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名侦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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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真是精彩。”何萧听完,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但像你这般观察入微,且心思缜密之人,实在是少见。”
李沧海静静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猜错,探查过狄公坟墓的也是你们。你们派人潜入狄府,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为了所谓的‘武皇宝藏’吧!”
何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起来,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连这个也知道?”
李沧海淡然一笑,周围全是官兵衙役,还有狄晴在身边,他也不担心何萧会逃走。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得知门人无故身亡后,便立即以钱财收买李二,让李二继续为你们寻找线索。然而,我的出现打乱了你们原本计划,所以当晚你才会冒充正阳县令,进入族堂,并从族堂内取走了这个东西。”
李沧海拿出一根玉龟带,上面缀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玉龟钮,很是醒目。
何萧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李沧海所说丝毫不差,简直如同他亲眼所见一般。
“说起来,你们地鼠门与凶案并无关联,最多算是趁火打劫。说说吧,你们是从何得知‘武皇宝藏’之事,这一切与狄公之墓又有何关联?”李沧海背着双手,认真的问道。
所有的案件,自始至终都围绕着‘武皇宝藏’,不管是地鼠门,还是鸿雁,都可以看出,为了此事,他们都精心谋划了许久。
要说这是他们临时起意前来寻宝,李沧海绝对不会相信。
何萧沉默了起来,他似乎并不想将实情告知于他,于是选择了闭口不言。
李沧海见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个苍老的声音给叫住:“小友,你且过来。”
李沧海回头看去,发现喊他之人正是杨老。
“杨老,您喊晚辈不知有何吩咐?”李沧海对着他作了一揖,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头辈份极高。
杨老苍老的脸上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难解的心事一般,整个人不似之前那般矍铄,反而有些衰老了许多。
李沧海全部心思都放在描述案情上,并没有发现杨老身上异常,此时发现不免有些吃惊。
杨老胸膛不断起伏,他剧烈的喘息着,似乎很是紧张。杨素站在他身后,急忙上前给他顺气,却被杨老给推了过去。
李沧海看了杨素一眼,杨素苦笑着对他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梁大人,看好此人,我先扶杨老下去休息。”李沧海看到杨老递给他的眼色,心中忽然一动,然后上前搀住杨老,随口对梁修说道。
府衙后堂,李沧海将杨老扶至一张软榻,给他倒了杯水。
“杨老,此处僻静无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杨老颤巍巍的接过杯子,赞许的对他点了点头,咳嗽了几声后,缓缓地说道:“小友,老朽见你与狄公孙女在一起,你们是何关系?”
李沧海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和狄晴的关系?
朋友?恋人?更多的好像是打与被打的主仆关系啊!
想了想,李沧海含糊不清地道:“我与晴儿是……很微妙的朋友关系。”
第五十九章半幅画卷
杨老却并没有细想这其中究竟微妙在何处,于是点头道:“你既是狄家之人,此事告知你倒也无妨。”
李沧海的耳朵瞬间支棱了起来,心想这老头果然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但不知是何事,让他如此谨慎。
“杨老,您有何事要告诉晚辈?”
杨老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李沧海见状,急忙上前轻拍他的背部。
使劲的喘息了几口,杨老脸色有些发红,吃力的说道:“这个秘密老朽已经守了几十年,你附耳过来。”
李沧海见他神色凝重,知道事情非同一般,急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杨老在他耳边说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李沧海听完之后,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愣了半晌,李沧海才从震惊中醒来,许多疑问浮现在他脑海中,他刚要向杨老求证,却发现杨老脑袋低落,四肢下垂,竟然早已死去!
李沧海走到大堂,众人见他脸色有异,不觉有些奇怪。
看着杨素,李沧海深深的道:“杨老……已驾鹤西去了。”
杨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他眼中突然溢出两行泪水,飞快的朝后堂走去。
“沧海,这是怎么回事?杨老怎么会突然驾鹤西去?”梁修一脸震惊的问道。
李沧海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走到被捆住的何萧跟前,他盯着何萧,冷冷地道:“何萧,皇甫惟的那幅画,是不是在你手里?”
何萧已经做好抵死不认的打算,他自然不会承认,便哼道:“什么画不画的,我不知道。”
李沧海一把揪住何萧衣领,喝道:“少给我装糊涂,这洛阳城只有你和鸿雁那伙人在寻找宝藏,鸿雁手中所有乃是杨家之画,皇甫惟那幅画定是被你所盗走。老实交出画作,我保你性命无虞,否则事情败露,你命难保矣!”
李沧海突然发怒,顿时吓了众人一跳。
就连狄晴都愣在了当场,他向来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即便是在揭露凶手时,从未见他发过火。
脸色一直阴沉着的皇甫坤走了过来,他推开李沧海,眼中凶光毕露,死死的盯着何萧道:“本将军可没那么多耐心,你不交出画卷,本将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萧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我要是出现任何差池,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画卷。”
“你敢威胁我?”皇甫坤突然掐住他的脖子,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何萧脸上充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李沧海担心皇甫坤真的把他给杀了,于是沉声道:“将军,此人手握画卷,不能死。”
“哼,不就是幅破画么,老子不稀罕。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真以为本将军是吃素的!”
皇甫坤一生征战沙场,手上的力气又会弱到哪里?何萧很快就翻起了白眼。
“将军,你没听到沧海的话么?”就在这时,狄晴粉脸上变得微寒起来。
“丫头,这不是你该管之事……哎呦!”
皇甫坤头也不回的说道,可话未说完,狄晴闪电般的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在他肩膀弹了一下,皇甫坤顿时发出一声痛呼,掐着何萧的手突然一麻,瞬间松了下来。
“臭丫头,你敢对本将军下手?”皇甫坤回头怒视了她一眼,恶狠狠地吼道。
狄晴的脸上仿佛结了一片冰霜,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沧海说他不能死。”
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意锁定着皇甫坤,这让陷入暴躁的皇甫坤瞬间清醒了起来,他虽沙场征战,本领也算不错,但和江湖上的高手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狄晴这丫头虽说年幼,但她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狄晴若想杀他,两人之间这么近的距离,可能只需要一霎那的时间。
看着沉默的皇甫坤,李沧海感激地对狄晴笑了下,她脸上冰霜瞬间融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晴儿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见谅,但是此人不能死。”李沧海对着皇甫坤抱拳,郑重地说道。
栽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此事任谁也觉得窝火,皇甫坤正在气头上,对他自然是不愿理会,站在那里吹胡子瞪眼起来。
李沧海犹豫了片刻,走到皇甫坤面前,对他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皇甫坤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你所说可是真的?”皇甫坤瞪着他问道。
“此事乃杨老亲口所说,将军以为是真是假?”李沧海一脸凝重的说道。
皇甫坤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他拍了拍李沧海的肩膀,感激地道:“多亏了你及时拦下,否则,我非铸成大错不可。”
“将军,能否将何萧交于在下?”李沧海问道。
“这是自然,另外我再给你调些精兵,助你看管此人。”皇甫坤隆声说道。
李沧海看了何萧一眼,他拼命的喘着粗气,似乎还有些呼吸不顺。
何萧被关进大牢,由戍卫洛阳的精兵连同衙役共同看管,严防任何人靠近。
李沧海和狄晴两人回转狄家,一路上李沧海沉默不语,脑海中一直想着杨老所说的秘密。
据杨老所说,此图表面是阎立本所画的《武皇行旅图》,实则内里暗藏玄机。
此图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被发现,就会成为天下大乱的关键。
当年,武则天篡唐,改国号为‘周’,可以说全赖此秘密。
狄仁杰为宰相时,曾得到此秘密,便将此事嘱托于阎立本,让其隐于画中。
狄仁杰身亡之时,将此图一分为二,分别交予杨凌以及皇甫元,这一文一武两名忠臣代为保管。
杨凌身为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后隐于洛阳,将画卷视若珍宝一般,倒也几十年无恙。
然而,皇甫元却因征战沙场而亡,只留下画卷,并没有将其中秘密告知其子孙。
原本杨凌打算守着这个秘密进棺材,没想到却出了个浪荡子孙杨素,为了博取红颜一笑,竟盗走画卷。
直到他知道真相,感到秘密可能已被他人得知,这才决定告诉李沧海。
第六十章蹊跷之处
“小友,兹事体大,此图万不可落入奸人之手,否则大唐危矣!”
李沧海不知道画卷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但这个秘密一定非常重要,他一定要找回画卷。
越来越多的谜团出现在他脑海,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漩涡。
李沧海从头梳理了一下所有案情,从一开始的狄公显灵,到地鼠门卧底遇害,接着是衙役、皇甫惟接连遇难。
李二说过,他假扮狄公是因为想借之前狄公显灵一事制造神秘气氛,那也就是说,在他之前,确实有‘狄公显灵’之事发生。可自从李二被关押之后,这种事竟再没有发生过。
其次,地鼠门门人与衙役被害,这两人没有任何联系,又怎会和鸿雁产生恩怨?
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鸿雁为何要杀皇甫惟?仅仅因为皇甫惟丢失画作,她便害其性命,诬陷杨然?
从鸿雁的话说,她是为了给探雪报仇,同时偿还杨然的恩情。
但是,李沧海依然觉得这其中有所隐瞒。
想到这里,李沧海脚步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身对狄晴说道:“晴儿,你去帮我查一下两名死者的身份,越详尽越好。”
狄晴觉得有些奇怪,她不解的问道:“这不是都结案了么,怎么还要去查呢?”
李沧海摇了摇头,将心中疑虑对她说了一遍,而后道:“晴儿,你不是很想查案么,查案之道,首要就是不能忽略任何细节。往往,细微的东西会左右整个案情发展。”
狄晴做了个了解的手势,没等他交待完,便转身消失在了街头。
狄晴的梦想是成为名震天下的女神捕,为了这个梦想,她半年前就进入洛阳府当差。
用梁修的话说,这丫头对什么都行,就是破案不行,偏偏她又想成为狄仁杰那样的神探,这半年来梁修也只让她抓抓凶手,从不让她参与案件调查。
此番跟着李沧海,没想到竟能接连遇到命案,这让狄晴很是兴奋,所以对李沧海说的话,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李沧海摸了摸鼻子,他还想让狄晴去查一下皇甫惟近来的动向,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去查了。
李沧海先去了驿馆,带着康绪去见了梁修。
冒充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他必须想办法解决此事。
一来,康绪是他书童,二来,此人头脑精明,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帮手。
洛阳府衙,梁修脸色阴沉地听李沧海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梁修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好大胆子,冒充朝廷命官,你可知这是何罪名?”
“大人息怒,阿绪他也是为了查明真相,一个月前,我在赴任途中被贼人所害,天幸并没有死去。当时我以为害我之人必是正阳县赴任之人,但经过我调查之后发现,这其中问题并不简单。”李沧海对着梁修拱手说道。
梁修摸着胡须,皱眉道:“有何可疑之处?”
“凶手既然拿走了官文,大可以‘李代桃僵’之计,冒充我之身份前去赴任。可凶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将官文寄给了阿绪。大人不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么?”李沧海整理了下思绪,说道。
梁修沉默了起来,李沧海所说并非不无道理,至少说明,此事绝不是山贼所为。
李沧海见他陷入了沉默,沉吟道:“凶手能够准确知道我赴任路线,并且将官文及时的寄给阿绪,说明凶手对我们很是熟悉,甚至对我们有过调查。”
梁修的手指不断敲击着桌面,示意李沧海接着说下去。
“凶手这么做显然不是为了求财,否则冒充我去上任便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李沧海也同样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你的仇人所为?”梁修忽然说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印象中他并没有与人发生过争执,又怎会有