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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天恩-第42部分

小说: 天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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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日后得了爵位,多照拂照拂他,也就算是尽了你们兄弟的情意了!”
  阿娘在李五郎心中的形象一直圣洁。李五郎听了她的话,考虑了很久,觉得阿娘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他自下定了决心,就将家业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此后再看着阿兄,就觉得应该担负起照顾阿兄的职责。他虽是弟弟,这些年来,对这个不争气的兄长实是十分照顾的。大兄若惹了岔子,他跟在后头为他收拾;阿兄若被阿爷责罚,他飞奔而去向阿爷求情……这些年,他自问对大兄是十分尽兄弟情谊的。
  可是今天,他站在乾元殿大廷上,看着阿兄在演武台上大放光彩,他使出一身惊艳的枪法,将众人都给打下了台去。
  李五郎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恨恼。
  阿兄,你若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平日里就使了出来,阿爷阿娘若是看见了,难道不会为你高兴么?你却偏偏藏着掖着,这么多年,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露出来,技压全场,是说自家阿爷心性狠毒来着,还是说他阿娘伪善,容不下继子来着?他任职千牛卫,对于武艺也有着几分眼力,看着阿兄在台上使出的枪法,枪身晃动,枪点甩出六朵枪花,行动有风雷之声,可见的这一身好枪法,若没有下十年的苦功是决计练不出来的。这十年来,阿兄偷偷练着枪法,却瞒过了所有的人,可见的阿兄心思着实太过深沉。
  太阳在空中悬挂,时辰从辰时走到了未时,在此期间,李朔一根缨枪又挑下了三个对手,李五郎也战胜了两个人,梁七变尖细扬高的声音再度响在大廷上方,宣布道,“下一场,临清县公李善生第三子李朔对临清县公第五子李耀。”
  大廷之上顿时一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观看这一场兄弟之间的对峙。
  李朔上了演武台,看着从对面登台,面前带着愤恨神情的弟弟,心情倒颇为沉静。
  自他决定参加御前演武之时,他就知道这一幕很有可能会发生,心中早就做好了准备。相反,李五郎虽然自幼称良才美玉,毕竟年纪还小,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面上微微扭曲,朗声质问道, “亏得阿弟从前一直都为阿兄担心难过,如今看起来,阿兄竟是将愚弟当做傻子耍喽!”
  李朔淡淡一笑,轻声道,“弟弟说笑了,我哪里敢将你当傻子,只是吃够了亏,不敢再不长心眼罢了!”
  李五郎面色一变。演武台高高在上,众人四下里都可以看见,在这上头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落入无数人的耳中,李三郎这话意有所指,他站在比武台上,已经是听到其下传来的嗡嗡议论声,仿佛都在议论自己的阿娘对着兄长这个元配嫡子怀着的险恶心思,面色翻覆数次后,“阿兄,这些年,我阿娘待你百般慈爱,便是不顾我和妹妹一双亲生子女,也是对你的好的;我这个做弟弟的也自问待兄长十分尊敬不薄,兄长这般欺瞒众人,究竟是有何不满之处呢?”
  “呵,”李朔声音轻扬,嘲讽的笑起来,望着异母弟弟的目光逼人,带着怜悯和嘲讽,“百般慈爱?继母待我若有一分待你们的心,我又何至于至此?至于阿弟你,”他顿了顿,
  “你是待我不错,但你这种善待是建立在自己的优越感上的。你觉得比我这个兄长强上百倍,所以愿意将自己指缝间的残渣漏给我。可我才是李家的元配嫡子,我要你这种施舍的善待做什么?”他扬了扬头,傲然道,
  “既如此,我也可以在这儿发话,日后我做了李氏家主后,也会尽量善待你这个弟弟。只是五弟,不知道已经将李氏视作囊中物的你,听了觉得这种善待如何?”
  李五郎面上闪过屈辱之色,阿娘在他的心中形象美好,他容不得兄长在众人面前这般败坏她的名声。且他自记事以来,一直是临清县公最出色的儿子,他已经习惯了众人的欣赏目光。纵然心里明明知道,阿兄才是阿爷爵位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这些年已经默认了自己才是阿爷爵位的继承人,这时候兄长忽然翻转形象,变的出色起来,他反而觉得自己的东西似乎要被对方掠夺似的,蓦然生出愤恨心情。
  事情已经至此,再说闲话也是无用,李五郎拔出宝剑,郑重道,“如此,愚弟倒要与阿兄好好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愚弟强些,还是阿兄更厉害!”
  他紧紧攒着手中的宝剑,对这场演武看重非常,犹如只要自己胜了这一场,就能够证明阿娘是没有做过错事的,李三郎确实是不学无术,阿娘带大的自己才是李家最出色的儿子,是继承李家最适合的人选。而李三郎加诸在自己母子头上的罪名,纯粹是子虚乌有,栽赃陷害,必将随着这场失败在所有人眼中如烟云一样散去。一切依旧会回复到从前。
  李朔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嘲讽一笑,把着手中缨枪淡笑道,“请了!”


  第40章 六:照灼兰光在(之解仇)
  
  大廷上众人鸦雀无声,观看着台上兄弟二人交手。
  李五郎自幼有神童美誉,在名师的教导下学武,在勋贵子弟中颇有美名,手中的剑法确实是十分强道。此时握着一把利剑舞的十分剽劲,李朔显然对李五郎的剑法十分熟悉,握着手中的缨枪,招架随意,只两只脚站在原地,犹如黏着一般,从未移开过半步,枪尾系着的红缨飞舞,犹如蝴蝶,偶有攻刺,俱是刺向李五郎必救之地。李五郎迅疾的攻了二十多剑,竟奈何李朔不得。心中渐渐焦急起来。
  要知道今日的这一场兄弟对决对于他十分重要。
  他一意打败兄长,仿佛打败了李三郎,就能向高坐在轩前御座上,高高在上的年轻帝王,向一旁观战的南衙十六卫、北衙禁军将领、向演武台下的各家勋贵子弟证明,自己的阿娘黄夫人确实是如长安传言那般的是个贤良主妇,对继子真心疼爱,从来没有起过任何坏心;而自己身为继室嫡子,也确实比“不学无术、一事无成”的元配嫡出阿兄要强,更适合继承李家家业。
  李五郎心中对其十分看重,久攻兄长,未奏其效,心中猛的下定决心,奋起手中宝剑,大喝一声,朝着李朔劈过来。李朔见着剑光如雪,凶猛的朝自己袭击过来,一个铁板折腰,向后弯腰过去,同时手中枪身摇晃,横在胸前,隔住了李五郎的剑光。带着强势力道的剑锋斫在红缨枪背之上,枪身发出喀啦啦的声响,竟尔从中断裂开来。原来李五郎手中的青钢剑乃是一等一的利器宝剑,乃临清县公李善生在战场上所获,赠给了幼子。李朔手中使得红缨枪却只是寻常杉木所制,经了今日多场演武,早已经承受不堪力道。刚刚李朔虽然使了巧劲,却再也支持不住李五郎的剑劲,终于断裂开来。
  李五郎面上露出喜悦之色。御前演武双方持兵器交手,李朔手中缨枪既已断裂,便再也无力再战,显见得已经是败了。更不打话,一个箭步上去,如风雷一样使出迅疾剑法,打算一鼓作气将兄长拿下,倏然李朔将手中两段断枪掷出,揉身扑上,一把擒住李五郎的胳膊,李五郎猝不及防,手中宝剑照面被夺下,两个人在台上翻滚,台下惊呼一声,眼见的兄弟二人贴身肉搏,彼此都红了眼睛,互不相让。
  姬泽远远在高台上观看,微微一笑,开口赞道,“好,御前演武当以公平为上,李朔佩枪既已断折,也不好再比下去,将库中的那支青钢槊枪赐给他。”
  高无禄恭声应是,取了青钢槊枪,捧着到了演武台上,咳了一声,命人将扭打中的二人分开,扬声道,“李朔,你的红缨枪在演武之中损坏,这是大家御赐你的青钢槊枪,你当持此武器,继续比武,来日到了战场上,亦当奋勇杀敌,方不负大家对你的厚恩。”
  李三郎恭敬的接过了青钢槊枪,在台上朝着君主的方向跪拜,“臣李朔谢主隆恩。”
  高无禄笑着道,“李三郎君和五郎君尚没有分出胜负,既然得了新武器,你们二人就继续比试吧!”
  李朔和李五郎都道了谢,李朔执了御赐的青钢槊枪,李五郎取回自己的宝剑,二人继续在台上较量起来。
  大廷上各家勋贵子弟望着演武台上兄弟二人的演武,彼此间议论纷纷。李朔得了趁手的新武器之后,攻势愈发猛烈起来,李五郎虽然拼命对抗,一张脸涨的通红,却在李朔的枪尖之下节节败退。虽还在勉力支撑,没有彻底分出胜负,但众人心中已然有了高下定见了!
  “也就是李五郎的兵器上占了便宜,不然李三郎早就赢了,哪里至于要费这么多功夫!”姬红萼盈盈道,眯着眼睛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李三郎,“没有想到,这李三郎竟是这般人物,姚家表姐嫁了他,也不算是辱没了!”
  阿顾扑哧一笑,“你先前还看不惯他,如今就又改了口风,这样子真的好么?”
  姬红萼心虚的摸了摸额头,“人家怎么知道,这李三郎隐藏在不学无术的表面下,竟是这样的少年英豪呢?”
  阿顾道,“将这样一个光灿全场的青年人,生生粉饰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十八年,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忍的下心去。”
  姬红萼面色微微一变,低下头去,默然良久,“荣夫人早亡,李三郎舅家也没有了得力的人,黄家却是家业兴旺,黄夫人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终究不过是欺负没有亲娘护持的孩子呗!”
  说话之间,演武场上风云又变,李朔一枪将李五郎手中持着的剑荡了开去,李五郎立足不稳,在台上倒了下去,犹自翻滚避开李朔青钢枪的攻势。李朔枪尖晃动追击,待到李五郎停驻身姿,只见李朔持着青钢槊枪,一点寒星枪尖点在自己喉咙之前,微微晃动,犹如毒蛇吐着的信子,只要自己略一动弹,就会送过来,收割自己的生命。
  “本场演武结束,”司仪官梁内侍宣布结果的声音高扬而又清尖,“获胜者,李朔。”
  李五郎随着这一声宣布结果的声音颓然倒在台上,一张脸苍白颓败。
  这场御前演武乃是神熙元年的盛事,整整持续了三日,最终从东都各家勋贵子弟中,择出了前十名,李朔位居第一。
  昔日长安东都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纨绔子弟,一朝翻转,竟以这般的形象全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成为众人仰望的少年英豪,世事变幻,莫过于斯。
  武阳殿宽宏雄伟,两排十六盏立式宫灯吐着熊熊的光芒,姬泽在这间殿堂中接见了前十名勋贵子弟,“援军即将从东都起征,前往安西前线,受安西大都护张孝瓘命令,参加作战,你等十人乃是大周勋贵子弟中择出的佼佼者,是否愿随之奔赴前线,为我大周效力?”
  十名少年郎一身戎装,意气风发,俱都跪在殿上,朗声应道,“臣等定当不负陛下恩典,奋勇作战,保家卫国。”
  “那就好。”姬泽微微一笑,投目注视李朔,问道,“李三郎,你即将新婚,亦将奔赴安西,可觉得有什么不乐意的?若你确实不愿意前往,朕也可放你归家陪伴家中娇妻。”
  李朔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朝着圣人朗声禀道,“臣多谢圣人记挂!只是臣想着,少年人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臣愿前往安西,在张都护帐下效命,击杀敌虏,求取军功,也为姚娘子挣得一个诰命回来。姚娘子毓出名门,想来定会体谅臣这般报国之心。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真心相待,只要彼此心中记挂,便是暂时分离两地,想来也是无碍的!”
  姬泽狭长俊秀的凤目中闪过一丝温煦的笑意,点了点头,“你若能这般想,也就是了。待到六月初六,朕自会钦赐赏物,为爱卿的大婚增添一点喜气。”
  李朔朗声道,“臣多谢陛下恩典。”
  李朔在这一场御前演武中表现令整个东都眼前一亮,而其继母,身为临清县公继室夫人黄氏的金字招牌就显得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黄夫人乃一介商人女,以其貌美及家中多财,当年方能嫁给三十余岁鳏居的临清县公李善生作为续弦。这些年来,她能够在长安上下传遍贤良妇人的名声,不过是因着主持中馈颇为能干,性情圆滑,长袖善舞,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教导的十分出色,而原配荣夫人留下的李三郎又太过纨绔提不起来,黄夫人屡次在众人面前做出无奈痛惜之状,表示对李三郎这个继子的关心,只是李三郎对于继母总是不肯领情,众人怜惜黄夫人身为继母身份尴尬,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是。
  从前,李朔不学无术,屡屡传出偷鸡摸狗的事情,声名不佳,黄夫人的贤良名声光亮大作,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此时李三郎在御前演武中大放异彩,打败了东都大多权贵子弟,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一手出众的枪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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