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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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李沧海语调平淡,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左弘济与王不全可是过命的交情,听李沧海如此诽谤王不全,他自然有些不乐意。
“李兄弟,饭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讲。你说王兄与此事有关,证据呢?”
李沧海早就猜到他会不信,便从布包里拿出之前那封信,交到他手上,说道:“这是你那位伙计所留下的亲笔信,信上记载着事情始末,你自己看吧。”
左弘济狐疑的接过信封,将信纸掏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他脸色忽青忽白,等看完之后,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这……这不可能!王兄,他怎么会做出这等事?一定是那伙计故意栽赃陷害王兄!”左弘济气急败坏的道。
“你那位伙计,已经死去多时,他为何要陷害王不全?何况,他若真是无意间救你,为何连常风他们都要瞒着?”李沧海盯着他,认真的说道。
左弘济眉头紧锁了起来,他咬着牙齿,道:“他这样做,目的何在?”
“我猜测,他是看上了左兄的家财。”李沧海沉声道。
左弘济没有说话,他是名商人,脑子不仅不蠢,而且绝对聪明。
他明白李沧海的意思,王不全救他一命,他自然就把王不全当成了恩人,这些年王不全开设赌坊、妓院,用的可都是他的银子。
可以说,王不全的势力,其实是他给拉起来的。
李沧海见他沉默不语,决定再加一味猛药。
“左兄若是不信,还有一事可以证明。就是‘螺化玉’被窃之事。”
左弘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螺化玉’之事不是已经查清,是恶仆所窃么,和王不全又有何关系?”
李沧海注意到他对王不全的称呼有所改变,心中明白,左弘济虽对自己所说还有些怀疑,但对王不全却并非像之前那般信任了。
暗暗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表面上来看,‘螺化玉’之事的确已经查清,但真相却远非如此。现场所有物件都没有被翻过的迹象,那仆人似乎早已知晓‘螺化玉’藏在何处,是以直接盗走了‘螺化玉’,难道左兄就没有怀疑过?”
左弘济想到自己藏宝之处,嘴巴忽然有些发干,关于‘螺化玉’,他只对王不全一人透露过,甚至连他的妻妾都不知道那厢房还藏有暗格。
见他嘴唇发白,李沧海眯了下眼睛,沉声道:“左兄还记得,当晚我曾问过那仆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来行窃时,王不全做了什么吗?”
“他……他踢昏了恶仆。”左弘济深深的吸了口气。
“当时,那仆人已经准备坦白,王不全却在这时横加一脚,目的何在,我想不必我说,左兄也该猜的到了。”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左弘济,深深的道:“何况,那仆人在进入监牢当晚,就被人给杀了,而且还做出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什么?那恶仆……被人杀了?”左弘济浑身不由自主的一抖,颤声问道。
重重的点了点头,李沧海严肃的道:“不错,这种杀人灭口的伎俩我见的多了,可惜他们露出了太多的马脚,我已经着人去捉拿下毒之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查到仆人死亡真相。”
左弘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他愤怒的骂道:“好你个王不全,老子对你推心置腹,可你却打老子家财的注意,还间接害死了我夫人王!好,好的很!”
左弘济脸上浮现狞笑,他肥胖的身体因为愤怒,肚子上的肉像波浪一样不断起伏。
“王不全此人贪婪无度,且又城府极深,不可不防啊!左兄可能不知,王不全以家中出现尸骨为由,诬陷一名姓鲁的商人栽赃他,昨夜已将他给抓了起来。”李沧海摸着下巴,看似无意地说道。
左弘济的脸色更难看了起来,他狞声道:“王不全早就看上了姓鲁的家财,这次是鲁家,下次会不会就是我左家?”
李沧海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叹息:“左兄,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左兄家财最后会被人用阴谋夺去,这才将实情告知。待此间事了,我便会离开正阳,前往长安。”
李沧海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你和王不全同住在一座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到李沧海想撂挑子,左弘济顿时急了。
“李兄弟,此时你可不能放手不管啊!王不全心机深沉,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你可要留下来帮我才是啊!”
李沧海摊开手,为难的道:“要想保住家业,只有除掉王不全。可他在这正阳城一手遮天,没有证据,我也无能为力。”
“证据,我有啊!王不全他对我不仁,就不能怪我对他不义了!”左弘济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忙道:“我有一本账簿,上面记载着王不全每一桩买卖,包括贩卖人口,逼良为娼,以及贪污受贿的证据。”
李沧海眼睛一亮,心中大喜,他要的就是这个。
“只要有账本,能够证明王不全的罪责,我就帮你到底!”
“可是……。”左弘济有些犹豫起来,“有些事情,我也参与其中啊。”
“无妨,只要你将账本交我,我会想办法替你抹掉那些罪证。”李沧海眯起了眼睛,沉声道:“王不全,才是罪魁祸首。”
“但不知李兄弟有何打算?”左弘济不无担忧的道:“王不全在正阳城势力很大,可不容易对付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厨子命丧显异常
“左兄放心,我已经在暗中收集他之罪证,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到来。”李沧海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淡然的说道。
左弘济看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感觉,挠了挠头,问道:“李兄弟,何为东风?”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东风来时,你自会知晓。左兄,我还有要事待办,就先行离开了。另外,会有一队镖局押送三百担粮食前来,届时还望左兄代为接待一下。”
“李兄弟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左弘济拍了拍胸膛,说道。
与左弘济分开之后,李沧海便去到了王家。
还没等他走到王家,忽然从里面匆忙的跑出一人,那人脚步匆匆,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
李沧海一见那人,不禁有些诧异:“管家,你如此匆忙,发生了何事?”
“哎呦,李公子,你可算来了,出大事了!又,又有人死啦!”管家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匆匆的道:“我家大人正要让我去找你呢!”
听闻又有命案发生,李沧海脸色一紧,忙跟着他走了进去,边走边问道:“这次死的是什么人?”
管家擦了下额头汗水,说道:“是、是厨子。”
“厨子?”李沧海心中一沉,忙加快了脚步。
王家厨房门前,聚集了不少的家丁婢女,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低声谈论着,而王不全则背着双手,难掩脸上怒容。
见李沧海赶来,王不全急忙迎了上去,“李兄弟,你可算来了,我家又死人了!”
李沧海对他点了头,凝重的道:“事情我已听管家说了,尸体现在何处?”
“尸体现在厨房之中,是畏罪自杀。”王不全道。
李沧海有些诧异,问道:“王县尉如何认定他是自杀?”
“这是从厨子尸体前发现的认罪书,上面说,他在误杀了一名少女,将尸体埋藏在后院花圃,没想到尸体会被你发现,他害怕事情败露,便服毒自尽,以求解脱。”说着,王不全拿出一张褶皱的纸张,给他递了过去。
李沧海接过手中细细看了看,上面内容与王不全所说丝毫不差。
他沉吟了下,说道:“我先去看看尸体吧。”
李沧海让众人站在厨房外,自己走了进去。
厨房之中蔬果混乱,碗碟碎裂一地,靠近墙角米袋上趴着一具尸体,尸体口中有血水流出。
随便检查了一番尸体,李沧海走出厨房。
王不全见他出来,忙上前询问情况。
“尸体体温尚在,死亡时间应该在半个时辰之内。尸体表面无任何伤痕,从死状来看,的确死于服毒,可以确定他确实是自杀。”李沧海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凶手竟然会是他,他既然服毒自尽,此案也可以结束了。哦对了,死者服毒自杀恐生瘟疫,还是快些让人将尸体弄去义庄吧。”
王不全也是叹息不止,他挥了挥手,让几名家仆进去将尸体抬去义庄,恨恨的道:“当年我见他可怜,便给了他一份谋生的机会,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真是瞎了眼,竟然在家中养了个杀人狂徒,这传扬出去,我堂堂县尉的颜面还往哪儿放?”
李沧海眼睛微眯,意味深长地道:“人心难测,王县尉又何须自责?况且凶手已经畏罪自杀,对被害人也算是个交待了。接下来,王县尉该想想赈灾粮的事情了。”
王不全这才拍了下脑袋,恍然道:“这两天被命案扰的心烦意乱,对赈灾之事无暇顾及,李兄弟莫要见怪则是。”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王县尉言重了,赈灾一事有左兄负责,有何担心之处?不过,正阳城的难民越来越多,是到了该涨价的时候了。”
查清命案,王不全浑身轻松,他大笑道:“李兄弟说的是啊,我现在就命人传出涨价消息。”
李沧海微微点头,他抬头看天,琢磨了下时辰,道:“我之前所说的两百担粮食应该已经到了,我需要亲自去接应一下。有关提价之事,就交给县尉了。”
“李兄弟尽管去忙,此事交给我王某,你就放心的数银子吧!哈哈!”王不全拍着胸脯,得意洋洋的笑道。
李沧海离开王家,嘴角露出冷笑,径直往福田院走去。
门口停着几辆马车,马车上插着‘镇远镖局‘的旗子,上面放着一些粮袋。
李沧海走进院子,发现除了张悬命,众人皆在,除了原本在福田院帮忙的狄晴等人,又新来了一些行镖装束的人,这些人约莫二十来人,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的汉子。
见李沧海进来,常风第一个迎了上来,对他行礼道:“大人,您回来了?”
李沧海微微点头,他看向那些镖局之人,只见一名镖师装束的男子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对他行礼道:“我等奉大当家之命送粮前来,请大人查收。”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你家当家的可还有其他吩咐?”
“当家的说,让我们凡事听从大人安排。”那镖师隆声说道。
“那就有劳你们了。”李沧海微笑道:“你们一路辛苦,先行歇息片刻,之后我会安排你们行事。”
那镖师拱手应是,随即带着一群人走到了阴凉处坐下休整了起来。
常风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出来,他愣愣的看着那些人,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会对李沧海如此恭敬。
小五心如明镜,狄晴则在见到那镖师第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是以他们并不惊讶。
“大人,他们是……?”常风狐疑的问道。
“自己人。”李沧海摆了摆手,问道:“常风,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常风恭敬的道:“回大人,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毒杀仆人的的确是当晚关押他的衙役,我从他家中搜出了三十两黄金,他对自己所为已经供认不讳。”
李沧海诧异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常风的办事效率竟如此之高,他赞许的道:“你这个消息来的太及时了,那衙役现在何处?”
第一百五十四章恶吏杀人何分说?
“就在屋里绑着。”常风回道。
李沧海闻言,忙往福田院的正堂走了进去。
正堂角落中,一名中年男子被捆成粽子般蜷缩着,嘴里塞着布条,见众人进来,忙挣扎着呜呜的叫个不停。
常风走了过去,将堵在他嘴里的破布给拿了出来,喝道:“你给我老实点儿,在你眼前的可是正阳县令,将你所做之事重新说一遍,若有半句假话,当心尓的狗命!”
那人吓了一跳,他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常风,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李沧海,不屑一顾的道:“常风,怎么说我也与你同在衙门共事,你也没必要弄个假县令哐我吧?”
“不长眼的东西,在你眼前的才是如假包换的正阳县令,李沧海李大人!”常风使劲吐了口唾沫,骂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枚印纽,对着那人亮了一下。
那人看到印纽上所书文字后,顿时吓的身体哆嗦了起来,他认得印纽上所写正是‘正阳县符’四字,这是只有县令方能掌管的信物。
“小人不知是大人降临,得罪之处万望大人恕罪。”那人忙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道。
“身为官差,却毒杀犯人,你可知这是何罪名?不要想着抵赖,本官既然抓你,就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李沧海背着双手,淡淡地看着他道:“你在押送犯人的路上,暗中给犯人吃下了‘鼠莽草’,待送至牢房后,又买通狱厨弄断犯人舌头,做成咬舌自尽的假象,凡此种种,你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吗?”
那人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他吃惊地看着李沧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