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娘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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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肉片中混着几块小辣子丁,肉香配上辣子的清香爽辣,更叫人吃了一口好似打开了味蕾的欲望一般,只想一直这么吃下去,永远不停。
见元景礼忙乱用筷子夹着那盘回锅肉片,凤尾欢笑着道:“十弟,用汤勺吧。”说罢,她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回锅肉放在还冒着热气的金黄面饼上。
一片红绿焦黄和金色的饼子混在一起,口水直忍不住分泌出来。
凤尾欢将饼递到了嘴边,张开口重重地咬下去。
“嗯……”她闭着眼睛陶醉道:“真是好吃。”
元景沂见状,猴急地照做了,那肉混杂着辣椒,又垫上一层带着锅巴香气和玉米香气混合的清甜的饼子,在嘴里一嚼,便是香、咸、辣、甜、脆、软一块儿在嘴巴里狂欢。
吃得元景礼满头是汗,话都不肯多说,生怕占了嘴巴吃的用处,只是伸出手来,比着大拇指。
一旁的元景沂默不作声,却早就已经吃下了半个饼子,他无师自通地将回锅肉舀起一些洒在饼子上,跟凤尾欢的吃法不谋而合。
滋味美妙异常。这些食物不似自己以前吃过的精细的皇家菜品,透着一股子豪放,但是对于舌头来说却又是更美的享受。
美味和家常,元景沂不明白,凤尾欢怎么做到将这两样完美融合的。
正文 第七十九章:常来蹭饭
或许,这就是她?时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外面看着粗放不靠谱。可是亲身接近了,又会发觉她的纯真和美好。
元景沂吃着吃着,不由笑了起来。
“五哥,你笑什么?”元景礼一个饼子下肚,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饥肠辘辘了,有空抬起头了,却刚好瞥见自己五哥在那边偷偷傻笑。
“我想起你吃上这样一餐饭不容易,替你高兴,所以笑。”元景沂理直气壮道。
元景礼却点头,道:“真是不容易,五嫂,为要吃你这一餐饭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吃得嘴巴里满是咸和辣,见手边有碗几乎清透,只是漂浮着几片绿色叶子的汤水,便自然地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嗨……嗝……”
元景沂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也是个皇子,哪里有这种吃相的。”
“不知怎么的,这顿饭尤其香,我是真的忍不住。”元景礼苦笑道。
“不过是些再家常不过的东西,五嫂却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做出不一般的滋味来。真是佩服,佩服。”
元景礼将三个玉米饼子下肚,横扫了两碗菜汤,饕餮了不知道多少回锅肉,吃得他满嘴油亮,满头大汗。
末了,贴身的小厮给他拿来了手巾,他用力一抹嘴,发出舒畅满足的声音:“嗐……舒服。”
“十弟是上午干活累着了,所以才吃得格外心满意足。”凤尾欢看着他摸肚子的样子实在忍俊不禁。
“五嫂说的是,平日动得少,难得这么劳作一番,不单松了筋骨,也开了胃口,觉得吃东西都更香,吃完东西人也更加神清气爽了。”他转过头,对刚刚才放下筷子的元景礼道:“五哥下午也去锄地吧,真是让人情志畅快的好办法呢。”
凤尾欢饶有兴趣地看着元景礼,眼神却已经有些看智障的意思了。
“你要干,自己便多干一些,拉我做什么。”元景沂喝一口汤,却发现碗底已经见了空。
“再添一碗?”凤尾欢亮晶晶的笑着。
“不用了,再喝肚子里该发洪水了。”元景沂淡淡一笑道。
“哈哈哈,五哥也有说笑的时候,这在以前可真是没有见过。这都要归功于五嫂,以前他可从来都是很严肃的。”
元景礼说的是真心话,却让元景沂红了脸:“胡说些什么,我以前也是这样。好了,吃饱了饭该走走,不要窝在原地。”
他站起身,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十弟今天还留下吃晚饭吗?也是你五嫂做。”
“真的吗?”元景礼眼睛发亮。
凤尾欢淡然笑道:“当然是真的,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嘛。”
“你说什么?”元景沂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放羊、赶羊的,这丫头满口说的什么怪话。
凤尾欢却神秘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笑呵呵又回了厨房。
等凤尾欢一离开,元景礼就贼笑地看着元景沂,“五哥最近不太一样啊。”
“什么?”元景沂瞪着他。
“面上有如春风拂过,总是神采奕奕,笑得也比以往多多了,看来我的这位五嫂本事不小,竟然能够将你给收服了。”元景礼托着腮帮子说道。
“尽是胡扯。”元景沂转过身去不睬他,面上却不禁偷偷展露笑容。
“说真的,五哥,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你可好好待她。”元景礼自己也奇怪怎么忽然说了这么些话,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吃人嘴软吧。
元景礼不吭声,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向书房方向慢慢散步过去。
……
厨房里头,胖厨子和瓶瓶罐罐也是才刚吃完了饭。
见凤尾欢进来,都慌得从一张水曲柳的四方桌子上站起来。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瓶瓶嘴里还塞着东西,嘟嘟囔囔问着。
凤尾欢走过去,瞧了瞧桌子,也是一片风卷残云后的狼藉:“没事儿,我进来瞧瞧你们吃得还好不?”
“好好好!”胖厨子忍不住答道,“小的在府里服侍了这么些年,哪有主子给我们下人做了饭菜的事情。小的这回真是遇见铁树开花了,这辈子吃过王妃亲手做的饭菜,值了。就算今儿晚上睡死过去,就这么醒不过来了,我也说是值了。”
他慷慨激昂说了一堆,拿胖短的手指摸着红红的眼圈儿。
凤尾欢心里也被胖厨子这番笨拙却质朴的表达给感动了。
这些人,不过是吃了自己一餐饭而已,就这么感恩戴德的,可见平时是觉得主子们都是高高在上的,这个时代人和人之间就算是吃一样的东西,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凤尾欢觉得不习惯,却也无奈,毕竟自己能做的也实在是太有限了。
“胖厨子,你今晚要是睡过去起不来了,人家不是要说是我做的菜里有毒吗?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凤尾欢调侃他。
胖厨子一愣,不好意思笑起来:“嘿嘿,王妃,我是个粗人,您瞧我连夸人都不会。”
“好了,别再贫嘴。你们吃完了就将这里收拾干净。”凤尾欢道。
“是。”瓶瓶和罐罐齐声应道,两人立刻忙起来,一个收拾里头,一个收拾外头。
胖厨子则撸起袖子刷锅洗碗。
“你俩做完了就回苏阁吧,对了,叫上落英和缤纷,让她们也会去歇歇。”凤尾欢嘱咐完了,便出去了。
院子里只剩了元景礼一个,见她出来忙行礼道:“这半天真是劳烦五嫂了,我下午还有些事情,不能再留了。这就给嫂子告辞。”
凤尾欢听见他走,心里却是有些高兴的,这家伙要是真留下吃晚饭,自己的工作量就要翻倍啊,他的肚子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简直能通大海了。
“这么可惜,本还想为十弟再做些好吃的呢。”凤尾欢客气道,礼多人不怪嘛。
“多谢五嫂,下次再有机会来叨扰。”他作揖道别。
“那就不耽误十弟了,我送你吧。”凤尾欢也还礼。
“不用,不用。五嫂,我今后可得常来,要是您拘束于礼数,那我就太过意不去了,我们之间就随意一些吧。”元景礼倒是很实诚,直接说出来自己以后还会经常来蹭饭。
正文 第八十章:心口疼
“好吧,就随十弟了。”凤尾欢的内心默默在哭泣,这元景礼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忙了一个上午,她已经有些累了,做饭可不是个简单的活。
……
元景沂回到书房,坐卧不安,总是想着今天早上听见的白茗对着白衡说的那番话。
这件事情若是不早些解决,始终是个隐患。他下了决心,大声喊道:“白衡。”
白衡正在不远处操练自己那身功夫,每天他都花费大量时间在练功上,不然很快便有比他年轻力壮的小侍卫可以取代他。
虽说王爷偏心他,可他之前犯了错,如今自己也得争气。
听见元景沂喊自己,白衡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书房,行礼,然后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免礼。”元景沂放下手中的毛笔,悠哉问道:“白茗今年多大了?”
白衡心里一惊,摸不准元景沂这是什么路数,怎么好端端问起了白茗的年岁了。
白衡也不敢怠慢,回道:“刚满十六呢。”
“嗯,十六了,时间过得真快,刚见到她时,还是一个黄毛丫头,如今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元景沂仿佛长辈念叨着一个晚辈。
白衡摸不到他的想法,只能应着:“是啊,时间过得真是快呢。”
“再怎么说,她也是在这府里长大的。她的终身大事也理应由我来操心。”元景沂缓缓说道,观察着白衡的反应。
他似乎有些高兴,却又有些疑惑:“小的请王爷给个明白的示下。”
“给她找个好人家吧,你做哥哥的难道没有想过这个事情?十六的姑娘正是说亲的好年纪。你不放在心上,我还放在心上呢。”元景沂面带微笑。
可是此时的白衡却笑不出来,他刚才听见元景沂说到终身大事四个字,以为有戏,却没有想到他是要给白茗说人家。
但是那个丫头眼里哪看得上别人呢。
怎么王爷今天忽然提这个事情。
白衡一下明白了,一定是他听见了早上白茗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因此主动提出给白茗说人家,先来断了她想跟着王爷的念头。
唉,可怜的妹妹。
白衡心里酸溜溜的,她一片痴心是打了水漂了。
但是王爷面前还是要应付过去,白衡略收拾了自己的心情,笑呵呵道:“白茗那个孩子,年龄虽然到了该说亲的时候,心思却还像个小娃娃呢。我怕她嫁了人,做不了一个好媳妇,给夫家笑话。”
元景沂不说话,只是点点头,看着他。
白衡只好接着道:“小的先谢过王爷的一片好意,回头我也告诉她,王爷是怎么牵挂着她的终身大事,让她亲自来给王爷道谢。”
“好,你告诉她,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对她就犹如对待妹妹一般。等过上一两年,我就亲自为她找一门好亲身,保证不能委屈了她。或者,她看上了谁,我也可以为她做主,只管拿我当亲哥哥就是了。”
元景沂一字一句说得明白清楚,语气温润,却如同一把刀子,在白衡心上捅了几个窟窿。
希望彻底破灭了。
他让自己转告这样一番话,是明摆着在提醒白茗不要奢望能嫁入王府了。
“小的谢过王爷,也一定将这话原原本本转达给白茗。”白衡大声回道。
“好,痛快。”元景沂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衡退下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立刻就去找白茗,把王爷刚才说的话给她说清楚了。早一天让她死心,她也就早一些放下。
白茗刚用了午饭,独自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在绣着一块帕子。
见白衡进来,把帕子递过去给白衡看,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上一块绣得好多了?”
白衡扫了一眼那块蓝色的帕子,上头用金线绣着秋天的菊花,敷衍地夸道:“好,好多了。只是……”他犹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白茗问道。
“前两天不是刚绣了一块嘛,怎么又绣,王爷哪里用得过来这么多帕子。”白衡假装随意说道。
“什么前两天,已经有两个月了。上次是绣的荷花,这回是菊花,应景你懂不懂?”白茗不客气地嘲讽起自己的哥哥来。
白衡只是讪讪笑着,也不生气:“不懂,我是个粗人嘛。”
他在白茗房间里转了两圈,搓搓手,挠挠头,心里一堆话,却堵在了喉头。
“你干嘛呢,晃得我眼晕,我这儿还绣着东西呢!”白茗抱怨道。
白衡豁出去了,一屁股坐下在白茗身边,按住她绣着花的手:“你歇一会儿。”
他面色铁青,有点吓到了白茗,白衡可是很少在自己面前这么严肃的,这准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了?哥哥,是不是你又被王爷给骂了?”她瞪着一对大眼睛问道。
白茗摇摇头,叹口气,将刚才元景沂说的那番话原原本本给她叙述了一遍。
眼见白茗半晌不说话,白衡怕了,推了推她,没有反应,急得他团团转,用力掐她的人中。
好一会儿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