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再再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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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千秋猛然反应过来,将头转向一旁面色惨白的左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简直不是个东西!”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用这个身子,去跟左阳如何亲密……”顺帝微微笑道。
“皇上,已经备好了药。这里给贵妃娘娘的分量,都是配好的,应当是不会伤到腹中胎儿。”徐瑞福低声道:“这里给……陆大人也配了一副毒|药,只是由您决定是用刀杀她,还是……”
“我一向是不愿让旁人动手杀她。只是用刀,我不是个杀人好手,总是溅一身血。一会儿还要拥着贵妃娘娘下去参加梅宴,弄脏了衣服就不大好了。”顺帝伸手接过给北千秋的那份毒|药的小瓶,看向栗子:“你开始准备吧。”
“这里以及布置好了,只差给贵妃娘娘用符了。”栗子应了一声,她拿起手中的银色特殊火烛,点起了桌上一碗似酒的浓浆,蓝色的火苗跳动在碗中,她并没有像别的道士一样念念有词,而是轻点双目,拿起一张符咒,轻轻放在了蓝色的火苗上。
符咒几乎是转瞬间被点燃,但燃烧起来的却不是纸,而是上头的符文,蓝色的火光转为凄厉的绿色,火光几乎映亮了半边房间,为静谧的氛围更染上一丝神秘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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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手,本来仿佛不被火所伤的符纸瞬间被火焰吞噬,飘然落入碗中,整个碗上都燃起了火焰,碗中浓浆似乎也变了颜色。
栗子面容上的表情愈发沉着,凄厉绿色的火光映入她双目,仿若是能在她眼上映出瞳孔的轮廓,她端起来晃了晃,火焰燃烧的愈发热烈,北千秋曾经无数次见过这个场景,如今拼命挣扎起来,顺帝却将她揽起来,逼着她的脑袋压在他膝头,脸压在朝服凸出的绣龙上,北千秋几乎是手指拼命的去抓向他的手腕,妄图挣脱。
左晴却仿若知道无力挣扎了,脸上划过两行清泪,却看向她自己微微显怀的小腹。栗子走到她身前,似乎也有些颤抖的将手探入碗中的火焰里,仿佛丝毫没有被烧灼到,将燃烧的酒浆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低声安慰道:“魂来魂往,你去的轻松,也自然不会留恋这个尘世。”
左晴咬紧嘴唇摇了摇头,她额头上的酒浆还似乎在星星点点亮着火光,栗子不再去看她,徐瑞福走过去,掰开了她的下巴,栗子将碗中的火焰吹灭,将仅剩的酒浆灌入了她的口中。左晴拼命的想要抵抗,却只不过是有些酒浆顺着脖颈流下来。
北千秋睁大着眼睛,太阳穴被压在顺帝的手指下,看着左晴挣扎的样子,痛苦的喃喃道:“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多少年来,他何曾从北千秋口中听到过一个‘求’字,她是要得到就一定能得到,纵然堕入泥中也不失了半分尊严的女人。顺帝听见她似乎已经受不了的求他,心下颤抖,手指抚过她脸颊:“你不要求我。我才是要求你,能乖顺几分,到我身边来。”
栗子放开了左晴,左晴喝下那碗酒浆,似乎神志已然不清,她还珠玉满头,穿着娇艳华丽的宫装,额头上的花钿鲜艳欲滴,表情却狼狈不堪。
“可以了。”栗子颤抖着双手捧着瓷碗,躬身行礼道,她仿佛脊背上压着一条人命一样,半天都直不起身子。
顺帝点了点头,他拔下小瓶的塞子,几乎是掰开北千秋的嘴,倒入她口中。而另一边,徐瑞福仿佛是这样做过无数次一般,将□□倒入元贵妃口中。
透明无色的□□顺着她嘴角流下来,顺帝伸手抚过她嘴角,看着北千秋渐渐表情痛苦起来,她额上急速沁出冷汗来,紧紧闭着双眼脸色发白,嘴唇失去血色。顺帝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痛苦万分却强忍着的样子,明显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在逝去。
北千秋痛苦的咳了一声,一团血从嗓子眼里涌出来,她眼冒金星的弓下腰去,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血从她口中流出,顺帝拍了拍她的头顶,似安慰道:“你放心,很快了。”
北千秋的手指紧紧抓住他膝头的衣摆,从喉咙中发出几声嘶哑而痛苦的微弱喊声,她依然是六年前那般不可置信与厌恶的神情,顺帝忍不住伸手拨开她额前的发,有些爱怜的看着她。
左晴似乎也开始吐血了,但顺帝并没有转过脸关注她,而是一直看着北千秋,直到她伏在了地上,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模样愈发狼狈,渐渐无法动弹。
顺帝伸出手去,摸了摸她依然还留有温热的脖颈,然而却没在有血脉的跳动。他仍是不放心,抓过她纤瘦的手腕,再去探了脉搏。她确确实实是死了,心脏停止了跳动,手腕下一片死寂。
“皇上,贵妃娘娘也已经……”徐瑞福探了探左晴的脉搏,也低声道。
“把她这个身子拖到旁边去。让南六和南九出去吧,她从死去到附身,大概会有一段间隔,我等着就是。”顺帝抬手道,南九抱起倒在地上的陆熙然,拖到了屏风另一边去,南六行礼走出门外。
屋内活着的人,只剩下了顺帝、栗子和徐瑞福。
徐瑞福是一直跟在顺帝身边,六年前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在此状况下并不觉得惊愕,栗子捂着双目无力的依靠的暖阁中的漆柱上,半天不作声。
顺帝走到左晴身边,从袖中拿出软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她嘴角的鲜血,想要将绳子解开,却稍微停了一下动作,他是极为有戒心的类型,决定等到北千秋附身成功后再解开绳子。左晴的头低垂着,后脑挽起的发髻上还绑着芙蓉色的发带,头顶插着一套红石镶金的祥云簪子,很有女人味,是北千秋绝不可能有的装扮。
他等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就要去伸手探向左晴纤细的颈侧,忽然她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痛苦无比的咳了两声,咳出血来,艰难的抬起头望向顺帝,似乎还神志不大清醒。
“你醒了?”顺帝笑起来,又将她咳出的血擦去。
左晴低头看向自己的裙摆,仿佛是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换了身体,猛然间痛恨厌恶到极点的抬起头来,咬牙怒视顺帝:“伯琅!你这个狗东西!我——你若是不灭了我的魂,我到哪里也要杀了你!”
顺帝笑道:“看来你刚附身就很有精神啊,轻一点动作,左晴可有着身子呢,你若是想要害死腹中胎儿,我倒也没有异议。我膝下孩儿众多,不差这一个。”
左晴仍然十分痛苦,刚刚服下□□,命纵然捡回来了,可胸口痛的如同撕裂般,她无力的喘息了一下,眼看着顺帝伸手抚摸过她脸颊,怒极朝他身上唾去!
她只唾了一口血痰在他衣角,顺帝低头看了一眼,却并不在意。他就知道北千秋会这样做,然而现在她还几乎毫无反抗能力。顺帝伸手拿起桌面上刚刚从陆熙然手里夺过的匕首,轻轻划开了左晴身上的软绳,将她打横抱起来。
左晴的手紧紧扣在他肩膀上,几乎想要将尖尖的指甲扣入他肉中,顺帝并不在意,缓缓将她放在了榻上,徐瑞福与栗子稍微往外退几步,弥漫着血腥的层层帷幔中,她无力的倒在软榻上,顺帝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伸手一次次的抚过她的背:“阿北,你若是乖一些,我倒是可以先不让左阳知道,你附了这个身子……”
“什么狗屁仁慈。”左晴颤抖着软倒在榻上,看着顺帝的手脱去她的外衫,伸手抚在她的手臂上。“你他妈真的太不是个东西,这还是在宫宴,陆熙然死了,左阳难道会不知道?!”
顺帝笑了一下,捏住她的下巴朝她吻去:“你现在是贵妃,真不该说这种难听的话。”
左晴躲不开他的气息,唇齿相交,她却几乎气的在发抖。他的唇舌几乎要搜刮过每一丝空间,左晴心下有些惊恐,几乎是连忙拥住他的身子,反客为主回吻回去。
顺帝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左晴柔软的唇舌顶回来,而且还给他口中送来一颗小小的药丸。他心下一惊,连忙就要往后退去,狠狠推了左晴一把。
左晴从榻上摔下来,跌在地上,低低叫了一声。
顺帝感觉她送来的一颗药丸几乎就要被他吞下去,连忙就要吐出去,却忽然感觉一双手抓住了他的后颈,以几乎可怕的力道往下一压!顺帝感觉后膝一软,几乎是扶着榻沿跪倒在地,那双压着他后颈的手,往前来抓住他的下颌,逼迫着他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顺帝大惊,抬肘击向身后之人,却被她轻飘飘躲开,显然那人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上,却也不打算和他交手。顺帝猛然回过头去,却看着陆熙然站在房内,胸口一团血污,她抬袖擦了擦嘴角,眼中仿若燃烧着火光,发出几声嘶哑的笑声。
他应该先叫人来的,可他看了那陆熙然一眼,几乎就确定这才是北千秋!她似乎还因为巨大的痛苦而站不稳,不停地在咳血却也在不停的笑,笑的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可那双眼里,却是独属于她的肆意与不屈!
顺帝腹中剧痛,转眼看向左晴,左晴有些惊慌的朝北千秋而去,她捂着腹中的孩子,北千秋搂过她来安慰道:“左晴,不必怕,你到角落里去,这会儿还不安全……”
那从头到尾都是左晴……
顺帝忽然感到那颗□□入腹,却是几乎转瞬发作,他痛苦的几乎要摔倒在地,想要高声喊道:“来人——”可张口发出的声音却嘶哑难听,他听着外头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南六撞开窗户跳入屋内,朝顺帝看去,心下大惊:“皇上!”
然而他却根本顾不上去护驾,一个宝蓝色衣裙女子随着跳入暖阁内,夹杂着雪块的烈风几乎是随着她的身影疯狂灌入暖阁,吹得两扇窗户来回摇摆!
冬虹甫一落地,就朝他冲去,双剑势若雷霆,风雪随剑风飞舞,招式大开大合。她面上没有半分上次见他时的歇斯底里,平静的惊人,却将所有的情绪融进了剑风中。而南六还要顾得顺帝,显然精力分散,他擅长的剑法胜在平和硬净,简单直接,需要极其集中注意力,看着北千秋走向顺帝,他也渐渐在冬虹手下落了下风。
这回呕血的换为了顺帝,他痛苦的伏下身去,往窗外瞥过一眼,埋伏的暗卫竟然和一帮宫人缠斗在一起,她的人已经埋伏进了宫中,只等今日了么?徐瑞福走过来,十分平静的望着他痛苦的样子,从地上捡起北千秋银灰色的披风,搭在了榻上。
徐瑞福——!顺帝觉得足够吃惊,却又仿佛是心里早就预想过身边每个人的背叛一样,并不能让他真的感觉到后怕。
北千秋咬着手指笑起来,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学着刚刚她说话的声音,道:“你刚刚听我说‘求你……求求你……’的时候,心里是不是觉得很爽?然而我现在也很爽——我这辈子都不会去那样求人,你若是真的了解我,那时候就应该察觉啊。”
顺帝眼前一片金星,他想要张口,却连一个嘶哑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有些惊愕的抓住了自己的喉咙。
“你已经不可能再说出话来了,我也绝不会想再听到你发出一个音节。”北千秋伸手按住他头戴龙纹金冠的头顶,猛然朝下一摁,他半跪在地,让他那颗永远昂着的头颅狠狠磕在了地上:“不过你放心,你还依然可以去上朝,我还需要用你的皮囊,做很多事情。”
顺帝紧紧抓住她手腕,抬手就要去掐向她脖颈,然而当那双手抓在她颈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然没有力气。他在幼时被其他皇子欺负到快死的那段时间之后,已经自登基后多少年没有如此狼狈了。他不会允许自己狼狈,外壳的伪装比一切一切都来得及重要。
“我知道你好奇事情怎么会成这样,不过你有足够的时间,无法反驳的乖乖听我讲。”这次轮到北千秋怜悯的碰了碰他的脸:“哦对了,你不是喜欢看我挣扎么,我也喜欢看你如同被割了脖子的鹅一样在地上疯狂扑腾,我会给你挣扎的余地哦,愿你能让我看一场好戏……”
她说着,站起身来看着顺帝伏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抬脚狠狠踏在他侧脸上,用力朝下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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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碾下去,以北千秋的武功,足以让顺帝疼的倒抽冷气,可他并没有。他狠狠咬了咬牙根,面上露出冷硬狠厉的表情来,妄图去抓住她脚腕。
北千秋抬起脚来,往他肚子上用力踢了一脚,顺帝蜷起身子,一身刺绣正服恰好将满地血污拭的干净,看着他痛苦得几乎快要昏倒过去,北千秋才站起身来对着冬虹说道:“别再暖阁上斗了,快点动手解决。”
冬虹两只手抓紧双剑,挽出剑花,招式愈发行云流水,抬脚踹向南六!南六侧身想要靠近顺帝,冬虹猛然侧身抓住他的衣领,按出暖阁,强逼着他从三层阁楼上摔下去,她的蓝色身影也轻巧的手撑在栏杆上,纵身跳下阁楼。
北千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