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铁骑纵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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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萧风被冻醒了。这个时代还没有棉花,所以被子不怎么保暖。就连窗户也是纸糊的,这样的环境下,房间里四处透风,根本没有一点温暖。
萧风掀开被子,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穿上白天穿的那身羊皮大氅,扎实的裹在了身上,不大一会儿便恢复了体温。
“阿嚏!”萧风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似乎有点感冒了。
忽然,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了“喀喇”的一声脆响,这种声音虽然极为轻微,但是对于警觉性非常高的萧风来说,听起来却十分的刺耳。这应该是人踩在枯木上,导致枯木断裂的声音。
他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抓起自己的狙击步枪,侧身到了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房间外面有一个黑影。黑影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他的房间上。
“应该是这里没错……”黑影极为轻声的说了一句话,身形晃动,便朝萧风的房间径直走了过来。
萧风一直没有动弹,见那道黑影从墙壁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映着清冷的月光,他看清了那个黑影的面目,居然是鞠义。此时的鞠义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短刀,身上的戎装都沾满了血迹,而脸上还挂着些许血滴,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整张脸显得略有些狰狞。
他见鞠义提着短刀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来,便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鞠义,心中却在暗想:“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深夜要来杀我?”
想了片刻,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鞠义如此打扮的在深夜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不是行凶还能是什么。他本来是想一枪将鞠义放倒,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就只剩下八颗子弹了,而且他又有足够的自信在近身交战中将鞠义一击必杀,便主动的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步枪,抽出了绑缚在腿上的军刺,不想再浪费自己仅剩的几颗子弹了。
鞠义步步为营,脚下每向前挪动一次,踩着的积雪都会发出轻微的“格格”声,这种极为轻微的声音分贝极低,一般人即使在清醒中也无法在屋内听到这种声音。但是萧风的听力极佳,警觉极高,即使在熟睡中,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都会醒过来,更何况他现在正处于清醒状态呢。
萧风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军刺,猫着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一道阴鹜的双目正在透着门缝紧紧地盯着门外的鞠义,只要鞠义靠近到他所能攻击到的范围,他便出其不意的发难,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将鞠义格杀。
鞠义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萧风的门前,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正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竟然自动打开了,一道寒光迎面便刺了过来。他大吃一惊,急忙向后倒纵出丈许,可是这一记重刺来的太过迅猛,他左边的脸颊上还是被那道寒光划伤了,传来了阵阵灼热的疼痛,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驿站黑影(4)
不等鞠义身子落地,萧风已然从房门里跳了出来,手中军刺紧追着刺向了鞠义。
鞠义情急之下,立刻扬起短刀,架住了萧风手中的军刺,两样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铮”的嗡鸣声。
“萧壮士,是我啊。”鞠义映着月光,看到攻击自己的人是萧风后,便立刻轻声叫了起来。
“杀的就是你。”鞠义的身手超乎了萧风原先的想象,本来是一击必杀的招式,可是没想到鞠义的反应竟然如此的敏捷,居然躲避过了他的一记重刺,而且还用短刀架住了他的第二招攻势。这样的敏捷的身手,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了,难道说,他的武力才只能和鞠义持平吗?
“萧壮士,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鞠义避过了萧风的两招攻击后,身子连续向后倒纵,极为飘逸的落在了他出现的墙根那里,对萧风解释道。
“休要走了鞠义,把驿站给我统统包围起来!”驿站外面突然传来了阵阵的呐喊声,外围更是被火把映照的灯火通明,马蹄声,呐喊声,鸡鸣犬吠以及各种牲口的叫喊声,此时全部混杂在了一起,整个驿站顿时像是炸开了锅,极为的噪杂。
萧风听到驿站外面处处都在呐喊着抓鞠义的话语,又见鞠义对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恶意,便急忙问道:“你在我房门前面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我杀了人,玉门关的都尉和他手下的几名亲随都被我杀了,我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思来想去,只有萧壮士能够救我了。所以,我就赶到驿站来了,想请萧壮士救我一命。”鞠义见萧风没了杀意,便放心的从墙根那里走了出来。
萧风此时才注意到,鞠义的左胳膊上还带着伤,鲜血顺着左手正在不断的滴淌,将他周围的白雪染的一片腥红。
但是,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要他救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未免有些痴心妄想。他冷笑了一声,道:“玉门关有上千的官兵,我只有一个人,如何救你?”
“萧壮士,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神秘的武器吗,你用那个武器在短时间内杀死了那么多匈奴人,你再用那个武器帮我杀出重围就是了。只要萧壮士肯救我,我鞠义的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萧壮士的了,做牛做马,我鞠义都毫无怨言。”
萧风沉思了片刻,听到外面越来越乱,而驿站里各个房间里的灯火都陆续点亮了起来,看着鞠义一脸恳诚和那双炙热的双眸,便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鞠义想都没想,只见他眉头一皱,挥去短刀便将自己左手的小指给斩断了。十指连心,断指之痛无法言表,可是鞠义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他“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捡起地上被斩断的小指,朗声说道:“我鞠义断指对天发誓,如果萧壮士能助我逃过一劫,我鞠义从此以后愿意终身为奴,此生只为萧壮士一人所驱策,做牛做马,也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若有违此誓,愿遭受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得超生……”
萧风见鞠义信誓旦旦的,加上鞠义之前将罪责都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是一个很有血性,很有情义的人。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要在这个乱世立足,光凭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他转过身子,径直朝房间里走了进去,同时对鞠义喊道:“跟我进来,你的这条命,从此以后是我的了。”
☆、杀人偿命(1)
鞠义从地上站了起来,快速的跟着萧风进了房间。
萧风问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我的?”
“只要能够让我不死,我什么都听你的。”鞠义郑重其事的说道。
“好,你在这里稍等我片刻。”说完,萧风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并且将房门给关上了,然后径直朝隔壁鸠摩空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萧风走到鸠摩空的房间门口,刚抬起手便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面传出来了鸠摩空的声音:“门没锁。”
萧风直接推开了鸠摩空的房门,刚跨进房间,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鸠摩空说道:“你要的东西在桌子上放着,只这么一片花瓣,便能让人昏睡一个时辰,桌子上一共有五片。我想,这些应该够用了。”
他看到桌子上放着五片已经枯萎的曼陀罗花的花瓣,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他注意到鸠摩空一直盘坐在床边,双目紧闭,双手捏起兰花指平放在双膝上方,气度温文尔雅。
他也不再多问,走到桌子前面将那五片曼陀罗花拿在了手里,同时双手合十,向着鸠摩空打了一个佛礼,十分诚恳地道:“多谢大师。”
鸠摩空蠕动了一下嘴唇,淡淡地说道:“去吧,救人要紧!”
萧风转身离开,随手将鸠摩空的房门给关上了,回到房间里后,便将手中拿着的那五片花瓣递到了鞠义的面前,命令式的说道:“把它吃进肚子里去。”
鞠义看了一眼萧风手中的那几片已经枯萎的花瓣,眉头稍微皱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别问。吃下去,我就能够救你。”萧风的目光凌厉,眼神也十分的凶悍,说话时声音并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让人无法抗拒。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官兵的叫喊声逐渐接近这里,鞠义救生心切,也不再多想什么,抓起那几片枯萎的曼陀罗花瓣便塞进了嘴里,一番咀嚼之后,便直接吞下了肚子里去。
只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鞠义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和嘴都是一阵酥麻,紧接着这种麻麻的感觉开始沿着食道向下延伸,他只觉得自己的开始慢慢的失去知觉,眼前也是一片恍惚。
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吃了一惊,他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一个踉跄便倒在了地上,眼前的萧风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想问萧风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嘴巴已经麻痹的无法张开,就连舌头也无法动弹。
这时,萧风从地上捡起鞠义掉落在地上的短刀,看着已经倒在地上渐渐失去知觉的鞠义,而外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便轻声地说道:“对不起了,这一刀,我必须刺!”
话音一落,萧风举着那柄短刀,便直接刺进了鞠义的体内,一股鲜血从鞠义的腹部涌出,溅了萧风一脸,那粘稠的血液还带着温度,从萧风的脸膛上流淌了下去。
鞠义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在进入昏迷状态时,所看到的最后一眼是萧风给了自己一刀,那一刻,他虽然没有任何痛苦,但是自己的心里却在滴血。萧风莫名奇妙的给了自己一刀,这是要杀他啊,哪里是在救他?他忽然觉得,自己信错人了……
☆、杀人偿命(2)
“砰”的一声巨响,萧风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身披铠甲,头戴皮盔的人持着一柄利剑便闯了进来,身后更是跟着许多拿着火把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
这些人都是沿着地上的血迹追寻而来的,那个领头的人一进入房间,便看到萧风一刀刺在了鞠义的身上,而鞠义也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大跨步的走到了鞠义的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了鞠义的鼻孔下面,没有感觉到有一丝的呼吸。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斜视了萧风一眼,见萧风一脸的冷漠,似乎杀人已经成为了常事,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子凌厉,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你可知道,他是玉门关的军司马,是朝廷命官?”那个人指着躺在血泊中的鞠义对萧风喝问道。
“现在知道了。”萧风将短刀扔在了地上,像个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道。
那个人冷笑了一声,又问道:“大汉律法,杀人者偿命,何况你杀的还是朝廷命官,更应该缉捕回去……”
说到这里,那个人停顿了一下,又低下头看了鞠义一眼,再转过脸时,脸上却多了一抹笑容。他个子不高,面色黝黑,脸上一笑,一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弯成了一道弧线,却再也让人看不见他的眼睛了,仿佛就是眯着的一条线。
“不过呢,这个人现在有命案在身,他犯上作乱,杀了我们的都尉大人,我是特地来抓他的。所以,你非但有过,而且有功。鞠义在玉门关以骁勇著称,你能将他杀死,可见你的武力并不在他之下。玉门关乃大汉之屏障,是连通西域的必经之地,是好男儿的用武之地。像你这样身手不凡的人,理应为朝廷效力才对,不知道你可有兴趣到我手下当兵?”
萧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抱歉,没有一点兴趣。”
那个人听到萧风毫不客气的当场回绝了自己,感到脸上无光,本来笑吟吟的脸上忽然变的阴郁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并且举起手中的利剑便狠狠地刺在了鞠义的身体上,怒道:“把鞠义的尸体给我拖走,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
“诺!”两个士兵应了一声,走进屋子便抬着鞠义出了门。
萧风没有阻拦,但是看到鞠义的要害上被刺了一剑,心中不免为鞠义的生死担心,同时对这个军司马的嚣张也尤为的憎恶。
那个人大跨步的走出了萧风的房门,然后转过头问道:“你当真不愿意在我的手底下当兵?”
“确实没有兴趣。”萧风再一次回答道。
“很好,那从今以后,你也别想做游商的生意了,只要我程银在玉门关一天,你就休想带着你的游商队伍出关。请记住我的名字,你一定会后悔的。”
话音一落,这个叫程银的军司马转身便走了,身后的士兵也纷纷离开了驿站。
程银带着一帮子将士在驿站这么一闹腾,驿站里的客商都被惊醒了,有一些商队的主人开始争相巴结程银,前后相拥的将程银送出了驿站。这些客商对玉门关的情况十分的了解,都尉一死,鞠义也死了,那么这下一任都尉的头衔自然要落在程银的头上了。这也难怪他这么嚣张,以后他就是这玉门关的土皇帝了,谁还能管得了他。
☆、杀人偿命(3)
李璐瑶目睹了整个场面,见程银走后,便来到了萧风的身边,用一种近似责备的口吻问道:“鞠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