。
觉得一切都差不多了,他和白狼,离开徐记车马店,出去寻找娄松年。
这七水河来往客商非常多,只是没见过娄松年,只听老八讲,此人四旬开外,个子等,略有些胖,长的也很端正,喜欢穿锦缎,一副富家老爷打扮。这样的人,在一般的镇店比比皆是,不算什么特征。问过老八,他脸上有没有胎记、痦子、一眼大一眼小、独臂、龅牙、瘸腿等等特征,一概没有,非常大众化的一个人,这就难找。
简旭不停的打量来往的路人,看谁都不像,而且天将黑,气温又骤降,街上行人很少,这么漫无目的的走,很难找到,又不能逮住一个人便问,你是娄松年吗。
怎么办呢?简旭边走边想办法。忽然,前面的一户人家,大门口亮亮堂堂,几个姑娘顶着冷风,在门口不停的和过往的行人搭讪,简旭明白,这是ji院。忽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些个商人,整天在外经商,总不能出门都把老婆带着,是男人,哪有不想那件事的,哪里去舒坦,当然是ji院。那娄松年又是个有钱的主儿,会不会来此消遣,说不准的事,不如就进去看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对白狼道:“白兄,看看,多好听的名字,胭脂馆,进去坐一坐。”
白狼看简旭的眼神有些吃惊,心说刘紫絮在客栈里病着呢,你掉头就来这烟柳之地。
“我们出来是找人,你是主子,若想去吃花酒,请便,我一个人去找。”
简旭哈哈一笑,“白兄,还以为你如何聪明,不过如此,我是那样的人吗,试问这天下,最复杂的地方是哪里?”
白狼怔住,回答不上来。
简旭很神秘的说道:“三个地方,一是,宫廷;二是,ji院,三是,人的心。”
白狼豁然明白似的,点点头。
简旭接着道:“娄松年,富商,若现在没有离开此地,他总不能整天的忙,忙过之后,干什么呢,老实的呆在客栈,也不尽然,来这烟花之地逛逛,消磨时间,和姑娘们喝喝酒,说说荤话,然后再**一番,岂不是爽。”
白狼心道,这个皇上,说话就像市井无赖,完全没有君王的收敛,真不明白,刘紫絮看上他哪里,很替她不值,如花似玉的一个人,不知有多少男人为她朝思暮想,就是自己,也是一见倾心,若紫絮跟了我,我定然不会辜负她,两个人,守在小镇,偶尔琴棋书画,时时比翼一起飞,美哉妙哉
简旭一挥手,打乱了白狼的神思,“走吧,白大侠,别装清高,装清高的人,背地里都干着肮脏的事情。”
白狼不语,跟在简旭后边,往胭脂馆走去,那些门口的姑娘见有客来,而且是两个俊朗的公子,呼的,过来就抢,把简旭撕扯的东倒西歪。
等他进了胭脂馆,腰带解开,衣服敞开,一副狼狈相。
第四十七章三笑
第四十七章三笑
刚好有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看他衣衫不整的样子,用手帕掩面而笑。
简旭不知她为何看自己笑,以为这是她们的职业需求,也看对方笑笑,算是回礼。
那女子,看简旭傻笑,不禁又扑哧笑出声来。
后边的老鸨喊道:“美娘,快走吧,娄大官人等急了,晚了没你的赏钱。”
这姑娘答应一声:“知道了,妈妈。”然后又看简旭偷偷一笑,转身出了胭脂馆。
娄大官人?简旭站在那里想了想,像被谁扎了一针,嗷的一声叫起,追了出去。
“美娘美娘你等等。”
叫美娘的那个姑娘刚要上外面准备好的马车,听简旭喊她,停下,回头来看,见是刚刚那个人,此时依旧是衣衫凌乱,她又扑哧一笑,用手帕遮掩着半边脸。
简旭追上,见美娘看着他笑,自己把自己打量一番,也笑了,说道:“你们家的姊妹,太泼辣,差点把我撕碎了。”他边说,边把衣衫系好。
美娘柔声问道:“公子可认识我?”
简旭摇摇头,“我才来此地,吃过晚饭无事,听说胭脂馆的姑娘不错,特别是美娘小姐,是以想过来小坐片刻。”
美娘又问:“那你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简旭想说,刚刚那个老鸨不是在喊你吗,把话咽下,换了台词,道:“姑娘之名,某早已是如雷贯耳,姑娘之色,冠绝天下,谁人不知。”
虽然简旭说的非常含糊,但被这样一个俊朗的公子夸,美娘非常高兴,也不去分析他的话对错,又问道:“你叫我有事?”
简旭想想,是有事,但我也不能说是为了找那个姓娄的,想想道:“因为姑娘对我笑,而且笑了三次,某愚钝,不知何意,才追出来问,现在知道,原来是笑我狼狈。”
美娘向简旭道了个万福,说道:“妾非存心笑话公子,还请公子莫怪。”
简旭道:“不怪不怪,姑娘这是要出去吗,我还想请姑娘吃酒。”
美娘道:“镇南的娄大官人,有贵客到,请我去作陪。”
简旭心里合计,但愿这个娄大官人是那娄松年,我也就不必再费力气到处找,又不能直接问人家的名字,无端的乱打听,怕美娘多想,得迂回前进,说道:“去他家?也是,一群男人喝酒,如果多了姑娘这样的佳人侍酒,那也是美事一桩。”
美娘凄凄的说道:“哪里是去他的府里,我这样的人,是进不得那样的人家,是去娄大官人的岁寒三居。”
简旭想知道这岁寒三居在哪,说道:“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